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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我家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对吗?”
“前辈知我心,还请前辈如实告知!此事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胡老头跟玄飒虽然认识不久,但是一路相处下来,觉得玄飒此人并未存坏心,而且看他对小丫上心的样子,也觉得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是稍微想了想,胡老头便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实情,老头也有一事要你明言!”
“晚辈自当知无不言!”
“不知道你对当年大燕皇帝派人暗杀当时的陈王陈加洛的家眷一事可有耳闻?”
第一百零七章 旧臣想见泪汪汪
当年一事轰动全国举国上下都传说是燕帝所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朝中许多老臣也寒了心,国中的百姓也有许多在谈论之余,都说燕帝下手太过狠毒,毕竟是和自己共生死过的兄弟。玄飒那时虽小,却并不相信父王会如此为人,玄飒当即就有些急躁的问:“当年之事,我虽年幼,却也有是非评判,燕帝为人亲善,别说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就是朝中诸事,哪一件不是从百姓的角度出发?反而是陈家和慕容家行事歹毒,竟然背着燕帝与周雄结盟,导致我朝易主,百姓民不聊生。”
本来玄飒随口说说,倒也没什么,可是胡老头突然惊觉起来,看向玄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这一仔细打量玄飒,才发现玄飒眉眼之间竟然有几分和燕帝相似,再想起当年燕帝虽然命丧大火,可是当时尚年幼的太子燕飒却下落不明,这些年周雄一直派人暗中寻访,却一直都没有消息,莫不是?
想到这里,胡老头急忙抓起玄飒的手问:“你与皇上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其实从一开始跟着胡老头,是因为对他的好奇,后来发现他是太监的身份之后,玄飒在查探林一的身世的同时,也动了要收他为己一用的心思。只是先前并不便透露身份,如今再看胡老头问他话的神情,竟然透露出几分惊喜,并未见有杀意,玄飒虽然一向处事是个谨慎的,还是决定要与胡老头和盘托出。
“我是燕飒!”
“太子殿下?”胡老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微湿,双膝跪地,双掌伏地:“属下陈仁拜见太子殿下!”
玄飒忙搀了陈仁起身,口气中透着酸涩:“如今燕国已经不复存在,那里还有什么太子殿下,陈叔严重了!”
“在陈仁的心中,从来都只认燕帝一人!”陈仁起身,再看向玄飒的眼神中,就带着遗憾,心疼,更多的却是喜悦之情:“太子殿下这些年过的可好?”问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太子殿下当年年幼,就失去了双亲,而且还从太子的高位上跌落到被周雄暗杀的境地,能过的好吗?不免有些讪讪然眼眶也更红了。
“陈叔,当年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如今为何又在宫中当值?”既然陈仁如今尚还认可自己,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周雄的人,玄飒也就彻底放了心。
“太子殿下知道了,属下也就不相瞒了!”被玄飒提到宫中,陈仁面上一闪而过一丝痛楚,随即就冷冽的双眼,咬牙说道:“当年我作为王妃的护卫,一路护送王妃去现在的帝都和陈王汇合,可是一路都平安无事,走到离禾邑不远的山谷里,才遭遇埋伏,当时随行的三十个护卫都死在乱箭之下,王妃带着小姐,不便逃命,就把小姐交托于我,自己引开敌人的注意,我一路带着小姐,躲避敌人的追杀,后来实在看情况不行,才把小姐托付给了林大,自己又折身回去救王妃,谁知道,王妃却已经命丧黄泉。当时留下的线索都是直指皇上。可是属下却察觉出异样来。”
“陈叔既然知道此事有异,为什么不回陈家禀告陈加洛知道?”
“当年一事,我是唯一的活口,也是唯一觉得此事有异的人。后来听闻皇宫大火,燕帝和皇后都死于火中,周雄乘机称了帝,而陈王和慕容王爷也成了周雄此次称帝的最大助力,我拿不住陈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便暂时隐姓埋名,正巧碰到周雄广招太监入宫伺候,我便自宫混进了皇宫中。所幸的是,属下当年不过只是陈王府一个小小的家丁,周雄从未见过我,这十几年来,我一步步的终于混到了周雄身边,只是周雄历来生性多疑,即便是我做了他身边的大太监,却还是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不过这十几年,我也慢慢的查出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陈叔,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对陈王妃下手的,当真不是我的父王?”玄飒听陈仁知道真相,便急声问道。
“当年周雄一心想要夺取政权,只是苦于陈家和慕容家对燕帝忠心耿耿,一直不得他们助力,周雄着急才使了这个离间之计,陈王爷听燕帝为了防备他和周雄窜某,动手杀害了他的妻儿,陈王伤心失望之际,周雄再煽风点火,慕容王爷也生怕自己的家眷被燕帝报复,所以才同意了周雄篡位之事。”其实此事大家多多细想就能知道,绝非不会是燕帝动的手。当时情势紧张,燕帝若是要防备陈家叛逆,完全可以不放王妃离开京城,拿捏在手里作为人质,不是更能牵制陈王?只是陈王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想不明白!而陈仁为了寻找得利的证据,也才十几年都没有回陈王府,却是一直留守在宫中暗中搜罗证据。
“原来如此!”玄飒听完,对周雄的仇恨更是深重了。只是如此说来,那陈家和慕容家当初根本就没有反意,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是间接杀害父王母后的人,还有那皇宫中丧生的无数生命,难道就跟他们毫无瓜葛吗?
“还有一事,当时周雄和两位王爷联手,却始终都不能攻破京城,周雄一急之下,便使了人潜进宫中,放了那一把火,若不是燕帝没了,燕国群龙无首,何至于会灭亡的如此快?周雄又怎么可能顺利的登上皇帝的宝座?”
“你说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周雄一人所为?”玄飒不能再平静了,这一天之中他听到了太多当年的真相。
“正是!”陈仁闭了闭眼睛,顿了顿才语带哀求的说道:“太子殿下,当年的事,陈王和慕容王爷虽是有错,但是终究也都是被周雄一人欺骗而已,还请太子殿下原谅他们二人。”
“就因为他们的愚笨,被周雄利用,导致国家灭亡,百姓死伤无数,难道还当的起我的原谅吗?”不是他不想原谅他们,实在是,这么多年,他所承受的一切,他恨了他们十几年,如何叫他在一夕之间就放下所有的仇恨呢?
“……”陈仁看着玄飒,眼中的哀伤和仇恨的火光,摇了摇头,突然着急转而问道:“这些年一直活跃的云隐,难道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吧?”
玄飒无声的点了点头。
“不好!”陈仁双眼一瞪,喊了一声。
“陈叔,出什么事了?”
“我从皇宫出来之前,听皇上与龚有道商议,据说是已经找到你们的据点,正要派人去剿杀呢!”
“陈叔此言当真?”听完,玄飒也紧张起来。
陈仁点头,焦急万分的说道:“周雄此次派去的人正是陈王世子陈康,我们在这儿耽搁了一整天,只怕现在皇命已经下了。你先赶回去,做好准备,我也即刻赶回皇宫,看看能不能尽量的拖延一点时间。”
“那就有劳陈叔了,只是以后若是有事要和陈叔商议,飒该如何联络陈叔?”玄飒也着急起来,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宫里有了眼线,以后周雄的一举一动虽不能尽数知道,大的行动,却是能知道一二的,对于他们的举事也是一份助力。
“我在帝都长安街尾有一处宅子,门口一棵老槐树,平素我不当差的时候便是歇在那里,宅子里有个老人惯常伺候我的,你把这个交予他,他就知道替你传达消息了。”陈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递到玄飒手心里。说完急匆匆的就要走。
玄飒捏着玉佩,过了片刻才想起,他和陈仁一直都只是在说当年的事,还并没有告诉他林一的下落,可是陈仁已经施展轻功走的远了,玄飒只好作罢。只是陈康此次若是再对他出手,他又该如何行动呢?
第一百零八章 一人一族?孰轻孰重
徽此刻正在厨房里准备晚膳,突然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眉角挑了挑,唇角也微不可查的撇了撇,这才转过身来,就看见宫满面焦急的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着,一看见徽的身影,几步就走到徽的身边,拽住徽的衣裳,一脸慌张的说道:“大事不好了!”
徽只是淡淡的瞥了宫一眼,便缓缓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那神情却颇有些埋怨宫失了作为皇宫中伺候过的人应该有的淡定和从容。
宫也没有理会徽的责怪,连连又跟着徽走了两步,紧张的说道:“帝都有报,说是正在准备出兵围剿我们,若是消息无假,只怕不日就会动身,王此刻不在庄子上,底下的人那个又是个有主张的?这可叫我们如何应对是好?”
徽抬起头,狐疑的睨了一眼宫,宫坚定不移的咬牙点了点头,徽的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紧紧的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徽平日虽然是个话少的,可是在紧急的情况下,还是知道轻重的,此时却也没了主意,宫就越发的慌乱起来,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了点责备徽的意思:“你倒是说说话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据说周雄派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要清音刺杀的陈康,如今想来,你的摄魂术对清音是没了影响,清音迟迟都未动手,你难道不知道那陈王世子的手段吗?当初我们多少兄弟都惨死在他的手中,若是被他顺利的围攻到了这里,我们几个兴许能突围,可是庄子上那么多的老弱妇孺,岂是哥哥都能逃出生天的?”
当宫说道她的摄魂术没有作用的时候,徽没好气的瞪了宫一眼,但是接着听完宫所担心的事,也是一脸郁色,过了半响,才缓缓的说道:“只怕并不是我的摄魂术对清音没用,而是清音得了高人的助力,如今只怕会有恢复记忆的危险……”
“你说什么?若是清音当真恢复了记忆,知道我们都是在骗她的,一气之下,还会记得我们的好么?说不定还会帮助陈康来围剿我们,你可是知道的,清音现在的身手已经不在我们几个之下,而且又是个知道路口的……完了,完了,一切都要完了……”当初放清音出去,不过是计划着做他们的一颗棋子,如果能成功的刺杀陈康和陈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即便不能将两人致死,可是清音也会念及和王,和他们之间的情意,就是落在了敌人的手中也是不会出卖他们的。而且清音本就是陈康他们熟识的人,就算动了手,陈康说不定也会顾忌他们之间的情意,放清音一条性命。
只是现在,如果徽所言属实,那清音想起了过去,难保她不会背叛他们。
想到这些,宫颓然的瘫坐在凳子上,两眼发呆。
宫在他们几个人当中不算年长的,可是一直以来都是最有主意和心机的,何曾有过今天这样的茫然无措。徽看着宫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迟疑的说道:“其实……她现在并没有真的想起什么!”
宫听徽说了这么一句,突的抬头直愣愣的看着徽,眼中重新升起一丝希望:“你说什么?”
“清音虽然极有可能得到了高人的助力,但是并没有完全破坏我的摄魂术,只要我们再次施法,便能恢复对她的控制。”说道这里,徽眉头轻蹙,看宫已经是一脸的惊喜,稍微顿了顿,还是说道:“只是上一次我们三人合力施法,已经耗损了不少的真气,如今短时间之内,若是我们再次施法,只怕对我们几个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损伤,如果能再多一人助力,法力便会更强,我的把握也会更大,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个助力呢?”
说完,徽就安静的等着宫的反应。
“商!”宫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说完,她眉头皱紧,摇着头无奈的笑着说道:“若是她肯的话,我们何苦今日又要背着她行事呢?只是角现在还在庄子外面,便是连信息都没有一点回来,我们那里能找到多余的助力!”
徽无声的点了点头。
厨房里一片寂静,宫忽而眉头舒展,忽而紧拧双眉,过了许久,宫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脸坚定的望着徽问:“若是为了庄子上所有人的性命,你愿意有所牺牲吗?”
徽想了想,点了点头。
宫继而释然的一笑,起身拉着徽的手:“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不过是一点点小小的损伤,却能换来几百人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徽不可置信的望着宫,急着也是松了神情,破天荒的抿唇淡淡一笑。
两人相携就要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