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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快速在山林间奔驰,灵渡跑在最后,与他并肩的是那位紫衣人。经上次伏击战后,灵渡对此事已萌生懒意,其实重主要的,还是由于最近几天对形势的掌握:丫地,太亏了!
之前的消息完全不正确,什么只有猎杀佣兵团的两万人,随处都是纪律严明的印月城士兵,保守估计单这片地区都不下五六千人,其它地方就不知道了。灵渡等人在突发遭遇几次后,果断地放弃马匹,陡步隐蔽而行。
领头人忽地高举右拳,全队骤然停下,灵渡低喃道:“就到了?”
这几天灵渡一行左突右闪,在与几批小型巡逻队遭遇并交战后,大家发现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会被发现,而且只能在外围左右徘徊,不得突进到更里面些。于是,灵渡提了个意见——烧粮草!
这是解决城池被围最老土,最没创意的主意,但是,正因为其的有效才能被捧为经典,才有这么多人施用。计划已定,但以他们这么点人,要烧敌方粮草并非容易之事。经过一些天的打探,他们得知此次经管粮草的部门并非一个,而是猎杀佣兵团与印月城各有一处。最后众人一至通过摸去猎杀佣兵的防守范围,烧他们那方的粮草。一但猎杀佣兵团没东西吃,自然会向印月城求助,造成一定的骚乱。虽然此举并不足以解决此次被围之困,但对只有这么点人的队伍来说,已经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全队禁声隐蔽,灵渡小心地朝前摸索过去,空幽然与埃卞趴在一小山坡上。
“怎么了?”灵渡俯在旁边。
“你那么聪明,不会自己看呀!”埃卞讥嘲地笑道,反正有空幽然在,他并不担心灵渡敢把他怎么样。
灵渡没理睬他,总有一天,他会体验得罪自己的后果。把目光投向坡下,较远处有几团火光在飘扬,隔了段距离仍能看清,可见并非是村庄农舍家的烛光,最有可能的是又遇上巡逻队了。
“可不可以绕过去?”空幽然侧向埃卞问道,虽然她个人实力超强,但要论行军布阵等一系列军事能力,从小在战争中长大的埃卞便高了一止一筹。
诚然这一点灵渡也是无话可说,一路上,灵渡只是提议见制定大的方向,像如何打探消息,如何看星空辨别方位,如何布阵扎营,等等一些具体的事务确实埃卞懂的比较多,这位张扬的大少爷在这些方面确实比普通人强。如此一来就显的灵渡只会耍一张嘴皮子,没有真材实料,空幽然遇到问题也习惯性地问向埃卞。
埃卞看了看四周,笃定地道:“不行,左右两侧都是比较高壮的山峰,要是绕过去的话,将会消耗很多时间。”
“哦!”空幽然没有一丝怀疑地点点头,道:“那又得强行突击了!”
看到空幽然表露着信任的目光,灵渡大为不屑,安慰自己般想着:有什么了不起,他这种人放军队也就是小兵的料,老子是当将军的。
“老规矩,我们三人先去打探。”
这是一座小村庄,其内只有十几户人家,因为较为偏远,除非是娶妻嫁女,很少有人会到村里来,村里的人也很少会到村外去。村里的日子单调而又重复,他们却很享受这与世无争的生活。
日出而做,月出而息。
这村庄没有名字,不过老一辈的人说其实是有名字的,因为没有人在意,逐渐地也就淡忘了,淡忘到他们也想不起。
今晚,如同往常般平静。
王狗剩拍着肚皮,吃的饱饱地躺在床上。今年收成不错,他正盘算着明年一开春就去八十里外邻村找房媳妇。今年他都快三十了,隔壁王二刚长齐鸟毛,就娶了房娇滴滴的姑娘,天天晚上有条浑身滚烫的身子帮着温床,他娘的,难怪白天干活那天杀的都软趴的像个娘门。
不过没啥,想到这王狗剩咧嘴一笑,明年这种神仙日子,他也能享受享受了。
突地,传来隔壁王二门下走狗的几声狗吠,王狗剩躺不住了,猛地翻起床怔坐着,他娘的,天杀的王二又在快活了,要说那娘门的浪叫声也真是诱人,狗听了都跟着起吠。
可接着他觉的有些异常,往日叫到这会也该消停了呀,难不成那天杀的变的牛起来了,能搞这么久。
狗吠突地变的激烈,简直就是在嘶吼,王狗剩大为怪异,猛拍击大腿,“不是老子违背誓言,他娘的,这回真的是去检查,不是偷听别人生娃,老子没那爱好。”
迅速地翻身下床,可门一推开,他傻了。
火光冲天中,一群面目可憎的军人出现在他眼前,沉重的马蹄声响起,跟着传出村民们惊慌与绝望的呼声。王二门下的走狗没声了,永远都叫唤不起来了。
一个黑影挡在他面前,接着,他只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沉沉地敲了一下,并不痛,他只觉的晕。
醒来的时候,喧哗的叫嚷声没了,只偶尔响起几声女人软弱的泣哭。王狗剩只觉头上传来一阵阵钻心般的痛,往那摸了一把,粘粘湿湿的,拿眼前一看,满手的殷红。
“快点说粮库在哪,省的浪费我们时间去找!”一位狰狞的大汉坐在高头大马上,恶狠狠地吼着。
这时,王狗剩才把周围的环境看个清楚,周围是一圈坐着高头大马的士兵,他们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拎着大刀。全村五十三口人都在中间,地上血泊中倒下了十多个,都是年壮的汉子,王二骇然也在其中。
王狗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可一睁眼事实仍然没有改变,他以前虽然嫉恨王二,可却从没想过要让他死。如今王二死了,他的女人还活着,但他却希望她跟着王二一同死了,因为现在她比死还难受。
她被强行按趴在土桩上,全身拔的精光,两条雪白娇嫩的美腿上淌着血水,一大汉正对着她屁股不停耸动。然而悲惨的不止如此,她的嘴巴被敲的稀烂,牙齿一个不剩,血水混着烂肉不断从口内甩出,因为一双大手正按拉着她的头发,对着嘴巴抽插不停。
两边,围着四五个光屁股的彪形大汉,嘴里发出恶魔般的大笑
这般妖异画面,其它士兵仿若未觉,好似早已习惯。高坐马上的狰狞大汉陡地抓起一人,随手一刀砍下,唰!地上洒了一滩血:“妈的,快说粮库在哪,再磨磨蹭蹭,全村杀光。”
……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王狗剩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
当灵渡三人偷偷潜近时,这一切正巧上演到最高潮,村里已无一个活口。
“服饰混杂,兵器混杂,骑兵步兵更是混杂。没有人放哨,军纪不严,应该不是印月城的巡逻队,而是猎杀佣兵团的人。”埃卞条理地分析着,最后总结道:“我们已到猎杀管辖范围。”
空幽然打谅四周,看到奸淫的画面稍是一楞,轻骂道:“真恶心!”跟着转过视线,又道:“人数不少,骑兵一百左右,步兵大概有七百。”
埃卞点头道:“想要全部消灭有点费事,不过看这阵势,他们不会在此地长待,与其花那精力,我们不如等他们走后,再行穿过这里。”
两人很投机的谈着,完全没注意到此刻灵渡正悚抖地盯着场中,眼内布满血丝。
“好了,回去吧!”
哪知话声刚落,两人还未反身,一道淡绿人影猛地拨地而起,长而尖锐的啸声震响在夜空,灵渡带着满腔愤怒杀了过去。
他从来都不是喜好多管闲事的人,可当初在丑孤村见蜥蜴怪怒杀村女时,他都没能强忍不住,如今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的可是人,跟她一样活生生的人类。
是可忍,熟不可忍。此刻,灵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无赦。
今晚,他要大开杀戒。
疯涌的念力毫无保留地倾泄而出,暗龙犹如噬人的毒蛇,每一道暗红闪过便有一排士兵倒下,毫无反击之力。灵渡已然杀红了眼,根本没有防守,刀剑砍在身上不过是让他微微一痛,尔后,那些刀剑的主人便告与世长辞。
灵渡从最外层冲进,正在快活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穿回裤子,拎起武器就冲杀上来,其中一位顺手还给身下那奄奄一息的女人抹了一刀,血水飞溅中,女人拦腰而断。
灵渡暗龙下摆,冷冷地望着这一切,冷静的近似残酷。
没见如何做势,暗龙划了半个弦圆,这群冲杀过来的凶狠士兵便拦腰被斩,上半身被气劲冲射到空中,而下面,有些双腿朝前冲了几步方才倒下。灵渡仍没做罢,跃向空中,右臂猛挥,满天的血肉四溅开去,天空有如下了一阵血雨,洒到其它人脸上显的恐怖异常。
直到把他们绞的一丝不剩,灵渡才落回地上,全身血淋淋的如同魔鬼。
周围的士兵吓住了,发出剌耳的尖叫。
“恶魔,恶魔呀!”
“弓箭手呢,快来射死他!”
唰!一支箭矢射透刚才大叫的喉咙,插在地上,箭羽仍在嗡嗡发抖。紧接着,更多的箭雨飞来。
左依族人来了,貉一人手搭三支箭矢,抬手间便有三人魂亡散去。
数百猎杀的佣兵悚呆当场,灵渡环视四周,倏地,仰天大吼:“一个不留!”
热血!
热血流!
热血遍流满地!
刚刚还是高高在上的屠杀者,眨眼间便成了砧板上的羔羊,这强烈的反差,猎杀的佣兵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时,已无力回天。人数在急骤减少,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灵渡加上无奈下加入战斗的埃卞和空幽然,三人如同三把尖刀,冲到哪里便有大片的人要倒下,在这等气势下带动,其它佣兵也是个个神勇,以一抵十。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剩下不多的猎杀佣兵们开始逃跑,有马的骑着马跑,没有马的抢马跑,没有马又抢不到马的便拨腿而跑。总之,原本便溃散的佣兵,变的更加混乱。
“貉,让你的人挑逃跑的射!”灵渡一脚踢开脚下的死尸,一字一句的重申道:“今晚,一个不留。”
其实不用他多说什么,能逃开去的猎杀佣兵屈指可数,这时,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纷踏而来,又有人来了。
埃卞忽地大吼道:“大家注意,听我命令准备撤退。”
“怎么了?”空幽然放弃追杀,跃过去问道。
“这队骑兵马步沉稳,杀气直逼而来,绝对是支精兵。”埃卞脸上忽面惊容,“千万不要是印月城最精锐的黑甲骑兵大队。”
一杆通体乌黑的长枪率先出现,长长的枪尖上连窜挑着三个人,使人惊叹握枪之人的臂力之强。仔细看去,骇然却是有幸逃出的猎杀佣兵团人。
“哈,大哥终于招唤我们了。”一队杀气腾腾的铁骑从黑暗中驰出,为首之人有着铁塔般的身躯,“咦,敌人呢,怎么就没了。”
原来之前灵渡的那声长啸就是招唤布极的讯号,鹰狐小队一直吊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灵渡本不想那么早爆露他们,隐藏实力在遇到突发事件时才有依靠,可这回他是真的火了。战争的残酷他明白,所以之前杀了那三名俘虏他没反对,但残酷并不代表灭绝人性。
“靠,你小子突然发什么讯号,现在来了有啥好处啊?”欧来宝与赫依随后赶来,倏地看到灵渡怪异的样子,赶忙把嘴闭上。
灵渡抹了把脸,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除了布极。布极正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埃卞,强按住内心的冲动。
“布极,”灵渡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在的,大哥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牵匹马给我,等会,跟在我后面就是了。”说罢,灵渡看向其它人道:“我决定改变策略,烧粮草必需观察打探好几天才能找出具体位置,那样太花时间,我不允许猎杀的那群人渣再肆虐这片土地。”
埃卞怪里怪气地道:“你打算只凭这些人就去攻击猎杀的两万人?”
灵渡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扫向周围,吼道:“我们的敌人是两万手持武器的人渣,你们怕不怕?”
“不怕!”熊人们震枪嘶吼,他们的性格是明知会死都不皱头,何况是跟着心中的英雄,此刻,他们兴奋都来不急。
“那好,”灵渡骑过匹战马,手臂一挥喝道:“不怕死的就跟我冲!”带着满腔怒火,驰向黑暗中。
第二个冲起的是赫依,娇喝地拍马赶上,陆续地,欧来宝,鹰狐小队和左依族人也跟了上去。
“找死!”埃卞不屑地冷哼一声。
空幽然却道:“我们也跟上!”
“跟上?”埃卞楞了楞,空幽然已冲了出去,“好吧,反正要死也死不了我,情况不妙跑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所有人,全都找过马匹朝着照空城侧城门直冲而去。
一道紫色身影没在其中,紫衣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环顾了眼前四周如同地狱般的村庄,面纱遮掩下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接着,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