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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只道?寻常
我在横板上坐下,默叹:“鲜有虞姬了……项羽有幸,能得此一人为他舞上最后一场。”
“呵。”那人却是一声轻笑,笑声中很似不屑。
他这样的笑另我很不舒服,于是不悦地问他那样笑是什么意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哪有资格去指责他人。”
“你凭什么说我做不到!”不假思索地扔出这一句后,我竟有些心虚了。
是,若换作我是貂蝉,我想我也会庆幸自己还能活下去吧。就算是为吕蒙,想到我为他挡下那箭所遭受的痛楚,我也不确定若下次同样处境,我是否还有勇气为他挡第二箭。
“所以,你可以吗?”他似问非问的,依旧一副闲散自得的样子。
我倏然有所悟,怔怔道:“受教了。活在这乱世,人人所求唯谋生尔。绝色容颜是她的不幸,却亦是她的幸事。”
“我亦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似是对吕布与貂蝉的事很关心。”
我摇头,重新看向他:“不了。不会再追问他们的事了,还得谢谢你的一番话。”
“无妨。”他着实不客气。
“那么……你是谁?”我终于问了他这个问题。
“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呃……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以为你知道。”
这样的对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到让人无语啊。
“你对曹……操身边的人了解多少?”他问。
“你这是在考我,还是……”我想我得谨慎些。
“你需知道你为何会来此处,既是有人特意引你过来,那我好意提醒你,你目前处于危境。如实答话,方有可能自救。”
“我不明白,我完全就是个无名小卒。你们一定是弄错人了吧!”
“就目前情状来看,我也不甚明白。”
“先声明——”我举起双手,对着四周先喊了起来,因为怕说不定某个角落已有暗箭什么准备着,那我可太冤枉了,“我真的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的无名小辈!然后对各位英雄的争霸大业完全不会有影响的小小小小人物而已!”
“然后你刚问什么?”这样来一下交待过后,我才又回头去看那男的,“曹操身边的人?我最多只能报上他们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于是,我便开始把三国杀里有的那些曹魏人物背书式地讲出来。
“许褚,典韦,张辽,曹仁,夏侯兄弟,于禁,荀彧,贾诩,司马懿……呃,”突然就顿住了,有点记不起来还有没有谁,反正甄姬和他儿子那些就不用说了哇。至于以上那些管他们现在是不是在曹操这边了。
最后,发现我实在想不起别的了,才把这最重要的一号人物给说了出来——“当然,还有我最喜欢的曹魏里的郭嘉啦!”
“噗——”
我竟没发现廊下还放着壶酒,方才他趁我说话之际在倒着喝,此刻却是一口喷了出来。
“这位姑娘,”他的声音还有些呛,“方才你所言何物?最喜欢……郭嘉……?”
“嗯,”我点头,“你认识他?”
“我是认识。可是你,不见得认识他吧。竟还自称‘喜欢’,好个……豪放的女子。”
“我是不认识他,可这也不妨碍我对他的喜欢啊。我的喜欢啊,指的多是欣赏。毕竟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啊,天生鬼才诶。”
“哦?那你又是否知晓他还是个风流鬼病秧子。”
“病秧子么我了解……怎么他还很风流么?那可真难怪他那么短命了。”
“呃,不还说是你喜欢、哦不,欣赏的人么,怎么转眼就咒他短命了?”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瞅我。
“不是‘咒’,我能——”拖长音调,我朝他眨眨眼,故作神秘道,“夜观星象,知人命数。”
“呵,饶了我吧。”他摆着一副我在玩笑的表情,转了转手中的酒壶。
“你不信?”此刻的我竟一心只想着卖弄了,丝毫没考虑过他有可能是在套我的话。
那人摇头:“不如说说你那江东的主人命长几何?”
“我……江东的、主人?”他这个称呼真让我觉得怪异。
“怎么,你不是卖命于孙策么?”他挑了挑眉。
“卖命?”我又重重重复着询问了遍,他这些用词真是让我很不适应。
然后再向他解释道:“首先没有什么卖命主人一说,只不过是我喜欢的人在东吴,那我就跟他一起待那了。同理,如果我喜欢的人是在曹魏的或者蜀国的,那我一定就会想办法去那了。所以其实我只是忠于自己,只简单地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会去考虑改变些什么。另外关于孙策的寿命……”我想起郭嘉是言中过他死于刺客之手的,“你去问郭嘉好了,他说的总不错。”
我说完了,他却是迟迟没给反应。
好久,他才换上幅严肃的表情盯着我道:“我听你已是第二遍提及‘曹魏’二字。还有东吴,蜀国,闻所未闻。却……倒是有点三方势力的意味。”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失言。
忙想着该怎么补救,可是除了实话,我实在想不到别的说辞。眼前这人看着,也不是好蒙混的家伙。
于是,我干脆直接将历史言明:“我只是私以为,当世的曹操、孙……策,刘备,将来有很能三分天下。”想了想,现在孙策势头正好,也就不把那孙权给卖出来了。
我是看着他说出来的,因此我也就捕捉到了他面上闪过的讶异神色。
“刘备……?你亦看出他的不凡么?暂且以当前的情况来看,会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不消一只手即可数来。”
“他是……乱世的枭雄。”我已不介意再泄露历史了。
“你方才说你喜欢郭嘉,那你又是否可为他留下,于曹操身边。”
“呃……可是我先喜欢了别人啊。自然得专一。”
“阿冉——阿冉——”突然想起了吕蒙的喊声。
我惊喜地回头,他到底是能找到我的。
那男人也望着正在向我们奔来的吕蒙,轻声道:“那便是你喜欢的人?”
却是没待我回答,他已又兀自说着,“我看他非你的良人。他命中多子,而你,注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对我来说是怎样惊骇的言论啊。我很是不解地朝他看去,想听听他凭什么这样说。
仿若知道我眼神的意味,他又恢复一贯的笑容道:“一家之言,不必挂心。不过——你欠我一条命,倒是真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墙垣上,直指我的一支羽箭,在他的淡淡挥手下撤了下去。
果然有人埋伏着,而我的性命就捏在了这个人的手里,随时可以杳去。一时间,很是心秫。
☆、【拾捌】时光?若燃
“阿冉,你没事吧。”吕蒙跑到了我面前,手中多了件兵器。
“这是什么?”
“哦,曹操赠我的方天画戟。”
“啊?”我咋舌,“他把吕布的战戟送给你!”
“恩。阿冉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边,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一个人……?
我回头看,刚刚那男人消失的还真快。有点可惜,我始终没知道他会是这三国里的谁。
“恩,没事的。所以是他们允许你过来的还是……”
“我自己闯进来的。看你好久没回来,我实在是担心。”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
好在那帮人也没有为难我们。出来走在街上,我看吕蒙一直时不时看看手中那画戟,而每次看它眉头总会皱起。
“怎么了?”我问他,“是不喜欢吗?”
“恩——不怎么喜欢。毕竟是个战败者的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毕竟这画戟也帮吕布打赢过不少仗啊。不过,要是你实在不喜欢,就不要它呗。”
吕蒙没有答话。
行至一条河边的时候,他拉我走了过去,将吕布的方天画戟立在了这河边一颗看着很有岁月痕迹的榕树下。
“就这样吧,让它在这等待他的下一位主人。”吕蒙留下这样一句。
我寻思着也好。就要和他离开,后面忽有声音喊住我们:“两位哥哥,这画戟你们是不要了吗?”
回头看去,竟是个七八岁大的粉嫩孩子在对我俩说话。
我看他似乎对那画戟一脸馋涎的样子,朝身边的吕蒙看一眼,他点了头,果然是很心有灵犀啊。
于是我再看向那小正太道:“是啊,哥哥们不要了,你喜欢吗?想要的话就送给你啊,以后当个大英雄吧!”
“真的?!”小正太跑着就去拿。
那画戟很沉,他小小年纪显然是握不稳的。看他捧着画戟脚下左晃右摇的,差点没有摔跤。不过那模样倒是很可爱。
“伯言——伯言——”一艘大船往河边漂了过来。
小正太听见声响,向船上之人挥了挥手。
我脑中一个激灵,小跑到正太身边,带着丝期待询问:“你字伯言?你可姓陆?”
“你怎知?”小正太眼睛亮亮,睫毛扑闪望着我低下来的头。
“陆逊陆伯言?”
“你为何会知晓。”
“哈,”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唯一的老乡啊,竟然能给我碰到。”
“咦,哥哥你也是吴郡人士?”他从我怀里探出半个头。
嗯,对,苏州在这时候应该还是叫作吴郡的。
我继续笑着回答他:“可不是。”并开始尝试用用苏州方言和他交谈,倒还真是无语言障碍。
眼见他船上下来的亲人就快走了过来,我指了指一旁的吕蒙快速同他说道:“记住,那是未来江东的将军,吕蒙。这画戟也是他今日赠你的。一定要记住,是吕蒙,将来你会去江东找他的。他会是你的贵人。”
正太陆逊懵懂地点了点头。
目送着他们上了船,吕蒙又一副疑问的表情看我:“你刚跟他说些什么,我都听不懂。”
“哈哈,那是自然,我说的是方言啊。”我略得意。
“我从不知道你老家吴郡的。”他摸摸鼻子。
“你也没问过啊。”
“阿冉——”
“嗯?”见他只唤了我一声,却没有下文。
我向他看去,却只见他淡淡摇了摇头,拉住了我的手,又走了起来。
我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和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那一段很长的路,一直存在在我的印象里,跨越了好久、时间的弧度。
后来找回军营。见到我们安然回来,众人倒也是意外的表情。除了甘宁,因为他,可真是惊喜的夸张了点。
也是回了军营才知,此刻,孙策正在为放不放太史慈犹疑。
听了吕蒙的解说才了解,原是刘繇在豫章病死了,其下部众欲推华歆为主,此番派太史慈去探听消息最好不过。当然,太史慈会否一去不归,这正是当下孙策疑虑的问题。
没办法啦,我这个天外来客自是知道太史慈断然会回来的。可是我的话,又凭什么让堂堂小霸王孙策相信呢。
“你信么?应该放太史慈去的,因为他一定会回来。”私下里,我向吕蒙坦言。
“阿冉你,如此笃定?”
“是,比我喜欢你,还要确定!”我故意逗他。
他却是在我这句话后,又盯着我,不出声了。
“怎么啦?”见他没了反应,我伸手捏他脸道,“不是吃醋了吧。”
“可是阿冉你怕将军不会轻易信你的说辞。”他思路这么清晰,原来没有吃醋啊。
我撇撇嘴,又点点头。
见他似又思索了番,重又开口道:“有一个人的话将军肯定会信。”
他的眼神由于笃定看着神采万丈,我很乐意地同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着。
ps————————原谅某溪没更文如此之久,时值毕业季,各种伤感,无力更新。。。很快会恢复的,希望喜欢的各位能继续支持!!!
☆、【拾玖】易诺?轻承
“你说周瑜?”我看他点头,继续道,“可是,你想的是我们先找周瑜,再让他去同孙策讲麽?那周瑜又凭什么会听信我们?”
“凭我对周护军的了解。”
“哦?”我忍不住又打趣他,“有多了解?怎么个了解法?你在我面前说着你对一个男人的了解,不太好吧。”
可他显然没把我这番促狭的话给听进去。反而是这样对我道来——
他还是那样眼神笃定地盯着我,对我说了句让我更加沦陷于他温柔中的话。他说——“方才我还未说完。在了解周护军之下,更是蒙对于阿冉的信任。阿冉你说的话,吕蒙都会信。”
后来,吕蒙果真带着我去同周瑜说出了我们的想法。而周瑜并没多问,只看着我们思索了一阵便让我们出去了。
后来,事情当然随着历史的轨迹发展了。孙策力排众议放了太史慈而去。可见周瑜的心思到底是洞彻的。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