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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回到长安的前几天我师傅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般,“小年,你让我提醒下秦王,我还真提醒了,但不小心把你供出去了,秦王不是拿这事在问你吧?”
我心里一沉,大概猜到李二按住我肩膀的原因了,大概我又不小心提醒了他一件事,让他觉得老子也是个人才了吧。
寻找墨月
两个月后,我们回到长安。
九月,我没有吃到觊觎已久的葡萄。也没有见到我心心念念的美人。
药庐再没了一年前的生机勃勃,我们推开大门,就见小玉哭哭啼啼的带着三个小丫鬟,四个家丁跪在大门口,师傅环顾四周,“小姐呢?”
“小姐……小姐在老爷离开后,就不见了。”
我一时间没明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师傅带走了小玉,剩下的七人还跪在地上,墨月不见了,这期间走的走,逃的逃,带走了药庐不少东西,小玉一心一意的等着墨月,霸道的家仆骂她妄想当家作主,最后剩下的也就只剩下包括小玉在内的五人,小玉跟着墨月学了些东西,账务都成了她在管理,但如何也比不上墨月,勉强维持着等着我们回来已经很艰难了,我走之前,小玉还是那个护在墨月羽翼下的雏鸟,如今眼角长出了些许皱纹,看着略显沧桑。
师傅问完话后一言不发,接过小玉的账簿回房整理去了。我然后才听得小玉说完大致情况,火柴心急如焚,见我不为所动还皇帝不急的那啥急的埋汰了我几句。
“小玉,你家小姐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我自己的都觉得意外的冷静,墨月这么聪明的人,她做事必定有她的原因。
“反常?”小玉努力的想了想,突然又抽泣着哭了,“老爷和公子走后,小姐关了门就哭了,哭得好伤心,小玉跟着小姐这么久第一次见小姐哭。”
哭?墨月为什么要哭?“小玉,你有去南贤寺吗?”
“去了,小姐刚不见的时候,我就去找过息念师傅了,想着他会不会知道小姐的去处。”
我揉了揉太阳穴,小玉不懂这其中厉害关系,也就没那个心眼去注意息念的表情,我觉得,我得自己去见一见息念。如果现在去,火柴这家伙以为我要找墨月,肯定得跟着的,得趁他不注意才能溜走。
我洗了个澡还洗了个头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本来我披头散发的情况下一般都躲着人的,今天心情不太好,惦记起了一年前我仰望的葡萄,散着头发拿着本医术就到了旁边的葡萄架下,因为无人打理,葡萄生得又小又难看,还有大部分被鸟吃掉了,眼下我也没心情去吃它,坐在墨月曾经坐过的位置,一年前她还在这里一手支着头一手落子,那时候,我墨月息念都还在。
我只是突然很想她,医书也没法再看进去了,反手扣下医术,摊开双臂趴在了石桌上,歪脖子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仰望着层层叠叠的葡萄叶,空气中混杂着知了和麻雀制止不倦的吵闹,看久了有些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玉镯,是妈妈送我的玉镯,我伸手想要抓住,最后落入的却是别人的手里,那个人有着一双细长的双手,可笑的是我自己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个梦境,再怎么努力也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双手的主人转过身来,我猛然一惊,竟然从活生生被吓醒了,睁眼自己竟然已经摔倒在地。
不可能啊,都说是梦境,怎么可能看见那个人的脸,但我自己却又被吓醒了。
梦境里的女人,有着同我相似的一张脸。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难道是照铜镜太多了产生幻觉了?
我见着息念的时候他在同朝拜的人讲解佛经,仿佛墨月失踪的事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站在人群的末尾远远的看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这样的人,被称作活佛,被誉为慈悲为怀之心,但,你悲悯的是天下,你心中的天下人,可包含过她?
他讲完佛理,慢慢同我走来,身上还是那件灰白的僧袍。在我出声之前领着我到了后院,我以前跟着墨月到这后院,陪着他们下棋,谈话,我遇见这么多人,师傅很聪明,墨月很聪明,李二很聪明,息念很聪明,连仅仅只在我的生命里打了次酱油的林和也是聪明的,好像愚笨的从来只有我。
我就那么天真的以为息念心里也有她,那既然他心里也有她,男未娶,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让我在院子里等他,没一会儿,他从房里走出来,伸手要递给我东西,我连忙去接,落在掌心的却是玉镯。
“你给我做什么?”
“你曾说我口说心归佛,身却在红尘之外,缘也好,障也罢,我如今在计较自己并不记得的事,是妄念。你想要玉镯,我便将他交给你,如此也是玉镯的归属。”
“情不附物,物岂碍人。”我推了玉镯,我想要玉镯却不是你这只,“息念法师,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他低头作揖,“心不迷,不堕生死。业不繁,不忧形质。爱不重,不入娑婆。念不起,不生业累。姑娘,你是天外之客,何必执念太多。”
“我不是执念,我只是替墨月不值得。你一心是佛,你不管,我管,天涯海角,我会找到她,告诉她,为你,不值得。”
“也好。”这两字他说得微不可闻,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在墨月和佛祖之间,终究还是选了他的佛祖。我转身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现代时很流行的一句话来,转头对他道,“我听过一句话,很想送给你,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淡然的站在一颗大叶树之心,静静的看着我。
我回药庐同师傅说,想离开长安走走。
师傅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想去哪里,他这么一问,我算是犯难了,天下之大,我雄心壮士的要去寻墨月,却不知她会去哪儿,尉迟牵了他的马,“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找墨月姑娘,我已经打听过了,她现在在相州。”
“你怎么打听的?”我还奇了怪了呢,这又没有互联网他消息这么灵通。
“你有没有想过,你无处寻她,她也无处可去,我们离开长安后,她就一直在跟着我们。何况她这样的人,但凡见过她的,自然有些传闻。”他顿了顿,“其实,我今天还是无意听太子提起的。”
呵呵,感情父子俩都惦记着呢,红颜祸水不假,古人诚不欺我。
我从洛阳回了长安,呆了几天,又同尉迟策马再去相州安阳。出了长安城,我便换了女装,李二的意思是要给我妹和尉迟做媒,我琢磨着,老这么女扮男装也不是个事,干脆直接扮作苏尘静算了。我刚刚装花木兰是新鲜,久了就烦了,谁愿意一天到晚被人当爷们的对待,妹子有各种福利啊是不。
比如,现在老子就在光明正大的看帅哥,也不怕被人说是兔儿爷了。
我刚刚换女装之时,尉迟还很少不适应,我以为他是害羞,扯着袖子半遮面娇羞道,“将军不必难为情,从前是怎样,现在也是怎样。”
这厮一点都不配合,你看不管古装剧还是时装剧,女主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男主大跌眼镜的有木有,他居然!吐了!老子穿了一身素色,怎么也不至于成花孔雀吧,重点是我也没敢乱化妆,他居然还给我吐了!!这么看,尉迟这货不是男主的料啊。
我偷偷踹了他两脚,暗自记录能入眼的美男,无奈,一路这么下来,也就只见了两三个,一个捂着胸口,很有林弟弟的趋势,一个开口你大爷的让人很颠覆三关,一个还算正常,可惜是个名副其实的兔儿爷。
那天我们留宿在一个小县令府中,县令家二公子,长得还算清秀,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暗暗琢磨要不要创造点机会发展成为男主,不料我还没出击,他就扯了我,递来了一封情书,我沾沾自喜,看看,爷女装还是有魅力的好吗,尉迟你竟然敢吐。
最后他一句,“麻烦姑娘交给尉迟将军。”我阵亡了。
这年头,男风竟然如此昌盛,让我一个半腐女情何以堪,我喜欢清水文,不喜欢种马肉文啊亲,你是不是该含蓄点啊亲。
虽然因为我尉迟他兔儿爷的名声在外,好歹我这么个妹子在这里杵着,你竟然也好意思叫我送情书。我美好的心情一落千丈,扔了情书给尉迟,独自望着平静的荷塘反思了自己,我是不是拌男人太久,忘了大家闺秀应该是怎样了?
这不行,我好歹出生书香门第啊!恩,明天要学习怎么梳发髻,天气凉快就散发,热了就马尾很没个大家闺秀的样,这点得改,还有什么?我衣服是不是太素了?
第二天我对着镜子折腾了头发许久,烦了,扯着编成俩麻花辫出门吃早饭,县太爷他家正夫人脸都绿了。
我们离开之时,二公子幽怨的瞅我,再看看一脸茫然不知的尉迟,心道这厮演技可得奥斯卡了,我都有些愧疚的怀疑是不是忘记把信塞给尉迟了。
尉迟牵着马。转身脸就黑了,他本来皮肤就偏黑,这么一黑,把我吓一跳。
“尘儿。”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三秒才发现他叫的是我。“你叫我?”
“难道我要叫小年?”他继续脸黑。
“……你也可以叫小静……嘛……”他脸黑的压近,我一时间有些心虚。
“那是你的名字吗?”他不为所动。
“虽然也不是,可这……”从小,叫我尘儿的只有老爷子,我是年年,小年,尘年。苏尘静为此还不高兴过,爷爷,我也是尘儿啊,老爷子哄他,你是男娃啊。
我略微失神,尉迟的手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你发呆的境界出神入化了已经。”我这才仔细一看,原来差点踩中了一团狗屎,啊呸。
他伸手过来,我斜眼,干嘛?手还是奴性的伸了过去,被他用力一扯就拉上了马背,我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我说,我不会骑马。
那个人便伸手过来。
如花似玉
尉迟牵马栓在树上,我折了根长长的柳条,遥遥的望着夕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连绵起伏的座座山峰。
我从未比此刻更贴近大自然。人一生,却又如此的渺小。要说有个卡机,拍一张,做留恋最好不过了。松了柳条,不知觉的想要更贴近,身体却又突然被人用力拽了过去,然后他的下颚压在我的头顶。
“怎么了?”他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双肩,我很想却推开,却又没有那力气,突然很后悔今晚露宿的决定,我是太大意了,男人这种生物,永远是下半身的物种,这话还是我堂哥苏尘慕说的,他说包括我自己。如今荒郊野外,倘若他真的要对我怎样,我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的。
“尘儿,不要死。”他这话说完话尾都带着些许颤抖的音符。
“谁要死啊?!”我不过是想去河便洗把脸罢了,大惊小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诡异的产生一种我要轻生的念头,我自觉自己表现得够小强的,大约是他打了太多仗,神经错乱吧。只是,我心里有了个隔阂,他终究不是我三叔,这一晚的我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上路时一个劲的打瞌睡。
武德四年十月,李世民被封为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食邑增至二万户,并允许他在洛阳开封,这便是天策府的建立。
天策府位列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卫府之上;天策上将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天策上将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为天策府中官员,即所谓的“许自置官属”。
从这也就可以看出,李世民现在仅次于李渊李建成,而且在部分百姓心中,李世民受到的礼仪招待远高于李建成,功高盖主,换做我是李建成肯定也是要妒忌李世民的,但李建成又有些懦弱无为,本来他也不敢动李世民,倘若他不动李世民,也就不一定会被李世民拉下太子之位,归咎到底,错的其实是李元吉,各个版本的故事里,老三李元霸都是被他害死的,当然历史怎样,我不清楚,但凡事不是空穴来风,李元吉的狡诈必定是有所考究的。
我妈和我爸曾经讨论过关于玄武门事变的前因后果,那时候我正在看隋唐英雄传,对唐朝历史很敢兴趣,他们暂时得了空,接我回北京,陪着我找不不少资料。最后还成就了一篇论文,这时间很短,他们俩意见不合,有过三四天没说话。
我妈的意思是李世民锋芒太露,却也不收敛,摆明了就是有意而为,何况这个天策府的建立,里面的包括,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大批在现在也赫赫有名的人物,明显是在广招人才,巩固自己的势力。说明他早就有野心,策反李建成是早晚的事,苦于他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