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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过誉了。”我只是有点意外墨色说话也是可以这样冷清的。支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小花喝掉了茶水,“小花,你怎么没去找尉迟将军呢?”
小花瞪我一眼,大约是不满我取的绰号,“小年哥哥是不是误会了,尉迟将军不是和尘儿情投意合么?这种强拆别人姻缘的事我可是不会做的。”
听听,小年哥哥,嘴巴可真甜。
意思是你顺着我们家尉迟搭的是李二这只肥鸭了?
说到肥鸭,我摇摇头,他家里那位应该是已经生了吧,啧啧,不止长孙氏一个正室,还有好几个不具名的呢。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李二,发现他正盯着墨月,也对,墨月这种美人,搞不好他也可以纳去,以后好歹能混个贵妃什么的。
“小年,杯子也是会疼的哦。”墨月伸手够了拍了一下我握着茶杯的手。“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恩,息念想把玉镯交给我。”我才发现自己注意力有点难以集中,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一会儿说话可无遮拦都不知道。
“是么?”她淡淡道,“那也不错。”
我心说你们搞得这么仇大苦深做什么。小花喃喃道,“玉镯?说起来,我也有一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这句话我当时没太在意,只觉得她和李二在这里让我很烦,想同墨月说的话,也没办法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拉了墨月,说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心灭法灭
墨月说,“你是不是反应过头了?”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反应过头了?我虽然也不太喜欢这个花似玉,但人家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她摘了斗篷,别有意味的看过来,“难道因为她和秦王殿下在一起你不高兴?”
我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拍我肩,“来,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吧。”
我把受伤被师傅发现包括救火柴以及后来同尉迟一起遇见花似玉,最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尉迟要求骑马的这么个过程都说了遍。她沉吟了会儿,“小年,你说秦王殿下找你去问过意见?”
“恩?”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然后尉迟将军说他不在就秦王殿下带着你?”
我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绪了,她伸手过来按在了我胸口上,“小年,你喜欢秦王殿下吗?”我连忙拍开她的手,虽然我和她一样是女的,这也是吃豆腐好吗?“怎么可能?!”
“我也就随便说说,你自己想想吧。”她笑眯眯的来挽住我的胳膊。
我不喜欢小花是因为她一天到晚来烦尉迟都让他没机会陪着我找墨月的缘故吧,一定是这样!可是她不喜欢尉迟喜欢李二我为什么更不爽呢?
难道我真的喜欢李二吗?自己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李二除了比尉迟长得好点,没见得哪个地方能比尉迟对我好的。我如果会喜欢他,为什么对尉迟还一点感觉没有……哦,不对,李二只能算我哥哥辈分,尉迟可是叔叔的的那辈啊。
墨月会离开长安的原因也不全是是因为息念。
我们离开长安的前一天,吉祥布庄进了一些新布,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她考虑着我穿着男装也不太适合和一堆女人去挤这种东西,就和小玉俩去了。
老板给她面子,算是走了后门,卖给了她一匹。小玉抱着布跟在她身后,没想到她会遇见李建成,他骑着马在人行路上狂奔,差点伤了小玉,布匹自然也毁了,小玉不认识李建成,捡起布匹就要骂他,这一骂小玉算是惹事了。
李建成挥手身后的人上前,双双架起了小玉,小玉也不是省油的灯,扯开嗓子就喊救命,墨月离她有些远,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折了回来。
李建成见着她愣了许久。他从前听过这位长安第一美人,当时他还没做太子,远远看了一眼,一直惦记到现在,他以太子身份回长安却始终没有再见过,金銮殿上听李渊提起,他那时还想着得想办法向李渊讨去,却被金樱子那老家伙一句已有婚约躲了过去。
墨月这辈子,最可怜的就是长得太美。
此刻这种大好时机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墨月同他理论之前就被他抓了手腕,“这位不是金墨月金姑娘吗?”
“太子殿下,请自重。”她虽然心里反感不悦,面上却还是忍着好言同他说道。
“难得金姑娘还记得本太子,本宫真是不胜荣幸。”说着就欺近了几分,小玉此时已经吓傻了,没想到惹到的是太子。
“太子殿下,家婢不懂事,冒犯太子殿下还请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她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看着他身后唯唯诺诺却步的人群。想来从前的时候,这些人,因为她长得美,说各种好话,送花说愿意为她去死,可如今只是一个太子他们就却步。男人,说到底也不过如此。
她有这样的觉悟,喜欢息念便也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李建成挥手,“那自然是,金姑娘的奴婢本宫怎么会计较呢。”扣着小玉的侍卫松了手,小玉整个人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墨月手上用力却挣脱不开,“那么,殿下是不是也该松开民女的手了?”
“倘若本太子不放呢?”说着又欺近了几分,眼神里泛着她早已见惯不怪的光芒。
墨月是顾忌着他的身份,心里对这位太子殿下很是失望,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心里怒火中烧也只能生生忍住。只不想去看他的脸,哪里知道李建成怎么肯就此作罢,另一只手便要去摸她的脸。墨月脚底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他皱眉便也没了什么耐心,粗暴的将她往自己面前扯。
便是在这时,李建成突然怪叫一声,松开她捂住了自己的手,墨月得了空,连忙扭头拽了小玉就跑,李建成的侍卫要去追,被他呵斥住了,明天李世民就要出征,尉迟敬德金樱子等人都要跟着走,他有的是办法找到她。
从前没见到她,被提起时惦记着也就罢了,如今见了她,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墨月松开了小玉,她跑得很快,小玉被刚刚这么一吓也没了什么力气,坐在地上挥手让她快跑,别管自己。墨月想了想,便放下小玉,继续去追那灰白的人影,追了他三条街,最后实在没了力气,靠着墙角坐在了地上,她是看错了,那个人即便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管她。始终她不过吃点亏,她也不信李建成敢在大街上把她抢走。他怎么会做暗地里伤人的事情,他是高僧,怎么会为她去做这种事。
一双灰色的布鞋停在了她面前,她抬头望去,那天太阳很大,她觉得有些刺目,伸手做成小帐篷遮住了眼前的强光。他便弯腰蹲在了她面前。
“真的是你?”她明明都快说服自己不去想了。
“没事吧?”那个人即使躲了她三条街,说话也仍旧平缓如一。
“息念……”为什么你不走掉?
“我教你的防身术你都忘记了?”
她低头浅笑,当初她说总有小流氓要欺负她,便缠着他要他教防身术,除了息念的师傅只有墨月知道息念除了道行高,武功也是天下间数一数二。她第一次见他,便是他救了她,那时候她被三个小流氓困住,他下山化缘救下了她,她知道他功夫好,缠着他半是威胁道,你不教我,我就告诉天下人去。
他教她防身术,她叫他师傅,跟着他学会怎么保护自己,跟着他念佛诵经。他不为所动心若磐石,她问,师傅,我不美吗?
他说,容貌美丑,百年之后,皆化为白骨。
那我百年之前还是美的是吧?
息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托腮继续道,息念师傅应该说,相有心生,境由心转,心善则貌美,心秽则容丑,所以我要保持一颗向善之心,才能防止自己变丑。
他点头,觉得她这话说得很在理。
所以,我觉得息念师傅长得也很好看。息念愣愣的看着他,也算变相的夸他是好人吗?
话说回来,她今天却没有用他教的防身术,让他有些失望吧。
“墨月姑娘……”
“息念。你想听什么答案?我忘记了,你会再教我吗?还是我不想动手,因为他是太子?”她不想动手,只觉得对这种人完全就没必要,她吃些亏不要紧,若是这些传出去,好叫他太子位置更动荡些。
他的手微微用力,墨月低头看着他握着的拳头,很想靠近,很想握住他,可终究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好累,她从前说,她喜欢他,那是她的事情。可是,人做事,活着都是因为欲,因为想活着才活着,因为不满现在的局势才去战争,因为不想看人受苦,才行医救人。她爱他,不仅仅只想远远看着他,她爱他才有了欲,想同他在一起的欲,可是这些她都不能告诉他,所以她觉得好累。
他的佛说,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她该让自己心灭了。“师傅,我喜欢你,你明白么?”
息念几乎是逃走的,她早就料想到这结局。只靠着墙角死死咬着牙关没有哭。可是在第二天,她的父亲离开了,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她也必须离开这个地方,躲开李建成也躲开息念。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
那时她才哭了出来。在躲开她在乎的那些人以后,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抱紧自己,伤心绝望的哭出声来。
她说得云淡风轻,说着那些往事时,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却分明看见了她眼角的苦涩。我清楚的明白她心里经历过怎样的挣扎,却无能无力。“墨月,我来,不是要你回去的,我只想告诉你,他不找你,我来找你,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不是一个人。”一个人苦苦在世上挣扎的感觉我太清楚了,我只想你知道,我明白你心里有多痛苦,也请你把你的痛苦告诉我。她握紧了拳头,最终溃不成军,用力的搂住了我,“小年,你知道,其实最难过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明明爱你,他却不敢承认。我怎么可能从佛祖手里把他抢回来。小年,我做不到。”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也跟着无法抑制,同她一起伤心的哭了起来。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万般幻象,皆是虚无。
心不动则不痛,爱,让人快乐,幸福;也让人伤心,绝望。
一念不动
十二月,大雪纷飞。
因为这场大雪,原本要启程离开的曹家班不得不留了下来,我搬去和墨月一起住在了她暂居的小别院,她重设药房,这里离长安远,何况李世民开封洛阳,李建成再怎么也还是顾忌着李世民的,这个地方,对她还算安全。我搬到她身边,替她打理着药房。墨月的医术传承至她父亲,只可惜是个女子,我师傅才想着要收个徒弟,如今收了我他该是绝望了。上天这就是要墨月继承他的衣钵啊。我和墨月一起写家书,她有些意外我不会写字,写完了我又能看懂,骂我是怪胎。
我不习惯用毛笔是其一,繁体我只会看不会写这是其二。
末了,我在最后面画了只乌龟,墨月抚着额头,在乌龟后面备注,画者苏尘年。我抽了笔,开始挠她痒痒,她笑得有些无力,整个人靠在了桌子上,连连求饶。
“咳咳。”小花儿重重的咳了咳,墨月连忙推了我,“秦王殿下,小……似玉姑娘。”差点就跟着我喊小花了,说罢还瞪我一眼。
我懒懒的跟着她行礼,这两人,是不是离别要到来了,分外不舍?怎么一天到晚的凑一块儿,凑一块儿不说还时时在我眼前晃得人心烦,我都搬到墨月这里来了,还跟着到这儿碍眼。
“苏医师好像很有空?”他们为了体现平易近人,我看着又小,常常叫小年兄弟,这苏医师还是头一回听说,我有些不适应。
“啊,现在是太平盛世,所以食皇家俸禄,总得造福百姓,是吧,殿下?”说老子拿公款打小工,玩蛋去。自觉这话虽然说得有些不敬,但,比较中肯不是吗?可得到的却是李二拂袖而去,老子就不懂了,尼玛,爱咋咋。
小花连忙要追随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我和墨月一眼,“你俩也忒开放了,怎么也得关上门是吧?”我觉得她这话才说得开放,为什么我就遇不到一个正常的唐系妹子?哦,突然想起了大肚子的长孙氏,这算一个吧,不过跟她不熟。
扭头,墨月抱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觉得后背有点凉,她这表情,没什么好事,我做防御状态,“你干嘛,敢动手老子就叫了哦。”
晚上,墨月煮了我最讨厌的胡萝卜,好过分!
没过两天,我终于得了个官做,录事,正九品,协助掌管书疏表启,传达、执行教命。其实说白了就是文秘。这下虽然俸禄多了,却少了时间去找墨月,何况李二这厮公报私仇,第一天就要老子抄《三字经》三百遍摆明了在动用私刑,无奈老子当时新官上任三把火,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