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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同他计较太多,可是,换成常人一天能抄完的书,我硬生生抄了五天,李二拧眉,怀疑老子偷懒,要亲自盯着老子抄,这一盯,他就放弃了,拿着我抄录的分,指着其中一个问,“这个字怎么读?”
我看一眼,心说跟刘弘基一样无聊想考老子文化水平。“君则敬,臣则忠。则字,殿下,我有读过书的不要当我是文盲好吗?”
“你确定这是个则字?你把书拿来。”我连忙把书递了过去,他手指修长,顺着书本划过,带着微不可闻的声响,最后他停在一个字面前,递到我面前,轻轻叩了叩,“則这个字中间是双横不是单横。”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我从头到尾都抄错了。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抄了半天,抄错了字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文化人。一定要顶住,表现得毫无愧色。
“教你书的夫子可要被你气死了。”他这话同现代流行的那句,语文老师死得早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点头,继而摇头,“教我写字的老师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恩,和她老公一起出的车祸,我当时也好伤心的。”
“老公?”
“哦,就是她丈夫。”
“你夫子是个女子?”
我顿了顿,“我家乡是这样,女子也可以出来做事的。”
“说起来,我还未曾听过你家乡是哪里?”他扣好书,突然对我口中的家乡感了兴趣,我就不该一时嘴贱口无遮拦,“乡野地方,殿下不会听过的。”
“但说无妨。”
“……北京。”我爸和我妈后来定居北京,但,也算不上是我家乡。
他没接话了,北京这个地方在唐朝的时候还不叫北京,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哪里的。他想了想,便同意我那句乡野地方的说法,我正要松一口气,又听见他说,“倘若真有这么个地方,能养育出你爷爷和你这样的人物,听你说来,这地方很是别有洞天,我应该拜会一下?”说起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说的是“我”,我先前不觉得,然后听墨月说起李建成的事情,李建成说本宫,那秦王应该自称什么?
他见我不回答,一手就扣在了我头上,我捂着脑袋很不解,“殿下?”
“抱歉,每次看你神游太虚的时候我就很忍不住。”
好像尉迟也说过,我这老是发呆的习惯很不好。只是明明动手了,我也痛了,他还一副这么高兴的模样是在嘲笑我吗?老子呆是呆,也是不吃胡萝卜的好吗?!扯了他手里的书继续提笔抄三字经。他轻轻咳了两声,慢慢靠了过来,我坐在地上,搭着一个矮矮的说不上来叫什么的东西在抄书,这玩意儿长得很像长桌,只是很矮。我本来也是在高脚桌上抄,抄了太久不舒服就各种折腾。他坐在凳子上,这下却蹲在地上靠了过来看。
“放心,我不会再抄错字了。”我有些不悦的想反驳,却没想到他靠得这么近,扭头就差点撞在了他脸上。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差点被单雄信杀死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的心跳,我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不会长大也没有女子该有的特征,原来还会有心跳的。
我和李二就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我这么看着他,他也这么看着我,因为太近了其实都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看见他眼睛里的我自己,一脸迷茫的样子。这样一聚焦我才算清醒了,连忙转过身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打破这尴尬。
左心房的地方还在咚咚的跳跃,声音闹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吵。
眼里的三字经也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小年,你喜欢秦王殿下吗?偏偏墨月的话还唯恐不乱的要凑过来,我扔了笔,有些头疼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我抱了自己的头,他却要去拉开,“头疼?”
我连忙摇头,“不是。”
“怎么了?”我低着头还是不敢去看他,我现在很乱,很想逃开有他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很乱,可不可以不抄了?”
我以为他会善解人意的说,既然你不舒服,那就不要抄了,谁知他却说,“我也很乱。”我抬头看着他,他对上我的眼睛,躲闪了几秒终究还是转了回来。“你说什么?”我磕磕绊绊,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便拉我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我看了看他的手再看了看他的脸,他也是一片迷茫。“听见了吗?”
心跳。
那么是什么意思呢?“小年,我是不是不正常?”
我连忙惊恐的抽了自己的手,捂着嘴差没有叫出声,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要心跳得这么快?
我是要回家的,我不能留下牵绊。何况是这个人,我也曾自问过,比起尉迟来,他到底有哪里好,对于尉迟我都可以无动于衷,为什么却对他有了心跳?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突然有点理解息念了,你明明喜欢一个人,可你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认。因为这承认的代价太大,承认之后得到的结果也太惨烈。
息念之于墨月,他承认就是对他信仰的佛祖不敬,他承认,墨月就会跟着他受到世人的谴责。我之于李二,我承认,就是要放弃回家的坚持,我承认,就是要接受他所有的一切,他不仅仅是秦王李世民,他还是个父亲,丈夫,以后是天下的王,他身后的女人那么多我可能去容忍。
“殿下,你错了,我喜欢的墨月姑娘不是尉迟将军。”我是不会喜欢男人的,放弃吧。
他如当头棒喝,苍白的笑笑,继而站起身来,转眼又恢复到他冷静,睿智的模样。“你说得对,我只是错觉。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我那一瞬间有想过告诉他,我是女子,你没有不正常,可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现在我无比庆幸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它也可以时刻提醒着我不动情,不妄想,不痴念。
我说息念残忍,自己又何尝不是。
但说到底,我有多残忍,终究也没有他残忍。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这句话我最近常说,我需要提醒自己,我也需要玉镯,我要回家,对我而已,这不过是场梦,噩梦也好美梦也罢,我都不喜欢,我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半道遇袭
这场大雪结束后,地上覆了厚厚的一层,我们这些做文秘的还得负责组织人来铲门前雪,我搬了铁铲,室外的空气比室内差了许多,抱着双手监工,才一会儿手脚都麻木了。
远远的便看见花似玉慢慢走了过来,我搓手上前,打算调戏她几句。但也许是离别之期将近,小花儿没什么力气搭理我,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你这人可够没心没肺的。”
我心说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一天到晚都是你给我找气受还成了我没心没肺。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直,我反正也不太喜欢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明天就要走了,还是想来同你道别。”
她这么一说,我又有些伤感,没了小花儿生活该少了多少乐趣,也没人找气让我不高兴了。“而且,我曾经梦见过你。”我站在台阶上,她在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我,一时间有种自己看着自己的错觉。她说梦见过我?
她身后突然一闪而过的是小时候同爷爷住过的四合院。我大惊,但眨眼之间又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说梦见过我?”
她点头,“苏尘年,我和你还会再见面的。”她俯身行礼告辞,转身离开。
如果说花似玉也梦见过我,这件事就有点玄乎了。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回事,小花儿离开后没几天,尉迟来说,他要同李二一起回长安了,问我的意见,我想了想,师傅和火柴还在长安,这次回长安是为了过年,问问墨月要不要回去吧。
墨月听了我的想法,只说她要考虑下,我说只要尉迟在,李建成再大胆子也不肯能跑到药庐来抢人的,何况,都过了一年多了,回去看看他忘记了没有。
墨月想了想,觉得为了躲着这么个人渣不同师傅过年很不划算。这么一合计,我们达成共识,一起回长安。
刘弘基留在了洛阳,这一路只有我,墨月,尉迟,林和兄妹,和李二的十几个骑兵。林和的父母都在洛阳之困之时去世了,对于这个妹妹他算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我连抱一下都不给,努嘴,林和,你就是传说中的妹控。
他不明白妹控是什么意思,跟着小萝莉追问了我很久,我烦了,就躲在马车外面透气。李二欣赏他的胆识谋略所以带去长安无可后非,但想到他本来是个大家,如今却只剩下他和妹妹两人,又忍不住同情起他们来。
林和对于墨月的一张脸也没能免俗,好在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那种,喜欢,纯粹的觉得她长得好看,多看了几眼而已,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火柴一样一见钟情的。
不对,林和是萝莉控,墨月年纪比他大,所以没能来个一见钟情吧。
小萝莉比起他哥哥拿眼偷瞧墨月,更喜欢蹭在我身边,因为老子身上的南瓜籽基本上没断过,我本来也不算太喜欢吃这个东西,但没有瓜子的时候我又嘴贱,便开始嗑南瓜籽,慢慢就成了习惯。她听得我说瓜子吃多了会掉牙,便要跟着我吃南瓜籽,我不大乐意,林和轻飘飘的看了过来。
好吧,欺负我哥哥不在是吧。
我和李二在那件事后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好几次我都没憋住想同他说话,他头一转就同旁人交谈去了,老子只好讪讪的往回走。南瓜籽没了,小萝莉扒着我要我教她唱曲儿,老子终于忍无可忍的怒了,一把将她推给了林和,“去,老子卖身不卖唱啊!”
林和斜眼,“你卖身?有人要?”
小萝莉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真是,要你嘴贱,要你嘴贱,委屈得我都要扇自己耳光了,墨月拉了她,软声安抚,“姐姐教你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小年哥哥唱。”所以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萝莉,是女子也是‘小人’啊,真是得罪小白都不能得罪萝莉啊。更重要的是我特么唱歌难听就算了,压根还不会唱这里的小调好吗?
眼看着眼泪攻势又要再现,我连忙举双手投降,我服了,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大小姐。小萝莉得意洋洋的扑了过来。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滩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词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态度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滩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末尽千情万缘已皆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遗滩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末尽千情万缘已皆愁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莫小小对我的评价是,人家唱歌要钱,你这是要命。
小萝莉嫌弃的看了看我,“不好听。”
墨月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开口唱了起来,她声音本就好听,唱着这种古典小曲更是多了许多味道。更重要的是,我唱一次,还略带走调,她居然都记下来了,而且走调的部分她自发改成了自己的风格,我拍手就差吹口哨了,这要放二十一世纪,这容貌,这声音。绝对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那种。
尉迟的声音跟着响起,“墨月姑娘不仅人长得美,歌也唱得美。”墨月搂着萝莉微笑道,“尉迟将军过誉了。”
我转身拉开了马车窗帘,尉迟骑马在旁,“怎么样?感觉我们家墨月不错吧,来说说你的生辰八字我们去南贤寺算一算配不配?”我承认我有时候是有些脑残。墨月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