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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谁说起?师傅没有再理我。
苏伊本就长得小家碧玉,这一病更显得楚楚可怜。天气好的时候,她会把帘子支起来,映衬着暖暖的阳光温和的望着前方,我把瓜子嗑得格外响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黑马上紫衣的少年,我把瓜子收拾好,也同她一起瞧着,恩,太子殿下不适合紫色,鉴定完毕!
“师傅。”
我后知后觉她这声师傅唤的是我,不容易啊,我终于也为人师表了,这幸福来得有些突然,我有点激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想唤你一声,其实我很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师傅,太子说要我做你的徒弟时我没有反对,也是觉得,如果最后金大夫勉强收我为徒,他也不见得喜欢我,还要将原本给你的东西分我一半,你也不开心。”
我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不太喜欢同别人分享我的东西,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可是父亲还是纳妾生下了姐姐。我是母亲的孩子,拥有比姐姐更好的身份,可那样太子殿下也更喜欢姐姐,即使我已经同他成了婚,但如果不是为了姐姐,我病死了他也一定懒得看一眼。”
这,这是古装偶像剧的节奏啊!我强忍着激动,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料还是被她看出了我的八卦之心,生生就此留了个未完待续。
我有些惆怅。
她不常唤我师傅,更不像我会时不时的搂着师傅胳膊撒娇,我觉得,我这徒儿更适合外柔内刚这个词。而且我这师傅很没有存在感。
我们在并州停了下来。这时候苏伊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二代下令整顿休息,我跳下马车,将苏伊扶了出来,最后的小照却有些恹恹的不肯下车,我就奇了怪了,平时她比谁都蹦高,今天怎么这么淑女了?
“娘!”
“怎么了?”我赶紧跳上了车,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个人呐。她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娘,对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她推开自己跳下马车去了。我扭头看过去,就见她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个灰色长袍的男人面前。男人伸手放在了她肩上,明显的看见她抖了抖。这什么情况?
我利索的跳下了马车,还没开口,小照就扭头看了过来,我从未见过她有着这样冷漠的表情,她才十岁不该有这样的表情。
灰袍松手看了过来,“你就是容月?”我不明所以,更不想睬他。“在下武元庆,这些日子多谢姑娘照顾舍妹明空。”
“……武……”我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姓武?!”
小照有些受伤的转向我,“我听美人姐姐说过,你孩子不在了,所以伤心不肯醒过来,那天我见你醒了,怕你又睡过去,才骗你说我就是你的孩子,可惜你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我原本也没有接受莫名其妙来的这么大个女儿,说她骗我,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重点不是这个啊!!!“小照,你姓武……叫明空?!”
她点点头。
我脖子一沉差点摔在了地上,还好是苏伊扶了过来,武则天名作武曌,取名明月当空的意思。明空。
我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诉说我的心情,我把未来的女皇当做女儿呼来喝去了几个月,不知道她长大后会不会记仇来砍了我,额,估计那时候我早就回家了。
我睡过去的第一年,她见着一个美人带着我,那时候她还是个天真无忧的千金小姐,被母亲抱着去庙里祈福,她太调皮,人又太多,她便同下人们走丢了,她是被那个美人捡到的,她问,为什么这个姐姐一直睡。
美人说,你走丢你了,你母亲很伤心,她也一样,孩子不在了,所以伤心得睡着了。
后来她被找回家,可那以后再没有见过那个美人。
父亲去世后,家里没有了顶梁柱,同父异母的大哥二哥待她们母女便一落千丈,她负气离家出走身上又没有足够的银两,想着去木屋找吃的。
那时,我刚好醒来,她记着美人的话,一半是怕我再伤心的睡过去,另外一半也是她需要帮助。
但时间长了她难免也会想回家,父亲离世,她却连最后的孝道也不尽。她知道太子要去家乡拜祭父亲,所以便同他说了,李承乾提前让人承了书信命武元庆侯着。
不知道的也就只有我罢了。我原本是该生气的,可惜先被吓住了,思来想去,我同小照相处得也不算长,也没有教给她一些惊世骇俗的伦理,应当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她长大后的心狠手辣,政治野心应该也同我没什么关系……吧?
故人重逢
小照去见过母亲之后晚上便再光临了我的房间,一来,她也不是容月的女儿,二来人家母亲还好端端活着,我觉得,我还这样霸占着人家闺女实在不妥。委婉的同小照表达了我的整体思想。她倒满不在乎。“母亲本就不是父亲的原配。母亲嫁给父亲时,父亲年长了母亲许多,本就不愿意,这么多年,母亲也从来不愿给过父亲好脸色。”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吗?”
我茫然的摇头。
“因为……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天……我不小心撞见了母亲在同一个男人……幽会……”幽会二字她说得极为苦涩。我想了想,实在组织不了一句完整的句子,只好推了推她脑袋下的枕头,“睡觉吧。”
“娘……我很难过……”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鲫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虽然是你的母亲,但毕竟不是你,母亲有她向往的生活,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也不必伤心。”
母亲,我顿了顿,想想她刚才唤我的娘,从头至尾,对于亲娘她唤的都是母亲。
苏伊病好了之后我将随行的医术扔给了她,暂时便不知道能交给她什么了。
我也好几天没有再见到太子殿下,嗯,说实话我还有点想他了。
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哭的,可以对我说那么狠心话的小姑娘,原来也是会哭的。
狠心的小姑娘。
小姑娘。
乡野地方,殿下不会听过的。
殿下。
头顶暖暖的日光被遮挡去,伸手抚开了落在鼻尖上的桂花花瓣,睁开眼的瞬间有些头疼,小照眉心一皱,连忙伸手过来,“头又疼了吗?”我怔了怔,头疼的毛病也少有跟别人说,这丫头也从来不问,但这一切她却又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讨好的端来自己的得意之作,桂花糕,眼下正是桂花绽放的时节,整个世界都浸泡在桂花香气之中,我闲来无聊便自己做些小点心,小照很黏我,便跟着我一切做,每次她都做得比我好,这让我很郁闷。捏了一块故做勉强的放进了嘴里。
“娘刚才有说梦话哦。”她笑嘻嘻道,“嘴里叫着殿下呢,我说娘你怎么突然说要收苏伊姐姐做徒弟,原来是爱慕殿下啊,哈哈。”
我被桂花糕噎住了。
喜欢李承乾?开什么玩笑,我承认是有点想他,也梦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殿下,就是指李承乾吗?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人是才能被称作殿下!
“好啦,我不说了,我好无聊,娘我们出去转转吧?”
我正求之不得,放现代,我其实也没这种到处乱逛的爱好,可惜没有了漫画,没了小说,也没有了碟片,更没了电脑。我实在找不到宅在家里的打发,本想着做些小点心的,可惜还得添柴生火,实在麻烦,于是日渐变得爱往外窜。
我见了许多事和人,县衙审案倒是头一回见,小照很新奇我也很好奇,一拍即合的往县衙人堆里扎。我们才站住了脚,县太爷一拍惊堂木顿时便鸦雀无声了,我伸长了脖子望了望,只能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和十来个衙役,跪在地上的却是个同小照差不多的小少年,唉?这什么情况?
“小孩,是你击鼓鸣冤的?”
“是。”小少年年纪虽小,背倒挺得直直的。
县太爷恹恹道,“击鼓何冤啊?”
“草民要状告城东何员外。”
县太爷沉默了会,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卖豆腐的儿子?我说你娘被何员外看上也是她的福气,你个小孩怎这么不懂事。”
三言两语我也就懂了,大概是那个何员外强抢民女,人家儿子来告状的。
未等小少年回答,县衙后倒先传来了几声大笑,一会儿功夫便有个中年男人扯着个女子出来,“老子早就知道你个小子要来告状,老子现在就在这儿,看你怎么告吧!”说罢大刺刺的往师爷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去。
女子跪在地上抱着少年的头,哭得梨花带玉,少年还欲还口,却见女子摇头捂住了他的嘴。这情景,真是我见犹怜。
“怎么?现在不说了?”何员外不依不饶,继续在公堂上吆喝,显得比县太爷架子还大的样子,不用了解实情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主了。
女子松开少年,起身跪在了何员外脚边,“我求求你,佑儿还小,你不要为难他。”
“为难他?你养的好儿子现在是在为难我?当初借银子的时候我可都跟你说清楚了,我强迫你了吗?”何员伸手拖住了女子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不要碰我娘!”少年见此哪里能忍得下去,眼见就要扑到何员外身上,他旁边的衙役已经一杖打了他背上,他年纪小,这一杖差点将他背脊打断,当下就没了声,我心里一惊,却不知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站定身子时,人已经脱离了人群,顿时所有人都目光都汇聚了过来,我摸了摸脑袋,怪不好意思的,我虽然也很想挺身而出变作正义的化身,可惜我也是有心无胆啊,哪个混账王八蛋推老子的,你有本事推人,你有本事站出来啊!
“你又是谁?”县太爷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嘿嘿,我是个大夫,大夫,这小兄弟伤得不轻,我看看,看看而已。”不得已,只能上前想看看小少年的伤势。跪在地上的人抖了抖。猛的转过头来,她这猛的一下把我都吓住了,真替她的脖子担心。
“公……公子!”突然失声尖叫道。可惜人被何员外抓着也动弹不得。
公子?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在叫我啊?啊?我明明穿的女装啊,老子没女扮男装啊!什么眼神啊!
我托起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还好没伤到骨头,擦些药再养个把月就好了。“我听何员外的意思是,他们母子欠你银子?”
“怎么?你打算替他们还?”何员外听我这么说倒松了手,女子猛的扑了过来,大胸脯压在了我背上让我有些吃不消,“公子!我就知道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死的!”我没空理她,“他们欠你多少?”好歹我还是认识个皇二代的,看在我是他未婚妻师傅的份上,借点钱应该问题不大吧。
“二十两纹银。”
二十两啊,我咽了咽口水,卧槽,这得吃多少好吃的。“行,我替他们还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去取钱。”
何员外呵呵两声笑,他声音尖酸听起来颇为刺耳。“没钱充什么好汉!大人,把这三个目无法纪藐视朝纲的贱民一并关入大牢算了,得让他们知道藐视我大唐律例的后果!”
我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啊,我不过做点好事,又没说不给钱啊!
“大唐律例?大唐律例就是让你这样随便把人关入大牢的?”一听这个声音我顿时就背脊一挺,感觉十座泰山我都能背起来。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会在这里,从一开始就站在后面听了?“你、你、你、是你推我的对不对!?”
太子殿下眯着眼瞧了过来,“恭喜你答对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能对他发,把他弄不高兴了不伸援手我就完蛋了。我有些难过。
何员外今天很生气,他不过就是听说小毛孩击鼓鸣冤来看唱戏,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些程咬金非常影响他的心情。“你这个小毛孩又是……”他话还没说完,县太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最前面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微臣不知太子大驾光临,罪该万死,请殿下恕罪。”何员外也被吓了跳,连忙跟着跪下了。
太子殿下点点头,“你的确该万死。”县太爷抖了抖。“本太子的人你也敢关入大牢。”
县太爷连忙过来抱住我的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太子妃的地方还请太子妃恕罪。”
“你不要抱我的腿啊喂!我不是你们太子妃,不要乱叫好不好。”
县太爷这才松了手。只是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
回头对上的却是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目光。太子不开口,眼下便突然有些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