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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这才松了手。只是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
回头对上的却是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目光。太子不开口,眼下便突然有些诡异的安静。
“公子,我是小玉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这起事件的红颜祸水大约见我半天没理她,用力的想刷些存在感。
“小玉?”我低头打量了她一把,二十多岁三十来岁的样子,我应该叫阿姨还是叫姐姐的尴尬年纪,说话的口气好像我同她很熟?而且是叫公子……“姑娘,我也是个姑娘,你干嘛老叫我公子?”
她顿了顿,“何秀玉?你曾经还说我的名字好听,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又仔细想了想何秀玉三个字,实在找不出点记忆来,只好叹气,“姑娘,老实说我受了些伤,脑子不太记事,你别往心里去。”大概又是认识容月的人吧。
“我知道,公子还在怨我恨我,只要公子肯原谅小玉,即使叫小玉去死小玉都愿意。”
我连忙缩到了李承乾背后,开什么玩笑一来就恨啊死的。她叫我公子,难道以前容月女伴女装欺骗了她的少女情怀?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
“姑娘,你看我真的不是个男人啊,要是以前欺骗了你感情什么的,你也别往心里去,真的,真的。”
小玉愣了愣,“什么感情?公子这话要说也该对小姐说去啊。”
卧槽,这特么还是三角恋啊,和这个叫何秀玉的还没扯清楚就又来了个小姐?
满城桂香
小玉顿了顿,突然的站起身来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大约认错人了,即便是公子也不是姑娘这般年纪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管你是认识容月的还是什么,我是苏尘年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太子殿下忙着处理贪官县令,我和何秀玉母子便早早的撤退开溜了。小少年倒很有义气,抱拳做绿林好汉样。小照甜甜一笑算是回应,小少年微微红了脸。
呆了个把星期,文水这个地方也不算大,我已经转得太不多了,太子殿下一半也算微服出巡,先前县令的事他就已经插手了,还有武士彟的后事。我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要回医馆去了,我出来有些时日有点儿想师傅了。
琢磨下该怎么同他们开口,李承乾这个倒不是重点,苏伊说是我的徒弟也没教给人家什么东西,重点是小照,我要走,她肯定不答应。毕竟这才是她的家,而且,人家还是未来的女皇,我实在有些压力山大。
小照被她母亲叫去谈话,我吃了晚饭闲得发慌便沿着一排桂花树走去,末尾却是个水塘,星星点点的栽种着些荷花,只是没一朵荷花,加上数量少得可怜,也就没什么风景可言,临近十五,月色倒是不错。破光粼粼的水面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白天县衙的事莫名的让我有些烦躁,此刻倒安静下来了。
扑在水面上的一条木板路可以通向荷塘中央的六角亭,正好想找个地方坐一坐,有些像我醒来时坐在木屋旁边的感觉,看了看四下无人便脱了鞋子将脚放在椅子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些难过,难过的是怕我妈伤心。他们虽然忙,终归还是爱我的,我其实都知道。
我活到现在,其实父母照看我的时候非常少,我是由爷爷带大的,14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了,我便一个人收拾行李跑去外婆家,我妈匆匆为我办理转学手续便也没有再管我,我只是不想呆在四合院,不想呆在没有老爷子的四合院,如果可以,我很想和她走,很想被她骂不懂事,可是她连骂我都没有时间。
这样想的时候其实也觉得,如果爸爸和妈妈发现,我死了,或是昏迷不醒,他们会不会觉得愧疚,如果接我走,我就不会遇见地震,他们该愧疚并且相互指责,最后哭泣。
这样很好。
我不是好孩子,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也不想看他们走出阴影开心的生活,也不愿祝福他们为我添了个弟弟开心的幸福的生活。
不可以忘了我,永远都不可以。
也许是想得太入神了,身边的人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都不知道,直到他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惊慌得差点从椅子摔了下去,捂着眼睛上的按在了肩上,“有这么害怕?”
“古有云,人吓人吓死人。”
他轻笑道,“我也没听说过。”
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眼睛同水面一般闪烁,是什么呢?
“我觉得你很喜欢看我的侧脸。”
我缩回脖子假惺惺的咳嗽了两声,这,有点危险啊,我还是早些回医馆同他们拉出距离来的好,总觉得靠近他们是不太好的事情。“殿下,我觉得我该回去了。”
“正好,我们一起走走。”
“不、不、不,我说的是我要回荆州了。”
他稍稍考虑了一会,最后松开了放在了我肩上的手,“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走?”
这回换我开始考虑了。
“你很像一个人,这些年来,父皇从世界各地收罗了不少长得像那个人的妃子,但他们都没有你像,容月,我带你走,就不可能再让你回去了。”
什么意思?!我大脑短路三秒之后有些怒了,“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是要把我送去讨你父皇开心的?!”
可恶,岂止是可恶。
“我第一次见你的确是被吓到了,长得太像九江姑姑了。”
“哈哈。”我没忍住冷笑,“怎么?你父皇很喜欢你这个姑姑,找了不少替代品?”
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从未见过那个人,只是听说她长得和九江姑姑j□j分相似。”
我便不再想接他的话,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穿鞋,但怎么也穿不上,难免有些急了,他站在我面前,弯下了腰,我愣了愣,他已经抓着我的脚腕将我的脚抬了起来,他这是要帮我穿鞋?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你不……”不该做些。
“我现在却不想让你见他了。”
“你到底几个意思……”
他站起身,定定的看着我,我常常站在他侧面,这样四目相对的时候却是少有,“容月。”
“啊?”
“你喜欢我吗?”
……我真的被吓到了。就这么瞧了他足足一分钟之久,一阵冷风吹来才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像我梦里的人,有着我喜欢我侧脸,我也会常常想起他,可那是不是喜欢我却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喜欢看着他,想起他,却在得知苏伊是太子妃的时候一点怒气也没有。倘若我真的喜欢他,我该妒忌的,但倘若我不喜欢他,为何又要常常想起他。
可那又如何,他是太子,已经有了一位太子妃。
他伸手过来拉着了我的手臂,“不要回去,陪我去长安好吗?”
长安。我想去长安。
“那你呢?你要我陪你去长安是什么意思?想把我献给你的父皇?”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很是不能理解,甚至可以很确定,他不是喜欢我,至少此刻没有。
“为什么?”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比苏伊适合我。”
我耸耸肩,想想从始至终自己的种种表现,没有一点能让人只少觉得,啊这是个美人?啊这姑娘好善良?啊她的眼睛特别亮?甚至白天在县衙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推我,我是不会站出来做出头鸟的,我可以给杨佑疗伤,但不是那个时候,我没有那个能力逞能。歪着脖子想半天也没想明白我和别人哪点不一样,如果说是苏伊,同样的情况,她一定可以出来打抱不平。
我没有比苏伊更适合。
“我觉得太子殿下你的眼光有些不佳。”说完我顿了顿,是不是这样?其实随从也好,县令也好对他都是恭恭敬敬,我不怕他一点也不,虽然第一次同他遇见他让我受了伤。但毕竟我没有大大咧咧到不把人家的太子身份放在眼里的地步吧,这样想的话,苏伊比我更随意啊。我觉得有些苦恼。
他松了手,笑容满满,“你可不能这样说自己。”我还想反驳,就被他堵住了,“走吧,再晚点就看不见路了。”
这一天过得可谓精彩满满,白天参观县衙晚上同皇二代殿下谈心。
打算回荆州的事也就此暂时搁置了,小照父亲的后事也料理得差不多了。
这期间我有碰见过杨佑母子,在市集摆了个小摊,卖豆腐,何秀玉算不上是个美人,但在这个小城来选,也算是中上水准,衣服穿得简单朴素也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一直是母子相依为命,我稍稍打听就知道她们母子是前年才来文水的,来的时候其实还跟着个男人,杨佑叫他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说男人长得很是俊朗,总是穿着一身黑衣裳也不爱同人说话,那时候还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反正后来不见了,也渐渐被人忘记了。
我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敲了敲桌子。杨佑先发现了我,还没开口便向后面瞧了瞧,而后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失望,哈哈,被我逮着了吧,今天小照没跟着我失望了吧。
“容姐姐,你想吃什么。”
“豆浆,豆浆。”
“好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容姐姐的药,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说罢他又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其实豆浆也不怎么好喝,反正没现代的好喝,有些涩,我不过是无聊来找他们玩玩,可生意好我也不好意思打扰。
何秀玉端着碗豆花从我旁边路过,然后又返回从我身边路过,我以为她已经放下豆花了,伸手想同她打个招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吓了跳手里的碗就打翻了,剩下半碗的豆浆都撒在了我手上,倒也不烫,就是有些粘不舒服,我左瞧右瞧也找不到个可以擦的,她连忙从怀里摸了快方巾出来,拽住我的手,她愣了下,仔细瞧着我的手,像要从手心里找出银子一样。我有些不舒服的想要推开她,“怎么了?”
“你手上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这个?师傅说以前受伤弄的,我不太记得了。”
“师傅?你师傅是谁?”
“你还认识我师傅?就是神医金樱子啊。”
她手一松,我的手就划落下来,我干脆拿过她手里的方巾自己擦擦干净。
“你叫容月?真的叫容月?”
我眨巴了下眼睛,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叫容月。
“那……苏尘年又是谁呢……”
我呆住了。
苏尘年?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叫苏尘年?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现世的名字,她怎么可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去楼空
为什么小玉会知道苏尘年这个名字,为什么师傅会叫小年?如果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个谎言。容月是假的,小照是假的,可是小照有说我睡了七年,遇见了一个美人姐姐,金墨月,师傅也没有骗我,那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是假的。
明明能够从小玉嘴里问出些话来,我却不敢相信了。
我还能相信谁,我到底是谁?
我跌跌撞撞回了武家,却刚好撞在了被婢女扶着参观花园的苏伊身上,她伸了手来拉住了我,“师傅?”
我看着她一时间难以从思绪中j□j,见我不说话,便推了婢女双手伸过来。“你怎么了?”
我苦笑,现在谁还没有骗过我,李承乾骗我,想把我送给李世民;小照骗我,怕我再睡过去;师傅骗我,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可以相信谁。“都骗我。”
她顿了顿,“师傅,我没有骗过你。我知道小照的事,还有,太子应该也告诉你了,你长得很像九江公主,但,我肯叫你师傅,不是为了和他一起带你回长安,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想一个人静静。”
后来的时间苏伊突然变得有些好学了,每天都可以变着法的问我,药草药性如何,能不能将这些药放在一起使用,我被问得有些懵,搪塞几句,赶紧溜出门来翻找医书,乖乖,再这么问下去,我就要黔驴技穷了,师傅面子还往哪儿搁。将这个县城的书店翻遍也没有找到几本靠谱的,索性默写我以前背过的药方。
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家里的医术古今中外多得人眼花撩论。我小时候被他强制性的背了不少书,锻炼得我背书能力特别强,上小学的时候经常会被老师要求背诵课文,背不出来就留下,我虽然成绩不大好,背课文却是一流的,这也多亏我家老爷子,我从来没有留课过。
这个夏天过后,便要分文理科,莫小小想报理科,还拉着我去,说你们家全文科,到你该出个理科生了,想也没想就被我拒绝了,我成绩差都是被理科拖的,趁我还没发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啊。那时候她有点难过,我虽然常常同她吵架,她是我转学后唯一的朋友,要分开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地震的时候她被人扯着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