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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将酒喝完,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度数应该很高,一喝完她便感觉灼心般难受,可表面上还笑靥如花,“第一次和朱总喝酒,紧张也是难免的嘛。”
她带着淡淡的撒娇,软绵绵的语气没有小姑娘的甜美,不过也带着几分成熟韵味。
没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这人景之认识,可不就是上次盛致宸带着的那女人。
她一进来朝大家打完招呼,便坐到盛致宸的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肩膀,包厢里涌动着不一样的气氛,尤其是朱能,整个人都变得特别奇怪,不过她也不敢乱猜测什么。
终于,另一个男人开口了,是对着她说的,“章小姐,我们来喝一杯。”
她已经几杯下肚,脑子昏沉沉的,可能和这两位大少爷坐在一起,这男人恐怕也不好得罪,她豪爽的一口气喝下。
胃里如无数蚂蚁在噬咬,她努力咽下不适的味道,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这个时候怎么能坚持不下来?
盛致宸一直没大声说过话,只是和他的情人在小声调情,她偶尔也能听到一两句,都是关于日常生活的话题,却如此甜蜜。
她暗骂道,是不是有病,故意来这种场合调情,还让不让她谈生意了!
朱能心情很差,就一直劝着景之拼酒,一杯接着一杯,她酒量本来就有限,最后实在难受得狠,她推辞要先上个卫生间。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朱能忽然将手边一瓶白酒开下来,有些醉醺醺说道,“章小姐,如果你现在能把这瓶酒一口喝下去,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把木材送到你们工地门口。”
另一个男的赶紧出来劝道,“朱能,你别开玩笑了,这瓶酒下去,她整条命都没了,一杯就够了吧,我帮她喝!”
他顿了顿,暗暗朝盛致宸瞥了一眼,“陆轩,你不行,如果这杯酒让盛总喝,我也许能答应。”
吵杂的包厢忽然安静了几秒,景之的脸煞白,浑身像在火里蒸烤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烧死了,可她拼命警告自己,不能被打倒,她走过那么多荆轲,这点算什么。
朱能取过一根烟放到嘴里,旁边的小姐立马帮他点起,他狠狠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来,深邃的俊容像张模糊的黑色胶片。
“林小姐,让盛总帮帮章小姐你没意见吧?”
盛致宸旁边的女人故意似得往他怀里蹭了又蹭,撒娇道,“致宸,我不喜欢你替别的女人喝酒。”
原来这个女人姓林,朱能脸色更暗,黑瞳像颗不定时炸弹,随时要爆炸,又问,“盛总,英雄救美你不会不懂吧。”
她终于听到了盛致宸说了第一句话,掷地有声,“英雄是难过美人关,不过在我心里的美人永远只有莺莺一个,既然莺莺不让我喝,那么我真的不能管了。”
说完,他便低下头宠溺地在那个女人的额头上亲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一)
景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刹那都空了,就像一片荒凉的沙漠,被四周的风沙飞扬包围着,寻不到来时的路,找不到路,她只能等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伤心,在她为前一段婚姻心力憔悴时,她真没想到自己会重蹈覆辙。
明明前一刻她还胃里难受得想吐,这一刻却又无比清醒,她返回到桌边,拿起酒瓶就往下灌,包厢里的人都被她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她还没喝完时,耳边又传来盛致宸的声音,“莺莺有些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了。”
盛致宸心疼地带着他的情人出去了,根本就没管她在这儿喝多少酒,甚至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看过她。
景之的眼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落下,明明是那么烈的酒,她却像尝不出味道,心里头是无穷无尽的悲伤。
等她放下酒瓶,立马呕吐了出来,一边呕着一边眼泪还擦不完,她又一次让自己陷入狼狈中。
朱能被她的勇气所敬佩,“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给你木材送过去。”
可景之连坐都坐不稳,只是难受得趴着吐,双耳嗡嗡作响,大幅度的振动连带着她的心肺,在她有意识的前一秒,她似乎看到盛向远走了进来。
等她从医院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景之艰难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前的就是盛向远那张无害的脸,她脑袋还在疼,身上像是被人用针扎过一样,细密的疼痛着。
她虚弱地问,“盛向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向远见她醒来,先是一笑,而后冷声地质问道,“景之,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死在医院里。”
她还想问为什么,病房的门忽然开了,是景哲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饭盒,高兴地走到她面前,“姐,你可醒了啊,吓死我了。”
昨晚的事渐渐浮现在眼前,盛致宸这三个字每想一遍她便觉得心跳少一下,怎么还能想他?如果曾经的那些事是她喜欢他的理由,那么昨晚,足够她恨一辈子了。
她微微笑,生怕眼泪会掉下来,“别担心,我没事。”
“你这还叫没事,”盛向远立即反驳她,“昨晚医生说你酒精中毒帮你洗了一夜的胃才救回你的命,景之,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样的工程值得你一口气喝一瓶酒,我现在就去炸了它!”
他大少爷脾气上来拦也拦不住,可她却想听得落泪,这个世界上能真正对她好的,大概也就他和家人了吧。
她的眼角终究湿了,“盛向远,对不起,对不起。”
他怔怔盯着她看了好久,“景之,你说过再也不会让我看到你狼狈样的。”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景哲端出白米粥,帮她盛了一碗,“向远哥,你就别在责备病人啦,我姐能醒应该开心的,姐,你胃一定很空,喝碗粥吧,这是爸爸亲手熬的。”
她惊讶地问道,“爸来过?”
“昨晚医院打电话给爸,必须要他签字你的手术才能做,他等了一夜,身体又不太好,早上我就让他回去休息的,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
她点点头,也算因祸得福,父亲终于愿意见她了。
公司里都知道她住院的事,也知道她为何住院的事,一大波一大波同事结伴来看她,都是盛向远招待的,她身体还没恢复,也没有力气问他要不要工作。
尤其是谢莹莹,看了她好几次,每次来又都是骂,骂她蠢,再重要的工作也抵不上命重要,她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上次来的时候,她不骂她了,反而很认真地问,“景之,你这么拼命工作的思想是不是我带给你的,我是告诉过你工作很重要,因为钱是我们的资本,可工作其实只占一小部分。”
她指了指站玻璃外的盛向远,“你有了这么好的男人再拼命工作就不值得了。”
盛向远对她的确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要如何报答。
住了好些天医院,父亲来看过她一次,尽管态度并不热情,却还是令她很高兴,尤其是临走前,父亲拍了拍盛向远的肩膀,“这孩子命苦,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
盛致宸认真的承诺,不会再让她发生此类的事件,又令她大大感动了一番。
要是这么多天,唯一没来看她的大概就盛致宸了,景之想,指不定他的女朋友和情人已经见面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她发现从来没有了解过盛致宸,在她世界里的盛致宸永远都像迷一样存在着,不过不管怎样,她也不打算再去了解了,她想,如果一个男的真的有一丁点爱你,不会看你白白去送死。
一个连她命都不在乎的人,想着又有什么用?
只有一次,半夜她似乎看到了他坐到她的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痛苦地说着,景之,对不起,他苍白的唇色忧伤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绝望的只剩满目苍夷。
可等早上醒来时,她努力回想昨夜的情景,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问盛向远夜里有没有人看过她?
他严肃地回道,“可能有鬼来过,你知道,医院鬼神很多!”
“滚!”
临出院时,盛向远找了个看护帮她收拾东西,他则不放心地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胃真正一点事都没有了嘛?
景之被他的担心弄得哭笑不得,将他拉到身边,“盛向远,现在我很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噢,你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
盛向远似乎被她这个问题惊着了,下意识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真的不喜欢吗?”
他虽然有过不少女朋友,不过正正经经谈恋爱还是在学生年代,心里简直是一团糟,别扭地瞥过头,“不是和你说过的嘛?你干嘛好好地问这个?”
景之本来是想说喜欢就真的在一起吧,现在这样,不喜欢就算了吧。
一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过来,有时候爱不是用嘴说的,从行为便可以感觉出来,但那时她不懂,也或许是她从未用心感受过。
精品商城的工程完工了,比预期的还要早些,总经理在大会上表扬了她一番,特别将她对工作认真负责不要命的精神作为典范列出来,号召所有员工向她实习,并且还当场升她为部门经理。
同事都认为这是她应该得的,会后向她祝贺,现在就连谢莹莹也只比她大一级,她拍着景之的肩膀不禁感叹,“当初我一直担心你承受不了这份苦,没想到你比我有出息,这么短的时间就升到部门经理了。”
她跟着她的话想到刚来的时候,遭遇那么狼狈,做事还总是一副冲动劲。脑子一转,她忽然问道,“对了,总监,盛业市中心的那块地现在开发了吧?”毕竟盛致宸回来了,让他设计并不难。
“开发什么啊,政府现在不给批,最近盛业的麻烦事情可真是多。”
“最近盛业集团事很多?”
“就在你住院的时候,它和上海一个大公司的合作也崩了,现在业界都在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把它往死里搞。”
这些盛向远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景之感到非常内疚,这种关键时刻,他还总来陪着她。
晚上,她约盛向远出来吃饭时顺道问了他家公司现在的情况。
盛向远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现在公司里的事我已经不太管了,我那个爹觉得我应付不过来,不过幸好我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
景之帮他不爽道,“你父亲到底是什么眼光,你这么有才华的人他都不知道好好利用!”
可没过几天,景之就知道了他为什么在他父亲心中这么不受欢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因为榜单的问题可能还素日更啦,所以明晚还更的,在想这几章要不要写个盛致宸番外,因为心里总心疼他。。。
另外,新文炸了个文案,也存了第一章稿子,估计有5W存稿酱紫就开了,喜欢的给了收藏呗,么么哒
☆、放手(二)
某天工作日的下午,何云山到了公司去找她。
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这一次,她显得有些憔悴。
景之约她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她立即开始正题,“章小姐,最近我们盛业集团发生了一些事,你听说了吧?”
她点点,“嗯,听说了,盛夫人,盛业这么大的公司偶尔有些状况也是正常,一定会平安渡过的。”
何云山一边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一边似慢慢地说,“可你知道现在的盛业集团里除了我丈夫外,权利最大的是谁吗?不是一直为公司默默作这么多年贡献的盛向远,而是才进来不久的盛致宸。”
景之尴尬地不知道要回复她什么,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果然,见她没有说话,她又继续问,“你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么赏识盛致宸吗?”
难道是为了弥补他这么多年对他的亏欠,景之想不出来。
“因为盛致宸的女朋友是向晚,是向家的后人,而我们向远的女朋友,只是个普通的员工。”
即使她那么努力的爬到了部门经理,不过对偌大的盛家来说,她这种身份还是基本可以忽略。
景之一下子听懂了她的话,她在暗示自己,是她拖累了盛向远。
“我把一生都给了盛家,可盛业就是这么现实,谁对他最有利他就把公司交给谁,我直说一句,如果向远真的跟你结了婚,他很有可能连盛业集团半点权利都拿不到,我相信你也不愿看到这样结果吧。”
她没拿钱甩在她脸上让她离开盛向远景之还是挺感谢的,她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她希望盛向远比盛致宸好,因为他值得,盛业的继承权给他才好。
她纠结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
“盛夫人,有件事我应该早告诉你的,其实我和向远一直都是假扮的情侣,他有自己喜欢的人。”
“什么?”何云山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