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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而已。」
「那么,如果你们真想进水寨,多少让我们看一下你们的诚意吧。」
「当然。」紫巽微微一笑,转头对欧阳扬音使了个眼色。欧阳扬音听话地走上前来,替陈凌安在伤口敷上解药。不一会儿,陈凌安的脸色恢复了,萧辰清才松了一口气,对紫巽说:「刚才的爆炸声想必你们已经听到了,现在方圆两百里之内,已经没有半艘船。如果你们不想游泳到幽河寨做客的话,我们可以静下心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炸船?这又是何苦。」紫巽低声自语,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就好好谈谈吧。」
◆◇◆◇◆◇◆◇◆◇
顺利逃脱的西楼两人此时正站在河边。
星月高悬,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河面上四处都漂着船只的残骸,渔夫们也知道大事不好,闭门不出。所以,这河滩就显得格外空旷荒凉。
「看来幽河寨这次也是背水一战了。」
望着远处水天相接处黑沉沉的一片,西尽愁摇头叹息。
一旁的岳凌楼道:「虽然船都毁了,但要扎个木筏渡河,也应该不是难事。」
「渡河虽然不难,但还要破水阵呢?」
岳凌楼低声道:「其实,这也不是难事……」
西尽愁转头看着他,笑着说:「你口气倒不小。」
岳凌楼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们在地道里,陈渐鸿递出来的那张地图?」
闻言,西尽愁恍然大悟,也来了兴趣,问道:「你记住了?」
岳凌楼道:「用谦虚的话讲,就是勉勉强强。不谦虚的话,就是——平安进水寨,绝没问题。」顿了顿,抽出那柄长庚剑,递给西尽愁道,「你不是自以为是的答应陈渐鸿了吗?现在,你想不想还进幽河寨?」
「想是想,不过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个问题……」西尽愁接过剑,随便舞了两下又收入鞘中,「你不远千里给我送剑过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了?」
「不能。」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有我自己的目的,你少自作多情了。」
「真的连一点、点、点、点、点、点都没有吗?」西尽愁不死心地继续问。
岳凌楼别过脸去,一口咬定:「没有。」
西尽愁道:「你太无情了吧……」
岳凌楼道:「是你自己太滥情了。」
西尽愁凑近道:「可是我总觉得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
岳凌楼推开西尽愁的脸说:「那只能说明你的脸皮又变厚了。」
西尽愁道:「我倒觉得是你的嘴又变硬了。」
岳凌楼慢慢靠近,挑挑眉毛道:「有没有变硬,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西尽愁望着眼前那张诱人的小嘴,有些心动又有些顾忌,道:「我怕我还没试出来,就被你一个耳光扇飞了。」
岳凌楼脸一沉,「既然怕就算了。」转身刚想走,却被西尽愁从身后抱住,温热的呼吸扑在颈窝,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耳边传来西尽愁略带嘶哑的声音:
「就算被你打死,我也认了。」
「呆子。」
轻声骂了一句,岳凌楼转过身去,环住了西尽愁的脖子,两人就这样吻在了一起,好半天才分开。依旧保持着彼此拥抱的动作,岳凌楼问道:「如果真想去水寨,我们就应该立刻出发。晚了紫星宫的人就追来了。」
西尽愁奸笑道:「不过在去水寨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
岳凌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不会吧,我都告诉你时间紧迫了……」
西尽愁继续奸笑,「就是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才更要争分夺秒啊。」
「算我怕你了。」岳凌楼嘟哝一句,脱下了衣服,主动投怀送抱,把西尽愁压倒在地,开始扯对方的裤子。
「喂,你干嘛啊!」西尽愁有些被吓到了,抓住岳凌楼的手,嘿咻一下横抱了起来,解释道,「我不是说要跟你做爱啦。」
「那你脱衣服还能做什么?」
「教你游泳啊。」
「游泳?!」岳凌楼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西尽愁点点头,勿庸置疑道:「你一只大旱鸭想去闯水寨,给你九条命都不够死。」边说着,边抱着岳凌楼朝河边走去。
「可是……」岳凌楼的表情依然很僵硬,看得出来,他的确很怕水。
西尽愁传授经验道:「不用担心,我就站在你身边,看你要溺水了,就把你拉上来,放心好了。再说了,你看那些被淹死的人,不都是浮在水面上的吗?我把你丢下水以后,你就自己对自己说,我是尸体我是尸体我是尸体,自我催眠,就没事了,保证你一会儿就学会了。一、二、三,准备好,我要丢了……」
「不要!」
岳凌楼大叫一声,像章鱼一样紧紧抱住了西尽愁的脖子,双眼闭得死紧,头靠在西尽愁的颈窝里,身体竟情不自禁地瑟瑟抖起来。从来不知道岳凌楼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把岳凌楼抱在手中的西尽愁一时也呆了,忘了要把他往河里扔。
「真的有那么怕吗?」西尽愁低头问。
岳凌楼不答话,但依旧抖个不停的身体却是最好的回答。
「那这样吧,我抱着你下水。」无奈的西尽愁只好妥协,抱着岳凌楼走下了河滩。
虽是夏季,但夜晚河水依然刺骨,特别是越往深处,水温越低。河底的石头长满青苔,赤脚踩上去滑溜溜的,一不小心就要打滑。而且,此地正是河道上游,从山上冲下来的石块多数还没被磨圆,棱角仍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好冷……」岳凌楼皱眉抿嘴,话中带抖。
「你还只是脚尖碰到水,就开始叫冷,呆会儿把你整个人泡进去,看你怎么办。」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真的很讨厌水……」虽然岳凌楼也知道及时学会凫水,可以多一条生路,但一时半刻还是克制不住对水的恐惧。只要一想到身体泡在水中,那种五脏六腑好像都开始往上浮的感觉,就难受的不得了。
西尽愁摇摇头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最后及早回杭州去,不然水寨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边说着,边把岳凌楼放下。水位正好在岳凌楼的胸口,水流并不急,习惯水温以后,反而觉得很舒服。河水柔柔地从胸前流过,酥酥麻麻又凉凉的。
小小地发了个抖,岳凌楼抱住胳膊说:「杭州当然要回,不过却不能无功而返。天翔门的人都在等我的消息,如果有机会的话,真希望可以把月摇光的人头带回去,毕竟他是杀害楚南洋的凶手。」
西尽愁道:「你不要打月摇光的主意,他不是好对付的人。」
「那倒不一定。」岳凌楼的头垂了下来,眼角瞟向一旁,低声道,「只要饵够大,网够密,时机得当,收网及时,就算是凶残的食人鱼,也照样逃不过聪明的渔夫。」
「只怕你还没有把他网到,自己就先香消玉殒了。」西尽愁对岳凌楼好像没什么信心似的。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月摇光当然也不会例外。」
「哦,是吗?」西尽愁郑重其事道,「那你说说我的弱点是什么,我也好防范防范。」
「你的弱点啊……」岳凌楼抬头瞟他一眼,「就是好色!而且还是好男色。」
西尽愁笑道:「这个就冤枉了,我只是爱好『月色』而已。」一边说一边抬头望天,这才发觉今夜又是满月。月色很美,银光细碎,无星无云,亮得纯粹。突然想去一句词,叫「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善变而又难以琢磨。就像眼前的岳凌楼,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会缺,什么时候会变。
「在想什么?」岳凌楼轻声问道。
「没。」西尽愁摇摇头,抚摸着岳凌楼的脸,语中带着微微的叹息,「如果月亮一直都是满的,那该多好。」
岳凌楼低声嘀咕道:「你抽什么疯啊……」
「不是抽疯,我就真这么想。」
「呆子。」岳凌楼小小声地说,「其实月亮一直都是圆的,只是多数时候你看不见,所以才不知道而已。」
「哦,是吗?所以每三十天才圆一次给我看?哼哼哼哼……」
「你傻笑个什么!」在水下,岳凌楼毫不留情地踹了西尽愁一脚。
「没啥,就是觉得高兴。哼哼哼哼……」接着笑。
「你笑死算了。」岳凌楼转过背去,觉得有点尴尬。
「哦,对、对了。」总算缓住了笑,西尽愁抱住了岳凌楼,用撒娇的声音说,「把你的衣服脱了嘛。」
「我不是脱了吗?」
「我是说下面的。」
「那我不就光了?」
「不脱光它们会缠住你的腿,要怎么游啊。刚才在岸上我怕你不好意思,现在在水里,又没人看的见。如果真想学,就拿出一点诚意来。」西尽愁道貌岸然地解释。
「可恶啊……」低声咒骂一句,岳凌楼还是只能乖乖的脱。只是想学游泳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麻烦,还便宜色狼。
「喏。」把湿答答的衣物往西尽愁身上一甩,岳凌楼这下是彻底光溜溜的了。
「这才乖嘛。」西尽愁奸笑着说,「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放到岸上去,不要乱走哦。」边说着,一个翻身倒入水中,哗啦哗啦地向岸边游去……
第四章
「这才乖嘛。」西尽愁奸笑着说,「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放到岸上去,不要乱走哦。」边说着,一个翻身倒入水中,哗啦哗啦地向岸边游去。月光下,水面上那层淡淡的清辉被他打乱,漾出一道道水波。岳凌楼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浮在水面上的人头,再次撇了撇了嘴。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夜风,于是急忙把身子藏到水中,老老实实呆在原处不敢动。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划水声,但奇怪的是,声音并不是从西尽愁离去的方向传来,而是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传来!
糟了,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冒出什么危险人物来才好……
岳凌楼一边警戒地盯着传来水声的方向,一边把头沉地更低了,连下巴都没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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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西尽愁这才刚刚游到岸边。本想节约时间,把岳凌楼脱下来的衣服扔到岸上就立刻返回,但是东张西望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他们原来脱下的衣物。怪了,一向自认方向感不错的西尽愁,这次竟也对自己识别方向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带着满腹的疑问,西尽愁爬上了岸。借着月光,举目四望,目所能及之处,连衣服的影子都没能望见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被猴子偷了吧,这个时间,猴子们都该回窝睡觉了啊?西尽愁正想不通,只听身后出来淡淡的脚步声。
河滩很软,脚步很轻,还有阵阵银铃碰撞的叮叮呤呤。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出来人的身份。
「欧阳,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会吓死人的。」西尽愁无奈地转过头,捋了捋覆上脸庞的湿发。欧阳扬音就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中的那一大堆衣服「扑哧」一下扔到西尽愁脚边,用沉寂得可怕的眼神盯着他看。
西尽愁急忙避开,低头钻研那一堆衣服,竟不敢去碰。
看出了西尽愁的心中顾忌,欧阳扬音低声道:「放心吧,我没在衣服上动手脚。你和那个人的……都没有。」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他呢?怎么还不上岸,还在河里?等你?」
「嗯……啊。」西尽愁的舌头好像受了烫伤似的,变得不太灵活。
欧阳扬音道:「你还想下水?」
西尽愁点了点头。
「我不准!」三个字脱口而出,欧阳扬音冲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扯过西尽愁的手臂,指缝中间夹了一张小刀片,「嚓」一下在绷带上拉出一条整齐的口子。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应声裂开,但皮肤却毫发无损,连一点印子都没有留下,足以证明欧阳扬音出手的精准。
「欧阳啊,你……」
「闭嘴!」
欧阳扬音一声喝住西尽愁,借着朦胧的月光察看对方的伤口。手臂上的刺伤是三天前留下的,经过庭阁细致的处理,再加上西尽愁自身顽强的恢复能力,原先指头宽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皮肤裂开的边缘微微有些发紫,严重点的地方,甚至紫到发黑。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欧阳扬音道:「河里泥沙重,污物多,再加上你下水前手臂用了力,伤痕开裂,现在已经感染了。」
「不会吧?」西尽愁不信自己这么没用,刚刚手臂也没怎么用力呀,不过就是把岳凌楼抱下河嘛,居然会弄得伤口开裂?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娇弱了。
「什么不会!」欧阳扬音的语气勿庸置疑,五指箍住西尽愁的手臂,狠狠用力,发气话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只手了,我现在就帮你砍下来!」
「哎哟哟!」西尽愁一边叫痛,一边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