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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完全重复?」
紫坤不解地望着月摇光,重复着他的话,似是希望对方能说得更加明白些。但是,月摇光也不能给她更多的解释,因为月摇光自己也不知道。
祭司、祭坛、祭品,都和从前一样,但为什么就是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究竟还缺了什么?有什么是当时有,而现在没有的?
月摇光越想越深,但究竟没能想透。
「难道……」紫坤突然放下捂住脸部的手,眼中寒光闪动,轻缓的声音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听来格外恐怖,「……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月摇光立即反应过来。
——是西尽愁!
「会不会是他?」紫坤一把抓住月摇光的手臂,发疯似的摇动着。
月摇光条件反射般摇头。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西尽愁会和紫星宫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他想也不曾想过。
这时,紫坤也渐渐恢复冷静,凝神望着眼前越窜越高的火光,阴恻恻地问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又到底是什么来头?」
月摇光想了想,如实道:「他叫西尽愁,是杭州名剑门第一名剑隐剑的继承者。」
「隐剑?」
紫坤寻思着,她知道隐剑这个东西。
如果真要追溯起来,隐剑和紫星宫的渊源还颇深的。
六年前,欧阳扬音随秦月儿叛离紫星宫,盗走了『隐』、『利』、『软』三柄名剑,也就是后来阮浩天用以建立名剑门的基本。而三柄剑中,又以隐剑最为神秘——它只是一个盒子,一个打不开的盒子。
但就在两年前,这个打不开的盒子却被西尽愁打开了。
把思路理了理,紫坤轻声道:「据我所知,隐剑的秘密被洞悉,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那个叫西尽愁的男人,只在最近两年才是杭州名剑门的弟子。那么,在这之前——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竟把月摇光问得呆住了。
——不知道!
月摇光竟然不知道!
西尽愁这个人是随着天翔门主唐易的死,才红起来的。当时,唐易被尹昀的独门暗器所伤,而尹昀交好的人,就只有西尽愁一个。再加上欧阳扬音一口咬定是西尽愁所为,他才终于被逼现身杭州城。不久以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得到隐剑,从此名声大噪,红极一时。
思及此,月摇光突然望向了尹珉珉。尹珉珉是尹昀的女儿,而西尽愁在得到隐剑之前,好像只和两个人关系比较亲密。
一个是欧阳扬音,一个就是尹昀。
见月摇光的目光转向自己,尹珉珉也低下头,认真回忆起来,「西大哥误闯黄泉巷,是六年前的事。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人一剑,无牵无挂。从来没有听过他谈家人,或者以前的事情……」
尹珉珉的声音低了下去。今时今日,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西尽愁。以前还总认为自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但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从未真正靠近过他,也从未认识过真正的西尽愁。甚至连他的浑身是迷,自己都没能及时察觉。
曾经,他有过怎样的经历,又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尹珉珉沉默了,紫坤接着道:「欧阳扬音叛出紫星宫也是六年前,在这之前,她一直留在紫星宫内,所以她和西尽愁的交情——不会长过六年!」
尹昀和欧阳扬音跟西尽愁的交情,最多都只有六年!
「也就是说,西尽愁的六年前——是一片空白?!」
月摇光低声说出这个结论,但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曾在北极教呆过数年,在那个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里,他知道杀手算是影子般的人类,必须隐藏起自己的身世身份。不然,如果被仇家查出,亲人便会成为报仇的对象——但也不可能做到绝对空白。
真的有这种可能么?
在这世上,竟会有人的经历——会是一片空白?
月摇光、尹珉珉、紫坤三人,都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第十部 觉醒 第二十四章
广州,情川港。
因为延世蕃的到来,岳凌楼辞别紫乾。
临走的时候,紫乾忠告岳凌楼道:「我今晚告诉你的一切,希望你不要泄露给其他人。不然……」略一停顿,眼中寒光毕现,「为了彻底保密,我可能会不择手段。」
岳凌楼一声冷笑,他听得非常明白。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杀人灭口,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所以为了洛少轩等人的安全着想,岳凌楼还是决定暂时隐瞒紫星宫的阴谋为好。
后半夜的时候,岳凌楼终于找到洛少轩。洛少轩并未睡下,而是一直留意着紫星宫船队的动静。北岳司杭也在一旁,静默不语。这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确实令人火大。隔着街道望去,夜空下,那艘狭长的主船黑沉沉的,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所有人的心。
岳凌楼阖门而入,在洛少轩身旁坐下。
洛少轩问他到哪儿去了。岳凌楼说自己留在船上,和紫乾谈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但延世蕃却突然造访,自己只得下船。
洛少轩点点头,表示知道,就又不说话了。
岳凌楼问:「你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洛少轩一笑道,「就连耿奕和你出面,都没能让那个紫乾说出『花狱火』这三个字,延世蕃又何德何能?」顿了顿,声音沉重了不少,「究竟『那个东西』是什么?」
从紫乾话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他们只和拥有『那个东西』的人谈花狱火的事情。
正在洛少轩苦苦思索之际,岳凌楼突然淡淡道:「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
闻言,不仅是洛少轩,就连委靡在一旁的北岳司杭都猛一抬眼,盯着岳凌楼的脸。
岳凌楼移下目光,望着桌面,似是在回忆以前,缓缓道:「你们是否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初到情川港的时候,睦月偷过我们的钱袋。」
经岳凌楼这么一提,洛少轩想起确有此事。
「但是……」岳凌楼声音转高,眼神凛然,「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洛少轩也露出疑色,自言自语道:「的确奇怪。他们不会缺钱用,但又为什么要偷钱袋?」
岳凌楼道:「去年的这个时候,天翔门动乱,南洋紫星宫也难以与天翔门接头。我们可以这样推测,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人和他们交易,但他们却可以凭一样东西确定对方的身份。而当时在街上,从我们的着装可以看出我们来自江南,所以他们猜,会不会是我们——于是行动了!」
「他们的行动就是偷钱袋?」北岳司杭觉得不可思议。
「等等。」洛少轩相通了一些,「他们要偷的也许不是钱袋,而是『那样东西』……」
岳凌楼一笑道:「所以现在线索只有一条——所谓的那样东西,体积不大。既然可以被装进钱袋里,那么就是说……」摊开右手,望着空空的掌心,五指微握,低声道,「大概也只有巴掌大小……」
洛少轩望着岳凌楼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摇头,「到底是什么?」
只凭这一点,就找出那样东西,简直难如登天。
岳凌楼也无奈地摇头,他也没有任何头绪,但却安慰洛少轩道:「慢慢想吧,反正不急。也许耿奕他们,也正在伤脑筋呢。你现在镇抚司的身份已经暴露,就算拿到那样东西,紫星宫也不会把花狱火交给你,所以……不如祈祷耿奕早点想出来,然后趁他们交易的时候,一举擒获。」
「顺其自然吧……」洛少轩只是摇头。
如果只是耿奕还好对付,现在竟连延世蕃也插了进来。洛少轩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四川,青神寨。
尹珉珉被人送回房中休息。但是,她又怎么睡得着?不久前,紫坤突然对西尽愁大感兴趣。而自己,也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了解西尽愁这个人。
——六年前的西尽愁究竟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一切都是迷。
尹珉珉不知道,月摇光也不知道,紫坤更是不知道。但是,紫坤却吩咐月摇光一定要查,无论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把西尽愁的来路查清楚。
尹珉珉望着烛火出神,在那淡淡的火光中,她仿佛能看见西尽愁的脸。
看着看着,渐渐恍惚起来,双眼也越来越痛,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泪来。她突然回忆起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西尽愁和自己,那个时候的欢声笑语,只能变成回忆。即使那个时候的西尽愁,对自己只是妹妹般的关怀,但也可以心满意足。
直到后来,岳凌楼的出现,才令尹珉珉不再满足于这种被当成妹妹的感觉。
——是岳凌楼,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全部幸福。
尹珉珉出神地想着这一切,以至于没听见有人在耳边喊她的名字。
陈凌安喊了好多声,尹珉珉才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被吓了一跳。随即双眉一皱,厌恶道:「谁准你进来的!」
谁知陈凌安并不回答,望着尹珉珉还挂着泪水的脸,心痛地皱起了眉,抬手想为她拭去泪迹,却被尹珉珉扭头避开。
「不要碰我!」尹珉珉挥开陈凌安的手,指着门外,「你给我出去!」
「珉珉……」陈凌安心痛地叫着这个名字。
「你给我出去!」尹珉珉一声吼去,眼泪扑簌下落。
见尹珉珉这副模样,陈凌安怎么走得开。他握住尹珉珉的手腕,不由分说,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的未婚妻,这个世上最令他揪心的女孩。现在她哭得满脸是泪,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
陈凌安把尹珉珉的脸按在自己胸膛,奇怪的是,尹珉珉竟也停止了反抗,拽住陈凌安的衣服,大哭起来。陈凌安把下颏抵在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后脑。此时的尹珉珉,格外让他心痛。
好一会儿,尹珉珉的哭声小了一些,隐隐约约的,陈凌安听到她嘴里,在含混不清地说着些什么。陈凌安聚了聚神,仔细再听。这次,他听清楚了,尹珉珉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
『西……大哥……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她断断续续地念着这几个字,不停重复不停重复。陈凌安心中如被千针所扎,疼得滴血。
「珉珉?」
他叫着尹珉珉的名字,但对方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知道不断问着『西大哥,为什么……』
着了魔一般,陈凌安抬起了尹珉珉的脸。他突然很想堵住那张嘴,因为那张嘴里说出的,全是让他伤心的话。
从陈凌安的眼神中,尹珉珉觉察到了什么异样,正要挣出他的怀抱,不料却被抱得更紧。陈凌安抬起尹珉珉的下颏,随即嘴唇覆了上去。尹珉珉被吓得呆住,愣了几秒才知道反抗,一掌推开了陈凌安。
谁知陈凌安再次把她拉入怀中,不让她逃。
眼看他又要吻下来,尹珉珉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这才,陈凌安的眼神才清晰了一些,但他抱住尹珉珉的手却没有松开,只是用非常冷洌的眼神望着尹珉珉。尹珉珉被他看得背脊发寒,僵硬的嘴唇翕动了几下,颤抖地说出两个字:「你滚……」
陈凌安听在耳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尹珉珉急了,大吼道:「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边吼,一边推打着陈凌安的胸口,但她的抵抗全都无济于事。陈凌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过。他竟拉过尹珉珉,把她掀倒在床!
「你不要过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尹珉珉大叫着。然而陈凌安的身体却压了上来,发疯似的抓住尹珉珉的衣襟,向两边拉扯。只听『嘶——』的一声,尹珉珉的外衣已被撕裂,胸口露出了大片肌肤。
她望着陈凌安的脸,仿佛看到了魔鬼。
「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声音里早已没了先前的威慑,带着明显的颤抖,似是在哀求。
「为什么不能碰你?」此时的陈凌安没有理智可言,「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尹珉珉说不出话,是被吓得说不出来的。
「珉珉……」
陈凌安轻唤着这个名字,低头吻着她肩部的皮肤。就在前一天,他抱着尹珉珉因高烧而滚烫的身体,但却不能碰她。但是现在,他已不能克制心中的欲望,或者应该说是占有欲。他不能容忍尹珉珉对西尽愁的念念不忘,他想占有这个让他疯狂的女孩。
陈凌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