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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那里,只要有羽在,心中就多了份安稳。不必多想了,两个奴婢过来伺候我洗澡了。
她们显然是汉女,虽然身材比普通的宋朝女人略微壮实,但这味道一看就知。
其中一个在倒好热水的洗澡桶里,用手试了下水温后,将我扶了进去。站在澡桶外,帮我擦着肩膀说道:“夫人怀有身孕,大人吩咐不易久泡。”
也许能从她嘴里探听到什么。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问。有什么好问的,对于已经又死过一次的我来说,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如果羽想告诉我,早晚会告知我的。
倒是这个丫鬟忍不住套近乎了:“夫人,看您是宋人,奴婢也是宋人。想知道。。。知道。。。”
看来她也是满肚子的问题。我微微一笑:“问吧,但说无妨。”
于是丫鬟壮起胆子问道:“辽人不娶宋女,为何夫人深受宠爱?是否与大人有渊源,还是夫人原本就是宋皇亲高官之金枝玉叶,嫁与大人的?”
这下傻掉了。问我,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说我是被通缉的逃犯,被羽称为妻子以保护我?
我想了想,反问道:“我刚来辽不久,不知风俗。辽人为何不娶宋女?”
丫鬟先是一愣,随后按实回答了:“辽皇室耶律与萧氏联姻,耶律一律只娶萧女。以大人身份,虽不是耶律皇亲,也应娶萧氏女子。宋女都为抢来奴隶,就算是小官小吏,能当妾也属不易。见夫人为宋女,不禁多言,请夫人见谅。”
宋女在辽国就是这地位?好象跟我在赵惟能那里的地位差不多,而且好象更惨。
心中不免为羽担忧,不知道他是否有家人,回去后,如果他家人看到他领回了一个宋女妻子,他们的反应又是如何的?也许不亚于淑妃、孙扬威的母亲孙夫人的态度吧。况且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辽人再大方,那些权贵也不会轻易的养其他人的孩子吧?
我心情沉重异常,这丫鬟见我不语,也不再问,静静地帮我擦背。
洗完澡,我没心没肺的暂时忘记一切,呼呼大睡。终于能在不摇也不硬的软床上睡觉,为什么还尽想些不开心的事?什么风浪没经过,大不了再成个妾,了不起混成个奴隶罢了。姐连剥夺政治权利的流放犯都当过,还怕个啥。
一直睡到晚饭时,羽才来叫我。
我懒洋洋的坐起,那个帮我洗澡的丫鬟替我穿衣,终于又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其实我还是想自己穿更好。但是生活告诉我:不让人服侍,就证明这些人已经没有用处了。没有用的人,就没必要存在。
也许好心只会让比自己更可怜的人没活路,所以我也被无奈的现实同化了。
饭菜很不错,有素有荤。这里也许荤菜不缺,但能吃到素菜,是在我料想之外的事。
羽坐在我身边,静静的一口口吃着。时不时看着我举起筷子,象饿了三天一般,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炒鸡毛菜以及炒豆芽。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八章 入府成妻
第三十八章 入府成妻
好几天没吃到素菜的我,从未想到素菜那么好吃。羽见我吃得香,加了块鸡肉放在我的碗里,随后继续默默无声的吃着。
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叫我不能光吃素的,也要吃点荤的。
我立即全部卷到嘴里,吃得是嘴上冒油。
吃完后,漱口完毕继续睡。羽毫不虚假客气地躺在我身边,既然点明是夫妻,分床睡反而奇怪。我也喜欢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那份安心。
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我坐在院中晒着太阳,这样对胎儿好。我已不再吐,手无意地搭在依旧平坦的腹部,心中纷乱而复杂。
羽与箫成走进院中,见我闲着无聊,羽对我道:“写信去,有信使去宋。”
我能写信吗?也许应该报个信,告诉我还活着,不用多牵挂。
走到房里,提起笔,我才发现需要报信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对我掏心掏肺的狗剩,也想写过去报平安。
羽察觉出我的犹豫,淡淡道:“只能一个”这里离宋已经很远,如果一一写信,确实不便。
经过思虑后,我开始写了起来。不写则已,一写就受不住了。我一连写了十几张,人人都写到。我未提我在哪里,只是说我暂时隐居起来,不必找我,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也未提我怀孕的事,只是让他们,未娶妻的尽早成家立业。
对于每个男人,我都有各自的亏欠。而对于赵惟能,我满心的话,却写得最少。直到去而复返的羽,在旁边催促,我才收了笔。
将信一一塞进不同名字的信封,随后再塞进一个大信封交给羽:“请交给京城萧逸风萧大人。”
信交给逸风后,逸风会抽掉给他的那个信封后再转给万贯。经万贯的商队,会一一交到每个人手中。当他们看到信时,至少知道我还活着,也许这个消息能消除他们的焦虑。
两日后,我们启程,继续北上到了中京大定府。
入住了大定府府尹的府邸后,羽牵着我的手,一句未说的带着我出了府。而箫成以及另外三个手下跟随在后。
走了一段路后,才知道羽是带我去逛街。与西京不同,这里的辽人更多,街面简直象个牛羊交易市场,许多辽人将自己的牲畜拉到街面叫卖。
到现在我还是看不习惯辽人那古怪的发型,好难看。
我象个好奇宝宝一般,东看看西看看,脑袋不停的左右来回转,完全已经不顾牲畜那呛人的气味。见到一个人正在挤羊奶,我驻足观看,就见那雪白的奶,从胀鼓鼓的粉色肉团中‘嗞嗞’进入陶罐,很是有趣。
羽见我有兴趣,以为我嘴馋了:“要喝吗?”
我立即猛点头。羽对着箫成看了眼,箫成就过去讨价还价了。不一会儿,一碗羊奶端了过来。
“一点,就没要钱。”箫成将碗递给了羽。羽又将碗递给了我。
小心的接了过来,嘴凑近碗边,喝了口。羊特有的腥味立即在嘴里蔓延,沾湿了整个味蕾。立即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喝得一滴都不剩。
“还要吗?”羽问我。我摇了摇头,将碗抵还给了他。
他将碗给了箫成,让箫成去还后,举起手来,小心的擦拭着我的上嘴唇。原来刚才喝奶时,奶粘在嘴唇上了。
我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羽深深地看着我,发亮的眼眸里温和了起来,并含着笑意。我喜欢看到他这样,也只有对我,他才会暗暗展露出只属于我的温柔。
一阵喧嚣响起,打断了我和羽的对视,我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绸服,头戴毡帽的辽人,在几个手下的开路下而来。
几个手下不停的将跟前人用力推到一旁,所过之处鸡飞狗跳。来不及躲闪而被推的人,敢怒不敢言。而那辽人,得意洋洋挺着个大肚子,撸着嘴唇上的浓黑大胡子,一看就知道是贵族。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总会碰到这种事。宋有,辽也有,全世界都有。
羽立即拉着我,带着箫成一干手下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
那个大胡子走路都快象螃蟹了,我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更何况他留着辽人的秃顶头。
大胡子打跟前快经过时,意外的放慢了脚步,他扭头看着我,直粗壮的脖子不能再扭转时才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了身,朝着我径直走了过来,伸出肥厚的熊爪,要摸我的脸,但被羽一巴掌拍掉了。
不会这个狗熊一般的辽人老爷看中了我吧?还是因为我瘦了点,脸蛋子是鹅蛋脸不是辽人的方正大脸,轮廓比辽女高低分明了点,就觉得稀罕了?
他猛地跳了起来,举起拳头要打羽,但被旁边的箫成一把抓住了手腕,严声呵斥住。
听到箫成的话,他瞪大了眼,上下打量了下身材不同于粗壮辽人的羽,放下了拳头,居然右手扶胸行了个礼。用不流利的宋语道:“我是贺鹄部落的苏赫巴鲁,她,开个价”一根比我两根还粗的手指指向了我。
真的看上我了?我顿时苦笑了出来。
羽不冷不淡的用辽语回答了一句,并且伸手搂住了我。
那个叫苏赫巴鲁咽了下口水,又显然是讨好我的话,用宋语道:“我出十匹马,都是上好的千里马。”还展开双臂朝天,转了个圈大约用辽语又说了遍。
四处顿时哗然声,看来十匹马的价格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高价了。
羽并没有搭话,搂着我就走。
那个叫巴鲁的好似急了,赶紧的伸手拦,但被羽犀利的目光以及身后箫成大声喝叱声,给弄退了。他看了看,好似忍痛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匹。”
羽冷冷地看着他,异常坚定,话语字字如同蹦出口:“她为我妻,已怀孕”
“怀孕?有了。。。”苏赫巴鲁好似异常遗憾地上下看了我一眼,在我小腹处转了转,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让开了道,让我和羽离开。
羽搂着我前行,我忍不住问:“辽真的是随意买卖女人的?”
羽没有回答,而是后面的箫成回答了我:“就算郡主、公主都有价,只不过算做聘礼罢了。”
我晕,女人均有价。辽人真的将女人当做了私有财产,听说辽人成婚不在乎辈份,只要不是同姓就能成婚,丈夫死后女人可以改嫁,有些部族后妈嫁给儿子都有,还真是个乱。
羽白了箫成一眼,意思多话。
“是不是妻子怀孕了,就不能卖了?”我又问,还故作沾沾自喜的试探着:“没想到我能值二十匹马。其实你让那个巴什么的再开开价,说不定我比郡主的价位还高呢。你如果觉得价钱不错,索性把我卖了吧”
羽白了我一眼,搂着我又往前两步后,闷着气说出了一句:“你无价。”
猛地扭抬起头,看着一贯冷冰冰的羽后,我低头含笑,甜蜜涌上心头。
赵惟能也象羽,不肯转让,但因为我是唯一。而羽完全可以拥有大把的女人,却对我如此,哪个对我更好,怎么会不明白?
从中京大定府再偏北而上,前前后后走了近二个月。我小腹微隆时,终于到了上京,辽国的都城,就象宋朝的汴京。
此时的宋人越发的少,简直跟黑皮肤的昆仑奴一般,作为奴隶微弯着腰,跟着剃着秃顶头的主子,少有抬头挺胸的。
坐在车里,我看到车外辽的贵族女子,又一次想不通,她们头顶着足有半米长的,象细高帽子一般的鎏金冠,有的骑马,有的坐在加高的马车里。心想着,那么高的帽子,不觉得累吗?辽人爱高大壮硕,难道戴上高帽子就能拔高身材吗?
车到了一个府邸,羽将我扶下车。我举头看了看仿宋的宽广豪宅,发现大门上方居然连个匾额都没有。在往右边的墙看去,也没有小户人家挂着的名字小牌。受唐影响,辽几乎象外族一般崇拜和照抄唐文化,哪有家门口不挂表明主人姓名的,
“到了,我家”羽看着大门,却没有一丝回家的欣喜和放松,从他阴沉的鹰般双眸中,看到的只有肃杀之气。
门口的辽兵一见羽,立即迎了上来,鞠躬行礼,眼睛免不了对着我身上转了转。
羽牵着我的手,毫不理会辽兵,直接进入大门。
没想到羽真有钱,府邸大得如同王侯将相,府里伺候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箫成在门口一声喊,话立即层层传入府的深处,等到羽带着我漫步走到客堂时,基本上都在那里候着了。
羽握着我的手,对着众人简短辽语后,身穿锦衣的两个年长者走了过来,对着我鞠躬行礼。
发愣还未回过神时,他们已经退下,又上来四个衣着同样华丽,但略次于前两者的辽人,对着我也是行礼。
茫然地看了看羽,羽却抓着我的手,目光直视,没有任何暗示。我也只能站着原地,象木头一般麻木地受着一排排的人对我恭敬的行礼。
大约羽在众人面前称我是他妻子,作为家主妻子,家奴必定行礼。
惘如做梦,我真的成为了羽的妻子吗?我这样一个,男人数数要老半天的女人,居然在封建礼制非常严苛的宋朝,成了别人的妻子。这是我自从成了老鸨后,做梦都不敢去想的,真的感动得想哭,而且眼圈真的有点湿润了。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九章 家公到访
第三十九章 家公到访
入住后,感到了羽对我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发指程度。
他帮我配了四个少言寡语的宋女丫鬟、四个琴姬,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以及怕我烦闷,在院子里吹拉弹唱。我一说要什么,除了我想帮他做点心没有批准外,不出一日,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