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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籍证明都拿出来了,想必一定是楚国公的功劳,不要说开个户籍证明,就算是死亡证明、改变一下身份都没问题。
赵惟能狡诈的一笑,走到我身边搂住我:"那么就等到,本将军的二夫人回到契丹再说吧。"
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显然是发怒了,虽然表面不是暴跳如雷,但是我知道,惹怒了他并不是一件好事,后果很严重。
我看了看,他们也有预防措施,刀剑武器已经全部卸下,总算可以放心一点,但兵不厌诈,他们袖子里、没有怀揣着其他暗器吧。
孙扬威烦躁地抓了抓头,大声道:"别争论了,还是让百花说吧,她愿意跟谁就跟谁。"
赵晟和煦的鼓励着我,我知道他想让我跟羽走,这样他至少还能见到我,而在赵惟能这里,深宅大院难以见上一面。
左思右想,我侧身看着赵惟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轻声而语:"惟能,我好想回百花山庄看看,那里是我的家乡,也是此生我们认识的地方。不知道那里如何了,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看一看?"
答非所问,让赵惟能先是一愣,脸上带着一丝不自信,低头殷切地看着我:"难道你不想留在将军府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面对的他微笑而言:"百花山庄不是也是你的吗,我只是想到你另外一个山庄去看看,回味一下当初我们认识的情景。正好我也可以想一想,怎么做才好。很多时候,我总想起以前的事,还记不记得安定郡王以前来府,我做的仙鹤点心和甜汤?也许我老了,总是想去看看。你能陪我吗?"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赵惟能顿时明白了我的想法,如果再这样吵下去,会越吵越僵,倒是一发不可收拾,只会弄出大的祸端来。索性缓一缓,到了百花山庄以后再说。
看了他犹豫不决,我也知道他有顾虑,百花山庄离赵晟和孙扬威的地盘不远,他又不可能带很多的兵去,得于将我还给了羽。
但是这一切又是无可奈何的事,现在我是羽的妻子,使臣的夫人,宋欲与契丹和好,说到最后皇上还是会把我归还给羽,只需要诏书一份,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说是为了辽宋修好的和谐稳定、民族安定团结,赵惟能就不得不放人。
数万人马兵困三日,事情闹得那么大,说放人就放人,赵惟能面子上过不去。如果我不肯去,那么羽的面子上又挂不住,甚至还影响到契丹脸面。索性来个缓兵之计,挪到百花山庄去解决。那么到时局势缓和,所有人都冷静一下,到时我跟谁再讨论。
赵惟能点了点头,强笑道:“好吧,就依你,我们去百花山庄看看。那里的荷花想必已经开了,正好乘船游湖度夏。只是我还需上呈书信给皇上,请他予以准假。”
赵晟和孙扬威也来了兴趣,既然要回去,反正顺路。但是也要写请假条才行,就连羽也要写。于是两人带着兵先回去了,而羽带着书信回京,等书信呈交给皇上后,再折返回到百花山庄。
六月初七,正值盛夏。我靠在船上的软榻上晕晕欲睡,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船上的窗户都拉了起来,但是还是觉得闷热。这才上午,过了午后不知道该如何。
“二夫人,来喝点绿豆汤,刚才派人上岸买了点冰。”丫鬟端来了一小碗冰镇甜汤。
在古代,夏天的冰可是稀罕货。我正好体内燥热,接过碗正准备吃,一个恶心泛起,立即侧头吐在了软榻旁的小桶内。
从善端着个碗,跟着赵惟能,乐滋滋地吃着进来。见我吐着,不由着急,嘴里的绿豆还未咽下,就含糊不清地问:“娘,你怎么了?”
我继续吐着,赵惟能走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没事,又晕船了。你娘是不是要晕车、晕船,大约只有囚车始终不晕!”
还嘲弄我,白了他一眼,用罗帕擦了擦嘴,还未搽干净,又是一个侧身吐了起来。
好象不大对劲,刚上车上船时不吐呀,怎么过了两日吐了起来。我上月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好象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吧。
糟糕,有可能中标了!
丫鬟将绿豆汤递了过来,我摇了摇头推开:“不用了,给将军吃吧。”
赵惟能接过碗,舀了舀,将松软的绿豆搅动起来:“还是吃一点,今早你就没吃过东西,连昨晚的东西都给吐光了。”
我还是摇头,伸出手臂来:“我不舒服,你帮我搭搭脉吧!”
“我只是三脚猫,等会儿到了岸,帮你找个好大夫吧。”赵惟能接过我的手腕,搭了上去。不一会儿,眉头就锁了起来。有点奇怪地喃喃:“不是说你不能生养了,怎么这脉象是喜脉。”
古代医学不发达,搭脉搭不出什么管堵塞、宫肌瘤的。当时赵惟能恼火着说要杀从善,我胡乱编的谎话,也让所有人信以为真了,只有羽知道我在说谎。
完了,真的怀上了。我苦笑道:“那是骗你的,谁叫你嚷着要对从善不利。绿豆汤性寒,还是你喝吧,看来这八个月我又要受苦受累了。”
赵惟能瞪大了眼又惊又喜,那表情我从来没见到过,随后紧紧搂抱着我,激动不已的喊着我的名字:“百花,太好了。。。”声音居然有点哽咽了。
冤孽呀冤孽,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章 回到山庄
第十章 回到山庄
赵惟能提议回河东,但是已经快到百花山庄了。我算了算日子,大约明年开春时生,于是推脱孩子才一个月,再折返生怕出什么意外。
其实心中早就盘好小九九,等到了百花山庄,就说孩子出生时在三四月,正好是江南阳春之日,风调雨顺很舒服,索性就留在百花山庄养得了。虽然武夫人加害我的可能比较小,但是不能不防,索性就在自己的地方,太太平平的将孩子养下来。
只不过赵惟能不能一直留在百花山庄,需要回河东驻守,这点让人有点头疼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到百花山庄再说。
车停了,我被赵惟能和丫鬟,慢慢的左右扶了下来。赵惟能还一个劲的叫我小心。
我仰头看着百花山庄高大石门上,正挂的匾额“百花山庄”。还是逸风那秀逸的字,好象还是新刷的金漆。左右对联,还是赵晟题写的诗“春暖百花开,碧波鸳鸯眠。冬去万物苏,寒霜怎奈何。”
百花山庄还是百花山庄,赵惟能并没有将山庄改名字,我感到了十分的欣慰。也许是为了生意考虑,毕竟百花山庄的名号已经响彻大江南北,说起百花山庄,几乎是妇孺皆知。如果再改名字,别人未必能知道。
只不过中间加了横批“万籁惟能”,那桀骜却又收敛的狂草,是赵惟能的手笔。所有牌子旁,都刻了所写人的姓名。这个赵惟能,不甘示弱的直接将自己的名字放进了横批里了。
几乎什么都没有变,门口迎客的几个伙计一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扭身就往里跑。边跑边喊着:“庄主回来了,庄主回来了。。。”
我难以自抑的热泪盈眶,时隔快六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百花山庄。这个我出生、长大、发迹的地方。
赵惟能扶着我往里走,笑着戏谑:“我还是这个庄子的主人,结果他们却喊着你回来了。”
我吸了吸鼻子,讨好地反驳:“庄主早就让位给你了,他们喊的是你回来了。”
“赫赫,他们最多叫我将军,不会喊我庄主。”赵惟能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很好,扶着我走进了‘姹紫嫣红’。
‘姹紫嫣红’还是最大的青楼井楼,十几年来这个记录还未被打破过。依旧客流如织、热闹异常。这才中午,而且那些客人为了要看我,纷纷都噤声扭头。
狗剩和大郎迎了过来,,大郎又老了许多,都快四十了吧,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而狗剩也比原来胖了些,肚子上的肉已能看到。
要不是古代男女有别,他们激动地恨不得抱着我。伙计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聚了过来,一口一声庄主喊着,不少人眼眶里都含着泪。
他们可都是男儿,见我却落泪,让我十分过意不去,嘴里不停的打招呼:“好,大家好大家还好吗?”
狗剩和大郎机警,转向了赵惟能作揖:“拜见赵将军。”于是大伙醒悟,立即也向赵惟能作揖。
“不妨事,百花今日回归故里,大家高兴才是。”赵惟能好似今日心情好得很,对于刚才的怠慢并没有挂在心上。
“庄主,大包间已经收拾好了,请进入休息。”大郎侧身挡开了人群,对着正中间那个最大的包间,做了个请,里面已经收拾妥当,红纱也拉了起来。
我看了看赵惟能,寻求他的意思。赵惟能点了点头,微笑扶着我的手,走进了大包间。
包间里依旧原来的陈色、金色的家具和四壁,红色的垫子和纱帘,我恍如在做梦一般,双脚发软靠在赵惟能的身上,挪步进入。
道道红纱放下,光线原因,让外面只能模糊地看到里面,而里面能清楚的看到外面。
桌上放好了各色干果蜜饯,西瓜等切好的水果。因已到夏天,旁边的盆内还放着冰块,让室内温度远比外面凉爽了许多。两个姑娘进入后,拿着大扇子轻轻的扇着,这样越发的舒服。
赵惟能见到后却眉头微结,对站在一旁的大郎道:“有无羽毛扇?百花夫人已经身怀有孕,不能受风。”
百花夫人?我差点没笑出来,这可是赵惟能第一次夫人前加我的名字,以前都成为二夫人。
“有孕了?”大郎包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大郎欣喜的向赵惟能作揖:“恭喜赵将军呀,没想到庄主。。。百花夫人又有孕了,这实在太好了。”
狗剩更是殷勤周到,恭喜之余提出:“一路劳顿,要不请大夫来把把脉,看胎儿是否稳妥,也可让赵将军放心。”
赵惟能点了点头,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茶上来了,但是我的一杯狗剩又端起放回了托盘:“百花夫人有喜了,不宜喝浓茶,去牛棚里去挤点奶勾兑好煮开端来。”
“云鹤越来越周到了。”我微微笑着,一直心中放不下他,现在看到他挺好的,也就放心了。
狗剩眸中还闪着以前的光亮,他低下头回禀道:“小的成婚已经五年多了,孩子已经有三个。老婆生多了,也就知道些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望百花夫人不要笑话。”
我笑了起来:“孩子都三个了?太好了。不要叫我百花夫人,叫我百花就行,别忘了,我可是认你做过干哥的。”
岁月褪去了年轻时的气盛,转为了沉稳和成熟。虽然眸中的波澜出卖了他,但狗剩还是用平静地言语道:“礼数不能去,赵将军在此,不敢造次,我还是以夫人尊称为好。”
对于以前的醋意,赵惟能已经释然,端起茶喝着,微笑不言语。
我左右看了看,未见砚姬砚茗。心中难免有点惆怅,砚姬砚茗身份低下,又因以前与我有过好,所以他们必定避让。
“百花,我的干女儿呀,你来了!”福公公走了进来,一声尖着嗓子的喊,让我又想笑又想哭。亲人相见,必然两眼催泪。
“干爹!”我好不容易收进去的眼泪,又找到了理由掉了下来。我站了起来,想行礼,但立即被福公公拉住了。
“莫跪、莫跪!好女儿。”那么久不见,福公公不但没见老,反而以前的白发都转黑了不少。不象是五十开外的人,反而中年韵味浓了。他对着旁边的丫鬟瞪了瞪眼:“还不扶着就座。”
随后对着赵惟能作揖:“草民拜见赵将军。”
“你也算是朝廷告老还乡的命官,又是百花的干爹,不必多礼。”赵惟能伸手对着旁边的桌位,做了个请。
福公公坐下后,对着外面看了看,对着我道:“好女儿,洒家的贱内还在外面。”
我一愣:“干爹你成亲了?快请进来看看。”
福公公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也认识,就是你曾买下的牡丹。”
呃。。。我又傻掉了,牡丹虽然过气了,但比福公公还是小上个十来岁。喃喃道:“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时,将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洒家告老后来到百花山庄,从她手里买些布鞋、衣服什么的。后来她来我院帮着煮饭,洒家有什么能帮的就帮她,两人相互照顾着,就这样一来二去,也就好上了。”福公公微带得意地,翘起兰花指,摸了摸梳得光亮的发髻:“她真是贤惠,看这头发,大约没什么心事,婚后三年就转黑了那么多。”
“确实不错,真为干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