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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跟着你日子过得比我好一般。”赵惟能顿时恼火,他越是怒往往越是冷静:“如果你能给予她安全,又怎么会派到宋当使臣?”
还有两年,檀渊之盟就要签订,萧太后还活着。现在羽的意思上,应该是楚国公吵着闹着要羽回去,萧太后只能答应了。如果回去的话,也许还未离开宋,羽就死在边境上。
可以说是死于宋国人之手,也可以说死于乱兵。说不定因此引发一场小规模的战争,随后越演越烈,或者就是楚国公执意攻打宋的导火索
羽也不甘示弱地狠狠的反击着:“如果你能给予她安全,五年前也不会被活埋,也不会跟我回契丹”
赵惟能一赌气,索性说开了:“你现在是在宋,一切按宋的王法办。百花是我的夫人,肚子里又有我的孩子,所以不能让你带走。”
羽阴鸷着脸,慢慢地拔出腰中的剑:“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那简单”赵惟能往后退了一步,几个外面守候的兵勇立即上来,拦在了他前面:“两者交锋,智者胜。有武艺比武艺,有人就比人多吧”
羽也不是一味赌气的项羽,冷冷道:“要比你出来,否则就看看谁敢担负刺杀使臣的罪责。”
“行,谁赢了谁就是百花的夫君”赵惟能手一抬,一个兵勇抽出腰中的刀递给了他。他拿着刀一步步走到院中,气魄极为压人的道:“生死有命,谁赢了就好好照顾对方的儿子。”
羽拿着闪着寒光的剑,也慢慢上前:“这里安定郡王和定远将军作证,输者退让,赢者照顾百花和孩子们。”
羽和赵惟能的武功,我很难断定是好谁坏。也许羽好一点,但刀剑无眼,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确定。
“慢着”我急得撩起门帘走了出去,挡在了两人中间:“动手前听我一言。”
我转身对着羽道:“惟能说得没错,现在这里比契丹安全。所以羽,你不能回契丹,留在宋”
羽一愣,细细想后,微微吐出一口气:“不得不回去,皇命难为。皇上已下诏书,命我回上京,另派人过来。”
我左右看了看,那些抽出刀的各路兵勇,以及正在看着的家丁丫鬟:“我有事商量,闲杂人等全部退下。”
赵惟能和羽、赵晟听后,一一叫退了手下,到院子外面候着。
见赵惟能和羽手中还拿着的东西,我皱着眉加了句:“把武器也一起拿出去,我正怀着孩子,见不到这些亮晃晃的东西,看了心悸。”
于是武器也跟着那么多人一起出去了,他们都不是练硬功的,只要没了武器,杀伤力减少了一半。如果用拳头对殴的话,至少能有时间拦下来些。
进了屋,我拿起茶壶,但立即被羽拿下。
“我自己来”羽自己倒水后,去帮赵惟能倒,但也被赵惟能拿下。
“多谢,我也自己来”赵惟能自己倒上水后,赵晟和孙扬威也自己帮自己倒。
安心坐下后,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我索性问羽:“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伏击,那可怎么办?这帐必定算在了宋这里。”
羽深思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那也无他法,我必定要回去。要不我先去,等到了契丹,见无危险,再将你接回去。”
他看着赵惟能,很是无奈的道:“只能请赵将军代为照顾百花,以后的事,以后我们再商量。”
羽这一去可能性命不保,还未等赵惟能点头,我就问:“那么窗雪怎么办,难道跟着你一起回去送死?”
羽好似早就预料到了,回道:“原本想我和你分两批走,窗雪跟着你一起。楚国公爱孙心切,窗雪又年幼,萧太后也许会放了他一马。”
我冷笑了起来:“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也许并不是一定就算能回契丹,楚国公年事以高,万一走在萧太后前面,有谁能保你和窗雪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儿子走进虎口。”
赵晟一听,听出了七八分,插了一句:“山中有虎,应绕道行之。辽皇诏命是几日到?”
羽回之:“半月后必须出发,楚国公暗地里传来消息,如果百花不回去,他可以派兵扰边境,讨要契丹命妇。”
赵晟不免皱眉:“那么百花说得极有可能,因为使臣在宋被刺,远比扣留一个女人更加重要。”
“啪~”孙扬威一拍桌子,将桌子震得巨响,虎目一瞪:“那就拖,说你病了,总不能让病得半死的人启程吧?”
赵惟能也点头了,毕竟江东离边境很近,一打就有可能打过来,到时他不得不死守城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局之下,不得不变通一下:“就说病得起不了床,让人立即快马送信至契丹楚国公处,让楚国公去周旋。”
“我在契丹何尝病过。”羽好似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萧太后。
不用我说,这些脑子从小就好使的都说开了。
赵晟打开扇子,开始扇风,胸有成竹:“为不辱皇命,积劳成疾。”
赵惟能理由也甩了出来,强化了前一条:“加上水土不服,宋土夏日炙热、茶饭不思。”
“又思念楚国公以往之好,深受萧太后和辽帝之恩惠,叠加至病!”粗中带细的孙扬威,更是甩出了马屁哄哄的话。
理由都全了,赵晟想了想轻声低语:“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将事情告知。
让他派出高手去辽,暗中与楚国公通信,告知实情。楚国公听后一定不会催促或派人过来查看。就算回去,皇上也必定多派人手护送出宋。”
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我对着羽苦笑道:“还是别提什么带我走的事吧,你现在可以生病了!”
于是羽回去就躺下了,赵晟立即去京城面见皇上。而我叫人休书一封,随后打发了所有他的手下,回去送信。
有些手下是不舍,而有些大约是别有用心,站在羽的‘病榻,前,执意要留下服侍羽。
而羽有气无力只说了一句话:“一切听夫人的。”就‘晕,了过去。
装得还真是象,加上我派去帮羽化了个病容妆,弄得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干枯,眼圈发黑,简直就是病得半死不活。不要说车马劳顿,可能一动就要归天。
我立即催促着那些手下上路,说是边境不太平,人多才力量大,散兵流勇的才不会上前挑衅。
站在门口,我挥着手告别,一声声喊着要小心,要快将信送到楚国公手中。
快点撵走,只要把这些人打发了,就算萧太后派人过来监视羽,也可以说他们看错了,来个死不认账。
否则让羽天天躺在床上,不要说他吃不消,养出一身的肥肉,就连窗雪都没人带呀!我现在有孕在身,不可能太劳累,三四岁的孩子,那简直比孙猴子还要淘。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窗雪还记得我,见到我就展开双臂要我抱。抱着窗雪,我的眼泪是哗哗的,深刻感受到,孩子都是娘身上的掉下的肉。
两个奶妈带着两个孩子,稍微省力了点。加上从善又重拾起哥哥的身份,什么事都带着窗雪。去大学堂里读书,跟着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两个奶妈也乐意混在一起。到后来,她们商量后,暗中旁敲侧击,得到了赵惟能和羽的允许后,索性就搬进了一个院子里。
羽的手下一走,羽的‘病,当然也就好了。但接下来的烦忧,依旧困扰着我。
在屋里,就听到院子里,赵惟能和羽正在争吵着。
我透过窗户看去。只见赵惟能拿着木剑比划着:“不对,这样使剑怎么可以!简直是下九流的招式,被人不齿。武德就是讲究武与德,相辅相成,以德养武,以武安天下。”
“中原人的剑式中看不中用!”羽拿着木剑挥着示范:“只要对方那么一挡,就会挡回来了。到时命都没有了,还管什么德。”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三章 夜游山庄
第十三章 夜游山庄
连教给武都有分歧,就见两个大人在那里用练武用的木剑比划开了,而两个孩子则在一旁觉得无聊,索性拿着剑打闹开来。
赵惟能作为百花山庄的主人,照顾和保护使臣是应该和必须的,所以暂时还不用回河东。
现在我依旧跟赵惟能住在老院子,羽只在教孩子时过来,但一过来,就一改往日的沉静,老是跟赵惟能争论个不休。而赵惟能却有耐心和兴致反驳,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真不知道他们是有仇,还是找到打发时间的伴了。
我离开窗户,半靠在一旁的,价格低廉的竹美人榻上,摇着鹅毛扇叹气。
过了会儿,该争论的暂以告以段落,羽带着已经玩够的窗雪走了。而赵惟能带着玩得满头大汗的从善回了屋,一进来,这对父子就拿着茶壶一个劲的灌。
天气那么热,在屋外又是比划,又是辩论,能不出汗才怪。而孩子则是玩得太开心了,刚才手拿木剑满院子的相互追逐。
赵惟能灌足了水后,看着我半躺着,百无聊赖的样子,于是道:“也别整日的窝在院子里了,有空出去看看吧。”
我随便应付地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回答。这叫我怎么出去?现在院子外面全是我的旧相好,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一个,到时百口莫辩。还是呆在院子里太平点。
赵惟能觉得身上出汗太多,有点黏糊,于是到井边与从善去冲凉。我躺在屋里,听着他们在外面笑声不断,还时不时有稀里哗啦的泼水声。
知足了,只要这样就挺好的了只是羽不想离开我,窗雪还小,不能没有娘。夹在两者之间已经够为难的了,还有赵晟和孙扬威虎视眈眈的,看来是不肯轻易罢手的。
好烦,索性什么都不去想,闭着眼睡一觉。日子就是这样,得过且过吗,纠结越多越添烦恼。
傍晚吃完晚饭,从善玩闹了一天也累了,让奶妈带去早早的睡下。
赵惟能趁着晚上夜风舒爽,提议要带着我出去逛逛。
来到山庄已经好十几日了,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一次,我当然欣然同意。
肚子好似比以往大得快,这才二个多月,已经开始有点拱起。幸好古代的衣服很能掩盖身材的不足,我的身体不见得臃肿。
百花山庄的夜晚比白日还要热闹,一串串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每个院子,无论有无客人,都挂上那么一串。如果住着客人,按照客人的要求还会挂得更多。所以每一幢院子,轮廓都清晰可见,在灯笼的映衬下,象是仙境一般漂亮。
路上的伙计,端着各种菜肴穿梭来往。姑娘们打扮得如同蝴蝶一般,赶路一般的往需要她们的客人那里去。还有些散客,完全是看热闹一般,三五成群,拿着扇子边走边看。
什么都没有变,好似除了我的年龄在增长,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已二十了,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现在猛一回首,却发现,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
最好的年华将去,多少有点伤感。有时希望明天躺在床上就死去,有时却觉得还没有活够,该做的都还没有做好,想做的事还没有去做。
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后,我接下来的任务除了相夫教子,好似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了。等到从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后,我就是婆婆。如果活得够老,也许还有第四代、甚至第五代,成了《红楼梦》里的老祖宗,儿孙满堂,又为了那些不孝的儿孙时常头疼不已。
其实真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很大的福气。这个时代,寿命都不长,要不怎么会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七十岁就已经是稀奇的事了。
赵惟能走在前,我紧紧地跟着,身边还有两个丫鬟扶着我。其实我很想他象一千年后的情侣一般,牵着我的手走。但生怕说出来,给他笑话。毕竟现在是宋朝,哪怕是夫妻,出门也要遵守礼仪,搂搂抱抱会被人指指点点耻笑的。
我发觉赵惟能有心事,他的目光游离,时不时低头看着路,机械式的往前走。
于是我轻声问道:“惟能,你好象有心事。有何烦忧之事,能与妾身说说吗?”
“没,没事”赵惟能回过神,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后继续走着。就这样,我和他都一言不发的,一路走到了河边。
河上的荷花开了,淡淡的香气从河心一直飘来,不少客人坐在小舟上游湖。将油纸折成小船,上面放上蜡烛,还有人直接购买百花山庄提供的莲花灯。
一个个在河面上飘动的小灯,将河中心的荷花池,装扮得越发美丽。
赵惟能扭头看到了河边的“望北楼”,游行突然起,往那里走去。
他伸手推开了打着封条的门,里面是全黑的,空无一人,一股寒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