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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我望着他喃喃着:“难道他是在等人吗?”
美男身边的鬼魂,一个个源源不断地从他跟前飘过,通过奈何桥,往下一世而去。没有一个鬼愿意放弃下世的投胎,停留在桥上。他绝美的身影就这样孤零零地一直在奈何桥上,透露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极深孤寂。
我的心都快碎了,怎么可以让那么美的男人站在那里浪费!恨不得立即上前去陪他,哪怕跟他聊几句也好。
此时美男好似听到了我极为微弱的声音,或者察觉了我在桥下仰望着桥上的他。于是缓慢的扭过了头,看了我一眼!
我立即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快掉出来了!天啊,好美,真的好美。
但事实是,那种雌雄共通的无与伦比俊美,让我一时眼晕得只知道他很美,居然都无法看清他的样貌。应该有很多词可以形容美,我却一时思维真空,眼前一片迷茫,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贴切。
我感觉他看了我一眼后,就那么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又将他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脸,转回到了原处。继续默默地等候着!
“快走吧,已经耽搁了太久,阎王都等急了。”牛头猪面催促着。也好,等见了阎王后就应该可以投胎了。到时再见,美男。
带着极度的依依不舍,我虽然跟着牛头猪面继续前行,但眼睛一直盯着奈何桥上的美男,等到脖子都已经快一百八十度往后看时,才眷恋地再狠狠看了最后一眼,进入了阎王殿。他那种散发着忧郁仙气的孤寂,深深地烙印在我魂魄中。
其实阎王殿很是热闹,许多鬼魂都排着队,队伍从殿外一直延伸到了宫殿深处。看来人类发展得太快,以至于地府工作量激增。牛头猪面只管带着我往殿的上空飞,只见上万个鬼魂排着的队伍从我们下面掠过。
有点沾沾自喜了,看来我确实是高规格的,不用排那么长的队伍。这种不见头不见尾的对位,只有在春运和世博会大展馆门口才能看到呀。
也许更长,因为飞了半天还没有到阎王殿主殿,只见到殿长廊上密密麻麻的鬼魂头,简直比万里长城还要长。我实在忍不住问:“象他们这样排队,要排多久才能见到阎王?”
牛头的话让我吓得差点没从半空中掉了下去:“不多,三五十年吧!”
“天啊,没搞错吧?”我瞪大了眼,狐疑的俯瞰了下如同一条海底光缆般长的队伍,飞的速度都慢了点。
“没办法,谁叫人类拼命的生,连我们鬼差都加班加点没得休息。”猪面的话让我更加惊讶:“再苦上几百年吧,等到地球的人类自取灭亡后,我们就可以放大假,然后接受新的物种生死轮回。”
牛头瞪他一眼,喝叱了一句:“别没事找事,不想干了吗?泄露天机还是危言耸听,都是开除公职的罪!”
猪面见牛头继续带着路,悄悄对着我嘀咕起来:“我告诉,地府其实也很黑,待遇不好,长时间加班不给加班费。很多鬼差暗地里干起倒卖排队黄牛票。”
我一愣,也轻声问:“难道没有廉政部门?”
“什么呀!”猪面看来饱受压迫,资历没有牛头多,属于刚进班组,还没有达到对黑暗现象熟视无睹的修为。他磨着獠牙,好似也有股恶气:“如果不让鬼差拉点小钱,那么宁可去投胎,现在人间过得美着呢!”
我活得美吗?超级霉女一个,虽然衣食不愁,但宁可长得歪瓜裂枣点,还有个同样烂桃麻梨的来配。
不急,不是说过嘛,见了阎王自然有分晓!我抱着一股怨气,加快了速度,跟着二个鬼差,直飞向了阎王殿深处。
第一部 死了也要骚扰 第六章 拍阎王马屁
左右柱子写着:
“你那时争人田,夺人地,占人妻女是不是?手摸胸膛想想”
“我这里勾尔魂,摄尔魄,绝尔子孙怕不怕?睁开眼睛瞧瞧”
还真是大白话文,只要小学毕业的都能看得懂。
我看得很是有趣,想如果写成:
“那时进包房,喝花酒,叫进小姐是不是?手摸我胸膛乐乐”
“这里跳艳舞,吃豆腐,扒去短裤怕不怕?睁开你眼睛嗨嗨”
没想到我还是挺有才的,哈哈。呃,又邪恶了!这里到底是地府机关,容不得我胡思幻想。
身穿蟒袍玉带、头戴古代君王旒冕的阎王,坐在堂上,威风八面,通杀四方。还真象拍戏里演的那样!就是长得丑了点,面似锅底漆、胡如张飞短尖乱蓬。
只见他一拍惊堂木,如同包公断案一般,对着底下一吓得瑟瑟发抖的鬼魂字正腔圆地叱责:“生前不善不良不孝不道,但念你尚存一丝善念,好事与歹事各半。现在判你投生为蝼蚁,终日被鸟兽捕食,被你加害的人践踏,可否服?”
“服,服!”鬼魂连忙点头答应。
“伸出手掌!”阎王拿浸满墨汁的狼毫,在鬼魂手上隔空一画,鬼魂手掌上立即印有鬼符一枚。于是鬼魂千恩万谢的,飘出去赶去投胎。
此时阎王突然怒瞪铜铃般双目,直射向我,声音洪亮如庙里大钟:“你对本王的判罚不服?”
那么大声干什么,这个黑炭不会能懂得鬼心思的能力吧?
当然不服了,蝼蚁寿命那么短不去说,还让受害人去践踏。佛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不是让人去犯罪杀生嘛。但是这种话不能说,否则我还想活嘛!
我赶快放开捂着耳朵的手,做出祈祷状,眼睛冒着崇拜的光芒,一副谄媚地模样:“哪敢哪敢,早就知道阎王英明神武、处事公断,小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人间都说您是比包公、海瑞更加棒上几万倍的大青天。”
虚假得我都感觉恶心,就连身边的牛头猪面都斜眼着我,眸中透露着有点明显的鄙视。
哼,鄙视就鄙视吧!有本事吃了我,我还敲锣打鼓的谢谢呢。
“花言巧语!”阎王斜着眼哼了一声:“那刚才为何嗤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阎王虽然经历很多,不会轻易被蒙骗。他仍旧板着个铁脸,但以我察觉男人时堪比雷达的敏锐感官,发觉了不同的地方: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而且紧绷着的全身放松了下来。
看来这个顺毛捋得对,我赶紧的回答:“当然是见到百闻不如一见的您,心中开心,情不自禁的笑出来。笑又不敢大笑,生怕让人误会我在这里喧哗,所以只能憋着笑,憋得好辛苦呀。”
“口是心非!”阎王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主殿房梁都嗡嗡作响,靠得近的几个鬼魂吓得全都趴在了地上。阎王瞪眼怒吼:“再胡说就把你打入拔舌地狱,让你永远不能巧舌如簧!”
死黑炭,吓谁呢?切,这样就吓得倒我吗?我是谁,天下第一霉女,阅人无数、人鬼都怕。阎王这副样子其实是遮人耳目,让大家明白他是不听谗言的英明阎王。
那么多的经历让我明白一件事,要么不要拍马屁,既然拍了就不要怕恶心人,就算自己也恶心,也要先说完后再偷偷去吐,吐完了回来接着说。
于是我顿时诚惶诚恐地低头叫了起来,仿佛是畏惧却又不得不说的模样:“其实本来我是不相信天下会有那么刚正不阿的王,今天一见,真的是永生永世有幸。阎王真的是少有的只听正言,不愿听到赞扬的好王。但是阎王您已经让我们不能再挑出一点点可以提出反对意见了,所以就算拔了舌头,也只能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英明个屁,如果真那么明镜高悬,怎么会对外面鬼差贩卖排队黄牛票熟视无睹?这个世界到处都有潜规则,能明白这个道理,我这世也算没白活。
“嗯~既然是肺腑之言,恕你无罪。但下次不能再巧言谄媚!”阎王眯着眼用粗短的黑手,摸着下巴上一圈钢针一般的黑胡子,身体微微摇晃着。
都已经有点晕滔滔了,当然不会将我扔下任何一个地狱了。
阎王的声音越发的温和了,对我简直有了点春天般的温暖:“堂下所站的鬼魂抱上名来!”
习惯性的暗送秋波,我妩媚一笑:“我忘了,大约是抓错人了。请阎王放我回去吧,但是我死得太惨,身体可能不能用了,要不就让我留在地府,只要能遥看阎王殿,想到我心中最葱白的您在里面不辞辛劳的日理万机,小女子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我才不想看他呢,而是想起了奈何桥上,不染一丝风尘、浑身仙气的白衣美男,他寂寞的绝美身姿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体内。什么投胎转世,只要让我陪着他一起站着,给我一个世界首富的独生女儿当都不干。
我双眼冒着泡泡地巴望着阎王。快答应吧,只要一答应,我立即一溜烟的跑上奈何桥。当然不会紧贴在美男身上,我不想让他也象其他男人一样倒霉。会安静地站着他五步远的安全区,默默地陪着他一起等候,等到他等的人来。
他等的是女人吗?是一个前世爱情百折千回难以忘怀,值得在奈何桥上苦苦守候的情人吗?想到此处,我已经没有了的心,居然在左胸隐隐的痛了起来。
“咔~!”阎王正上方的巨大一块,上面写着‘明镜高悬’还玉皇大帝题字的匾额,突然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随后掉了下来。
完了,说错话了!不应该说葱白,这下有人又要倒霉了。我和所有在场的鬼差以及大小鬼魂瞪着眼,看着匾额如同慢镜头一般掉了下来。
“哗啦啦,啊~”阎王一声惨叫,被足有一吨重的,应该是金丝楠木做的实心匾额砸中。这块木头实在太大,连带着案桌都砸成了稀巴烂。
灰尘四起,漫天的灰尘中,阎王狼狈地从一堆碎木头里爬了出来。牛头猪面赶紧上前扶起,先是赶紧戴正被砸歪了,仅凭缚在脖子上带子还吊着的冕,只是帽子前十二串的旒,掉了一半的珠子。随后整了整蟒袍玉带,只是蟒袍被割破几道大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形成的鲜明的反差。而玉带上的玉片也被砸碎了数块,缺边少脚的还镶在腰带上。
额头上渗出的鲜血蜿蜒到了眼睛上、影响了视力,阎王捋了把,用染着血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了站在前面,因为害得他倒霉,而脸上露出尴尬歉疚笑容的我,嚎叫了起来:“原来是你!”
第一部 死了也要骚扰 第七章 罪孽深重
我带着歉意地苦笑着,双手合十地对着阎王作揖,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嗯~?阎王你认识我?”
“清理一下!”阎王咳嗽了一声后,两臂一展,推开了左右扶着他的牛头猪面。甩了甩破烂的蟒袍衣袖,走到一旁笔录的位置上。这时候还摆酷,来掩盖下满身的狼狈。
身穿暗红公服的笔录立即让出了位置。阎王坐下,帽子前层次不齐的珠串来回晃荡着,还时不时有珠子从线上掉落下几粒。
“身前你罪孽深重,故早亡。但念你良心未泯,现判你立即投胎转世,生于普通人家。伸出手掌!”阎王捏起案桌上的笔,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汁,对着我提起笔来。只要我手一抬,他笔一挥,我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也许其他鬼立即就从了,但我是谁,可以那么好糊弄吗?
“我如何罪孽深重,请阎王你明说。”我有点生气了,生前公安机构除了叫我去配合警方,可从来没有什么官非。人那么倒霉,一个男人都没有,还反咬一口说什么罪孽深重,这倒要弄弄清楚,怎么个深重了。
“不服?”阎王手拿着笔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样子很是可怕。
“当然服,阎王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怕其他人不服。”我脸上挂着冷笑,意思里就是说阎王有独断当权之嫌。
“服,我们当然服!”牛头猪面在旁边一个劲的赔笑。
牛头还暗暗扯了扯我的衣服:“快谢恩呀,早点投胎早超生。”
看来他们都巴不得让我快点去投胎,听说过了奈何桥,然后喝了孟婆汤,前世的事都会忘记。也许他们就是想让我忘记前世悲惨的无桃花。
“你们俩个是阎王的人,无效!既然说我罪孽深重,那么就让大家看看我是怎么样犯罪的。”我一直以来都堵着一口恶气,今天不弄清楚,我就不活了!
长久没有男人的女人性格多少有点问题,最好的也时不时象更年期提前间接性发作。阎王无论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还是为了平息我的怨气,都必须拿出点理由。
于是阎王又字正腔圆地威武一声:“看一旁水明镜!”
我的头跟着鬼差的目光转向了竖立在左边柱子的一个五米多高的乌木外框银镜,上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