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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是抱着小炭炉,披着棉被,在府尹大牢的一个房间里取暖,面前还有几碟子切好的肉。跟刚才的狼狈相,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福公公很是头疼,坐在对面正想着办法:“郡主一心想让你死,怎么办才好?”
还郡主呢,她现在是萧夫人我想了想,试探地道:“要不叫贵公公过来想办法吧,他是我干哥哥。自从我想到自己哥哥是公公,就特别和公公亲近,见到他们好似就见到自己哥哥一般,所以百花山庄从一开张开始就有无须者半价的规矩。虽然他是皇上的人,但也知道厉害,不会让干爹为难的。”
福公公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见福公公气微喘,眉头紧锁,好似有心事。我就关切地道:“干爹也是能将一切捏在鼓掌中的,怎么郡主简直要干爹命的话,干爹也照办?”
福公公长长叹了口气:“三王爷对洒家有恩呀洒家是前朝遗留,想当初刚净身当公公,却碰到唐灭宋起。是三王爷收留了洒家,然后回宫继续当差。”
“确实有恩”我点了点头,微微想后才小心而言:“那么多年,干爹想必也为三王爷做了许多事,这恩也应该报得差不多了。如果三王爷不再有事牵连,那么皇上也会打消顾虑。能让三王爷在宫中颐养天年,也算是最大的报答。郡主一意孤行,早晚会惹怒皇上和太子,到时不光是干爹的性命堪忧,就连三王爷和郡主也难免。”
福公公微微点头,随后一个瞪眼:“胡说些什么,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
其实他应该有所触动,毕竟现在是皇上、太子党厉害,皇上年事已高、太子羽翼丰满继位以成定局。这次皇上还算是杀鸡给猴看,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赶紧解释:“我也是为了干爹您,只想让干爹以后可以全身而退。刚才还想着在百花山庄准备间院子,让干爹以后告老还乡时去那里住着。那里有人伺候、每日歌舞不断,很是热闹。吃的也不错,风景也好,安静处也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哪天干爹去看看,喜欢的话选个房子样式,当女儿的帮你建一栋新的。”
象当了那么大的太监,想必搜刮的财富是惊人的。真的去百花山庄,等死了后,只赚不赔。现在我是为了保命,怎么让这个大太监开心,就怎么的说。
“好,好这个干女儿没有白收,现在就敢说掏心窝子的话,知道孝敬了。”福公公一听,以后老了有了去处,假装的生气都烟消云散,居然感动得边笑边眼眶发红。微微叹息:“多好的孩子,就象你哥。。。真可惜小来喜没有见到呀”
贵公公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进屋见我就直奔而来:“百花。”
我刚站起,他就抓住我的手,上下细细看着我,生怕我受了伤:“你还好吗?”
看到他原本白净的脸显得有点灰,微显倦容,才半日就憔悴了起来。一定是自我失踪后就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我,就算是为了交差,也让我不免感动。
“没事,干哥”我向贵公公笑着介绍着:“我刚认了福公公当干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干哥。。。干爹。。。贵公公半天都没回过神。
福公公以为贵公公为他当了我干爹吃惊,喈喈地干笑起来,讨了个口头上的便宜:“小贵子,虽然你是洒家干女儿的干哥,你也不用叫洒家干爹,毕竟同朝伺候主子的嘛,不用见外。”
贵公公一声冷笑:“这事早晚会查出来,幸好百花无恙,否则就算是另一个小来喜,也难以抵命。百花,跟我走”说完牵着我的手,就往外去。
“站住”福公公也不是善茬,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带走我。几个太监将门拦住,他皮笑肉不笑地和煦道:“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你是皇上的人,洒家是三王爷的人。要知道三王爷没了洒家,还有许多人今**带走了她,说不定还未来得及入宫,大家就一起横尸。洒家想保住干女儿的命,所以现在要么就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以后大家都相互关照着,要么只能你死我活,反正都是个死。”
贵公公停下了脚步,放开了我的手,想了想后掏出衣襟内的火炮:“放出便可有京畿护卫军前来,福公公与我一起入宫,这样就可保平安。”
福公公苦笑着摇头:“三王爷的党羽众多,护卫军里都有死士。防不胜防说不定这屋里洒家的亲信里都有。”
七八个太监立即跪了下来,连称属下不敢纷纷用‘生是公公的人,死是公公的鬼’之类的话来表白。
“知道你们忠心了,你们先出去吧。”等人全部出去后,只剩下我们三个,福公公长叹一声:“看到没有?你能辨出那个是三王爷的人,谁是洒家的人吗?如果郡主非要我们死,那些隐藏着的死士,刚才还跪着说忠心,立即会拔出刀子捅在我们胸口。”
贵公公也只其中的厉害,沉思过后,轻声道:“有句话不得不说了。这是拦截从宫里飞出的鸽子得到的。”他掏出一个小竹管,递给了福公公。
福公公从竹管里捏出一张细若牙签的纸,小心捻开一看,顿时脸色苍白,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眼露凶光磨着牙:“亏洒家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了那么多事,狡兔未死,先毁良弓了”
我撑着桌子慢慢走过去,接过纸一看。手指宽细的纸上写着:“祝贺福”
祝贺福?。。。费老大劲,从宫中飞鸽传书写这三字应该不简单。我恍然大悟,什么祝贺、什么福,而是谐音去中间——诛福,要杀了福公公。
“这只是其中一只鸽子,还有其他的想必已经到了各处手中。”贵公公站起走到福公公跟前,低声耳语,语重心长道:“皇上针对着公公,原本是想是杀鸡儆猴,三王爷是可以保你却不发话,其实是觉得公公知道的事情太多,索性就死了算了。没想到小来喜顶了罪,公公逃过一劫。三王爷又生怕公公您一时害怕全都说出来,所以。。。其实我大概知晓是谁所为,因为京畿府尹所有衙役彻夜未睡,就等着公公杀了百花后,动手擒拿公公治罪。”
我听得直头疼,着一环套一环,如果不是听到,也许是到死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横竖都是死,贵公公你说怎么办吧,洒家都听你的。”福公公终于幡然醒悟,也是无奈之法。反正三王爷已经动了杀机,他只有投靠了皇上那里,才有可能保住一条命。
贵公公来回的渡步,随后过来小声商量道:“门口我暗伏着二十来人,等待接应。在宫中有一批死士,都是皇上太子的人,是我亲自挑选的,完全可靠。现在只有想办法进宫,才得以安全。等进了宫,见了万岁后,再从长计议。”
福公公也小声回道:“洒家这次出来就带着八个人,等一会儿,我们分成两路,左右往皇宫去。希望杀个措手不及,能安全抵达。”
正商量着,只听到门被踹开了,一群穿着皂衣、手拿官刀的衙役押着福公公的人冲了进来,一把把铮亮的刀对准我们三个,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只见穿着五品官服的京畿府尹走了进来,冷笑着:“福公公怎么关起门说话来着?”看样子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福公公阴鸷地看着半屋子拿着刀,一脸煞气的衙役。拼着最后一丝希望,借着官大一级压死人,喝叱道:“你是怎么回事?郡主叫洒家办事,还信不过嘛,想当年洒家为三王爷效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带着人退下”
京畿府尹看来是接到些消息了,毫不退让地指着我:“郡主可是叫她死,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福公公冷哼了一声:“连砍了两次都无果,派去的人以为天意不敢再动,故送到此处,那俩个人可是府尹你的人。刚才洒家的人用绳子勒,结果绳子也断,不信可问洒家的人。”
于是几个被押着的太监立即说是,明明绳子没断,也被说成了,断成两截,象是鬼给剪了的。
“反正洒家是不敢动了,要杀就由大人你动手吧。”福公公好似有了主意,悠声道:“再说郡主说是让她死,后面还加了句什么来着。”
一个太监立即道:“郡主说,就这样杀了她,还真便宜了。”
福公公嗯了一声,表示对着话很满意:“所以洒家正商量着,如何让她生不如死。”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六章 成亲
第十六章 成亲
“生不如死?”京畿府尹一愣,转向了贵公公好似还有疑问:“贵公公不是皇上的人,怎么也会在这里?”
说谎也是当公公的必要看家本领,福公公想都没想就回答:“是暗插的眼线,三王爷的人多得是,怎么可能让你都知道。”
也许另一个大太监人在场,京畿府尹不便与福公公闹翻了,更不可能将福公公杀了,让其他太监看了寒心。于是转了话题:“想到如何做了?”
“方法多着呢,每一样都可以让她活着受罪,比死难受。。。”福公公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额头上的汗已经冒了出来。
絮絮叨叨的一番话,都是福公公故意在拖延时间。只有时间拖长了,才能想出如何从这铁桶般的包围中脱身的方法。现在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保住命就可。
京畿府尹脸又慢慢沉下来,如果没有些突破,也许他先一步想到方法,或者察觉不对时,也不要我生不如死了,直接让我们三个人全部赴黄泉。
贵公公眼珠子一转,一脚踹向了我腰边,将我一下踹倒在地,一下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了我们这里。他大声骂了起来:“你这该死的女人,敢动郡主夫君的主意,杀了你真的是便宜了你就这样说定了,你嫁给我,让你断了勾引其他男人的心。”
我扑到在地,其实贵公公这脚踢得不算很重,但我还是好似中了重脚一般,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只听到福公公好似松了口气,然后拍手叫好:“对,还是这招最好让她嫁给公公,以后天天看着她,郡主还可以解了气。”
嫁给太监,真亏得他们想得出。但目前要保命,也许这个办法最好了。旁边可是有着三四十个衙役,都是身强体壮、中间“凶器’未除的正常男人。万一让这个府尹先想到让我生不如死的办法,会更加恶毒的
“不要,不要呀”机灵地立即挣扎着坐起,我凄惨地爬到京畿府尹跟前,抓住他的官服衣摆就按照古来有之的传统套路,哭求了起来:“大人杀了我吧,我不要嫁给公公。求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
京畿府尹一脚踢翻了我,随后伸出大拇指对着福公公,简直佩服到了极点:“好,姜还是老的辣。到底是当公公的,够狠够毒”
“府尹大人是损呢,还是夸呢?”福公公坐在椅子上,斜着眼没个好气:“还不去告知郡主,就说她的眼中钉要嫁给贵公公了,让她尽可以宽心。如果以后刘氏敢红杏出墙,贵公公有的是办法罚她。”
我立即兴奋起来,哭喊得更是厉害了。只要有人去通知,外面二十多个贵公公埋伏的人就猜测里面不妙,说不定可以带更多的人过来。而且通知赵凤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看哪批人的脑子和速度更快了
“不用”京畿府尹一个瞪眼:“现在就成亲。快去拿两根红烛来,拜了堂后立即洞房。洞房完了,再离开就是。”
衙役们一听,有一半扔下押着的太监,去忙着找拜堂要的东西去了。而那些太监一个个对着贵公公,作揖道着恭喜。
没搞错吧,真的要拜堂成亲?我满嘴的苦涩,当看着房间里被清理了出来,并且飞快地布置着,我就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
一张大牢里简陋的木桌子上,刚才供我吃着的四碟断头饭,鸡鸭鱼肉弄弄好看又被摆放上,桌上还左右点燃了两只大红蜡烛,还真有点像模像样。居然还抬来了一张床,旧是旧了点,但有床帘有被子枕头,应该是大牢里牢头睡的。
贵公公喜气洋洋,哈哈大笑着:“好好,快去取一点胭脂水粉,帮我新娘子打扮一下。”
一个衙役拿来把梳子,说是这里的胭脂水粉没有,是不是要找一个懂梳妆的女囚过来帮我打扮。
也许府尹知道那些女囚臭气熏天,于是皱眉道:“不用了,就这样行了”
“算了,还是洒家来吧。”福公公拿着梳子走到还在详装哭哭啼啼的我身后,帮我盘起了头:“算你这丫头有福气,洒家当年可是伺候过先皇贵妃的,梳的头无人不说好。”
等梳完头,再用端来的水帮我洗了把脸,福公公都赞叹了:“好俊俏的丫头,名不虚传呀幸好没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