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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叫徐玺羽的女朋友,而是一个叫徐玺羽的妻子。
他等过八年的光阴了,再等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原本就是速战速决的人,只是对某一个人特殊。
每一秒都过得极其缓慢,如同电影里定格的画面,安静得能够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空气流动的声音,阳光穿过云层穿过尘埃穿过叶隙落在身上的声音。
在这阳光明亮的下午,这两个人都做了自己这一生中最重要也最艰难的决定。
在最后的十秒钟,徐玺羽拉开车门,丢进行李,坐了进去。
莫誓接过玺羽的行李,嘴角漾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徐玺羽,我不会说什么爱你一生一世之类的话,反正说了你也不信,”莫誓牵着玺羽的手,缓缓说道,“我会珍惜我们相爱的每一天。”
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想成为最有资格站在你身后的男人。这些都是我向往的渺小而简单的幸福。
﹤﹤﹤﹤﹤
当玺羽和莫誓牵着手走进家门的时候,徐妈妈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
“徐玺羽,”徐妈妈放下手中正喝着的玫瑰花茶,脸色颇为严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用手指了指二人牵着的手,神色凝重。
“呃……未来女婿……”玺羽扯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声音微弱地说道。
徐妈妈露出了差异又开心的笑容,“徐玺羽,你终于开窍了。”
“妈,”玺羽抱怨道,“你怎么说话的?”
徐妈妈从善如流,“好,我错了,你们小两口去房间玩,”她笑眯眯的对莫誓说,“小莫啊,晚上留阿姨家吃饭啊。”眼里亲切慈爱的笑意仿佛莫誓是她的亲生儿子似的。
“好,谢谢阿姨。”莫誓乖巧地应道。
徐妈妈望着二人的背影,笑容欣慰。
莫誓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翻着相册,玺羽像一只小猴儿坐在他对面的书桌上,盘着腿摆弄着最近刚入手的单反相机,镜头里的男人睫毛浓密,安逸如画,玺羽脑子里不知从哪里蹦出“公子如玉”四个字。
“这么痴痴地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他笑得有些厚颜无耻,深邃如海的眼睛里也透出浓浓笑意。
玺羽不信地看他:“你会不好意思吗?”
莫誓没有接话,低头翻着相册,笑道:“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嘛。”
玺羽凑过去望了一眼:“还好吧。”这样才有出轨的资本嘛。
莫誓仰头看她,五官精致,面容如玉。
玺羽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心里幽怨地感叹: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有些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有些人拍照只能用一个角度。
“我们结婚的话,你爸爸……”
“他没资格。”玺羽很干脆地打断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的眼睛幽深地翻着碎光。
“玺羽。”莫誓站起来,温柔地拥抱她,“他纵有千般不是,也依旧是你的父亲。”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酸涩。
玺羽忽然想起,在莫誓成长的道路里,没有父母的陪伴。
不曾失去过的人,也许不能体会失去之人的悲哀。但失去过的人,总是希望未曾失去之人不要像他们那样有失去的遗憾。
玺羽眼里泛涩,心里百转千回,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只要妈妈不介意,我就原谅他。”
莫誓揉揉她的头,笑容清浅而温暖:“我只是不想你以后有遗憾,如果不原谅你爸爸,你心里觉得舒服的话。”
玺羽点头,“我会找妈妈聊一聊的。”
憎恨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开心呢?只是不知道如何排解自己的不甘,所以才会怨恨的吧。
也许原谅,不是放过别人,而是放过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考完试回来就开始码字了,肿么有人抛弃我了,我好生难过,默默绞手绢
终结
夜色静谧;玺羽坐在徐妈妈对面,欲言又止。
“徐玺羽,你想说什么?”徐妈妈了然地看着玺羽;“瞪我干嘛?你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我是你妈;你心里那么点事你以为瞒得过我?”
玺羽郁闷地咕哝着:“谁会脱裤子放屁啊。”
徐妈妈吞了口茶;把气捋顺了道:“怎么了?你要想跟莫誓去登记,我现在就把户口本拿给你。”
“妈。你为什么不找个男人?”玺羽很自觉的给徐妈妈又倒了一杯茶。
“干嘛,怕你跟莫誓结婚了我去烦你们?”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玺羽皱眉道,“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和莫誓结婚,你愿意爸爸来参加吗?”
徐妈妈露出浅浅笑容,温柔地摸摸玺羽的头:“傻孩子,他是你的爸爸啊。”
“可是你原谅他了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丫头怎么总是不信呢?”徐妈妈笑道,“要学会放下。就好像你倒茶,不懂得放下,就只会烫到自己。”
“嗯。”玺羽点头,这一世,原来是自己太过执着了。
上帝重赐予她锦绣年华,不是要她去改变谁的命运,而是让她学会珍惜自己的时间。无谓的怨恨,不过是消磨浪费时光而已。
﹤﹤﹤﹤﹤
玺羽再见到徐爸爸,已经是三天后了。
不过是一些日子没见,徐爸爸仿佛老了十年一般,原本还是乌黑的头发此时已灰蒙蒙的一片。
看到玺羽后的徐爸爸如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红肿着眼说:“阿羽,爸爸错了,你救救爸爸,救救你弟弟吧。”
“怎么了?”玺羽让叶零给徐爸爸倒了一杯茶。
“亦辰,亦辰查出了白血病。”徐爸爸殷切地看着玺羽,“错的是爸爸,爸爸求你救救亦辰,好不好?”
玺羽愣了愣,皱眉道:“怎么突然就得了白血病?”她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我等会儿安排,把亦辰转到陈衡之的医院去,过几天我和家兴去验血,看看和他能不能匹配。”
“阿羽……”徐爸爸激动得又哭又笑,一声一声地说着谢谢,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他的恩人。
送走了徐爸爸的玺羽禁不住想,如果是她和家兴得了病,他也会那样吗?
有些感情,错过了那个时间,便是再也寻不回来的吧。如她和爸爸,亲昵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已成为遥不可及的一个词。
下班的时候,晚霞满天。莫誓站在玺羽面前,笑意盈盈。
玺羽走上前,挽着他的手。
叶零望着二人离去,表情孤寂。他知道,完全可以开除他却毫无动作的玺羽是给他一个带着尊严和骄傲离开的机会。
他默默地回身,走进玺羽的办公室,将辞职信放在她的桌上。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与他的信仰告别,庄严而肃穆,悲哀而决绝。
浑圆的落日隐入连绵的山峦间。
有些感情,还未开始,便已日落。
若今生重来,我想先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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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玺羽便和莫誓去了医院。
整洁的白色安静的在他们面前延伸,这里每天都有生老病死。
玺羽踏进病房时,周彩琴像母鸡护仔似的拦在门口,一双红肿的眼睛充满敌意:“徐玺羽,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徐亦辰感受到了妈妈的紧张,也有些惴惴地望向这边。
玺羽笑眯眯地朝病房里的徐亦辰打招呼,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周彩琴,说:“还要换衣服,我就不进去了,这漫画书你拿给他看。”
周彩琴怔怔地看着她。
玺羽见状,笑道:“怎么?你想我来幸灾乐祸?”
周彩琴的神色不太自然,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她其实也知道,亦辰能转到这个医院里都是徐玺羽帮的忙。她以为她会嘲笑的,嘲笑他们一家只有依附着她才能活。
“如果是你生病的话,我还挺想幸灾乐祸的。”玺羽勾着嘴角,似是在说一个玩笑。
莫誓轻拍玺羽的肩头,示意她别乱说话。
玺羽朝他做了个小幅度的鬼脸。
周彩琴注意到莫誓,语气陈恳地说:“徐小姐的男朋友一表人才啊。”
玺羽随意地笑了笑:“你不用客套了,我和莫誓都验过血了,看看有没有配型的可能。”她朝周彩琴点点头,“我先走了,漫画书看完了记得还我啊。”
周彩琴又愣了愣,一直以为丈夫的这个女儿心思重,少年老成,倒是没见过这般孩子气的样子。
半晌,才说道:“好。”
“下次我给带新的。”玺羽笑眯眯地说道,声音有些清冷,“孩子生病可以治,但是这里,”玺羽用手点了点心房的位置,“更重要。”
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周彩琴忽然很想认识玺羽的妈妈,是怎样的女人,可以教导出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是的,她承认,徐玺羽的的确确是个出色的人。
玺羽走出医院大门后深出一口气,神情轻松地说:“原来以德报怨,也挺解气的诶。”
莫誓轻叩她的额头,笑道:“因为你不适合做恶人,”随即又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嗯,我还不是好人?!难道还要我管周彩琴叫妈不成?”玺羽来势汹汹。
“是,你是好人,天底下你是最好的好人。”莫誓缴械投降。
“这还差不多。”玺羽满意地点点头。
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似乎还能听见风里传来女孩和男孩的对话。
“刚才为什么说我不算好人?”
“有吗?”
“嗯?”
“折磨了我八年,你说你算好人吗?”
“你那是欲加之罪!你又没在脑门上写:我爱徐玺羽。”
“你这丫头……好吧,我错了,我又错了。”
“乖~”
春雨
春天的雨总是下得细细绵绵;很少像今天这样,来得气势汹汹。
倾盆的大雨像一幕巨大的水帘在玺羽面前无边无际地展开,玺羽站在咖啡厅门口;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接着电话。
“喂;晓优?”雨声嘈杂;听筒里的声音飘渺。
“玺羽,”丁晓优压低声音,让玺羽听得更加吃力,“我跟你说件事。”
“怎么了?我在外面,听不清,你声音大点。”玺羽皱眉道。
“我说,莫誓现在在哪你知道么?”丁晓优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
“莫誓……”玺羽想了想,道,“应该去医院替我送漫画书去了,”不过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她在心里嘀咕着,“话说,你问他干什么?”
丁晓优的语气里带着愤怒和深深的担心:“我看到莫誓在医院大厅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你要不要过来?”
玺羽愣了愣,笑道:“不用了,可能正好有人需要他帮助吧。”
“我说,你想东西怎么这么单纯啊!他们根本就像旧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晚上我会问他的,你赶紧回工作室吧,我给你带咖啡。”玺羽笑道。
“好,拜拜。”丁晓优撇撇嘴,心想徐玺羽这个语气明显是在敷衍她,再抬头时,医院大厅里已经失去了莫誓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雨水满世界的蔓延,雾蒙蒙地拉开了人与人的距离,带着潮湿的疏离感,将人独立在茫茫的天地之间。
玺羽打着大红色的伞,咖啡色的靴子踩在水里晕开深色的痕迹。雨水打在结实的伞面上,暴雨如斯,却让她觉得时光宁静而悠远如同瞬间沉寂。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雨已渐渐小了。
玺羽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听歌,潮润的湿气在玻璃上形成一颗颗水珠,像眼泪划过女人的脸颊。
丁晓优从外面走回来,气鼓鼓的样子像是谁欠了她三百万似的,她一屁股坐在玺羽身边,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那女人妖娆又风骚,你是遇上死敌了。”
玺羽好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妖娆又风骚啊,她勾引你了?”
丁晓优瞪她一眼,学着那女人的动作说:“那女人就这么小蛮腰轻轻一扭,斜斜地歪进了莫誓的怀里,一副脸色苍白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呸了一声,“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风骚狐媚的样子,我看莫誓的魂都没了!”
“晓优,”玺羽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我和莫誓之间的事,我不会因为你的所见所说去质问他,如果他想说,就会告诉我,如果我相信他,我就会等他自己来坦白一切。”她轻轻握了握晓优的手,
“我不想,吵吵嚷嚷的向他勒索爱情。”她的眼神温柔目光却坚定,“我要的,是能够互相尊重的伴侣,如果我想他尊重我,那我就得尊重他。”
丁晓优沉重地叹了口气,皱眉看她:“真的从没看到过像你这般爱得如此理智的女人。”
玺羽双手护住胸,挡住了丁晓优落在上头的炽热视线,嗔道:“臭丫头,我是女人!”
“嗯?你是女人吗?”丁晓优不信地挑眉问她,“有听说过哪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