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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既然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怨妇心理,那就该吃的吃,该睡的睡,等这情绪过去。”陈衡之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出现在玺羽的面前,手上还拎着玺羽最爱吃的城东那家鲜肉小馄饨。
他站在那,脸带笑容,温暖得如同这个房间里的橘黄色灯光。
“你怎么来了?”玺羽讶异地看着他,又翻了翻手机,仿佛陈衡之突然从听筒里跑出来似的。
“请你吃宵夜。”陈衡之晃了晃手上香气四溢的馄饨。
玺羽挑眉笑道:“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陈衡之越过玺羽,将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拿出来,仔细的放在玺羽的面前,为她放好勺子和纸巾。
玺羽乐呵呵地接过碗,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衡之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这个一脸满足的小女人,笑道:“现在不就不像怨妇了吗?”
“啊……烫……”玺羽忙张嘴呼气,口齿不清地说道,“现在不是怨妇,是苦逼。”
“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陈衡之看她一眼,语气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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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星空璀璨,玺羽和陈衡之把沙发移动窗边,把脚挑在窗台上望着星空。
“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你心里觉得舒服吗?”
“有舒服,也有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心里有股气堵着,闷得慌。”
“那就去把气发出来。”
“怎么发?”玺羽转过头,一脸疑惑地说。
“去找莫誓,把话摊开说清楚。”陈衡之伸手拍拍玺羽的脑袋,“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该跟他说什么呢?”玺羽惆怅道,“我怕我像个泼妇那样毫不讲理大喊大叫的要他给个说法,我怕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他面前嚎啕大哭,我怕……”
“阿羽,”陈衡之拍拍玺羽的肩道,“他是你的丈夫,不是陌生人,你的每一面,他都应该知道。”他目光深深地望着玺羽道,“而且你的每一面,他都应该喜欢。”
“丈夫吗?”玺羽歪头看向陈衡之,“所以我要原谅他吗?”
“我如果让你原谅,你就会原谅吗?”陈衡之无奈地笑道,“你的心如果想要原谅,那就不要管什么是非,原谅他;如果你的心无法再接受他,那就离开他,即使所有人都劝你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支持我?”
“我一直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是对是错。
签字
“玺羽。”电话里莫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奋。
“莫誓;我想和你谈一谈,你有时间吗?”玺羽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莫誓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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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阳光明亮而热烈。玺羽坐在咖啡馆的窗边;透亮的阳光把她的皮肤映得白皙细腻。咖啡色的大波浪卷发闲散地散落在肩头两侧;安静的她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正耐心地等着爱人的热烈中的女孩。
大概五分钟后;莫誓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来。他的头发似乎剪短了些,显得更是清爽,冷峻的阳光在阳光里显出柔和的线条。
他带着笑容坐下来:“以前你总爱迟到那么几分钟。”
玺羽为他点了一杯绿茶,轻笑道:“以前总爱迟到那么一小会儿,是故意的。”见莫誓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不解,她自嘲地笑笑说:“我不过是想多享受些你的宠溺。”
莫誓看着手中的绿茶,青绿色的透明液体在阳光中散发着清幽的淡香,他的语气温柔如茶中升起的袅袅雾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这么宠你。”
玺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白色的瓷杯,她做重大决定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动着右手食指。
莫誓目光凝重地望着玺羽,深邃的眼里深沉如海,幽幽地翻滚着涌动着着暗黑色的潮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卷起漫天的沉沉云色。
玺羽澄澈的眼里带上一抹黯然,她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莫誓,我们离婚吧。”
“玺羽?”莫誓似是不可置信,深邃的眼里光芒一层一层地淡去,他的声音落寞,“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呢?”他的眼睛绝望而灼热地盯着玺羽,“那是我们之前发生的事,为什么不把它当作一个过去呢?每个人都有过去,如果我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你而活,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玺羽毫不逃避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透彻,“我不是介意你和田澜之间发生过什么,你说的对,那是之前的事,但是我介意你的不坦诚,介意你的隐瞒,介意你把我当作一个傻瓜。”
莫誓垂下头,眼里再无波澜:“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可我就是怕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件事离我而去,所以我才急着要把你拴在身边。”他冷冷地勾起嘴角,笑容讽刺,“不知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还是高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玺羽摇摇头,叹气说:“莫誓,感情不是生意,没有高估低估,我要的不过是对等的感情,是你百分百的相信。”她轻轻笑道,“如果我决定和你过一辈子,你的好你的坏我都会努力接受,但前提是你的诚实。”
“我以后定对你百分百诚实。”莫誓站起来,拉着玺羽的手说道。
玺羽一点点挣开了莫誓的手:“莫誓,不是我说不在意说原谅就可以真的当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神情认真地说,“一份感情可以坚定到生死相许,但也会脆弱到容不得一丝瑕疵。我自己骗不过自己,我们还是结束吧。”她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轻轻递给对面的他。
莫誓苦涩的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厉害,爱和不爱都能这么轻易。”
他拿起笔,手上像拿着千斤之重的东西一般,一笔一划写得都十分用力。
玺羽坐在阳光里,望着纸上那力透纸背的签名和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叹道:“不是爱和不爱都轻易,我只是想让自己唯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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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玺羽带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和许多行李回到徐宅时,徐妈妈正怒气十足地坐在客厅里决定给徐玺羽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徐玺羽,你长能耐了啊,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从一个新婚少妇转型成一个失婚妇女,你是不是还想养个孩子做个单亲妈妈试试啊?”徐妈妈插腰站在玺羽身边拉高了嗓门喋喋不休地说着,“你看莫誓的孩子不舒服,就送给他家的老头子养不就行了嘛,有必要非离婚不可吗?莫誓不是还喜欢着你吗?你至于吗?”
“妈,”玺羽不耐烦地看她一眼,“您能一边指责我,一边帮您的女儿搬下行李么?”
“哎哟呵,”徐妈妈瞪着徐玺羽说,“你是压根不想听我的话是吧?你知不知道一个离婚女人和你没结婚的时候身价差了多少啊?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给弄成了商场里卖不出的积货,你到底长脑了没有?”
“我保证我长脑了。”玺羽弯着腰吃力地说,“不过您要是再不搭把手,我可能明天就残疾了。”
“你这臭丫头。”徐妈妈嘴上虽仍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帮着玺羽将行李搬都她的房间里。
徐妈妈一边铺着床一边语重心长表情沉痛地说道,“莫誓除了这件事,妈妈觉得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应该多多考虑,三思而后行。”她的尾音里带着沉重的叹气声,孩子的幸福是天下妈妈最为担忧的一件事。
“妈,我成年了。”玺羽整理着衣服,回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你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芝麻大点的事,你非把它当作一颗拦路的大石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己给自己找堵吗?”徐妈妈看着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只要他喜欢你,愿意对你好。”
“妈,这和出轨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欺骗。”玺羽回头继续整理衣服,头也不抬地说,“和一个人一起生活需要很多的爱才能够支撑你去包容,如果我看到他就不耐烦,我们之间就根本不可能会走得下去。与其到时候相看两相厌,还不如趁早抽身。”
“唉,你怎么舒服,怎么活吧,妈妈只是怕你后悔,也许错过了这一个,就再也碰不到了。”徐妈妈摇头说道。
“妈,”玺羽走过去撒娇般地靠在徐妈妈的肩头,笑道,“会不会后悔是以后的事,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离开他我虽然有难过,但更多的是释然。”
“好吧。”徐妈妈拍拍她的手,“你怎样开心,就怎样活。”
“嗯,谢谢妈妈。”玺羽歪头笑道。
徐妈妈半是无奈半是担忧地笑道:“你现在开心,老了之后没个伴,看你到时候还开不开心得起来。”
“你就放心吧。”玺羽哭笑不得地说,“我到时候一定是个比你还富有的老太太,随便就能招个比我年轻个十来岁的小相公入赘照顾我。”
“你啊……”徐妈妈无奈投降,“我去给你煮碗点心,待会儿下来吃。”
“嗯。”玺羽笑嘻嘻地点点头。也许她不够成熟,也许她还是任性,但这就是她徐玺羽,倔强到不想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将就。
插曲
“徐玺羽;你行啊,愚人节结婚,劳动节就离婚了。”柳纤纤表情夸张地说道。
“柳大记者;我记得你是财经方面的记者吧;不要管这种娱乐八卦记者都不会管得事好吗?”玺羽支着下巴说道。
柳纤纤娇媚的脸上难得露出同情的表情来:“你上次找侦探;就是因为要和莫誓离婚?”
“我不是让你别管了吗?”玺羽皱眉说道;“我不想满足你幸灾乐祸的好奇心。”
柳纤纤撇撇嘴,翘起二郎腿说道:“可是那个大侦探这几天总是死乞白赖地出现在我面前,希望我多透露些你的兴趣爱好,”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玺羽道,“莫非……你是因为这个侦探甩了莫誓?”
玺羽无语问苍天地翻了个白眼,道:“柳纤纤,你把你今天的来意说清楚好吗?”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坐着闲聊。”
柳纤纤摊摊手,说:“没事,我今天就是来找你闲聊的。”
玺羽莫名其妙的上上下下扫了眼柳纤纤:“不好意思,我正在工作,恐怕没有时间和你闲聊。”
“哦,那好吧。”柳纤纤顿了顿,“不过,中午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玺羽惊讶的快将下巴放到地上,她十分莫名其妙地看着柳纤纤:“你不会被穿越了吧?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玺羽疑惑地看着柳纤纤,像X光线似的要将柳纤纤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算了,不去拉倒。”柳纤纤站起来,不太礼貌地告辞走了。
丁晓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那姑娘不是跟你不和吗?”
玺羽点头说:“对啊。”
“那她……是来干什么的?”丁晓优望着蹬着高跟鞋绝尘而去的柳纤纤,不解地问道,“难道是来幸灾乐祸的?”
玺羽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有诶。”
“好吧,真是怪人。”丁晓优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八卦的继续说,“另外一个怪人还有烦你吗?”
“你说那个Mark啊?”玺羽想到那个混血侦探Mark,忍不住露出笑容,“我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丁晓优拍着脑门叹道:“唉,那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竟然看上你这个已婚妇女,却看不上我这个纯情又美丽的少女,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够了吧,”玺羽瞄着她说,“你要是想去追那个混血侦探,我也不会拦着,不过看上我也不至于是怪人吧,”她阴森森地笑着,让丁晓优觉得身边的空气顿时变得凉飕飕的。
丁晓优十分识相地摇摇头:“不,看上你是因为他眼光好。”
“谢谢夸奖。”玺羽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而此时,那个丁晓优口中的怪人Mark真心急如焚地站在工作室的门口等着柳纤纤的出现。
“怎么样了?”Mark一脸期待地望着柳纤纤。
柳纤纤朝他摆摆手,说:“不怎么样,你还是放弃吧,追了那女人七八年的人跟她在一起没多久就被甩了,我看你……”她打量了Mark一眼,道,“大概也得花个四五年。”
Mark失望地垂下他漂亮的眼睛,用他那带着点外国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我觉得她就是我的最爱。她实在so beautiful,让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柳纤纤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说:“我反正已经帮你邀请过她了,不欠你了。”她摆摆手说,“你反正是个侦探,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吧,我走了拜拜。”
“Hey!”Mark怨念地望着柳纤纤离去的背影,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日出现的可爱又美丽的姑娘。
那日,他正泡在酒吧里寻找属于他的中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