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娘这打扮真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慕锦淡淡一笑,嘱咐琴瑟,“我跟笙箫出门,你留在锦园看家,如果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去找柳嬷嬷。”
琴瑟轻轻点头,“姑娘放心。”从绿竹这事儿之后琴瑟脸上就不见了往日纯净的笑容,苏慕锦瞧在眼里却也没有法子。
跟着笙箫垂着头走在她的身后,两人穿过垂花门就绕到了北边的后门那里,两个粗壮的守门妈妈立在门边小声的笑着说话,瞧见笙箫,两人连忙敛了笑容。
“笙箫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来。
笙箫把怀里的对牌掏了出来给两个嬷嬷看,而后淡淡的看了两个妈妈一眼,缓声道,“再过两日就是先夫人四周年的忌日,奉了我家姑娘之命出门去买些祭祀需要用的香火来。”
嬷嬷瞧了对牌一眼,松了一口气,又瞧了一眼跟在笙箫身后的小丫头,讨好的笑道,“大姑娘真真是有孝心。”
笙箫心中暗暗鄙夷,先前大姑娘不受宠的时候,锦园几乎开不了锅,眼瞧着大姑娘的身子一点点单薄下去,她和柳嬷嬷还有琴瑟急的没有法子。她和琴瑟从小跟着姑娘,也跟着姑娘一起练女红,虽然绣工不如姑娘那样惊艳,可绣出来的东西也是上品。她那时便想法子讨好守门的妈妈,求妈妈放她出去能卖一些绣品换些银两给姑娘补补身子,可任凭她求破了脑袋两个妈妈都面无表情,语气冷硬的拒绝。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两个妈妈鄙夷的表情。
如今瞧着两个妈妈讨好的模样,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大姑娘的言行不是我们能讨论的。”笙箫淡淡道,“我还要出府给姑娘办事就不跟两个妈妈寒暄了,再过一些日子我家姑娘要参加宁王妃的寿辰,我还要为我家姑娘买些物事回来,先行一步。”
两个妈妈听到她提起宁王妃,眸子顿时一紧,瞧了一眼苏慕锦,是个生面孔,想着今儿个老爷给大姑娘园子里换了不少丫鬟,她也没敢仔细瞧。干笑道,“姑娘快去快去,莫要耽搁了大姑娘的事情才好。”
笙箫傲然的点点头,带着垂眉敛目的苏慕锦走了出去。
经过笙箫的一番敲打震慑,两人竟然也没有敢核对苏慕锦的身份。
顺利出府!
“姑娘,我们如今要去哪里?”
“先去银庄!”
两人去银庄兑换了一些现银,京城的主大街人山人海处处都有叫卖声,好不热闹。
苏慕锦就拉着笙箫去了成衣店,买了两套男装换了上去,然后稍稍打扮一番,两个小姑娘就变成了翩翩风度的少年公子。
笙箫倒也落落大方面容沉稳,倒也瞧不出端倪。
苏慕锦一身洁白的刻丝锦袍,头发在发顶束成一个小髻,用绸带捆绑固定住,银色的绸带很长,飘荡荡的逸在身后。初春的时节她手里却执着一把折扇,唇角微勾,长眉一挑,就露出几分不羁来。衬着雪白的锦袍,还真真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引得路人悄悄的偷看。
笙箫抿嘴直乐呵。
“走,去紫气东来!”
笙箫傻眼,“姑……公子……”
那可是京城中有名的赌场啊,先前府里有嬷嬷的儿子在那里输了个精光,后来被老爷知道了还罢免了他的管事之职。最重要的是赌场里都是一些大男人,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去那般污秽不堪的地方!
她正要劝说,却见姑娘敛了笑容。
苏慕锦哪里能不知道笙箫在想什么,如果是前世的她,打死她她都不会进赌场那样的地方,可是经过前世的种种,如今却没有什么她不敢害怕的东西了。
往好了想,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女子,坏不了名声。往坏处想,不过就是损失名节嫁不了人罢了,若是宁王府能因为这事儿悔婚,她倒求之不得!
“笙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样的情况你日后还得适应。”笙箫不理解她的想法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没法跟她解释。
抬步就朝紫气东来去了。
笙箫连忙快步跟上,她素白着一张小脸,眸子里有几分惊惶,“公子,如果是为了银子考虑我们可以想其他的法子,赌场里十赌九输,可不能靠这个赚钱的啊!”
“我不是去赌钱的,是去堵人!”
“赌人?”笙箫自动把苏慕锦说的那个“堵”给理解成了“赌”
合上纸扇,苏慕锦眯起了眼睛,“就是去堵人!”
☆、第二十八章 钓鱼上钩
紫气东来是大周朝京城中最大的赌场,日进斗金。分为几个等级,底层,雅间。最底层的是一个大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全都是人,掀开大大的布帘子就先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还有震天的嚎叫声。
笙箫缩了一下,紧张的抓住苏慕锦的胳膊,大声的在苏慕锦耳边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听着屋里震天的响声和鼻尖传来的异味,笙箫几乎要呕吐出来,这样的场合都是一些贩夫走卒还有嗜赌成性的人来的地方,她家姑娘身份尊贵,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里呆着?!如果被府里的老太太知道……笙箫不敢想象后果。
苏慕锦洒然一笑,“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带着闲适的笑容走了进来。她气质高雅样貌不俗,即使在人满为患的房间里也十分显眼,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笙箫瞧着苏慕锦进了屋,面色大急,她咬着牙跺跺脚,也快步跟了上去。
赌坊里有眼尖的小二立马迎了上来,嘻笑道,“公子可要去楼上的雅间?”
苏慕锦摇摇头,轻轻扇着折扇,唇角勾出一抹舒缓的笑容,“在这里玩才有赌的感觉嘛。”说着又合上了纸扇,轻轻在手中拍打,“领我去赌注最大的桌。”
小二眼前一亮,高喊道,“好嘞!公子请随我来!”
小二把苏慕锦领到一个靠里的桌子前,这个桌子上的人穿着稍稍要比先前的人要好一些,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却也不是粗布麻衣。桌子前人也没有之前那些桌子上的人那样多。
苏慕锦眸子不着痕迹的落在刘广身上,微微眯了眯凤眸!
赌桌上是最简单的赌大小,做庄的是赌局里的人,简简单单的三个骨塞,用一个骨盅罩着,长桌左右两边一边写了大,一边写上小。赌大小的人就把要赌的堵住放在大或者是小上。
眼瞧着刘广拿了二两银子押了大,苏慕锦轻轻一笑,收拢折扇,示意笙箫开始跟注,这一跟竟然就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来。
一桌人皆是大吃一惊,这才抬头瞧着苏慕锦。
苏慕锦淡淡一笑,看着刘广轻笑道,“我瞧着这位大哥看着是个好福气的,就跟着下了一注。”
众人瞧他样貌不凡衣着奢华却十分低调,知道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均嘿嘿笑了起来。刘广输的额头都快冒汗了,听着苏慕锦这样说,不禁大笑着拍拍苏慕锦的肩膀,“承蒙小兄弟瞧得起,谢了。”
开了骨盅,一二二,五点,是小!
刘广输的直咬牙,侧首却瞧见苏慕锦输了二十两银子跟没事人一样,依旧笑的和煦,知道自己是碰到了一个大公子,倒起了巴结之心。
再次下注,刘广犹豫不已,最终还是掏了一两银子放在小上,苏慕锦微微一笑,又是跟上了二十两银子。
五五六,是六点,是大!
又输了!
最后输的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了,刘广讪讪的离开。
苏慕锦也输了两三百两银子,笑的十分随意,跟着刘广的脚步一起离开。
此时楼上雅间的房间里,一个一身黑色衣袍却坐在轮椅上带着面具的男子和一个一身淡黄色衣裳的高贵傲然男子坐在窗边,把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
瞧着黑衣男子盯着楼下沉默不语,黄衣男子微微一笑,眼尖的说道,“方才那白衣男子当是个女儿家。”
虽然方才苏慕锦背对着他们,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瞧骨骼便能分辨出男女来,一身黄衣的男子正是当今皇帝陛下宁奕是也,他抿了一口热茶,轻笑道,“瞧那女子气质不俗,应当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胆大,竟然连赌坊都敢进。”
黑衣男子默默无语,即使面对皇帝也没有半分尊敬,淡淡的收回视线。“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瞧这个?”
“当然不是……”宁奕收回视线,放下茶盏面色严肃的道,“宫里那位又开始不安分了!”
那边苏慕锦已经跟上了刘广,瞧着刘广不解的眼神,苏慕锦笑道,“今儿个一见觉得跟大哥十分投缘,想和大哥结交一番,也不知道大哥瞧不瞧得起在下来。”
“小兄弟这是哪里话,我瞧着你衣着不凡,怎么会想结交在下?”刘广虽然有点笨可是也不是蠢得没救的人,对苏慕锦还是有些提防的。
“实不相瞒,在下稍稍会看些面向。”苏慕锦微微一笑,“瞧着大哥面容带着富贵之相,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在话下!再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小弟瞧着大哥十分投缘,因此才想要结交。”
一句话打消了刘广所有的疑虑。
听着苏慕锦说他以后的成就不凡,他不禁好心情的哈哈大笑,“小兄弟可真会说话,好好好,今儿个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了。我姓刘名广,不知道小弟怎么称呼?”
苏慕锦眸子一闪,拱手道,“小弟楚慕!”
楚?……刘广眸子微微一闪,京城中姓楚的富贵人家可没有几家,他笑的越发殷勤了,自嘲道,“本来跟小弟结拜是要请小弟去大吃大喝一顿的,可是为兄目前实在捉襟见肘,只能等下次了。”
眼见刘广上钩,苏慕锦哪会轻易让他逃了,立马从怀里掏出五张面额百两的银票来,“既然大哥认下了小弟,小弟哪有不孝敬大哥的,刚好今儿个出府小弟带了不少的银钱,这五百两就拿给大哥暂时先救救急。”
刘广眸子一亮,却推脱道,“那可不行,为兄怎么能花贤弟的钱。这样,为兄给弟弟写个借据,过两日我就能还给贤弟了。”
苏慕锦佯怒道,“大哥这就太见外了。”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不写借据为兄用的也不甚安心。”
苏慕锦犹豫半晌才轻声道,“那……好吧!”
很快到了一个卖文房四宝的店里写好了借据,苏慕锦小心的收好借据。却笑着跟刘广告别,“本来应该跟大哥出去游逛一圈,可实在是小弟家中家风严谨,小弟必须要先行告退了。刘大哥不妨留下个地方给小弟,下次小弟亲自去府上拜访!”
刘广得了五百两银子救急,心里大乐,又想着京城中姓楚的人家兵部尚书家可就是一位。想着苏慕锦可能是楚家的公子,他越发豪迈的笑道,“我如今在金鱼巷里居住,贤弟得了空可一定要去看望为兄。”也没问苏慕锦的家究竟在哪里。
“那小弟就先行告辞了!”
见鱼儿上钩,苏慕锦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跟刘广告辞。走到最繁华的东大街之时却瞧见一个铺子门口略微吵杂,她抬头一看微微一惊。
慕锦轩!
这是爹爹娘亲以她的名义开的一家古玩字画店。
她穿过人群,当瞧见屋里挂着的那一幅字画,顿时气血上涌,怒上心头!
☆、第二十九章 不会放过
只见慕锦轩的大门看过去,最中央就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妙龄女子一身洁白如雪的素色衣裙站在漫天的飞雪中,一身白衣和雪几乎融合在一起,身边一棵枝干蜿蜒的梅树上正绽放着烈烈红梅。她一头青丝散下,随着风飘扬轻荡,墨黑的发,皑皑的雪,嫣红的梅,精灵般纯净温婉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美的惊心动魄!仿若从仙境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那画图的左侧还提上了诗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苏慕锦的生母楚柔!瞧着围观的男子们一个个垂涎三尺,欲罢不能的表情,苏慕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怒气冲冲的冲上前去取下画幅,卷起画卷,眸子森冷的盯着掌柜,厉声道,“谁允许你将这幅画摆出来的?!”
这幅画苏慕锦是见过的,爹爹亲自画出来,她年幼的时候是挂在爹娘的房间里,后来娘亲过世,爹爹睹物思人,后来就将画卷收了放在了库房中!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瞧见苏慕锦到来微微一愣,却笑道,“这位小公子这是什么道理,这幅画是我们店里要出售的画卷,公子若是喜欢只管出价便是,这画可是我们老爷子当今太傅大人亲自书画的,还印有太傅大人的印鉴,公子可莫要弄坏了才是!”
售卖!
苏慕锦只觉得喉间一阵腥味涌上来,她强行咽下,小心翼翼的把画卷卷起来护在怀里,厉眸一扫,瞧着如狼似虎的围观男子,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