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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个不能狠心放弃的存在。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小腹,突然间她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也许是瑞雪的孩子转生,或者这根本就是瑞雪的转生。搁着衣服轻轻抚摸着,直到感觉微热,竟然不再像初初知道的时候那么慌张,心里还有了一丝温暖。
陈肖躺在床上,看着暮色降临,一轮明亮的大月亮升上了夜空,窗棂的影子倒映在床上,又看着那影子慢慢倾斜,天蒙蒙亮,朝阳初升……天光大亮的时候陈肖起床,用冷水敷脸,洗漱完毕之后下楼吃早饭,然后开车出去。
羲扬接到陈肖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跟贺美吃饭。他跟贺美是老交情了,原来在杭州的时候因为刘杨相识。贺美是个大咧咧的人,但是专业素养很好,她的新闻得过很多奖,也算是年轻有为。羲扬出国那几年断了联系,最近贺美突然联系羲扬,说她现在在北京,工作调过来的。昨天贺美给他打电话,说心情不好,羲扬说哥们儿请客,不过得等明天。
贺美:“谁电话啊。”
“快吃,我还有事儿呢。”
“谁呀,让他过来不就完了么,这都饭口儿了,什么大事儿也得吃饭啊。”
“我怕她见了你吃不下去。”
“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讨人嫌啊,什么话……”
“陈肖找我。”
贺美的动作停了两秒,然后笑着说:“我当谁呢,陈肖也不是不认识,你就让她过来呗。”
“你忘了她开车撞你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说,现在我还能跟她计较么,从她爸那儿论我还是她长辈呢。”
“你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你跟陈晋的事儿跟她没关系,你别拿你那破事儿烦她。”
“什么叫我那破事儿啊!我的事儿就是破事儿?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啊,还是哥们儿呢。”
“你是新时代新女性,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我想,没人能喜欢跟自己老爸 有一腿的女人,除了自己亲妈。”
“你也这么看我?”
“我怎么看你不重要,你跟陈晋在一块儿我也不在意,因为那跟我没关系。可是跟陈肖有关系,她能当着这么多人就甩你两巴掌。”
“她凭什么呀!”
“她就那脾气。”
“你们是不是都太惯着她了?”
羲扬叹口气,“我倒是想惯着她了,她倒是让我惯着啊。”
贺美想了想,随即笑笑,“嗨,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不会跟陈肖说那些个的。你叫她来吧,不然哪天她无意间看到我们俩在一块儿指不定又生气开车撞我呢,还是光明正大地见面好。”
羲扬点点头打电话告诉了陈肖地点。
陈肖来到羲扬定的日本料理店,停好车大步走进去。“小姐几位?”“羲扬,在哪个包厢?”“羲先生么?您这边请。”
陈肖站在和式拉门外,深吸口气,拉开门就看到贺美。羲扬背对着她坐,听见声音回头,“陈肖,进来。”
陈肖站在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说了我找你要谈事情吧。”
“我刚好跟贺美在这儿吃饭。”羲扬说着就站起来迎她进来。陈肖一侧身,指着外面对贺美说:“你出去。”
贺美愣了两秒钟,冷笑了一声,“行,咱走,咱不跟小辈一般见识。”边说边慢慢地站起来。
“陈肖……”
“贺美,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你就心烦。”
“哎,我说陈肖我招你惹你了?你一进来就针对我你什么意思?我都让着你说要走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行了,你不是记者么,又不是戏子,演什么戏啊。你明知道我烦你还让羲扬叫我过来不就给我找不痛快么。你那点儿小心思我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你就甭装了,我看着恶心。”
羲扬伸手握住陈肖的手,“陈肖,你让她走吧。”
陈肖一侧身,“我也没留她啊,请吧。”
贺美把包儿往地毯上一扔,“羲扬,你也看见了,今儿这事儿怨我么?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陈肖我告诉你,你除了有一个能人老爸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牛的啊,那是你爸挣的,你跟着沾光!那也不能成为你飞扬跋扈的理由,别人让着你我可不会让着你!”
陈肖听着她说完,转头看了羲扬一眼,“松手。”
羲扬闻言下意识地握更紧了,“陈肖……”
陈肖手腕一番使出一招擒拿里的脱壳,抽出手转身快步大步地走了。羲扬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时愣了一下,他看着自己还伸在空中的手,对于陈肖的脾气,他总是无可奈何。他爷爷说他太轴,会伤害周围的人,谁知道会遇上个比他还轴的主儿,偏偏就是喜欢她,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喜欢她,这回他真没辙了,他只能举手投降,只能等着她发落。
羲扬回头对贺美说:“你要报道山西煤矿的事儿,我真无能为力。陈晋或许有办法,但你得自己跟他说,我跟陈肖她爸没什么交情。帮不了你了,回见。”
“哎……羲扬,你的包!”
“给你结账!”羲扬手里握着车钥匙跑下楼没看到陈肖的车。他边发动车边打陈肖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里面传出“您拨打的电话不方便接听或已关机……”他开着车沿着四环转了一圈儿,心里越来越慌。自从上次摊牌之后就没见过陈肖,她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是就要跟他恩断义绝了。今天她突然说有事找他,让他很意外,以陈肖说到做到的性格,怕是不会找他吃饭聊天儿的,那一定是有事,且是大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陈肖给他打电话约见面呢?他觉得他快疯了。
晃荡到晚饭时间,也没找着陈肖,她没回家没去公司没跟王佳在一起也没去找安然……这时羲扬的电话响了,是腾跃。
“哥们儿,你又把陈肖怎么了?”
“去你大爷的,我把她怎么了,人都没看着。”
“哎?这就奇了怪了,你没把她怎么着她今儿怎么那么反常啊。”
“她现在在你那儿?”
“没有。”
“那她在哪儿?”
“不知道。今天下午她来了一趟,交了辞职报告到腾云那儿,说这个月工资不要了,她马上就要辞职。”
“辞职了?”
“啊,所以我才问你把她怎么着了。要不是你又刺激她了她能又出走?”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知道还问你。”
羲扬挂了电话,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他得平静下来,他现在不是当年的那个只有热血没有脑子的傻小子,他得冷静地想想陈肖现在可能在哪儿,再往上想想她的什么事情跟他有关系,她可能会找他谈话的原因……他必须要想想,好好想想。他伸手到口袋里摸烟,想起来已经戒了。他翻了翻汽车抽屉,没翻到烟翻到了一张CD,陈肖的CD,放出来里面的女歌手就反反复复唱着一句:dying in the sun……挣扎着死去。
私奔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眼里找到蓝天
——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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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贺美看着陈晋,眼里都是惊讶。
“意思是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下来。我这辈子的孩子,只能是肖英州给我生的。”
“你不觉的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说这样的话太不负责任了么?”
“我一开始就明说了不会对你负责。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负责只是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贺美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小贺,当初在一起是我逼你的么?”陈晋直视着贺美的眼睛,一种逼问的姿态。
“你把问题的责任推给我算什么男人。”
“你事后没有避孕安的什么心?”
贺美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晋,“你以为我……我想拿这个孩子来威胁你?”
“你不是么?”
“我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可是我爱他,因为他是我爱的人给我的礼物。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陈晋看她这个样子,口气软化了下来,“小贺,你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才1个月,打掉还来得及。”
“打掉?你要我把孩子打掉?他是你的骨肉你一点儿都不心疼?”贺美的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
陈晋定定地看着贺美长达一分钟,然后才开口说:“小贺,你逾越了。我并没给你怀我孩子的权利。出了这样的事儿谁都不会高兴,你要把他生下来干什么,让别人叫他私生子么?”
“我不在乎,婚姻也只是一张纸而已,我不要那种虚假的承诺。孩子只要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就好了,只要我们好好爱他……”
“第一,婚姻不是虚假的,它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和义务,我在娶我老婆的时候承诺的一切事情都是要用一生去履行的。第二,没有哪个人当私生子会当的很高兴!你现在任性让他出生他将来不会感激你,他只会恨你!”
“怎么会……你不想要个儿子么?兴许我肚子里这个就是儿子,你只有陈肖一个女儿,你不想要个儿子么?”
陈晋讽刺地笑笑,“小贺,你自诩为新时代新女性,还提出这种重男轻女的提议,你这不是打自己嘴巴么。”
“我以为你想要的……”
“都是你以为的,我没那么想过。虽然我有了你,以前还有过别人,但那也只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吸引,仅此而已。英州她是我妻子,有法律关系的人……除此之外,我感激她,她陪我走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是她鼓励我帮助我,我不可能离开她的。”
“你那只是感激,不是爱情。可是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爱你!”
“爱是个什么东西呢?你们这些年轻人把爱情当一切……我那个丫头也是,失恋了就一蹶不振,还跑到大山里去教书,浪费大好年华……当你到达一个高度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说爱不爱的,稳定的感情和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可以给你支持,比肖英州做的更好。她能为你做什么?你是商人,你怎么不想想和我在一起即能给你爱情也能给你支持,我才是利益最大的那一个。”
陈晋笑笑,“你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你都不听别人的意见,只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么?做记者这样可不好,怪不得老有一些不实的报道。”
“你凭什么质疑我的专业程度?”
“从我们开始谈话,你就在急着表达你自己的主张,这是你的习惯。习惯这种东西是会渗透到每个细胞的,我想你在采访的时候也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吧。小贺,那都是你的想法,我没有那样想过。英州……我对英州也并非没有感情。她是我的初恋,是我拼上了性命追求过的女人。现在,你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既没有名分,也没有……爱情?”
“……小贺,你还年轻,要为自己打算。”
贺美看着陈晋的眼光慢慢冷了下去,“如果你的女儿也遭到我这样的待遇你也会这样想么?如果陈肖也怀了孩子你也让她打掉么?”
“怎么扯到肖肖身上了。她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不会让她经历这样的事。”
“我前段时间还在妇产医院碰见她了。”
“……啊,她是陪她同学去的,她同学新婚,也有了孩子。她们从小就感情好,陪着上医院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很清楚么。”
“我说了,肖肖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宝贝,她的事儿我当然清楚。”
“那这一个呢,他就不是你的孩子?”
“小贺,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么?你果然是不听劝的。……我现在就跟你郑重地表态,这个孩子不能要,你也不要固执,你护不住的。”陈晋说到这儿已经有些严厉了,贺美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丝怜惜和不舍,但是没有,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就像看待一个客户一个员工,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100元大钞,推给她,“不够就给小许打电话,他的号码你有的。”
“小许?我为什么要给小许打电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贺美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非要我说明白么?”
她退后一步,用力闭了下眼睛,眼泪流出来,“你想跟我分手,你用这钱让我闭嘴?”
“小贺,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不要任性以为可以跟我鱼死网破。你想想你把这件事捅出去与你有什么 好处?大款有几个女人公众不会觉得奇怪,只会坏了你自己的名声。”
贺美只是倔强地看着他,兀自流着眼泪。陈晋叹了口气,收回了现钞,“我叫小许打到你帐户吧。……你要报的山西煤矿的事儿,我劝你还是作罢。煤矿收回国有,这是国家政策,记住,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