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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飞把昨夜的事情略微一提,却并没有说起,有数十道行高深之人追杀蓝犁道人的事情。怕苏环听了更加惊恐。
“苏环姑娘,我要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只怕最近都有些艰难,要不你还是回去十万大山,等我修成了法力,再去找你。”
苏环连忙说道:“也许苏环法力不济,不过紧要时也能派上几分用场。还是留下来帮忙公子,纵然有甚危险,我也愿意跟公子一同度过。”
焦飞劝了几句,也就不在劝说。他内心也有些祈盼,能有个人留下来陪他。要知道焦飞也不过是十几岁的一个普通孩儿,这次跟了蓝犁道人逃家,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心中不无忐忑。况且他虽然修炼了黑水真法,但是抡起法力来,远远不如苏环这有五百年道行的蛇精。
他能赢了王道缘,姚开山师徒,十之**是因为所习道法精妙,远在禾山道的法术之上,又仗着有心算无心,这对师徒都是粗俗大意之辈,这才一举得手。若是跟这两师徒平手相斗,焦飞便有十条性命也交代了。
焦飞心中思忖了一阵,对苏环说道:“不瞒苏姑娘,我师父这次来长安有什么事情,我这座徒儿的也不知道。只是看他老人家那般谨慎,只怕此事极为重要,所面对的敌人,都是他老人家的那个级数,非是姚开山,王道缘之流可以比。我这就分你几件禾山道的法器,不过未到紧要关头,不可轻易动用,这些法器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们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我们恐怕就化为齑粉了,只算是聊作备患罢了。”。
第四章 元神何物(七)
焦飞两次三番想分几件夺自姚开山的禾山道法器给苏环,只是几次都因为某事岔开,苏环也知道,凭自己的法力,在十万大山或者能来去自如,在这中原长安,风云聚会的时候,却不堪一提。因此才从抖落在地的法器中,挑选了几件自己有把握炼化为己用的,贴身收了起来。
苏环可没有焦飞的本事,她所学的不过是和姐姐两人,自行领悟的法门,都是感悟天地,偶有所思,在数百年的修行之路上一点一滴的试验,这才有了些许法力。不要说焦飞所学的黑水真法,就算是禾山道的诸般法术,威力也远在苏环所学之上。
所以王道缘原本不如苏家姐妹,却在跟姚开山学了几手禾山道的邪门法术之后,可以把苏环轻易压在下风。
焦飞是个细心的人,见苏环没敢多挑几件,就开口问道:“苏姑娘你能炼化这些法器不能?”
苏环有些羞涩的摇了摇头道:“禾山道的法器都有自己的用法口诀,我只是姑且一试,成与不成,还没十分把握。”
“我上次得了那件五阴袋中有一份抄本,虽然所载不多,但应该有些用处。”焦飞一面说,一面把把得自王道缘这头铁背苍狼怪的抄本摸了出来,赠了苏环。
焦飞不敢传了苏环黑水真法,毕竟这是蓝犁道人所授,也不敢传授天河九箓,在他想来这法诀也甚是珍贵,虽然师父没说,却也不是可以轻易传人的法门。纵然如此,苏环也是感激无以,上次她选了浑天幡是因为这法器威力较大,没想到却错过了王道缘私自抄写的禾山道法书。
苏环只是略一翻阅,就欢喜无尽,暗道:“若不是焦公子身具无上真传,不贪图这些禾山道的法术,我怎有机会看阅这般秘诀?禾山道在十万大山好生威风,除了万蛊仙娘和黑沙童子,无人敢轻拂其意,秘传的法术何等厉害?我和姐姐也不知羡慕多少回了。只是若投入禾山道,就要给他们当牛做马,还要给那些长老们凌辱,所以才不愿去投奔,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得了五种禾山道的秘传法术,这可比几件法器珍贵的多。”
焦飞有过目不忘之能,加上他也不觉得这几种禾山道的法术,有多么精妙。因此送了也不觉有什么,不过他想了一会,心中暗道:“只怕是苏环得了这五种法门,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练成一件法器,不如我再助她一臂之力。我在西坊上看到的九字梵文,非止能增加无量光明,也能增多一丝和法器之间的感应,对炼化禾山道的诸多法器也不无裨益。”
想到此处,焦飞唤苏环过来,轻轻把手按在这女孩儿的额头上。苏环不知焦飞欲待何为,不禁有些害羞,但是骤然间额头上一暖,九道梵文就如一条光带般从眉心祖窍,直落到丹田之中。和焦飞存想这九字梵文时不同,这九字梵文的大日光明咒一落在苏环的丹田,就不住的吸摄苏环毕生练就的法力,然后吐纳出来,比吸摄之前更显精纯。
苏环又惊又喜,经过这九字梵文洗涤,她的一身妖气竟然淡薄了几分。
本来她们姐妹曾不远千里,去峨眉山听智光长老面前听经,这才能把本身妖气隐藏起来,只露出一丝丝。焦飞当初便不曾看出苏环身上的妖气。得了这九字大日光明咒,苏环修为虽然不曾增长,却更纯粹了些。若非法力高过她百倍之人,是完全看不出来,这女孩儿身为妖族了。
焦飞虽然察觉苏环体内气息变化有异,但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倒是知道,这是好事儿,便不甚在意。焦飞不知,他的黑水真法远比九字大日光明咒更为高深,修炼出来的真水精气,比大日光明咒所能淬炼的真气更加精纯,这才毫无所察。
焦飞心中忧虑,让苏环自去努力修炼,好增加一分实力,自己也在房中打坐,想要在黑水真法上精进一步。他不敢再去玄武湖畔修炼,生怕蓝犁道人回来,不见他等候,便把自己抛弃。这仙路茫茫,若是无人指点,焦飞可不知道该如何大步而行。
仙缘机巧,一旦错过,便永无机会,焦飞不敢自误。
只是焦飞毕竟没经历过许多事儿,在房中打坐了半日,也静不下心来,眼看日到午时,心中暗想道:“也不知道那观主师徒回来也未,他们师徒三人也有许多古怪之处,说不定知道一些事情。”
想到此处,他也不去搅扰苏环,自行离了住所,装作不经意,路过原来居住的道观。他走了几次,也不见有什么碍眼的人物,正觉得失望,忽然有一个气宇轩昂,背后插着双剑的英挺男子,不知怎么忽然出现在道观之前。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只道自己眼花。焦飞却早就看了不知无数遍,方才那处确实没有人。而且不管这背插双剑的男子从什么方向来,一定都不会错过他的双眼。这男子只是随意一扫,就隐现怒色,见到焦飞就在不远处,也不知怎么一迈步,隔着数十丈,一步就走到了焦飞面前,低声喝道:“你可认识这家道观的人?”
焦飞闻言心中突突乱跳,这男子举止倨傲,甚至也不怎么掩饰自己的行踪,显然是极有自信之人。焦飞怕他怀疑,想也不想的就答道:“这家道观倒是有几个道士,只是从不出门,也极少跟人来往,我只听说这家道观的观主叫做怒山真人,两个徒弟一个叫做清虚子,一个叫做燕什么来着。”
“怒山真人?你在胡说什么?怒山真人乃是昆仑藏经阁首座,怎会在这破道观里厮混?”
那英挺的男子随手一掌,就把焦飞打的原地翻滚了出去,焦飞一咬牙,正要掏出金丸给这年轻人一下子狠的。却听那背插双剑的男子,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怒山真人的别院?别是道号相同,却是另外一人罢?”。
第四章 元神何物(八)
这男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袖袍一拂,一道精芒如电,护着了全身,大白日的就破空飞起。焦飞见此,便收了袖中金丸,只是怒火难息。心中暗恨道:“这人毫不掩饰自己非比常人的身份,一定是极大门派的传人,所以才行事如此乖张。我一定加倍苦练,定有一日要在他之上。”
焦飞脸上的红肿一片,双眼都快睁不开了,那男子手劲奇大,如果不是他也修炼的小有所成,这一下子怕不要打脱满口的牙齿。焦飞挨了这一记,心中掠过了无数念头,越想越是狠毒,最终却心中一凛,恢复了被怒火冲激的灵台清明。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掌掴我一次,我日后有了本事,也报复回来,但把此事横亘在胸中,却不是修道之人该有的念头。”
焦飞一面暗暗运起黑水真法,激荡了真水精气,轻拂双颊,消化淤血,一面心中想道:“看这人的遁光,像极了昨夜第一个折返回来,炸翻了道观的那人。究竟师父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些人如此仇视?”
焦飞正自思考,忽然有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这不是焦飞小哥么?你怎么也到了长安?”
焦飞扭头看去,却是孟阗竹这熟人。
孟阗竹孤身一人,却不是一身白衣,换了一件鹅黄的道袍,做女冠打扮,别有一股出尘之意。
那一次在白石镇上,焦飞就看出来孟阗竹和越轻寒两女身份不凡,但是这两女都不肯收他,这才拜入了蓝犁道人门下。他那日和两女虽然只是略谈了两句,却也看的出来,两女出身的漓江剑派和自家的师父似乎不大和睦,因此也不敢说实话,只是对孟阗竹躬身为礼,有些惊喜的说道:“原来孟姐姐,那日你们走后,我就见到了现在的师父,是他把我带到了长安。只是如今师父不知何处去了,着我在这里等他。”
“哦!”
孟阗竹似笑非笑的望了焦飞一样,似乎要把他的秘密都看穿了一样,焦飞心中忐忑,正想接下来该如何解说,让孟阗竹以为他师父是另外的人。孟阗竹素手轻轻一招,焦飞袖中扣的九枚金丸,就不由自主的化成了一溜金光,飞入了孟阗竹的手里。
焦飞大惊,忙运起了天河九箓剑诀,想要把金丸收回来。孟阗竹微微一笑,看焦飞涨红了脸,也无法召唤那九枚金丸,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原来是天河剑派的苏师伯收了你,虽然苏师伯亲手炼制的剑丸天下无双,可你孟姐姐也是漓江剑派的真传弟子,难道还会贪图你的法宝不成?”
孟阗竹掌心真气微微一松,任由焦飞把九枚金丸召回。她认得这九枚金丸的来历,知道天河剑派的苏星河脾气古怪。既然他收了焦飞为徒,又赠了自己亲手炼制,珍如性命的九枚天星剑丸,传授了天河剑派最为根本的剑诀——天河九箓,自然是把焦飞当成了真传弟子,她也不好过分的调笑。
孟阗竹再也想不到,焦飞的九枚天星剑丸,是蓝犁道人击杀了天河剑派的苏星河夺来的,就连天河九箓都是蓝犁道人施展秘法神通,从苏星河的元神中逼问出来。
焦飞也不知“苏师伯”是什么来历,不敢立刻就冒认了这个名头,低声说道:“孟姐姐当然不会贪图我的事物,只是师父说了什么人在剑在,剑亡人亡,让我不敢让这九枚天星剑丸须臾离手。”
孟阗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倒是你孟姐姐疏忽了,苏师伯为人严峻,言出法随,对门下弟子最为挑剔,是我不该跟你闹这般顽笑。刚才那人是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你怎的得罪了他?”
焦飞没料到,孟阗竹居然把刚才一幕看到了眼里,心中暗道:“只怕孟姐姐也跟昨晚追杀我师父的那一批人有关。”他不敢胡乱说谎,怕露了破绽,就原原本本把刚才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孟阗竹听了之后,不禁一笑道:“这却怪不得你,杨明河知道自己一时莽撞,轰平了怒山真人的别院,心中当然是又气又怕。”
“不过……”
孟阗竹微微皱眉,自语道:“怒山真人乃是昆仑的藏经阁首座,怎会跟北宗魔门的蓝犁道人厮混在一块?”
孟阗竹见焦飞在一旁拱手站立,把她当成了尊长一般,不由得展颜笑道:“你是天河剑派苏师伯的弟子,说来就是我的师弟了。我们同为道门弟子,同气连枝,你叫我孟师姐就好了。”
焦飞立刻换了称呼,叫了一声师姐,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亲昵。孟阗竹问了几句他“师父”的事儿,焦飞只推不知。孟阗竹知道苏星河脾气古怪,倒也不曾怀疑,对他说道:“这一次长安的李家天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得了上古仙人的一件奇珍,便开了这次的水陆大会。意欲让这些贪图富贵的修行者,帮他用这宝物延寿。这件上古奇珍威力奇大,我们漓江剑派的掌教生怕这件宝物落到了歹人手里,危害苍生,这才派出了我和越轻寒师姐来。其他的几大门派,也把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使来长安,没想到这么多人,还是被北宗魔门的蓝犁道人抢夺了这件上古奇珍,昨夜我们追他不到,想要夺回这件宝物就千难万难。你在长安甚是危险,还是尽快联络上你师父,赶紧回山门修炼去吧。”
焦飞心中苦笑道:“我师父只怕不好联络,既然这宝物如此珍奇,他还不躲的不见影踪。我这个新收的弟子,恐怕是比不上那件宝物珍贵了。”他心中做如此想,嘴上却说:“孟师姐?究竟是什么宝物如此神奇?这么多人都要争夺?”
孟阗竹轻拂鬓角,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