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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它说:“弄了半天,是来求爷爷我照顾的?”
“放屁!”那少女的脸色一沉,手一挥,“啪”的一声,一个无形的手给了人头一个耳光,打得人头滚了好几滚,终于在墙角定住。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能叫你跟我走,是看得起你这脏东西!”少女恼怒的说。而她身边的长发少女,则还是如刚才那般沉静的合着双眼,似乎这一切都无她无关。
人头被打得七荤八素,嘴却还挺硬,它嘿嘿的笑着,吡着它尖利的牙齿说:“小妖精还想在我这逞能?”
少女的眉皱了皱,仿佛在克服着自己的强烈怒意,却突然笑了出来:“我倒是喜欢你这点傲气,告诉你,你跟了我去,保证你不用再去吸食人类的血液,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哦?”人头的眼珠叽里咕噜的飞快转动着,“那我需要做什么?”
“做我的人偶,”少女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巴掌大的雕刻精美的玉石板,那玉石板通体湛蓝,散发着微微的光芒,玉石板两侧有两排小孔,垂下若干条闪着银光的细线,“我的人偶很多,但是人头的玩偶却没有,只要你做我的人偶,你的一切愿望都会被实现!”她笑嘻嘻的说。
“不要玩得太过分,六!”一个响亮的童声传突然出现,像是划破黑暗的黎明一般让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四周的蓝色火焰都齐齐的狠狠跳跃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有些异样了,好像是一阵清风了进来,变得清新了许多,似乎是远处传来的阵阵梆梆的木鱼声渐渐的近了,一个看样子只有七、八岁年纪,手持木鱼、穿着青灰色僧袍,脖子上戴着一串巨大念珠的胖乎乎的小和尚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
“四!”被叫做“六”的短发少女气急败坏的指着小和尚说道:“你搅乱了这里的气!”
“应该叫哥哥吧?”小和尚笑着眯起一双澄清的眸子,手中的木鱼一挥,竟直直的冲向六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记。那木鱼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转眼又飞回到他的手上。
长发的少女却还是一动没动,像是既听不见也看不到一样,静静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人头借机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后退着,企图隐藏在角落里。
“站住!”六顾不得脑袋挨了一下,向人头喝道:“我允许你动了吗?”她伸出一根玉指,指向人头,一根若有若无的银线顺着她的手指滑向人头。
小和尚轻轻一挥手,那银线顿时断了。
“四,你干什么?”六怒道。
“你还不能与他签订契约,”小和尚轻描淡写的说,脸上的成熟和高贵的傲慢与他这样的年龄简直十分不协调:“这样邪恶的生物,我要拿去做净化。”
“不行!我喜欢这个人头,我要拿来玩!”六使着性子,噘着嘴,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嘿嘿――”人头竟笑了,“嘿嘿嘿嘿――”它的声音上扬着,让人毛骨悚然,它的眼睛又在滴溜乱转,让人看之生厌。
“你们以数字命名!”人头说着,竟兴奋的跳了一跳,“简直幸运到家!”
“你在说什么?”六皱起眉头。
“我靠吸人血维持生命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人头嘎嘎的傻笑着,激动的跳了几尺高,它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眼珠子像是要冒出来,虽然看不清表情,不过从眼睛里传递出来的疯狂、兴奋和邪恶却又是如此骇人:“如果说你们一个是四一个是六,那你们肯定认识三了?”
商场里顿时沉寂了下来,人头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了水面上,引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你是说……三?”小和尚严肃的问。
人头嘿嘿的笑着,不回答。
六的眉毛已经挑起来了,这一次,她没有吭声。
“那么说,你是已经签订契约的灵物?”小和尚问,“那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恰恰相反。”人头向上转动了一下,看起来如同昂着头一般的傲慢:“我是宿主。”
“宿主!”四和六齐齐的惊呼。
“没错!”人头恶狠狠的看着二人:“一个遭到自己所养的灵物攻击的宿主!”
商场里立刻又没了声息。
“是这样的么?”如同一条小溪在初春的阳光中温暖了冰面般缓缓流动着发出欢快的“叮咚”声,一旁如熟睡着的长发少女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那么温和,那么美好。
室内的气流又有不同了,少女动了动,从展柜上跳了下来,她优美的长发翩然而舞,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她轻盈盈的落在地面,缓缓张开了眼睛。
人头愣愣的看着那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如同春回大地唤醒了生生不息的绿意,阳光穿透云雾照射着绿油油的草地,湖水一波一波的泛着水钻一样的光芒――少女的眼睛好像是容纳了春天所有绿意般的绿宝石,闪烁着耀目的璀璨。
“灵物是极少会攻击宿主的,如果你所言属实,”她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里握着一枚绿色的短笛,那短笛好像是用翠绿的翡翠雕琢而成,晶莹剔透,上面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那么你就可以无偿的现实一个愿望。”
人头眨巴着眼睛没说话。
“说吧,你想要什么?”长发少女又说:“是永恒的生命,还是健康的身体?是富甲天下的财富,还是坐拥三千美女的艳遇?哪怕是你想毁灭你的灵物,我都可以为你实现。”她的声音那么的温柔动听,是任何一个邪恶生灵都不忍伤害的美好。
“不!”人头不卖账的嘿嘿的笑着,不知好歹:“我要你们欠我的!”它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大摇大摆的滚动着前进了:“你们违反了契约,是要遭受报应的!我等着三来找我!”
它嘿嘿的狂笑着,渐渐消失……
“五……”小和尚面色凝重的面向长发少女。
“姐姐……”六从展柜上跳到五的身边,苦着一张脸,眼睛里似乎有泪在转动:“这一回,我可惹了大祸了!审判者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傻孩子!”五微笑着,伸也手慈爱的抚摸着六的头:“沙罗树本是佛前两棵双生的树,生时不离,死时不弃。清香是在一处,枯萎也是在一处的,无论生死轮回,无论是天堂地狱,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
第七卷 蛊惑 第十五章 展开调查
李然乐滋滋的从胸前的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拎出一支碳素笔,他捏着笔的尾部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紧接着,又从抽屉里找出了邮
到警局的那封奇怪的信封。
“大山!”李然叫道,一个膀大腰员的干警应声跑了过来。“哥们,麻烦你一下,帮我把这两个送到技术部,叫他们分析一下笔的指纹和信封的指纹,最重要的是信封的质地和成分。”
虽然同是一个队,但是负责的案件不同,所以李然在使唤下属的时候通常也是很客气的。小周和邹芸还没有回来,通常情况下,调查案件所耽搁的时间越长,就证明收获越多,李然信心满满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座位上。
尹伊只是抿着嘴笑。
李然喝了一口水,抬起眼睛偷偷描着尹伊,这男人深沉得有些可怕,也难怪总是对怪物有兴趣的十三会盯着他看了。李然想起,在他第一次把信封拿给小周,叫小周照着信封上的邮戳去调查信件寄出的邮局的时候,他虽然脑子里已经转了千遍万遍对于案件的分析,却并没有说出他的看法,但是尹伊对于他的称赞却是:“李队,你的分析还真到位!”
――尹伊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
如果说尹伊从一开始就有注意到这一点,在李然还没有回警局之前,就应该对小周等人有所提醒才对,这样不仅有助于尽快着手调查,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挽回更多受害人的生命!难道他不在乎市民的生死吗?这个尹伊,总是露出这种成竹在胸的笑容,却总是什么也不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头儿,我们回来啦!”小周“砰”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惊得李然“卟”的一下喷出了嘴里的水,剧烈的咳嗽着。
“哟,李队,你没事吧?”邹芸忙跑过来替李然捶着后背,却越捶咳嗽得越厉害。
“有什么发现?咳――咳――”李然挥挥手,制止邹芸的越帮越忙,咳嗽着问。
“发现多了!”小周得意洋洋的打开记本,“我们除了在‘红馆’周围打探消息,还去了当地的公安局调出了住在‘红馆’所有人的档案。”
“干得好!”李然的眼睛攸的一亮。
“根据我的调查,王诚自幼生活在乡下的贫困农民家庭,后来经过努力考上了大学,进入到城里工作。后来他突出的表现,得到了刘万豪的提拔,并且青云直上,成为了刘万豪的乘龙快婿。听邻居们说,王诚对他的妻子很好,对刘万豪也很敬重,只是刘家人非常看不起王诚,‘红馆’经常会传出阵阵的争吵声。”
怪不得!李然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这就怪不得在握手的时候,感觉到王诚的手粗糙和厚实了、
“据‘红馆’的邻居们说,由于刘清清非常喜欢玫瑰,所以‘红馆’的院子里全部种满了玫瑰,但是刘清清的脾气却又暴戾得可以,总是嫌弃园丁把花伺候得不好,所以刘家的园丁基本上都是工作到一年就换。”
“每年都要换?”李然打断了小周,挑着眉问。
“是,每年都要换。”
李然点点头,示意小周继续说下去。
“在当地公安的居民登记薄上,还查到了刘万豪、刘清清和姜小玉的相关简历。我大概抄了一下”小周把本子递给李然。
李然接过来看:
刘万豪,52岁,祖籍福建龙溪县。丧偶。20岁时来到本市,从一个摊床的小贩一直做到一家拥有亿万资产的公司总裁。一个月前因心脏病去世。
刘清清,28岁,祖籍福建龙溪县。已婚。大学毕业后回到本市,一直待业在家。
姜小玉,23岁,上海人,未婚。现居住在刘家,刘氏企业任王诚的秘书。
“有一点很有趣,”小周的脸上露出了贼贼的笑容,李然太熟悉这笑容了,通常只有在拣到大富的笑话的时候,小周才会有这副嘴脸,就像是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平凡的小警察在心理上平衡一把似的:“我照着姜小玉在登记薄上的地址,请我在上海的哥们帮助调查才得知,姜小玉本来不叫姜小玉!”
“什么?”在场人都愣住了,“那她叫什么?”
“她叫刘小玉!”小周嘿嘿的乐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原来刘万豪在上海还有一个二奶!”
邹芸掐了一把小周:“能不能不把这事当个乐子?你能不能记得你是个警察,不是小报记者?”
小周也不生气,挠了挠脑袋继续说:“刘小玉的母亲姓姜,刘万豪改了刘小玉的户口,将她接到这里上大学,并且以刘清清表妹的身份安排她住进‘红馆’,甚至在刘氏企业工作。”
“我也从周围邻居的保姆那闲聊得知,”邹芸在一旁插话道:“刘清清对这个表妹好像恨之入骨,常常会借故羞辱她一番,有时还甚至动手打她。这都是‘红馆’的保姆与其他保姆聊天时谈起的。”
李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私生子的生活也着实可悲。
“人们都说,刘万豪的成功都是受惠于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位继承了万元家产的大小姐,虽然他并不爱自己的妻子,但是为了钱而与妻子结合,他的妻子在诞下刘清清之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据说,也是暴发臆症自杀而死的。”
“也是自杀?”李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富之家的关系通常都很复杂,就拿眼前这个刘万豪来做例子:一个不爱自己妻子的男人在上海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生下了一个私生女。他无法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名份和归宿,只能把这个私生女接到了家中,妻子死了,亲生女儿还在。他不仅不能给自己的私生女一个名份,还要她以另一个身份住下来,而且还要受自己的女儿――那个天生便拥有着一切的公主的肆意打骂和羞辱,最有趣的是,大家对彼此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可以伪装着将这种关系持续下去,实在是可笑可悲。
“但是,”李然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说刘清清的母亲也是死于臆症而自杀的话,刘清清会不会有遗传的疾病呢?”
“比如精神病吗?”邹芸问。
李然点了点头。
“暂时还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小周也附和道。
“那么有没有找到刘万豪的验尸报告和他妻子以及刘清清的验尸报告?”李然又问。
“除了刘清清的,其他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李然有点惊讶。
“因为刘万豪的妻子的时候,正值刘万豪事业的顶峰时期,他似乎……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当时的验尸报告抹杀了。”小周惭愧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然叹了口气:“那么刘万豪的呢?”
“刘万豪的并没有通过验尸程序,据说他生前留下遗嘱,叫他的律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