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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湛一把推开他,日日夜夜在这间“丽人俱乐部”酒吧所受的凌辱和践踏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他的头脑开始发晕,意识渐渐的模糊,仿佛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自己一般,湛的眼睛在四处搜寻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闪着寒光一下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想也不想的就扑过去把水果刀抓在手里。
“伺候男人?”湛歇斯底里的笑:“今天就让我来好好伺候伺候你!”
第四卷 蝴蝶之死 第三章 蛹
看着湛举起水果刀,男人竟哈哈的笑了:“小子,我养了你十三年,你一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他好整以暇的摊开手掌,“想杀我?你有这个胆吗?”
湛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嘴角也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
仿佛是看穿了湛没有这个勇气,男人一脸不屑的打量着湛:“瞧瞧你的样子,还想逞强?得了吧,你从小就长了个出气筒的脑袋,跟你妈一样,不管我怎么打,怎么骂,你都还不是忍了?这会你倒来劲了。好!你扎啊!照这扎!”男人瞪着眼,从牙缝里嘿嘿的笑着,一脸的无赖相,他把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啪啪的拍着。
湛的嘴角又连续抽动了几下,童年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湛很小时,父亲就去世了,眼前这个好赌成性的男人是他的继父。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和湛,反而每次输了钱就打骂湛的妈妈,每一天,妈妈的身上都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湛一直都在战战兢兢的,尤其到了晚上,那是他最一天中最不愿度过的时间,每一晚都能听到继父发狂的打骂声和妈妈尖声的惨叫,每当这时候,他就把头深深的藏在被子里,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这折磨人的声音才会以继父如雷的鼾声和妈妈轻声的啜泣声为告终。
那个时候,湛经常圆睁着眼睛无法入睡,满脑子里都是怎样才能让这男人消失的办法,是偷偷的把煤气打开熏死他,还是干脆用刀子杀死他算了?湛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怎么熬过来,才使自己不至于发疯的。
后来,在某一个温暖的午后,妈妈选择了以死亡的方式解脱这种悲惨的生活,留下在湛独自在这个长长的噩梦里挣扎。
妈妈去世后,男人仿佛感觉到一丝愧疚,对湛更关心一些了,湛天真的以为或许这男人还有一丝良知,他变得异常懂事,每天放学就跑回家里煮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开始给湛吃药,他开始的时候骗湛说这是一种可以让湛变得聪明漂亮的营养药,湛每次都会很开心的吃下去。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开始进入发育期的湛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越来越大,甚至像其他女生一样微微高耸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他也发现自己的下体与其他的小伙伴们相比要小出许多。他很疑惑,却不敢问。
一次,他偷偷的溜进继父的房间,发现在床头抽屉里有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装的就是他经常吃的那种药,他看了一下封皮,药名是“避孕药”。
避孕药?那是什么?湛不明白。
有一次,他问了继父,却遭到继父的一顿毒打,并且强行带他办理了退学手续,湛被继父牵着手,眼泪汪汪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学校,他不知道,他黑暗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时候,继父给他换了一种药,说这药可以让他跟其他男孩子一样,可是没过多久湛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别的男孩的下巴上已经隐隐出现了毛茸茸的小胡子,但他的下巴却是光溜溜的,皮肤也越来越细腻,像女孩子一般光滑白嫩,胸部出越来越丰满,身材都日益的女性化,男性特征也越来越不明显。湛吓坏了,以为自己变成了怪物,但继父却越来越高兴越来越兴奋。
终于,在一个夏日炎热的夜晚,他被继父带到了“丽人俱乐部”,卖给了这间酒吧的老板。湛开始了非人的训练,这训练包括歌舞和媚功,在一天天严格的训练中,湛内心的愤恨也在日益增加,但是,他别无选择,他知道他如果不照着酒吧的要求去做,很可能就没有饭吃,更很可能的挨一顿打,酒吧的打手用的都是损招,把演员全身用布包裹住,然后用塑料管抽打,那种疼的滋味真的让人生不如死。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讨生活。
好容易登了台,站在烁烁生辉的舞台上,那种感觉好像明星一样,湛感觉到自己有点迷失了,但是很快他就认清了现实。作为他,跟普通的演员是不一样的,他外表像女人,甚至可以说比女人更美丽更性感,但事实上,并没有人把他当作是女人。但若要说他是男人,他却长着男人不应该有的一对东西,男人应该有的,他却没有――他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而已,人们看他的眼光也是带着鄙夷、带着嘲讽的,那些男人们喜欢把小费塞在他的胸衣里,而那些有钱的富婆们,则喜欢把钱塞在他的内裤里。
他在舞台上风光无限,一旦下台就被酒吧老板的打手搜刮一空,分文不剩,除了每天的食物还要必须注射的雌性激素,他一无所有,就连衣服也是酒吧的,只可以在酒吧内穿着,不允许穿戴出门。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湛紧紧的咬着牙,是他!就是这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毁了他的一生!原来他应该是快乐的、健康的,无忧无虑的长大,开开心心的做人,谈场恋爱,娶个女人,生个孩子,过一个完整的人生,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成了泡影,而这个把这一切都轻而易举的损掉的男人,对他的痛苦却是这样的轻描淡写,甚至是满不在乎,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是的,他要付出代价!
湛嘿嘿的笑了,眼神邪恶得可怕:“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他像一只敏捷的猫,一下子跳到男人的面前,水果刀猛的扎进男人的胸膛。
“卟”的一声,一股带着腥味的热腾腾的涂体涌了出来,溅在湛的脸上,男人惊诧的双眼难以至信的瞪着湛,他张张嘴:“你、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嗯?”湛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又用力一扎,听到男人闷哼一声,翻了白眼,他感到更加的快活,嗖的抽出刀子,又猛烈的扎进去。
“这一刀是妈妈的!这一刀是我的!你说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湛疯了一样的一刀接一刀的捅在男人的身上,二十几年压抑在心里的愤懑和屈辱,二十几年的黑暗与不公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他感到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
不知过了多久,湛才真正冷静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男人的尸体和一地的鲜血,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我杀了人了?湛不敢相信的把双手举到自己的面前,看到温热的血液此刻正黏乎乎的沾满了双手,他有点恶心得想吐。
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知道。湛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四卷 蝴蝶之死 第四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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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藏匿尸体是个很麻烦的问题,湛看着地上这男人千疮百孔的尸体,血液还在汩汨的向外流出,浸透了地板。湛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开始着手收拾起房间。
亲手杀了人,却没有罪恶感也没有惊恐和不安,湛只感觉到一丝解脱的快意,这让他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到底是他变得冷血了,还是在酒吧的这段时间里他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全部都随着他的男性特征见鬼去了?管他呢!湛冷冷的笑了,谁又管过我的死活?
又是入夜,又开始了强颜欢笑的酒色生涯。
“蝶舞姑娘。”杰克凑近湛,在他脖子后面热哄哄的吹着气说道:“昨天你房间的动静蛮大啊……”
湛一惊,猛的回过头去看着他。杰克只是嘿嘿的笑着,转身离开了。湛呆立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蝶舞,你怎么了?”后背啪的一下,湛一下跳起来,面色惊恐的望着身后的人。
“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是歌手小乔,一个男人婆一样的小女生,梳着比男人还短的头发,穿着中性的牛仔服,手插在口袋里,轻声的打了个口哨。这年月人都疯狂,女人越来越男人,男人越来越女人。
湛勉强的笑笑:“有事吗?”
“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啊,多注意点身体,我们这份职业就是这样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起我们,但我们终究还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的,不然怎么活?对不对?”小乔摊开双手,无奈的耸耸肩。
湛的心头一热,这恐怕是他自妈妈去世后听到的最暖人心的几句话了,除了妈妈,就再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话,也再没有人这样安慰过他,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谢谢。”湛低声说道。
“客气什么。”小乔笑嘻嘻的说。
结束了又一轮的羞辱,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是说一个只有着一张床和一个茶几的小窝,湛自嘲的笑笑,不管怎么样,对他而言,这好歹也是个可以栖身的家吧?
他解下长发,偷偷的从发辫里取出藏进去的一张钞票,酒吧老板的打手很厉害,他们通常会让下了台的演员把所有衣服都脱光,以防演员们藏匿小费,甚至连鞋底都不放过,有几位演员偷偷藏过钱,但一旦被发现就是一顿毒打,毫无情面可言。湛是最老实的一个,所以他们在查看他的时候通常都不太严格。不过,现在不同了,湛的心里升出了一丝希望,那个男人死了,没有人可以阻碍他了,他要偷偷的攒出一点钱,然后找个机会偷偷的跑掉,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也永远永远不用再吃什么劳什子激素,他的人生已经有了目标。
突然,茶几上一个洁白的信封闯入了视线,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在?湛好奇的举起来,打开。里面是一张白纸,白纸上只有几个字:“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湛像是甩掉烫手山芋一样的把纸甩了出去,纸,却像鬼魅一样又飘了回来,轻悠悠落在了茶几上。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
几个漆黑的字在白色的纸上是那样的鲜明刺眼,一直刺到湛的心里去,他开始感到一股恐惧在心头漫延。
“是谁?会不会是杰克?”湛想起今天杰克对他说的话,和他嘿嘿的奸笑,湛的心里打起了鼓。
杰克是酒吧的主持人兼DJ,是老板最信任的人,更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货色,许多演员为了想要上台,就不得不用钱来贿赂他,有些女演员甚至还要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满足他的兽欲。
如果对方是杰克,那可真的就不好办了。湛皱起了眉头。
第二晚上,似乎风平浪静,杰克什么都没有说,除了在舞台上怂恿男人去摸湛,讲一些俗得要命的荤段子,没有给湛任何暗示,湛微微的松了口气。
从发辫里抽出了三张百元大钞,湛心里充满了喜悦,由于前几次都没有被发现,湛的胆子一点一点的在大了起来,藏匿的钱数也渐多。他拿出藏钱的小铁盒,里面已经一千多块了,攒到两千,就可以远走高飞了,湛一阵欣喜。
一个白色的信封却赫然躺在茶几上,像一道催命的符,漫不经心的飘进湛的眼里。
湛吞了吞口水,迟疑的伸出手,打开了信封。还是一张白纸,上面的字多出了几个:“我要是你,就不会把钱藏在那种地方。”
湛差点惊叫出声。
是谁?到底是谁?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什么目的?要钱?湛冷笑一声,自己的全部家当也无非就是这偷偷藏起的一千多块而已。要命?自己这半人半鬼的命能值几个钱?
湛坐下来,开始仔细回想自己藏钱的每一个细节,他是在与客人跳贴面舞的时候,偷偷把客人塞在自己手里的小费卷起来插在头发里的,当时的灯光很昏暗,这个细微的动作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就连那些精得像猴一样的打手们都没有发现。那么,到底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呢?
湛猜不透。
次日,风平浪静。
再次日,还是风平浪静。
湛的心却是越来越紧绷。他现在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藏在哪里,他知道些什么?湛有种迫切的希望迷底尽快揭晓的感觉,甚至,他有些期待那些信封快些到来――等待,是最磨人心性的东西,它有时候可以让人发狂。
可是过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那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