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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间,楚凛风仔细回想。炼宝阁所在的宝崖山上,亦可称得上是美景不断。只可惜当初自己忙碌无为,山上的风景,还真没有怎么见识过。唯一所见的奔月崖,也是受墨巧儿之邀,结果看的是美女而忽略了风景。
想到墨巧儿,楚凛风又禁不住思念起了唐破等人。
大家经历过风雨,亦出生入死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并且彼此之间还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只可惜,同享福同难当却不能持久。楚凛风特殊的身份,为了不连累大家只能割袍断义,辜负大家的心意。
忍不住叹息间,楚凛风眉宇间闪过一丝忧愁和无奈。
而就在这时候,刚刚接走了慧能的和尚,又重新驾着遁光行来。眼中含着泪,带着伤心的表情,站定在楚凛风面前后,立刻深深的一礼,说道:“寻诚僧大义,玄一感激不尽。”
寻诚僧?
围在楚凛风周围的大天龙寺僧人终于想起忘戒这个法号,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了。那就是前段时间,灵隐寺主持极力推荐的某位僧人。传说此人深具慧骨,于佛有极大的诚心。甘愿照料飞来峰上470座佛像,只为能求得佛心。
只是,那时候灵隐寺主持口中,这寻诚僧并没有多高的修为啊。看其表现,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地阶九重天之境,距离天阶亦只差一步了。而且周身佛光荡漾,显然是修出了舍利,寻得了佛心才有的现象。
就在众僧疑惑之间,楚凛风不动声色的还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也只是机缘巧合下救下慧能大师,可是……可是……观玄一大师神色,莫非……”
玄一痛苦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徒,小徒已经魂归西山!”
楚凛风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玄一摇了摇头,回道:“和寻诚僧没有任何关系,小徒受歹人一掌,生机本就已断。只是小徒心系师门,用秘法护住一口气,赶回师门通信。可是途中歹人命手下一路追赶,如果不是寻诚僧所救,小徒恐怕赶不回大天龙寺见贫僧一面。把事情的原由,告诉贫僧。”
楚凛风缓缓的点了点头,合佛礼道:“还请玄一大师节哀,慧能师傅不过是早一步登上极乐天而已。”
玄一伤心的点了点头,忽然目湛精芒说道:“贫僧自然心中清楚,只是贫僧不能辜负小徒一番努力。所以只能追捕恶人,证小徒于佛之诚。”
楚凛风高喧佛号,回道:“阿弥陀佛!玄一大师自然不会辜负慧能师傅的努力。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多做打扰,先行告退了。”
说完,楚凛风欲走,玄一急忙说道:“请等一等,寻诚之僧!”
楚凛风暂且留步,带着些许疑惑和询问的眼神看向玄一。而玄一也没有让楚凛风等多久,立刻高声宣佛,开口说道:“寻诚僧一片佛心,令我辈敬佩。灵隐寺主持早已把寻诚僧的事迹,告诉本寺。只是前些时日,本寺多事,始终未能定夺。但是我佛缘法三千,虽然晚了点,但是佛祖主持下,已让寻诚僧接引到大天龙寺。这等机缘,本就由天而定。掌教为之心动,命本人邀请寻诚僧入大天龙寺一叙。”
“这……”
楚凛风微微犹豫,而刚才阻挠楚凛风那位佛修,立刻喧佛道:“阿弥陀佛,忘戒大师,刚才玄苦多有得罪,还请大师见谅。大天龙寺诚邀忘戒大师,还请忘戒大师不要推辞。”
楚凛风再思索了一下,便没有再继续犹豫下去。反正看那几个和尚的意思,是压根就不准备让楚凛风离开。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既然有所邀请,便见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楚凛风也没有矫情,还是合佛礼道:“能识大天龙寺名刹,贫僧倍敢荣幸。还请玄一玄苦两位大师带路,贫僧就劳烦一下了。”
由玄一玄苦带路,楚凛风有幸能够见识一下大天龙寺的风采。不得不说,虽然高空俯瞰便已经感觉这大天龙寺的规模很宏伟,在脚踏在大天龙寺的时候,此寺的宏伟更是深入人心。凌风纵步间,随处可见高大的佛造。在这巨大的佛造面前,楚凛风总能感觉自己小的就像是蚂蚁一样。深深震撼间,楚凛风还真的对佛门产生了一丝向往。
终于在玄一和玄苦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广场之前。
楚凛风首先看到的是一尊巨大的香炉,香炉内积有一层厚厚的香灰,仿佛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万年,以楚凛风炼器大师的眼力,第一时间看出这香炉本身就是一件不错的上品法宝。
感慨大天龙寺的财力,无数普通修士向往的上品法宝都拿来当摆设,在南洲即便是炼宝阁也做不出这样的事。难道说这西洲,比之南洲都还要富饶?
此事楚凛风也懒的多做考虑,因为就在这时候,楚凛风已经随着玄一和玄苦走到了广场的尽处。一处仿佛能够接天般,总数恐怕有上万的台阶,出现在楚凛风的视线之中。眺望台阶的尽头,那是一座无比宏伟的宝殿。信步而上,当楚凛风随玄一和玄苦走到了台阶的尽头位置时,大雄宝殿四个烫金大字,立刻印入了楚凛风的视线之中。
高声喧了一声佛号,玄一陪同,玄苦告了一声罪便进入了大殿之中。不多时,约莫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吧,玄苦疾步而出,行至楚凛风的面前,立刻以礼说道:“阿弥陀佛,本寺主持,盛情邀请寻诚僧入内。”
楚凛风不紧不慢的还了一个佛礼,抬步随着玄苦玄一步入大殿之内。
阵阵禅香,立刻扑面而来。大殿内一尊十丈高的释像,耸立在楚凛风的视线之中。释像浑身被金而漆,通体释放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神意。楚凛风立刻诚心对佛一礼,然后才冲着佛像下,某位坐在蒲团之上的老僧,行佛礼道:“灵隐寺忘戒,见过大天龙主持!”
端坐在蒲团之上的,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七十余岁的老僧。此僧虽然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但是楚凛风却感觉对方仿佛已经坐了数万年似的,始终没有移开过一次。或者说,连身体晃动一下都没有晃动。
如此定力,除了拥有天阶三重天修为的大天龙寺主持渡法之外,还能有谁?
此刻,大天龙寺主持渡法在楚凛风喧佛问礼之后,微微的抬起头来冲着楚凛风笑了笑。声音让楚凛风如沐春风般响起,淡淡的说道:“阿弥陀佛,寻诚僧无须多礼。”
说完,大天龙寺主持渡法随手轻轻的动了一下,一座蒲团轻移到楚凛风的脚下。抬手示意,邀请楚凛风坐下之时。就听见大天龙寺主持渡法继续说道:“请寻诚僧原谅老衲无礼,老衲修炼功法神通特殊,轻易不可张眼视人。”
楚凛风盘腿禅坐,刚才他就一直奇怪大天龙寺主持渡法为什么始终双眼闭合,却没有睁开的意思。现在听渡法如此开口解释,便知道对方并非目盲,而是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微微好奇,方阳还真想知道,这佛法之中,到底是什么功法居然还不能看人。
就在楚凛风疑惑之时,玄一在旁解释道:“主持修炼的功法名曰《天眼地听大法》,乃是我们大天龙寺的一门奇术。此法功成之时,天下诸事皆能看到听到。所以主持已经千年未离开大殿,但是天下间所发生的事,他都能够成功的看到和得知。”
楚凛风眨了眨眼,心道这不会那么神奇吧。
果然,就在楚凛风如此想的时候,大天龙寺主持渡法轻声喝道:“大胆,出家人不行妄语,谁让你胡乱吹嘘的?寻诚僧无须听那玄一乱言,老衲的《天眼地听大法》最多可查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监不得天下,监不得天下的。”
即便是百里,亦可以说很了不起了。
所以楚凛风由衷的赞道:“如此奇术,贫僧实在难以不去赞叹。”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温和的笑道:“雕虫小技,不足以作为吹嘘的资本。”
楚凛风心中呵呵一乐,这大天龙寺主持渡法,到也是一位开明风趣之人。与之相谈,居然感觉不到丝毫压力,更没有丝毫天阶修士那高人一等的感觉。总之,与大天龙寺主持渡法交谈,难得的特别轻松。果然这佛修,与别的修士有所不同。
楚凛风自然轻松许多的与之相应,而大天龙寺主持渡法则温和的突然问道:“请恕老衲冒昧,寻诚僧一身修为虽然含有无上佛力,但是佛力中还包含着道修一脉的精髓。道佛同修虽然无所不可,但是却也很少见到。老衲有些好奇,还请寻诚僧解一下心中的疑惑。”
对方会打探自己的来历,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换成楚凛风,同样会选择这么做。况且,对方言语间不失礼数,楚凛风斟酌了一下后,回道:“贫僧原本是南洲散修,机缘巧合下,偶得一套佛法神通。参悟修行,顿感佛门佛法是何等的博大精深,再加最近南洲局面不稳,终于下定决心西行取经。但贫僧只是不入流的小辈,入不得我佛之眼。只能寻得世俗寺院,潜心向佛。自问,佛在心中,天下皆为修行之地。”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频频点头,听完之后便思考一下。知道楚凛风并未尽全部真话,但是却也没有说谎。再加上南洲道修一脉与北洲魔修一脉,最近当真打的是无比火热。散修势单力薄,会远赴他乡亦属于理所应当的范围之内。
思索再三,大天龙寺主持渡法微笑着说道:“寻诚僧事迹,老衲早已有所耳闻。观其事迹,可见汝向佛之心。佛门广大,诚心者皆可入。既然寻诚僧有心,老衲愿意成人之美。我大天龙寺也算是薄有名气,收录有大乘佛经三千,如果寻诚僧愿意,可随玄一玄苦浏览一二。”
小乘佛法助人相善,大乘佛法替人消灾。
如果学习的是小乘佛法,修佛之路必然充满艰辛。如果修得大乘佛法,修佛之路自然顺利无比。所以一般的情况下,佛门所收藏的大乘佛法,不会随便借人阅览。大天龙寺主持渡法此举,显然已经基本对楚凛风有所认可。
而能学大乘佛法,楚凛风自然欣喜非凡,双手合十而礼,真诚而道:“神僧大量,贫僧深感佩服。能阅大乘佛法,乃是我之大幸。贫僧拜过神僧,今日之恩,他日必然会报。”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笑着摇了摇头后回道:“灵隐寺虽然是世俗之院,但与本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千年前,便已是本寺下院。寻诚僧既然为灵隐寺的僧侣,自然便是我大天龙寺之人。既然是自己人,阅览大乘佛经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楚凛风微笑而应,真诚回道:“神僧大量!”
说完,楚凛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回道:“贫僧有一事不解,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似乎猜到楚凛风想问什么,大天龙寺主持回道:“寻诚僧可是想询问一下,欢喜宗之事?”
楚凛风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正是!今日偶遇慧能大师,见追赶之人恶法恶相。行事间,实在不符合佛门形象。诸多诡异,贫僧心中多奇。如不合适,贫僧不会多问。”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轻轻摇首说道:“并无所不合适,寻诚僧刚从南洲而来,对我等西洲之事不熟悉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这欢喜宗,与我们西洲佛门一脉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更准确点来说,欢喜宗乃是我们西洲佛门一脉莫大的耻辱。”
楚凛风仔细回道:“愿闻其详。”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斟酌一二,回道:“五千年前,西洲有一位天份聪慧的佛门子弟。佛法自通,修为无量,当代同辈无人能比肩其一二。可惜此人虽然聪明,却不走正道。蛊惑人心,四处宣yin,自称佛门正统欢喜僧,所创《欢喜大法》,更是以采阴补阳为主。佛门深以为耻,便对其进行追捕,以莫大的决心,欲斩除这歪斜之风。”
说到这里,大天龙寺主持渡法摇头叹息道:“可是此人,修为已达天人之境。因为计算错误,佛门追捕弟子惨败而归。最后意识到此人的危害性时,对方已经偷偷的隐匿起来。西洲之大,能藏人之地无数。对方潜心藏匿五百年,最后终于功法大成,再次出来祸害天下。自建欢喜宗,自称佛法正统,自称大欢喜神佛,为祸人间。”
楚凛风眉宇深皱,沉声说道:“此等妖邪,实在可恶。”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点了点头叹息道:“不错,对方再次出来兴风作浪,我等佛门子弟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可惜对方已经拥有天阶七重天的修为,修为之高,当世罕见。但佛法无边,妖邪始终抵不过正义。佛门十位高僧合力,最后以陨落三人的下场,终于把其斩杀。可是谁知道,祸根已经种下。欢喜宗并没有因为此人的陨落,而彻底的消失。因为邪魔迷心,再加上善于隐藏,始终杀不尽,除不绝。”
楚凛风脸色渐沉,诚心说道:“如此,岂不让人心寒?佛门之地,怎么能允许如此邪魔外道嚣肆?”
大天龙寺主持渡法神色一正,开口说道:“寻诚僧此言极是,天下佛门,为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