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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袁烈先是懊恼然后才想刚才自己确实是差点要了她,只是赔笑道,“过来,带我去浴室,不然你就给我熄火。”他是很想把她给法办了,可是现在他有求与人,而且全身无力,只能让苏凌带自己去浴室用冷水降降火了。
苏凌好不容易把袁烈带进了浴室,然后把蓬头仍在他的怀中,然后丢出一句“自己解决”,接着把水打开,然后走了出去。手脚瘫软的袁烈那是一个怨念啊,他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邪恶的主,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男人带坏了,他可没忘记刚才她说那种东西是某个人给的。明明知道他现在是手脚无力,她却把自己一人搁在浴缸里,是想他自生自灭吧。不过还好,她起码还帮自己把水开了,那一丝丝的清凉让袁烈刚才的燥热渐渐得到舒缓,渐渐的,手脚好像也开始有了力气,看来药效快过了。被苏凌整了袁烈虽然懊恼,可是看在她还没有完全见死不救的分上,他打算放过她了,不过并没有就全然便宜了她,于是已经熄灭身上燥火的袁烈坏心又起地朝外叫唤道,“喂,我好了,进来扶我出去。”
当苏凌再次走进浴室,看到的是袁烈慵懒地躺在浴缸里,一身衣物已经湿透了,胸膛的轮廓透出来,说不出的厚实而迷惑,“你这是要魅惑我吗?”苏凌依旧好笑道。
“你会被我魅惑吗?”袁烈挑眉说。
苏凌脸上勾勒出冷眼,“不会。”是的,她不会因为外表而被任何人迷惑,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欣赏,可是也只是女人的爱美之心而已。苏凌几步跨过去,停在浴缸边准备把袁烈拖出来。
“袁烈!”一声尖叫从浴室了传出,分贝极高。他可以动了还叫她来帮忙,而且在她伸手去拖他的时候,他竟然拉着她拖向那个满是水的浴缸,他自己反而一个翻身走了出去。这个男人竟然把她拖下水了!感觉到自己被水包围,被侵入的水衣物湿漉漉地贴紧了她的身体,苏凌阴郁地瞪着那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我会以为你很爱我
“别这样叫我,不然我会以为你爱极了我。”袁烈不以为然。
如果苏凌此刻要爆粗口的话,肯定会咬牙切齿地说“是啊,非常非常爱你。”爱你爱到想灭了你。只是苏凌知道和这个男人逞口舌之快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她识相地闭嘴不说话,从浴缸里挣扎着出来。无奈,她的身上也和袁烈一样,湿透了,感觉自己的重量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只顾着心里嘀咕的苏凌完全没有自觉自己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地呈现在袁烈面前。
抬头看到袁烈的那一刻,苏凌讶然了,他竟然会不好意思看她,还真是破天荒啊,刚想调侃一下这个故作正经的男人,但是下意识的看一眼自己,苏凌突然哑口无言了。袁烈给她买的都是什么衣服,弄湿之后竟然这样透明,他是想死吗!无论怎样,苏凌心里已经笃定地将错误归咎袁烈。
苏凌朝着袁烈低吼,“出去!”而袁烈也听话似的讪讪地走出了浴室。
苏凌在浴室里大致瞧了一眼,除了一条宽大的浴巾,其他什么遮蔽的衣物都没有,有些懊恼刚才一下子把袁烈赶了出去而没有让他给自己拿换的衣服。就在苏凌对自己的后知后觉鄙夷了N遍之后袁烈在门外敲了几下。
苏凌没好气地条件反应,“干嘛!”
“咚咚咚”门外依旧是固执的敲门声,苏凌极度不情愿地去拉开一个门缝,从那里瞧了眼,只见袁烈背对着浴室的门,手上拎着一套衣物坚持不懈地敲门,也不出声。刚才对袁烈的不满似乎种烟消云散了,苏凌闷笑了声,然后将门开大了一些伸手去够袁烈手上的衣服,感觉到手上一空的袁烈刚想回头,却被苏凌一声警告又转了回去。可是袁烈忽然郁闷了,他也没打算去偷看呀,干嘛心虚呀!本来想大大方方地回头,可是苏凌似乎知道似的再度警告他,袁烈只好耸耸肩,果然君子不好做啊!袁烈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浴室门前走到房间的床上等着苏凌出来。
若是之前,她被袁烈这样困住这里,肯定会有不少人来找自己吧,现在应该不会有了。她知道现在自己只能独自应付这个阴晴不定的袁烈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短,可她却觉得他个正人君子!可是,去他的正人君子,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恶劣行径,苏凌又将自己心里难得的对袁烈的那点好评抹掉。
当苏凌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袁烈正一脸邪笑着看着她这个方向的时候,苏凌觉得自己不把他当好人是正确的,因为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她讨厌的东西,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若是他没看错,订婚仪式上那个叫做林景风的男人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吧!当时他无意中看到她看那个男人的那一缕柔光,就知道那个人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他袁烈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什么用!袁烈走到门外,然后回头向苏凌抛了个媚眼,轻启他妖邪的唇瓣,“不懂情趣的女人我可没兴趣,不过要是你能学着点,说不定我会喜欢。”他觉得没有什么比一步步征服这个女人更让人有优越感了。
苏凌实在是不可忍受的冒出一句,“鬼才会爱上你,变态!”她一天要听多少次他说自己爱上他了啊,没的都快被他说成有的了!要知道她从小说粗口话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在这个无耻男人面前说的多,他还真是本事。
苏凌从来就没有觉得亏欠了谁,除了苏文飞母子,因此她告诉自己若不喜欢不用对任何人唯唯诺诺,至于她欠苏文飞的,等到合适的时机她会一并还给他。可是在那之前,她要为父亲好好守护好鸣羽,起码不要让它在文飞羽翼尚未长成就被人夺取。
敏感如苏凌,那么多年,文飞不期然的痴恋她怎会一点都没察觉,只是不拆穿,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对于暗恋的感情,她不打算捅破,以为时间久了,成长了,文飞就会看淡,只是他突然将不是秘密的秘密说出来,总会让苏凌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以至于处理不当。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文飞的原谅,或者不会了吧,她伤了他,用姐姐的名义伤了他,她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是王晓路,苏凌接通了电话,还好,袁烈只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并没有让她断绝外界联系,“喂,晓路。”
“和未婚夫同居的感觉怎么样?”或者未婚同居的理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看来那个男人囚禁自己的借口非常冠冕堂皇,她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听着王晓路嬉笑的声音,苏凌只是如若无事的说道,“嗯,我想想,不愁吃穿,什么都不用做,还好。”
“切,这些你本来就不用愁好不好!”王晓路对苏凌的应付了事可不苟同,似乎要刨根究底,“我问的是你对你未婚夫的感觉如何?”
“他?”回忆袁烈给自己的感觉,“还好吧。”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会被他偶尔气地不轻。
“MYGOD!”王晓路在电话那头尖叫,“什么叫做‘还好吧’!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会和你同床共枕的男人!”虽然知道苏凌性子是冷了点,可并非草木啊,既然她肯接受那个男人成为她的未婚夫,那么应该会有好感的才对,自己还以为她会和林景风在一起,却没想到只是想而已,只是有些界线打不破,直觉也会出现纰漏的时候。
“我知道了啦,你不会是特地来提醒我快成为有夫之妇了吧!说吧,有什么事情?”苏凌可不信王晓路这个好事者。
“这你也能猜到啊,好吧。”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聪明呀,虽然有时候自作聪明也勉强算聪明,“林景风在我这里喝醉了,你赶紧过来把他扛回家去吧。”她可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苏凌应该是知道。
林景风喝醉了?他不是几乎不碰酒的吗?苏凌神情复杂地思索着,他突然买醉,是因为自己吗?她好像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从来不屑喝酒的他去买醉吧。
“怎么不说话,不会是你准老公不让出来吧,直接把他给休了,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啊!即使结婚了,都还得给彼此自由的空间呢,现在就把你管得死死的了,以后还得了!”她们这些好友的福利不是都要被那个人独占了吗?她肯,有些人未必肯点头呢!
“他,还好吧?”不知道该怎么关心,太淡太浓都不合适。
“不太好,你过来不就知道了。”突然那边传来王晓路的呼号,“喂,卫生间在那边啦,你别吐这里呀,不会吧!”苏凌只听到王晓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定是她放下手机去照顾那个喝醉的人了,不一会,苏凌听到王晓路又拿起了手机,“诶,看来我有得忙了。你赶紧过来把他带回去了,求你了!不行了,我得去看看,不然我这里该成灾区了,不说了。”
嘟嘟嘟的声音传来,苏凌知道王晓路已经挂了机,只是她要怎么说服袁烈让她出去呢?刚才自己还和他互相讥讽呢,如今又要她放低姿态去求他,似乎有点难。
难,并不代表做不到。
“我想出去一下。”苏凌走进袁烈的房间,他正在电脑面前,“很快就回来。”苏凌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
或者她的那句回来的话征服了袁烈,他没有理由的点头,即使觉得自己的决定是糊涂的,明明她是要去见她的情人,而他却放行。
“袁烈”苏凌听到门咔的被打开的声音,准备离开之前回头真诚地感激道,“谢谢你。”如果辩解会让对方是企图的话,那么现在她只说感谢就好。
明明不喜欢她为了别人而特地来谢他,明明不喜欢她为了别人而放低姿态求他,可是他却偏偏吃她那一套,袁烈觉得自己是疯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竟然没办法。
☆、不能爱她
看到苏凌到来,王晓路就像看到了救星,“我说,你总算来了。你把他搞定,我现在有事要出去,晚点回来,你带他走之后记得关门就成。”她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家里遭了小偷。想到方才林景风一直呢喃着苏凌的名字,还错把自己错当做苏凌,王晓路就有些火大,所以本来好心的她干脆直接把他丢在一边,让他自生自灭,折腾去!她讨厌收拾烂摊子,所以还是丢回给“系铃人”吧!
看了一眼周围,没看到林景风,苏凌问道,“他呢?”王晓路不出声,指了指客房的方位,然后拎着包包出去了。苏凌顺着王晓路指的方向走进去,看到林景风完全没有形象地瘫坐在床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苏凌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你没事吧?”或者想不到怎么问,或者不知道问什么,忽上心头的只有这一句。
林景风本来眯着的眼珠子动了动,眼皮略微抬起,似乎是在眼前的人是否心中想的那个,“苏凌?”只是见他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喜,转眼间却又不见了,只是性感的唇瓣在动,不知道他吐字不清的说些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他说的是“他不能爱她”的话。她没有听错,林景风嘴里呢喃着爱她的话让苏凌吃惊,他爱她吗?可是从来没有看他表现出来一点点的喜欢自己,但是听到他说爱她,苏凌心里依然开心,原来这张网了不是只有她。只是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不能爱的说法那么牵强。她不是毒蛇猛兽,不是精怪魂灵,难道就那么让他退避三舍?所以他才不敢说爱自己?如果不是现在酒醉了,知道自己不会出现,所以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者那么点虚荣心在作怪,听到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着自己,而且他隐藏得那么好,连她都骗过了,苏凌开心的同时也有些恼火。苏凌一步步逼近林景风,而那个醉了的人压根就没有危险意识,他现在眼里脑里全是那个订婚典礼上美丽不可方物的苏凌,他脑子里盘旋着爱的女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的画面,但是眼前这个人确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看到她微笑着温柔朝自己走了,他想若是一场梦也认了。若是只能在梦里说爱她,那么他就呆在梦里爱着她吧。有些爱,不是因为不存在,而是因为不能,所以不敢捅破。
明明爱她,却可以瞒她那么久,不得不说林景风有气死人的本事,让她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让她几乎要放弃了,可是现在突然听到他说爱自己,苏凌觉得自己的冲动因子又活跃起来。
“喂,你是动物吗,竟然会咬人。”林景风嘴唇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眼睛依旧迷糊地看向梦中的苏凌。
她不但是动物,还是进化的高级动物。苏凌忽然吻上了林景风,不给他继续冒出自己不想听到的字眼,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