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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次离开二中,我就再也没有踏足那里,我跟它的缘分原来并没有三年。我不知道爸爸跟校长谈判的结果是什么,其实我甚至不确定爸爸是否去了二中,这些我都不想去深究,因为我要为了我的父母而努力摆脱这个讨人厌的抑郁症,我没有空去报复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只能默默地诅咒他们出门踩狗屎。我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和百里海桐一起毕业,一起高升。
第十七章 再续弦(一)
更新时间2013…8…26 19:30:14 字数:2326
抑郁症的康复过程是任重而道远的,而正如医生所说,离开那个让我得病的地方后,我的病情果然没有进一步恶化。现在的我在远居瑞士的姨妈家治病,原因有二:瑞士的环境比中国好,而且我的表姐还是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
在接受治疗的这大半年时间里,我没有跟百里海桐见过面,平时只能通过QQ闲聊几句,我十分的想念她。下个月就是我结束治疗回国的日子,也是高三学子们最为紧张的6月。我的抑郁症已经好了很多,上个月开始就不用再吃抗抑郁的药了,现在的我只需要偶然去找心理医生聊聊天就好,所以我毅然决然地要回国,回到父母的身边。本来爸妈还想我多留在瑞士一段时间的,但是我软磨硬泡一个星期以后他们终于投降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也是想我早点回家的。
6月10号,我终于回到了我久违的祖国。
站在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上,我一身的轻松,我抛下了当初所有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情绪,如果不是我的老脸不够厚,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大吼一声“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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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给百里海桐,告诉她我回来了,我想听听她惊喜的声音,还有笑着骂我的吼声。
6月16号,我和百里海桐登上了前往江南古镇的飞机。这是我们以前约定好的毕业旅行,虽然我还是个只有高二学历的人。
旅途中,百里海桐告诉我很多我离开学校以后的事,刚开始她只挑一些有趣的事情来说,关于当年的一些人和事,她一点也没有提到。后来我告诉她我已经不介意那件事了,现在的我只是个听客,他们的事对我不会再有影响了。于是百里海桐才跟我提起一个人——李咏怡。
这个当年把我害惨的女生在我休学后的一个星期也离开了二中,原因不明。因为有些人知道我的父母在政府工作,所以都猜测是不是我令到李咏怡离开的。听到这个猜测以后,我不屑地笑道:“就她?值得我爸妈劳师动众吗?哼。”
百里海桐并没有跟我提起那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我也没有刻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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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古镇是个集合概念,在地理上泛指“长江以南的古镇”。所以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不可能都去完,于是就只挑了几个比较有特色的古镇去了。例如周庄,乌镇,安昌。
历时两个星期的旅程,我们行走在青砖的大街小巷,穿过古色古香的廊宇,在舟上拨动水花。这样的生活,如果再让我穿上垂涎已久的唐装罗裙,我怕是也能当一回穿越的女主角了。
6月30号,我们登上了回程的飞机,而百里海桐也在前一天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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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号,二中的全体毕业生都要回校参加关于填报志愿的大会,当天晚上,我问了百里海桐学校的情况。
白海桐:今年二中的成绩不错,出了一个文科状元。
白纸鹤:哇,这么厉害。
白海桐:嗯,还有一个理科探花也在我们学校,你猜猜是谁。
这还用猜吗?百里海桐这样问我,我当然知道是谁了。
白纸鹤:是他吧?
白海桐:是他。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敲些什么字过去。
过了几分钟,百里海桐发了一行字过来。
白海桐:有一件关于他的事,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看到这句话,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开始打字。
白纸鹤:说来听听,反正无聊。
我知道后面那四个字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百里海桐是懂我的人。
白海桐:就是自从你离开二中以后,叶冬承一直追问我关于你的去向。
话说,自从休学以后我就不再使用以前的QQ了,而我的手机号码也随着我前一部手机的遗失而换了,所以叶冬承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也是正常的事。
但是他为什么要追问我的去向?这算什么意思?忏悔吗?是觉得我很可怜,还是。。。。。。
呵呵,是我想太多了。
白纸鹤:时过境迁,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我们不说他了,来说说你想报什么志愿吧。
白海桐:我的第一志愿是南京大学,第二志愿是上海大学。
白纸鹤:南京大学的的分数线跟你现在的成绩差不多,比较悬哎。
白海桐:我知道,但是我想试试。而且我的分数比上一年的上海大学的分数线高了三十多分,拿来当第二志愿还是比较靠谱的。
白纸鹤:你自己有数就好,我祝你考上南京的,加油吧,海妞。
白海桐:嘻嘻,我今晚去烧点香,求祖先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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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百里海桐的谈话,我关了电脑倒在床上。黑夜里的我蜷缩着身体,思考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问题。
叶冬承会报什么志愿呢?听说协和医科大学并入了清华大学,以他的成绩,应该没有悬念吧?广东省的理科探花,呵呵。多想无用,已经是陌路人了,何必去浪费那个心思呢,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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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了七月中旬,百里海桐兴冲冲地打电话来告诉我她被南京大学录取了,要请我去搓一顿。
当我来到恒信广场三楼的那家烤肉店时,百里海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这里是我们以前很喜欢来的一家烤肉店,我和百里海桐坐在一起坐享其成,叶冬承这个2000瓦电灯泡坐在对面负责给我们考东西。而现在,只剩下我和百里海桐这个好基友来了。
点了菜,百里海桐也开门见山地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复读?”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但是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主要是我爸妈怕我“触景伤情”,所以迟迟没有开口跟我说关于复读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们二老是打算让我去粤城读书的。既然百里海桐都问出口了,我想也是时候回去了。
“九月吧,我还想玩多些时日,嘻嘻。”我轻松地说。
百里海桐听完我的话以后抿了一口果汁,说:“是回去二中还是。。。。。。?”
“应该不会回去二中了,我可能要去粤城那里上学。”
“粤城?至于去到隔壁城市那么远吗?”
见百里海桐这么大反应,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大姐,你又不是在季城念大学,我去粤城复读怎么了?”
大概是觉得我的话在理,百里海桐瞪了我一眼,说:“好吧,你爱去粤城就去粤城吧,本小姐在南京大学等你,你要是考不上浙江大学,仔细你的皮。”满带威胁的话从百里海桐的口中吐出。
听罢,我举手跟百里海桐敬了一个礼,说:“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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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章存稿,明天开始就没有双更了,写多少发多少,我会在9月1号前把正文写完,还有一个男主的自白番外会稍后才更,请继续支持。
第十八章 再续弦(二)
更新时间2013…8…27 14:16:00 字数:2818
复读的事我在那天跟百里海桐吃完饭以后就回家跟爸妈说了,他们也同意我9月才到粤城那里去,刚好爸爸有一个朋友在粤城的实验中学里当行政,于是我顺利地进入了粤城实验中学的高中部,在9月1号跟高一的新生一起回去上学。
那么,我快乐自在的暑假就剩下40天左右了。
然而,就在八月中旬,因受台风影响,广东的多个地区被洪水淹没,数万名群众被困在家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同时也面临着断水,断电,断粮的危险。
看到这样的新闻,我突然萌生了要去当志愿者,前往灾区救人的想法。
而不出意料地,我的父母异口同声地驳回了我的想法。
“为什么?”
“为什么?那里那么危险,你一个不会游泳的女孩子去到那里能帮什么忙?”爸爸厉声地说。
这时,妈妈也附和说:“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旱鸭子,而且细胳膊细腿的,你去灾区能干什么?”
“我又不是去前线救人,我只是在后勤那里照顾一下灾民,我能帮上忙的,而且我保证我不会让自己受伤什么的。爸,妈你们就让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我话说道最后,连撒娇都用上了,但是爸妈好像没有一点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爸爸从沙发上起来,无视我谄媚的表情,丢一句“想都别想。”然后就回房了。
见爸爸走了,我只好转战妈妈。“妈,你就跟爸爸说说呗,我真的很想去那里帮那些灾民,他们太可怜了。我保证我不会帮倒忙的。”
因为爸爸是这次给灾区派志愿者的负责人,所以我必须得到他老人家的首肯才能去到灾区。
妈妈拍了拍我的手,说:“小徽,还有十来二十天就要上学了,高三很辛苦的,你就别到处跑了,把身体养好,好好读书吧。”
于是,妈妈也弃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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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软磨硬泡,狠心的老爸始终没有要放我去灾区的想法,于是,我只能在最后一晚放手一搏了。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把几批志愿者分车派去各个灾区,所以身为负责人的爸爸也忙到很晚才回家,而我就一直在他的必经之路——客厅那里侯着。
打开门看见我还没睡的老爸愣了一下,说:“怎么还不睡?”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很识趣地接过爸爸手上的公文包,说:“爸爸,明天让我去吧。”
爸爸疲惫地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女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爸爸和妈妈不让你去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
“我知道。”我打断了爸爸的话,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很想去帮助那些绝望的人。因为我也曾感到过绝望,我是在你们还有大家的帮助下才走出那个绝望的啊。既然我现在有能力去帮助那些绝望的灾民,为什么爸爸你要阻止我呢?我也想救人啊,我知道他们的痛苦,我想像你们帮助我一样去帮助他们。因为我们都是曾经到过地狱的人,我理解他们的苦。”
“让小徽去吧,阿伟。”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睡的妈妈也来到了客厅,在柔和的灯光下,我依稀看到妈妈那微红的眼圈,我很愧疚,为我的任性。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真的很想去帮助那些被困在洪水里的同胞。
良久,爸爸叹息一声,有点无力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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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小量的行李,坐在爸爸的坐骑副驾上前去志愿者集合点。
因为我从负责人的车上下来的,所以其他人也大概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但对于我的突然加入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毕竟大家都是去救人帮人的,而不是来一起八卦的。
早上八点,我坐上了前往杨村的其中一辆货车的车厢里,和身后的物资一并奔向灾区。
大约六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抵达杨村外围的后援点。
一下了车,一众的后勤志愿者就开始搭建帐篷,为稍后被救出的灾民准备好落脚点。而解放军士兵以及前线志愿者则从货车上取下冲锋舟和橡皮艇,马上进入村内救人还有运送粮食和水给他们。
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救援工作,所以并没有其他的志愿者做得那么好和得心应手,因此也遭受了不少白眼。我知道有些人会觉得我是仗着爸爸的权力而来到这里,以至于误解我的来意。他们可能并不理解我真的想帮人的心情,但是我不想出口解释,我宁愿小说话多做事。
前线救援人员离开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了,带着七、八个受困的村民回来了。
见此,一早已经准备好水和面包的志愿者们连忙把他们手中的东西送到村民手中。看到那因为一瓶水而展颜,一个包而欣喜的脸孔,我突然懂得了一个道理。
没有经历过灾难的人只会为自己的小破事而忧伤。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扬起了嘴角。因为我明白了原来我的那些执着和魔魇都只是我的多愁善感而已,失身和被嘲笑算得上是什么苦难?没有家,没有食物,甚至是失去亲人的痛苦那才叫苦难。我还有资格去悲叹人生的不公和命运的捉弄吗?没有。上天对我已经够好了。
从前就听过这样的一个道理:当你为自己没有鞋子穿而伤心的时候,你应该去想想那些没有脚的人。
真的,世间的真理不少,懂得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