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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那地涌夫人是那边布下的棋子,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衣斑兰说道:“正因为她是那边的人,我才正要杀了她,不是么?”
“果然是胸大无脑。”哪吒淡淡地说道。
“你!”衣斑兰指着哪吒,眼中直欲喷火,若不是顾及自己不是哪吒的动手,恐怕早就动手了。
那个道人出言劝解道:“你们都不必多说了。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都无益。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处理好此事。别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不知两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衣斑兰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哪吒说道:“想收搭干净,谈何容易。这个笨女人一搅和,让一盘好棋顿时变成了臭手,我还不得不允诺那猴子一些好处。”
那个道人见这两人的情态,心头大感无奈,只得说道:“那猴子不是好唬弄的人,你允了什么出去?”
哪吒说道:“没什么。”
衣斑兰冷笑道:“怕是心虚,不敢说吧。”
哪吒冷声道:“关你屁事。”
衣斑兰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哪吒说道:“就是这态度,你奈我何?若不是要借用李段干的力量。我岂会跟你这跟小人物打交道。”
衣斑兰怒道:“你敢对宗子不敬?”
哪吒冷笑道:“我乃是元始一脉,跟那个劳什子玄宗屁的关系没有,你们敬他,我却一点也没有捧他臭靴子子的想法。”
“找死!”衣斑兰蓦然间浑身爆发出强烈的罡风,衣袖之中也吐出一柄银白色的长剑来。迎风而长,刺向哪吒的咽喉。
只是不没有触及哪吒的衣袍的时候。就被那个道人给夹住了。
“华光天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衣斑兰冷冷地盯着那个道人,说道:“你莫忘了是宗子把你重新提拔起来的。”
华光天王淡淡一笑,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一时冲动坏了宗子的计划。”
衣斑兰冷哼一声,收了长剑。
华光天王说道:“我找你们来,是有事告诉你们。”
“说吧。”哪吒说道。
华光天王说道:“唐三藏师徒已经快进入西天的范围了。为防被西天的人察觉我们的计划,宗子决定不再干扰他们西行。”
衣斑兰却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什么,用唐三藏一行人来试探玉帝、如来他们,不是宗子的既定计划么?”
华光天王道:“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衣斑兰说道。
华光天王笑道:“三界大变革即将来临。你觉得宗子会忍住不出山么?”
“你是说?!”衣斑兰先是错愕,转眼就变成了狂喜。
哪吒淡淡地说道:“他有把握脱开老君的禁制?”
华光天王摆了摆手,说道:“一切之事,不过利益驱使。昔年道祖囚了宗子,也是权且之计,如今道祖亦有所谋,正是需要宗子的时候。”
哪吒冷声道:“他出不出山,我不管。但是最好别忘了你们许给我的条件。”
华光天王说道:“这个自然不会。”
哪吒道:“那就好。”
……
不觉入夏,时值熏风初动,梅雨如愁,绵绵密密。
又到了一处山花遍地、芳草连天的好地主,师徒几人各自穿着简陋的雨衣,慢慢地赶路。
“我说猴子,下雨的时候就不要吃香蕉了好吧。”唐三藏说道。
孙猴子道:“下雨跟吃香蕉有冲突么?”
唐三藏道:“你问你的师弟们。”
孙猴子轻轻一跳,落到一棵树上,冲走在后面的猪八戒问道:“我说呆子,我吃香蕉,你意见很大?”
猪八戒道:“你为什么不问沙师弟?”
孙猴子道:“我用屁股都猜到是你有怨言。”
猪八戒无奈道:“猴哥啊,我不是反对你吃香蕉,只是你吃完能不能不往后面扔?这下雨,地面本来就滑,可是我却被你扔的香蕉皮滑了三跤。”
孙猴子道:“你的下盘也太不稳了,当年怎么混到元帅的位置的?”
猪八戒道:“哥哎,当元帅跟你吃香蕉皮没什么联系吧。”
孙猴子将手中最后一根香蕉吃完,然后往前面一扔,说道:“好了,不吃了。”
猪八戒不知道说什么了,仍然低着头赶路。
唐三藏说道:“猴子,你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
孙猴子应了声好,然后翻了个身,便闪到了前方去了。
唐三藏骑在马上,对这对也是烦透了。
猪八戒跟在马后,低头赶路。
往后却是沙和尚挑着担子,一头是行李,另一头是小沙弥。
“啪——”
猪八戒忽然身体不稳,又摔了一跌。
“该死的弼马温!”猪八戒爬起身来一看,脚下又踩到了一块香蕉皮,赫然就是孙猴子之前往前面扔的那块。
雨渐渐地停了,烈日又高悬在天。原本阴凉的天气,不多时就有些炎热了。
猪八戒身体肥大,被太阳一晒,汗如雨下,这会儿又怀念之前的下雨了。
在路旁休息了一会儿,又走了一段路,道路渐宽像是常有人修葺的样子,道路两旁还栽种了遮荫的高柳。
第419章、道佛缠,宗子赚金蝉。
一千年前,西天佛地。
灵山通天塔顶,如来邀四方教众及道派诸宗,齐聚龙华会。
佛道两教之人,分列两侧。
灵宫宝阙,落rì飞星,七彩玄光,冲天百丈。
如来佛祖与太上老君,在宝阙之顶的须弥界中谈道论禅。
而其余两教众弟子,也都各自寻着几个同道或者异道者,开始雄辨滔滔。
金蝉子却是一袭月白僧袍,与一个年轻俊雅的青袍男子在他的星月池馆中,坐着茗茶谈笑。
金蝉子正在给青袍男子,沏着茶,动作缓而雅致。
茶碗未满,幽香四溢。
青袍男子端起茶碗,细细长嗅,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说道:“这染月青,还是你得最妙。唇齿满香,溢心而不入神,嗅之清宁,茗之净绪。不错不错。”
金蝉子笑了笑,说道:“其实茶中有毒。”
青袍男子嘴角一翘,轻轻茗了一口,说道:“如此绝妙好茶,哪怕有毒,也是舍不得浪费。”
金蝉子抬了抬眼,放下茶壶说道:“其实只过是一片普通的叶子。”
青袍男子说道:“释迦从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
金蝉子淡淡地说道:“他现在仍然只是一介凡人。”
青袍男子眼中蓦然一亮,随即又黯了下来,实是心思难测,嘴上却道:“佛祖,怎么会是凡人。”
金蝉子道:“众生加持,即是圈中牛马,也会成为诸佛龙象。”
青袍男子嘿嘿一笑,说道:“有点意思。不过,你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说。”
金蝉子说道:“我又不傻。”
青袍男子听了。拊掌大笑,说道:“你太有意思。我都忍不住想和你交个朋友了。”
金蝉子看了青袍男子一眼,说道:“我们不是朋友?”
“不是。”青袍男子捏着茶碗,凝神看着碗中微微漾着的幽蓝sè茶水,丝毫不给金蝉子面子,说道:“我们是对手。”
“对手?”金蝉子也笑了,说道:“也是朋友的一种。”
青袍男子这会儿却没有反驳。抬眼看了一看天空,然后说道:“你说如来可有朋友?”
金蝉子淡笑道:“佛出众生,独尊无朋。”
青袍男子亮出一根尾指,点了点金蝉子,又点了点自己说道:“你是如来弟子中最有可能继承大位的,我是道脉中唯一继承者。你我,不会是朋友。不必伪饰,我此时便有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心思。”
金蝉子像是听了一句闲谈一般,不为所动。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我只是追寻一些东西,找一个能回答万象一切的答案。”
青袍男子茗了一口茶,含在口腔并不下咽,一股柔烈之气盈在口中。
金蝉子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虽为佛的弟子,但心中所笃持的却不一定是禅。我也论道。”
青袍男子吞下口中茶水,搁下茶碗,盯着金蝉子。说道:“所以你比如来还要可怕。”
金蝉子笑着反问道:“你难道不想追寻那个答案?”
青袍男子道:“我虽然修道,但是这却不是我的一切。我更想要的是权,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大道若助我功成,我便信这大道。若于我无益,我便会弃之如敝履。”
金蝉子摇了摇头,伸手指着青袍男子的心口,说道:“问你本心,便知一切。”
青袍男子冷笑道:“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的禅机,总是故弄玄虚。看似蕴含哲理,其实却是正反皆可说通的废话。”
金蝉子笑道:“是不是废话,一试便知。”
青袍男子眉尖一挑。说道:“你想怎么试?”
金蝉子一脸玩味道:“斗战无益,不如执棋。”
“何棋?”青袍男子当然不相信金蝉子会跟他下象棋或者围棋。
金蝉子月白僧袍随风飘动,说道:“山河社稷棋。”
青袍男子抹了一圈碗沿,定了两下,说道:“有点意思。接着说。”
金蝉子说道:“你我皆有所佑之地,互换一个如何?”
青袍男子笑道:“我看你是想找我帮你做个试验。”
金蝉子说道:“你也不损失什么,相反还能借此探听西天的讯息,何乐不为?”
青袍男子道:“好,不过我想知道你想证明些什么?”
金蝉子道:“杀心可否证道成佛。”
青袍男子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对释迦的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很有意见啊。”
金蝉子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青袍男子见金蝉子不愿承认,却也不逼迫,反正这也不关他什么事。不过他还是想问一问道:“总也有个限数,不然一直这么杀下去,你那师父恐怕会干涉的。”
金蝉子道:“所以才要跟你换块地盘。”
青袍男子说道:“你试你的大道,却让我来扛罪责,不合适。”
金蝉子又给青袍男子斟茶,这次却是满而溢出,青玉桌上流了一片,又滴在了地上。
青袍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我送你一国换三个天竺外郡。”
金蝉子笑了,说道:“没问题。我所佑封地中,正好有个大郡,叫凤仙郡,可一抵三。”
青袍男子愣了,笑骂道:“我真诚待你,你却如此计较,真是没意思。”
“那便再送你一个地灵县。”金蝉子笑道。
青袍男子其实意不在领地,只是不喜吃亏罢了,这会讨回了些便宜,于是说道:“时限呢?”
金蝉子道:“以千年为限,到时自然有人终结这场试验。”
青袍男子眼中露出讶sè,说道:“难不成你学会了如来的三世慧眼?”
金蝉子摇头道:“没有。三世慧眼世间也只他才有,他也没有传授给任何人。”
青袍男子道:“那你如何知道千年后有人来终结此事。”
金蝉子道:“猜的。”
青袍男子无奈了,说道:“我李段干自诩聪慧绝人,不想却被你这么个小把戏给耍了。”
金蝉子忽然把手罩在茶壶之上,轻呵一口气,再一施,只见壶中幽蓝sè的茶水,忽然变成了金黄sè的美酒,醇香悠长。
青袍男子舔了下嘴唇,说道:“在这里喝酒,不会被如来绑去三藏阁。”
金蝉子道:“脱凡之众,不饮俗酒。这是菩提树的汁液,浸染了些许醉意而已。”
青袍男子却不管这许多,扛起茶壶便灌了起来,不多时,一壶金酒便全入了腹。
“爽。还是酒好,天天喝茶都快淡出个鸟来了。”青袍男子酒后忽然言语粗俗起来。
不过金蝉子却浑然不在意,仍然淡笑而坐。
青袍男子忽然提议道:“酒已尽,茶已无味。不如我们下界看看去。”
金蝉子说道:“也好,去看看你许下的那个国家如何。”
青袍男子以为金蝉子是怀疑他的话,便站起身来,说道:“这就走。”
说着两人便出了星月池馆,就要出西天下界的时候,忽见小师妹观音独身立在灵天宝阙之外,望天不语。
金蝉子遥遥地看着观音痴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sè。
这丝异样自然被青袍男子收入眼底,他的嘴角一扯便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观音似是发现有人在望着她,回首便看见二师兄金蝉子正和一个青袍男子立在出界口看着她。
观音朝金蝉子淡淡一笑,然后便回了灵天宝阙。
青袍男子见金蝉子有些失神,便笑道:“还看?人都走了。”
金蝉子默然不语,脸上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异sè。
“走。”分光离云,两人步出西天,直飞天竺边界。
……
天竺北部外郡,有一国,名叫崇道国。
这个国家是极西之地中,最后一个尊道的国家,昔年太上老君出关西来,化胡为佛的时候,曾在这个国家歇脚,还点化过彼时的国王。
那国王感道祖之恩,于是更名有崇道国,国内虽不禁抑佛教,但却敬崇道教。
金蝉子和宗子李段干来到的就是这个国家。
西天是永光之处,而人间此时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