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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继续点头。
“王大哥,你说人会有来世吗?”程晚夏突然问他。
王剑看着她,然后狠狠的摇头。
他不知道,他没有死过,不知道死后会怎么样!
程晚夏低垂着眼眸。
如果会有来世,她想她会告诉那个男人,她其实爱他!
她的眼泪,又不停的流了出来。
她深呼吸,“王大哥,就这样吧。”
王剑看着程晚夏面前那一点都没有动的饭菜,“要不要吃点东西。”
程晚夏摇头,“吃不下的。”
古代的时候,在要问斩的时候,都会让犯人吃的饱饱的,好上路。
她不是犯人,所以不想要这个环节。
王剑拿起地上的那根麻绳。
他没有枪,枪被拉瓦里洛收了,也没有锋利的刀子,他身上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致命的武器,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让程晚夏以最痛苦的方式,结束她的生命。
他把那根麻绳放在程晚夏的脖子上,程晚夏身体抖了一下。
她闭着眼睛,狠命的闭着。
她怕死,真的很怕。
她身体在颤抖,不停地颤抖。
王剑其实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任何东西了,他手指死死的捏着麻绳,沉默了两秒钟,伴随着他无比痛心的声音,“程晚夏,对不起。”
程晚夏,对不起。
然后,程晚夏感觉到脖子一紧,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
她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拉扯那根绳子,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窒息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严重,她觉得很难受,难受无比,她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总觉得面前的灯光都黑了下来,她手指已经没有力气,她双手无力的垂下,觉得这一辈子,真的就到了这个点上,结束了。
“呯!”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剧烈的声响。
然后,她感觉她整个人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力气,眼皮很重,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努力让自己看看,她是不是已经脱壳。
她面前很模糊,她觉得喉咙还是很难受,她重重的咳嗽,喉咙更痛了。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还能够感觉到那根绳子挂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眼前慢慢清晰,她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边的人。
那个男人的脸色很冷,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左脸上有一处狰狞刀疤,显得有些恐怖,身上多处包裹着白色的纱布。
这个人是拉瓦里洛。
程晚夏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一件事。
“小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拉瓦里洛说的中国话,不算很标准,但很流利。
程晚夏转头努力让自己看着王剑,看着王剑的手臂上,流出了很多很多血,有些血液染在了她的衣服上,狰狞无比。
“你放了言爵不行吗?!他都可以不计较你杀了他最爱的女人,杀了他的父亲,你就不能放了言爵吗?!你都没有心的吗?”王剑看着他,狠狠的问他。
“没有心?”拉瓦里洛讽刺的笑了,“没错的,小剑,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心的。”
王剑似乎是极恨的,似乎是及痛苦的,“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把言爵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要不然你就不会找到程晚夏,要不然你就不会知道言爵的软肋了,拉瓦里洛,你这个魔鬼,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拉瓦里洛似乎不在乎,他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把小剑带下去好好照顾着,把子弹取了,天气这么热,不能然伤口恶化了。注意了,别让他乱跑,伤了自己。”
那个男人毕恭毕敬的点头,把王剑从地上拉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王剑似乎是被强硬着拖走的,他手臂上的血流了一路。
程晚夏看着王剑离开的方向,看着面前的男人,拉瓦里洛。
和自己想象的还是有差别,她一直以为拉瓦里洛是一个高大威猛且有些帅气的男人,要不然不会让王剑这么痛这么爱,但真正看着拉瓦里洛,却和大多泰国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程小姐,好好在这里休息,把面前的饭吃了,你死了,我可是会不安的。”拉瓦里洛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程晚夏等着他。
拉瓦里洛对身边另外一个男人,也就是程晚夏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有些微胖男人说道,“你看着她,别让她做什么伤自己的事情,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知道后果。”
“是。”男人点头,亦是毕恭毕敬。
拉瓦里洛最后看了一眼程晚夏,推着伦理走了出去。
程晚夏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转头看着那个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男人眼睛不眨的一直守着她。
她抿了抿唇,问他,“你也是虎门的?”
这么一个过程,她甚至没有一丁点从鬼门关过来的庆幸,反倒是觉得有些遗憾。
她不想死,所以她做不到自我了断。
但是她不想连累言爵,那样,还不如自我了断。
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逃出去。
可是,怎么逃出去?
“我不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想程晚夏多说话,“老大说让你把饭吃了,你要是不吃,我开始捆绑了。”
“不捆绑不行吗?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之力,能怎么样?”
“不行。”男人很严肃,“最后问你,吃饭吗?”
程晚夏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饭菜。
吃,不吃的话,更不能逃出去了。
她拿起碗筷,匆匆的吃着,实在是吃不下去,没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吃下去,她吃了几口放下,“我不吃了。”
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把她捆了起来。
程晚夏望着黑透的天空,她觉得那一刻真的很绝望。
她靠在墙壁上,男人走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看上去没有一点松懈的样子,程晚夏问他,“现在几点了?”
“11点15。”
已经这么晚了。
她被绑架了5个多小时了吧。
卫小小会报警吗?
她希望警察能够先到,她不希望看着言爵来。
真的不希望。
这么迷迷糊糊的靠在墙壁上,房门再次被人打开,拉瓦里洛被人推着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手机,他把手机递给身边的男人,男人毕恭毕敬的接过后,放在了程晚夏的耳边。
程晚夏不知所措,看着那个男人。
拉瓦里洛冷冷的说道,“说话。”
程晚夏咬紧牙。
耳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晚晚。”
是言爵。
她鼻子突然一酸。
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说话,她不说话,言爵就不会知道她在这里了。言爵就一定会出现。
拉瓦里洛脸色一沉,“说话!”
口气,恶劣了很多。
程晚夏咬着唇,就是不发出任何一个音符。
拉瓦里洛脸色剧变,他眼神一横,让那个给程晚夏电话的男人扇了程晚夏一巴掌,剧烈的声响,轻轻处处的回荡在电话里。
言爵有些着急,“晚晚你说话。”
程晚夏忍着痛,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嘴角都被牙齿刮破了,现在有血流出。
她怒视着拉瓦里洛,我不说话,你能把我怎样。
坚韧的眼神,熏红的眼眶。
拉瓦里洛突然笑了,够了勾手指,他让帮程晚夏拿手机的男人过来,一把拿过手机,“言爵,她的样子,像极了10年前,你那个小女朋友的样子,眼神那个恨……”
“拉瓦里洛。讪攀,你敢对她做一丝一毫,我发誓,我要把你剁成肉酱!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一字一句,不只是威胁。
拉瓦里洛笑得很狰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放心,在你没有来之前,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就像10年对你那小女朋友一样!”
“拉瓦里洛!”言爵怒吼,“把电话给程晚夏!”
拉瓦里洛指使男人把电话又放在了程晚夏的耳边。
“晚晚,你说话,我就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言爵那边急切的说道。
程晚夏没有说话,眼眶通红。
“晚晚,不管你说不说话,我都回来,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程晚夏咬着唇,却依然没有说出一个字。
“傻晚晚,对不起,最后把你连累了。”言爵不再追着让程晚夏说话了,他很是心痛地说着。
程晚夏摇头,眼泪狂飙。
她不怕被连累,她怕他真的来,上了拉瓦里洛的当。
“晚晚,你你要坚持,我一定会平安的把你救出来,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你不要害怕……”
我不要你来救,傻瓜言爵!
电话已经被男人拿走了。
男人递给拉瓦里洛,拉瓦里洛对着电话说道,“甜言蜜语什么的,明天见了好好说个够,不过说实在的,言爵,你这次这妞,比你上次那个还要正点,你知道我是同性恋,但我这帮兄弟可不是,明天别太晚,太晚了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程晚夏看着拉瓦里洛,恨不得此刻上去狠狠的扇他几耳光,撕烂他的嘴!
他怎么可以这么去威胁言爵。
“别这么看着我,我对你真的没兴趣。”拉瓦里洛说。
程晚夏狠狠的瞪着他。
“程晚夏,听说你伺候的男人很多,我这帮兄弟也很寂寞,你想不想伺候一下我的兄弟?”
程晚夏脸色瞬间,惨白,无比的惨白。
“哈哈!”拉瓦里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笑得很畅快,他说,“放心,今晚上你还是安全的,你最好祈祷言爵明天会来,要是不来,最后是什么结果?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或者两者都来?你,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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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得,不知道能不能恢复5:20的更新啦!
亲亲亲们!
第四十四章 我会恨你一辈子
程晚夏昨天晚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是凌晨3点、4点,也或许更晚,她也不知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窗外的光线,看着清晨的阳光已经射了进来,在破旧的房子里,透射出一道斜行光亮,那些稀稀拉拉的灰尘在光线中若隐若现。
清晨有些冷,特别是在这样的郊区。
程晚夏觉得喉咙很痛,刺痛,有点像是被着凉的感觉,又似乎比着凉时更加剧烈,她才想起,昨晚上她的脖子被麻绳勒过,她想去摸摸,不知道破皮了没有,她身体却被捆住无法动弹,她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仿若还在熟睡的男人。
她皱着眉头。
“喂。”她喊那个男人。
男人突然仿若有些惊吓,猛地一下地上弹起来,习惯性的摸着自己腰上的手枪,非常警觉的指着程晚夏。
程晚夏惊吓,“你干什么?”
男人愣了,好半响才恍惚过来,他收起手枪,冷着脸问她,“你做什么?”
程晚夏看着那个男人。
其实这些人生活在刀刃之下,也并不是很心安吧。
“大哥,我想上厕所。”
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等会儿,我请示一下大哥。”
说着,男人就走了出去。
过了好半响,才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盆子,“老大说了,要上厕所就在这里面解决。”
程晚夏看着那个脏兮兮的盆子,“你们老大真是想的出来。”
“不管我老大怎么想,你要上就在这里上,不上就自己憋着。”男人一板一眼。
鬼才上的出来!
程晚夏有些冒火,“让你老大上这里试试!”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
程晚夏把头转向一边,“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你到底是想洒尿还是想喝水?!”
“我现在要喝水!”程晚夏一字一句。
男人脸色更加不好的走了出去,拿了一瓶矿泉水进来。
程晚夏示意他看看自己的样子。
男人想了想,觉得程晚夏也没什么威胁,就给她把麻绳给松了。
程晚夏被这么捆绑着一个晚上,又这么坐着睡了觉,身体别说多酸了,她伸展了一下身体,左右动了动,才接过男人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两口。
还真的不能喝多了,喝多了还真的会想上厕所,她把矿泉水瓶递给那个男人。
男人示意她放地上,“渴了自己喝。”
“哦。”程晚夏点头。
破旧的房间里面很安静,男人也没有想要重新再捆绑她,估摸着她这一晚上,够难受了。
程晚夏看着那个离她不远的男人,她开口说道,“大哥,你是泰国人还是中国人?”
“关你什么事儿!”男人没有好脸色。
“我想你肯定不是中国人,要不然普通话不会那么差!”
“操,劳资就是中国,劳资是河北的,河北的口音你听不出来吗?”男人很冒火。
“原来我们还是一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