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爵,你答应过我好好活着的,你为什么不好好活着?”程晚夏质问他,狠狠的质问他,“你这么的离开,是想要让我内疚一辈子是吗?是想要让我难过伤心一辈子是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那个安静的人,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帅气而阳光的微笑。
他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生气时微微皱起的眉头。
所有一切,都会成为回忆,再也触摸不到的,回忆。
“言爵,你就是以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你一辈子的吗?你知不知道,人的记忆很短暂的,有一天,我或许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会再记得,你就会成为那个只会有名字的人,你知道吗?”程晚夏声声切切的说道。
其实,她真的很怕,很怕言爵变成了那个,在她生命中只有名字的人。
可是,言爵。
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不起你。
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不起的人,就只有你。
……
那天,阳光明媚,金三角风和日丽。
可那天,在程晚夏的生命中,却成了一辈子无法言说的阴雨天气。
就那天,在时光中,在那个独特的空间中,流淌着,阵阵忧伤……
……
傅博文走出了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看似匆匆忙忙,实际上都忍不住打量这个两天都没有出过办公室的男人。
真的,好颓废。
从来没有见过傅总这么的,不修边幅。
打击好大。
难道真的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傅总喜欢的其实就是易珺瑶。
要不然,如此强大的BOSS肯定不会这么久倒塌的。
流言蜚语在傅氏大厦上空漂浮。
傅博文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现在就只想要找到程晚夏,找到了她,什么都好。
连天塌下来,他也会笑。
他简单的收拾了点行李,带上足够的钱和卡,坐着他的专车去机场。
他头有些晕。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没睡觉也没吃东西的原因,他觉得整个人有些昏沉沉的,刚刚让司机给他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吃了之后反而觉得更困。
他看了看时间,看着窗外的车流。
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在没有亲眼看到程晚夏之前,他肯定睡不着。
但是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毫无意识。
司机小刘通过后车镜看着已经熟睡的傅博文,脸色还是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明显的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的心虚。
他方向盘转动,从通往机场的道路上驶向了傅家别墅。
这是傅正天安排的,在水里面下安眠药,为的就是不让傅博文去金三角。
这一切还是是白季阳通风报的信。
白季阳不是傅正天的人,他忠心耿耿对待傅博文,就因为太忠心,所以才让傅正天来阻止在外人看来有些疯狂的举动。
金三角太危险了,这对一个平凡来说,都不是可以去的地方。
而且傅总这次去金三角的动机明显不存,自己虽然不太清楚虎门是个什么帮派,但看着傅正天脸上闪现出来的慌张神色也知道,那不是一个任何谁可以招惹的地方。
呼呼。
司机再次呼气,让自己心里能够平静些。
但愿,白季阳和自己,都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被连累。
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育。
叹了口气,车子开得稍微快了些,往傅家别墅。
……
程晚夏坐在水晶棺材旁边,因为她站累了。
她现在的身体很笨重,别说站,就是坐久了也会觉得屁股痛。
她靠在水晶棺材旁边,头依在离言爵头最近的地方,她默默的看着他的颜,仿若也没有了任何话语,就这么坐着,陪着他,一天一夜。
翌日的清晨。
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房内。
程晚夏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剔透无比。
言某某走进去,就看着程晚夏像一个木偶一般,毫无生机的坐在地上。
恍惚觉得那一刻,他创新了里面的二人世界。
他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程晚夏动了动身体,抬头看着言某某,“是到时间了吗?”
声音有些沙哑。
神色却变得很淡定。
和昨天那个女人判若两人。
言某某点头。
7点15分出门。
程晚夏点点头,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身体真的很笨重,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整个身体都在喘气。
她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她说,“走吧。”
走吧。
显得那么的平静。
言某某点头,叫了几个人进来。
水晶棺材被抬走了。
程晚夏看着这一室的空荡。
言某某站在门口,“不一起吗?”
“不了。”程晚夏摇头。
不了。
就这样吧,言爵。
就在这里说over。
这个,你从来没我带我来过的地方,这个,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我们说再见。
言某某咽了咽喉咙,似乎有些话要说,而没有说出来。
程晚夏走向连着房间的落外阳台。
外阳台外,海浪起伏。
不知道言爵是不是在想起某个人的时候,也会在这里瞭望远方。
她眼眸朦胧了,又渐渐清晰。
她迎着太阳的方向,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微笑中,一滴眼泪滑落。
晶莹剔透。
……
朦胧的睁开双眼。
好熟悉的天花板。
傅博文如漆的眸子微微转动。
“少爷。”一个女性嗓音在叫他。
他转头,看着傅家别墅的佣人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惊喜的看着他睁开的双眼。
“少爷你醒了,我马上叫夫人过来。”女佣欢快的跑了出去。
傅博文看着她的背影,转眸看着自己吊着的点滴水。
他在家。
他在傅家。
似乎反应过来,猛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
他是要去金三角,他要把程晚夏找回来,他现在怎么可能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胡乱撤掉针头,传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想要出门。
正时,丁小君出现在门口。
“博文,你在做什么,还不到床上去躺着。”
傅博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母亲一眼,直接往外走。
“博文。”丁小君连忙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现在出去了,别指望多久回来了!
傅博文的脚步很快,丁小君根本就追不上。
整个人也有些着急,连忙喊着,“博文,你给我站住,你别走,你身体很虚,医生说要卧床休息……”
傅博文的脚步停在那里。
不是他母亲的吵闹声,而是面前是他最敬佩的爷爷。
他爷爷坐着轮椅站在了他的前面。
傅博文抿着唇,“对不起,爷爷。”
然后,越过他的身体就想离开。
“博文,你站住。”傅永福苍劲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傅博文停了停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如果你还把我当你爷爷,你就给我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傅永福一字一句。
“我去找程晚夏。”傅博文很执着,很肯定。
“我会派人帮你找,但是你不能去。”
“就算把我留在家里能做什么,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傅博文怒吼,这是第一次,他对他爷爷发脾气。
当着全家人的面。
因为此刻,前前后后都站着傅家的人。
傅正天、丁小君、黄良菊还有傅子瑾。
“博文,你怎么对爷爷说话的!”傅正天很严厉。
傅博文抿着唇,“反正,我不可能留在这里。”
傅永福的眼眸深了一下,他对着傅正天点了点头。
傅正天心领神会,招手让几个比较力壮的男佣人围了过来。
傅博文眼眸一深,“你要做什么?”
“别怪我,我都是为你好。”傅永福让一只斥候他的老佣人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
其他人也后退了好几步。
几个佣人上前,拉扯着傅博文的身体。
傅博文不要命的扭扯,拼打,这么厮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傅博文还是被5、6个佣人制服住了,身上免不了还带了些伤。
傅正天一直冷眼看着傅博文被制服,他严厉的声音似乎也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温情,“博文,大家都是为你好,你已经为程晚夏那个女人做太多了,就算你把她找回来了又能怎样,傅家不可能再容得下她这种一直阻碍你发展的女人,而傅家,也不可能没有你,你们注定不可能,好好在家反省几天吧。”
说着,也离开了。
傅博文熏红的眼眶狠狠的怒视着傅正天,口里不停的怒吼。
“爸,你最好是困住我一辈子……”
声音回荡,傅正天并没有搭理。
丁小君有些看不下去,必定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她走向傅博文,站在他面前,语重心长“博文,天下好的女人多得很,为什么你就那么傻的非要程晚夏不可?”
“闭嘴!”傅博文对着丁小君,根本听不进去一句话,别说一句话,傅家人说的一个标点符号他都不想听,“你们最好这么困住我一辈子,要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丁小君脸色很难看,她不想再多劝说,使眼色让几个用人把傅博文抬进了房间,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医生,带点镇定剂过来。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傅博文又是为了程晚夏。
不是今天傅正天告诉她是程晚夏被绑架了傅博文才这么失常,她还真的以为是易珺瑶的原因,她心里还得意,还想着哪天撞见程晚夏了,非好好修理一顿那个女人不可,别以为傅博文就只爱她一个女人。
现在,真是说不出来的,憋得慌。
她老早就想看程晚夏的下场了。
不能当年看到她的惨样,就这次被绑架,最好是再也回不来了也好,让傅博文彻底死了那条心。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总有一天傅博文会想明白。
这么想着,丁小君也狠心的离开了。
傅博文被佣人捆绑在床上。
他身上已经被麻绳勒出了一道一道鲜红的印子,整个人却不知道痛一般,还在不停的反抗,看得佣人在旁边都心惊胆战,就怕自己绑紧了,伤着傅博文,到时候怪罪的又是自己。
还好,医生来得快,给傅博文不知道注射了什么,傅博文瞬间就安静下来,整个人仿若没有了任何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眸就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然后,意外的,看到了一行泪水。
男人有泪不轻弹。
佣人都不敢看的,低着头,纷纷离开。
傅博文的脆弱,没有人敢窥视。
这是傅家男人的尊严。
傅博文那一刻,却似乎不明白,傅家的尊严到底是什么?
委屈着自己,委屈着自己,过上自己不愿意过的生活。
多么讽刺。
……
言爵已经下葬。
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了言爵的身影了。
程晚夏在金三角待了2天。
她很平静的吃饭睡觉。
像在家里面那样,很平静的过自己孕妇的生活。
她也没有问过言某某她何时可以走。
其实她恍惚觉得,言某某不会让她走了。
至于会不会残忍的下毒手,她也不知道。
因为每每,言某某在看着言爵的遗照时,总是压抑着某种情绪,似乎是对她,也似乎是对那个惨害言爵的人。
这几天她有听说,言某某还没能彻底的为言爵报仇。
那个人据说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为此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右手。
言某某对言爵感情真的很深。
程晚夏从言爵口中得知的言某某,似乎没有想过,两兄弟之间会有这种感情。
她一直以为,不会像傅博文和傅文渊这么极端,至少也会显得很生疏。
她想,言爵应该还是会欣慰,有这么一个弟弟吧。
不像她,不像傅博文那样。
亲人,感觉和仇人差不多。
她这两天的肚子有些微动。
她摸了摸,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生说她是可以随时剖腹,但是在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觉得言某某会有这么好心的,给她请医生,让她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她脸色依然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在经历了言爵的突然死亡后,会变得如此的平静。
也许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去永恒期待和渴望。
房门,被人推开。
言某某出现在她面前。
言某某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
从他劫持她开始,她似乎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整个人也不太爱说话,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其实真的想过杀了程晚夏,陪着他大哥一起,在世不能成为夫妻,死了做个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