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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真的想过杀了程晚夏,陪着他大哥一起,在世不能成为夫妻,死了做个伴也好。
可就在他真正劫持了程晚夏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下得了手。
而且她这几天太从容了。
尽管明明内心难受得要命,也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第一天的失控仿若都被她狠狠的隐藏了,她很坦率的面对这个世界。
不管难过,心酸,还是种种其他情绪。
他捏紧手指。
他想,如果他现在,在程晚夏还怀孕的现在杀了程晚夏,他大哥会多恨他?!
那个隐忍到死都想要保护的女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他的手上死去,他大哥也会死不瞑目!
他忍了。
他看着程晚夏,“明天送你回去。”
程晚夏看着言某某,似乎有些不相信。
“明天送你回上海,你好好准备一下。”
“好。”程晚夏回答,依然低哑的声音。
没有突然的兴奋。
因为要离开言爵的家。
也没有很不舍。
因为她还要顺利的生下肚子里面的宝宝。
她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是她没有权利,不对自己的的宝宝负责。
她微微转身,走向外阳台。
她喜欢站在外阳台上瞭望远方。
她想,尽管没有任何依据,但是她希望从这个地方看过去就是上海,然后她在上海的时候,也可以找到一个方向,看到言爵。
言爵其实就埋在这座城堡里。
埋在了言王的旁边。
言某某笑着说过,有一天,他也会埋在这里,他们的旁边。
这就是游走在刀枪弹药之下的一群人,对这个世界生死的坦然。
“好好地活着,在我没有杀掉你,你就好好的活着,至少让大哥看到,你活的很幸福。”言某某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言某某也不常出现在她面前。
但每次出现,似乎都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看似很冷,其实心思很细。
这点,像言爵,和言王一点都不像。
所以,言某某才会对言爵,有着极深的感情吧!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身下那一片碧绿丛生,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够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也许这辈子都没有了机会。
言爵。
离开之前,就想告诉你,曾经爱过。
真的爱过。
第二十二章
【自述篇,言爵】
我曾经爱过一个叫Summer的女孩,很爱。
喜欢看着Summer的笑,和Summer一起吵吵闹闹。
后来,Summer因为我的家庭背景被绑架撕票,死了。
死的时候,她眼睁睁看着,我和另外一个女人,床上缠绵。
那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每次想起,似乎都会头痛欲裂。
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金三角阳光明媚,我载着Summer一起去购物买衣服。
女孩子都喜欢买衣服,漂亮的衣服。
我们说说笑笑走到商厦门口,还未有任何反应,就被面前突然出现的肌肉男敲晕了过去,我迷迷糊糊的看着Summer紧张的神色。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全身*的躺在床上,身边有着一个性感火辣的女人,不停的在我身上点火。
我不想有任何反应,但那女人的技巧太好。
加之,我很清楚,我被下药了。
混了江湖这么多年,这些伎俩都用烂了。
我知道很对不起Summer,身体却不受控制。
而更让我无法预料到的却是,我和那个女人缠绵的时候,Summer在另外一个房间,眼睁睁的看着……
我发泄完了之后,就离开了。
我给Summer打电话。
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其实当时的我真的没有想太多,在金三角这个我可以横着走的地方,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我。
不过失踪了,总是让人心慌的。
我召集了虎门所有的兄弟找Summer,后来找到了。
在我那天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的隔壁,那个隔壁房间甚至还一遍一遍持续的放着,我和那个女人激情的床战。
Summer死在了那里。
不知道死了多久,我赶到的时候,地流了一地的血,她脸色苍白,身体僵硬。
她狰狞的眼睛一直看着视频的方向,到死都没有闭上。
她的手臂被卸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很多器官……
四分五裂。
我望着天花板,撕心裂肺。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残忍的画面,只是发生在我爱的那个女人身上……
如此如此的噩梦缠身。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当我可以直视这个社会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做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不顾家人的反对,我进了娱乐圈,在这个纸醉金迷,可以放肆掩盖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地方,红得姹紫嫣红。
我认识了程晚夏,一个和Summer有着似曾相识模样的女人。
我不想帮程晚夏,却每每看着她伪装着惨淡落寞的笑时,心会莫名抽痛。
我想,我这辈子终究是放不下Summer的。
所以,在和Summer有着相似感觉的程晚夏,在无措的时候,我伸出了援手。
其实,她们一点都不像。
这是后来在和程晚夏接触越深后,感觉到的。
程晚夏比较冷漠,心比较沉,很会伪装自己的情绪,就算是笑,也只是习惯勉强而已。
但是Summer不一样,她很活泼,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连哭着的时候,也似乎是在向我撒娇。
程晚夏,从不撒娇。
仿若,已经忘了这本是女孩子该有的,特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晚夏在我的世界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甚至在我熟睡的梦里,也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程晚夏了。
不是因为Summer,至少不完全是,接触久了就会知道,她们一点都不像。
程晚夏说爱我。
不止一次,有时候哭着,有时候严肃着,有时候笑着,一遍一遍的说,言爵,我爱你
真的爱你,和报恩无关。
我每次的态度都是,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
程晚夏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她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两肋插刀,但是她的心太直了
不会因为不爱,而委屈自己。
所以,我知道,她爱我。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她真的很爱我。
就如,那段时间,我爱着她,爱到骨髓里了一样。
爱,却不能去拥有。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程晚夏说,言爵,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什么都可以迁就你,就让你,爱我一次好吗?
我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懂事开始,就没有哭过的我,那一次哽咽在喉咙处,说不出来一个字。
程晚夏说,言爵,别推开我,不要给我设定我的未来,不要肆意的安排我的人生,不要自以为是的把我推向你觉得是幸福的地方,那些地方,没有你,我还能怎么去笑?
对不起,程晚夏。
对不起。
对不起。
我转身,不愿意再听到她说一个字,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头抱着她。
我不想再伤害谁了,曾经那个女孩的死成了我这辈子的阴影,我没办法让程晚夏重蹈覆辙,就算是假设,也不行。
程晚夏终于被我越推越远。
我只是在角落,沉默的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和傅博文,相亲相爱。
在我的梦里,有个一女人,爱着我,我爱着,我们谈恋爱,结婚,同床共枕,生了一对肉包子,凑成了一个好字。女孩像她,男孩像我。每早起床,女人会亲吻我的额头,我会回吻她红嘟嘟的嘴唇,然后她会早起床,为我,为肉包子做早餐,我送肉包子上学,他亲亲我的脸,老公,注意安全。
日子淡然过去,我们渐渐苍老,老道,她快要死去。
我依然会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还好你比我早,要不然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照顾。
她哭红了眼,说,言爵,晚晚下辈子,一定会爱你。
我说,好,我等你。
……
这个梦,总是一遍一遍的在我的睡梦中,重复。
《完》
……
程晚夏离开了金三角。
没带走任何情绪,平静的离开。
回来的当天,她就直接去了医院。
她动红了。
在飞机上就已经动红,医务人员直接把她送到了她平时产检的医院。
刚到医院,就被直接送进去了产房。
医生说可以尝试着顺产。
胎儿是早产,较小,顺产并不会太难,而且顺产对宝宝的肺部发育比较好,这个孩子本来就娇弱,希望能够尽量给宝宝提供些先天性优势条件。
程晚夏在产房中痛得撕心裂肺。
她的叫声越来越弱。
医生护士一直在鼓励她,可以的。
她也告诉自己,可以的。
一定可以。
她眼角含着泪,忍着痛,照着医生的吩咐。
她生下宝宝那一天,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孩子哭啼那一刻,她整个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第一次觉得,那是比天籁更好听的声音。
护士抱着孩子放在她面前,笑着说,“程小姐,是个儿子。4斤3两,你看一眼,因为孩子太小,要先送进保温箱。”
原来是个儿子。
程晚夏扭头看着那个红彤彤的小不点,似乎不满这个世界带给他的光明,扯着嗓子哭着。
他的哭声不算吵。
感觉比其他孩子虚弱些。
她有些担心,伸手在小不点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小不点似乎是愣了一下,拱着小嘴往手指的方向靠了靠,然后眨巴着还不能完全睁开的双眼打量着周围,那么的懵懂无知。
“程小姐,我先把宝宝放进保温箱。”
程晚夏点头。
看着小不点被护士带走。
仿若被什么牵扯着,心微动。
小不点只有4斤3两。
她却长胖了58斤。
……
傅博文这么在家躺着。
他就看着点滴水一滴一滴往他身体里流。
麻木一样的感觉。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他的情绪一直处于很低沉的状态,怎么样都激动不起来。
整个身体甚至软绵绵,连半点力气都没有。
白季阳看着傅博文如此,也有些难过。
他今天特别来看他,也是傅正天的意思,总不能让傅博文这么软禁在家一辈子。
白季阳觉得自己来了也无济于事,傅总最在乎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季阳走向傅博文的床边,很恭敬的站着,“傅总。”
傅博文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他还是木讷的看着天花板,仿若离开了这个,有声的世界。
“傅总,这段时间公司的情况不太好,股市抖动得很厉害,易氏也在外界处处和我们作对,我们的合作项目也失败了,现在董事会的人每天都来缠着董事长,员工的积极性也不高,大家都人心晃晃。董事长应付那些董事就已经够呛了,现在没有一个能够坐镇的领导,公司很乱。”
傅博文仿若听不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公司很需要你。”白季阳一字一句,说得很诚恳。
傅博文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季阳转眸,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佣人。
刚刚他说的那些只是不想引起门口那个人的注意,看着他们对他似乎也放松了警惕,他微微靠近傅博文了些,声音很小的说道,“程晚夏回来了。”
傅博文整个人一怔,猛地看着白季阳。
“完好无缺,现在在医院,生下了孩子。”
傅博文整个人似乎已经淡定不下来了,他很想拔了针头起来,但是他没有力气,他知道输的液体,不只是生理盐水那么简单。
他用眼神在告诉白季阳。
白季阳在傅博文身边当助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这么一个眼神,他明白得很。
他点头,然后对着傅博文,故意大声的说着,“傅总,你如果想通了,我就找董事长过来,和你好好谈谈。”
傅博文点头。
白季阳站直了身体,走向门口,“你们去叫一下董事长,也就是你们老爷,你们家大少爷有话要说。”
“是。”门口的佣人连忙离开。
白季阳顺势关上了房门,反锁,连忙走向傅博文,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把傅博文的针头拔掉,然后扶着他做起来,“傅总,可以走吗?”
傅博文点头。
他身体时很软,但是还不至于连地都不能下。
他在白季阳的搀扶下从床上站起来。
白季阳把傅博文扶到外阳台,让他靠着阳台站稳。
自己从衣服里面拿出一根绳子,找好支点,绑着傅博文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