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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还是不要睡的好……”
原来只是折磨。
也是,人的精神越是坚持,身体就越容易背离意志……自古以来的酷刑,莫不源于此理。
那么,不能喝水,不能吃饭,不能睡觉,我失笑开口,
“那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吧……”
他也是终人之事,身不由己,为难他一点用也没有。
那种失心裂肺的疼痛,我不敢再经历第二次。
这回他倒答得利索,
“除了这三样,大人要的小的都照办,还请大人不要怨小的,小的也是被逼……”
我没恨他,在这江湖,有几人能我行我素?我不行,主人不行,矜儿不行……他一个下人,更是身不由己。
… …天啊啊啊啊啊啊啊~~~~~万年巨抽的JJ啊啊啊~~~~~偶几天都上不来的说……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了……哼哼
可是为什么四月天还抽?????也需要调教,气啊~~
谢谢大人们的支持,
提刀大,那偶就发短篇鸟~~
第 39 章
睡意仍然不依不饶,卷土重来。混沌的意识要我保持清醒,诚实的身体已经昏昏欲睡。我知道,若是顺着排山倒海的睡意而去,就又将在欲望深处被拉扯回来,生不如死。虽然清楚这么耗下去只能使自己的疲惫登峰造极,长时间地缺乏睡眠的话,会出现幻觉,何况是在阳光下蒸烤下滴水不沾,恐怕在彻底失水前我就已经陷入疯狂了……但是,对于心死的人,没有任何对生的眷恋的人,这三天虽然痛苦,但思绪却出奇地平静。
没有绝望,亦不会悲伤。
我要做点什么,既然不能睡觉,就做点什么让自己清醒些,打发这天的时间和折磨,我开口,
“你说点什么吧……”
这总可以吧。
“说什么?”
他有点惊讶。
“随便什么都好……说说你的事……”
……
只是想听他说说话集中精神来打消疲惫而已。
他确实不太会讲故事。
都是很平淡的琐事,象一条流水帐,没有一点波澜。
他说他是外乡人,村里人都叫他小皂。他有一个老父亲,两年前闹饥荒,他出了村子为了混口饭吃,在流浪路上结识了朋友,为了攒些银子,讨个老婆,他和朋友毅然加入了清影林。原以为加入八大派后可以要风要雨,攒足了银子和面子,但没想到却还是一样卑微不足道,连讨老婆的银子都攒不齐……
很无趣的故事……但一听便知他有生存下去的渴望。
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跟我抱怨,
抱怨生活对他的不公,抱怨自己一事无成……
这样的他,和我隔了一个世界。我已经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停地讲下去,我也尽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一成不变的境遇上,克服汹涌的睡意……陌生的名字和豪无兴趣的事不停地灌进耳朵,眼睑反倒更沉重起来……时间感早就模糊,对温度的反应也已经失常,但我紧紧睁着眼眶,虽然视线已经越来越窄……
门口有人影,一个黑忽忽的影子……不对,有两个,三个,或者更多……一团一团挤进屋子门缝,象泥鳅一样地滑进来,……视线的交接处晃动着,无法辨别正确的数量。就这么看着,仿佛黑影越来越多了。
黑影们挤在一起,只有眼睛放出憎恨的光芒,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我。
这些是谁呢……看不清脸……就这么想着,那群影子已经滑了进来,铺天盖地地漂移过来,握着匕首刺向身子,瞬间,我看见了他们的面目……是那些葬送我剑下的人……有夜轨,小碧,阿天,青雨。还有矜儿……他们血肉模糊地飘过来,举起匕首,一齐捅入心脏……
哗啦拉……
我一惊,下意识地抽动身体,却只是晃动了一下手臂,头上传来了铁链的撞击声。这一声清脆,打断了混沌的思绪,我终于清醒过来。
是梦?……不,不是。若是我真睡着了,让我清醒过来的不会是那一声清脆,而是一阵狂痛。
“是幻觉。”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头拉起,白艨艨一片中出现了黄啸虎的脸。
他说,“差不多了。”
感觉手腕一松,我的身体被放了下来。原来刚才的影子都是幻觉,会出现那么明显的幻觉,看来我的身子快到极限了呢……正想着,只觉下颚一紧,嘴已被人撬开。促不及防间一股冰凉苦涩的东西被倒入口中,冲进了气管,一口气上不来顿时被呛得咳嗽连连,不少苦水从嘴角溢出。
一口气顺了下去,嘴巴的麻痹感渐渐消失,才发现这水的味道确实可怕。有一股浓浓的硫磺味,有点熟悉,对了,就是刚进屋时闻到的那股从娃娃身上传来的味道。
这就是入药了么?
黄啸虎伸手擦去了我嘴角流下的药水,扶着我的头,接着又掰开嘴灌了两碗。
起先由于身体对水的极度饥渴,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第三碗下肚之后,这药便开始在身子里活动起来。腹部象火一样地燃烧,仿佛药水每到一个地方,就把身子的控制权夺走,我惊恐地感受到躯体里在进行的一场战争,身体本能地抵抗着药水的侵蚀,可是,渐渐力不从心。
人在面对未知的状况时会产生极度的不安感,现在的我便是这样。即使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觉悟,我依然害怕。我努力地感觉着身体里渐渐弥漫开来的药水,虚弱的身子溃不成军,节节败退。麻痹的感觉慢慢扩大……在被灌下二十几碗药水之后,我已经全身冰凉,犹如刚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死人一样,湿透了所有的衣裳。喝下的药水将成分留在了体内,在强光的烘烤下,身子只得将水分不断排出,所以我已经一身冷汗。
更让我恐慌的是,我发现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麻痹感从指间蔓延开,吞噬了我的手臂,上身,连腿脚都使不出一点力气。虽然能够艰难地移动,但我的自由正慢慢被剥夺。难道我自己就这样渐渐消失掉么?被这些药水侵吞了自己的灵魂只留下无能为力的意识么?
可笑啊,夜刃,你在动摇什么?你不是决定了做他的娃娃来了结自己的罪恶么?你现在又害怕了?
害怕了又能怎样?你已经没有退路。
可……我还是害怕啊……
如果……就好了……
……只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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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不虐了,转入正题
第 40 章
谁在拍我的脸?不太真切的触觉……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还是黑夜,漆黑一片。
“你的眼球很美呢,在阳光下象水晶一样。”
说什么呢……半夜睡不着来羞辱我寻开心么?
等……等等……不对……
为什么脸上还有温暖的感觉,是阳光的感觉……?!我极力地睁大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头顶传来一个毫无疑惑的声音,
“对了,今天是第二天下午了……喝了一天的药,眼睛开始看不见是当然的……”
什么……?他说我眼睛看不见……
原来是我眼睛失明了……
我挣扎着想叫出声,却发现只是动了动嘴唇,安静得很,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想苦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已经扯不动嘴角。
“别担心……才两天,到了明天,你就会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看不到,也听不到了……不会象这几天那么痛苦,我怎么舍得让你一直受苦呢?再一天就好……不会太长……”
他语气里的怜惜打消不了我心里阵阵的苦涩,到头来,我还是不能对命运一笑置之。
是么……夜刃快要消失了……
告诉我,我是该笑?
还是该哭?
明天,我就是别人是娃娃。
黄啸虎满意地离去,留下我在这个活死人住的屋子里。
那么现在,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我太久没有踏踏实实地安眠了,从入宫以来,一个接一个的阴谋算计,我很累,太累了。我撑不住了,所以,就象我以前对主人说过的,若是我撑不住,我就要放手了。
脑海中,已经暮色四合,星光灿烂。
脑海中,已经有微风拂过耳际。
很和煦的风啊……就象很久以前我进相国府那日的风,那么和煦,撩人情怀。
三个妙龄少女,一个翩翩少年,舞动起倪裳羽衣……
那个王位上的霸气男子,笑着问我,欲意何为。
那时一身红衫
在将军府,第一次被他占有。
在寝宫中,第一次在他身下心甘情愿地承欢,想来世为他勾眉角。
为什么?!
为什么在我一息尚寸的最后一个夜晚,我脑中想起的,不是主人,不是对镜风的仇恨,而是他!
我的王。
我的脑子在最后一个受我控制的夜晚,反复浮现的都是他的影象!
他的微笑。他的气息。他的宠溺。他的宽容。我似乎闻到了那股沉敛的味道,和他欢爱后的独特气息。只属于他的气息……但是已经不可能了,我狠狠地离开了他,笑着在他面前说出残忍的话,只给他留下一身的折磨和死亡的结局。我的背叛……他一定对我恨之入骨。
我失笑,自己,余情未了?
气息……那么熟悉……仿佛就在身边……
触手可及……
?!
真的触手可及?!
我从迷蒙中猛地惊醒。
是……谁?
那股熟悉的味道盈绕身边。我的手被一双大而温暖的手握在掌心,感觉到了很大的手掌托起我的背,那种温暖很熟悉,真的很熟悉……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混乱的感觉?我似乎把什么给忘了,又似乎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没有看见某些必须看见的真相……混乱……真的混乱……
但是,原本浓黑的阴霾已经被温暖的手掌驱走了大半。就象漆黑的山谷里透进了一缕阳光,燃起将死之人对生的眷恋。我高兴得想落泪,原来我还没有被所有人遗忘。
那双手解开了我腰间的铁链,忽地一下,我被他抱在胸前……一丝坚定的温度……
我突然明白了,明白了我的混乱。
是那两个人给我造成的混乱。他们的气息,他们的手掌和胸口的温度。如此相似。
和王日日交欢后熟悉的气息……在湄水阁被偃攸救出时胸口的温度……在夜吟居接住我的那双大而温暖的手……相似的东西把他们交错在一起,让我混乱……
沉溺于回想中,耳边传来的那人熟悉的声音,
“夜刃,你又乱跑了,还真是让人担心的家伙。”
是偃攸的声音。
摸过他的左手臂,上面确实有在夜吟居撕杀时留下来的粗糙伤痕。
但是,他的话里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是什么……?
还是混乱啊……
“你的眼睛看不见么?”
“哼,那个镜风,我不会放过他!你准备好了,我先在就救你出去。”
话风刚落,他又一次地抱起我,身体突然轻盈起来,耳边的风声乎乎掠过,和以前在湄水阁、夜吟居一样,他一直在掩护我,从宫廷到武林,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出我。在我万念具灰的时候,他化去了满身的猖狂与棱角,变得格外温暖……然后又默默地走开,不想引起我的注意……就好象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我,除此之外,别无它求。
是么,我身边真会有这种人么?
他是偃攸……那……偃攸……又是谁呢?真是一无所知呵。
轻风渐息,他稳住身子,把我放下,扶着我的肩背,站立不动。
几声刀刃清脆的相接,一声重物撞地的钝响,有人被扔到我面前,摔得不轻。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把他治好,否则这整桶药水都灌你嘴里。”
是主人。我惊诧。
他……不是离开了么?怎么会和偃攸在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听黄啸虎一阵尖笑,笑声古怪尖利,让人不舒服。他掐着嗓子大叫,“他是我的娃娃,我的。你们,你们谁都别想抢走,哈哈哈哈……他是我的娃娃……我一个人的……”仿佛有人吊着他的脖子一般,歇斯底里。
他疯了。
不奇怪,这是迟早的事。他狂热的痴迷让他毁于一旦。
一片静默。想是偃攸和主人都愣了。
我笑,我知道他们在做无用的努力,清影林的药水从来就不配制解药,这是他们的规矩。其实眼睛瞎了又如何呢,即便是没瞎时,我又有几回能看得清这纷扰的爱怨情仇?看不见了,反倒清净。我仰头轻道,“不用问他了,本就没有解药的。过两天身子的麻痹退去,也就好了,倒也无妨的。”
“可是你的眼睛……”偃攸言语中透着凄寒和自责。
我蓦地浮起一丝不解,他言语里的自责让我迷惑,我一直把他当工具,他为什么总是可以一笑置之呢。不仅不愤怒,反倒越发维护?我小心地开口,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