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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怔,半晌不语,隔了良久,才轻轻道:“去得这么急!《笑傲江湖曲》你……你还没会弹呢。”
慕容燕道:“这点婆婆到不用担心,在下此去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个月,必定回返。《笑傲江湖曲》可等那时再继续学。”
那女子隔了一会儿,道:“那你早去早回。”
慕容燕道:“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那女子道:“什么事?”
慕容燕道:“在下此去的地方不适合带非非一起去,所以在下想让她在婆婆这里住一段时间。请婆婆代为照顾。”
那女子沉默一会儿,道:“好吧。此处竹舍还多,让给她一间便是了。”
慕容燕道:“那就多谢婆婆了。”
傍晚时分,曲非烟练功完毕,慕容燕又将这个消息跟她和绿竹翁说了。曲非烟当即就吵着要和慕容燕一起去,最后慕容燕承诺回来后教她一门新的武功,才将她安抚下来。对于曲非烟暂住绿竹巷的事,绿竹翁见他姑姑已经答应。便也没有意见。
第二日一早,慕容燕将曲非烟送到了绿竹巷,辞别众人。独自离开了洛阳。慕容燕沿黄河一路向西,出河南,过山西,不几日就到了陕西境内。
刚一入陕西慕容燕就听说田伯光也到了陕西,在长安城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并在每家墙上写了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慕容燕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这是田伯光在故意作案,引岳不群下山。好上山去见令狐冲。又过了一日,慕容燕又听人说起田伯光在陕北的延安府又做了几起大案。慕容燕知道田伯光就要去华山了,当即加紧赶路。次日,慕容燕便赶到了华山。
华山又称太华山,位于陕西省渭南附近,是五岳中的西岳。它南接秦岭,北瞰黄渭,扼守着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华山山体雄伟奇险,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
南宋年间“中原五绝”曾在华山之上比武论剑,评定天下第一高手,诚为一时美谈。
华山主要有东、西、南、北、中五座山峰。分别是东峰“朝阳峰”、西峰“莲花峰”、南峰“落雁峰”、北峰“云台峰”和中峰“玉女峰”。闻名江湖的“华山派”就位于“玉女峰”上。
华山派传承悠久,高手辈出,鼎盛时曾和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一起并称为六大门派。虽然现在因为屡次劫难,导致诸多绝技失传,人才凋零,但依然身处天下间一流门派的行列,和嵩山、衡山、泰山、恒山并称为五岳剑派,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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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燕上山之后,不顾其它,径自向玉女峰绝顶而去。而华山派众人,无一人察觉到了慕容燕的到来。
华山虽然不小,但玉女峰顶却不大,慕容燕上峰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在一处危崖上找到了令狐冲。只见这处危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没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之外,一无所有。慕容燕知道,这里就是华山派的思过崖了。那个山洞,就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慕容燕找到令狐冲时,他正在崖上练剑,慕容燕也打扰他,独自隐身在等待。当晚,慕容燕就在玉女上找了一僻静处露宿。此时正值初春时节,春寒料峭,夜晚山中山风甚冷,但已慕容燕的内功修为,早已寒暑不侵,因此到并不担心着凉。
第二日。慕容燕继续隐身在令狐冲左近等待。傍晚时分,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
慕容燕心道:“来了!”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汉子肩头挑着副担子走上峰来。
令狐冲从洞中走出,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来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只见田伯光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月光下只见那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陈旧,确非近物。
令狐冲走近几步,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
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令狐冲已有醺醺之意。当下令狐冲和田伯光两人痛饮起来。两人对饮三大碗后,令狐冲突然右腿飞出。砰砰两声,将两大坛酒都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上来两下闷响。
田伯光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什么?”
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招。”
田伯光却不拔刀,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对手。”
令狐冲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此言不错,令狐冲十年之内,没法杀得了田兄。”啪的一声,将长剑还入剑鞘。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令狐冲道:“令狐冲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田兄不辞辛劳地来到华山,想来不是为了取我颈上人头。你我是敌非友,田兄有何所命,在下一概不允。”
田伯光笑道:“你还没听到我的说话,便先拒却了。”
令狐冲道:“正是。不论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决不照办。可是我又打不过你,在下脚底抹油,这可要逃了。”说着身形一晃,转到了崖后。
但令狐冲转得快,田伯光比他更快,令狐冲只奔出数丈,便见田伯光已拦在面前。令狐冲立即转身,想要从前崖跃落,只奔了十余步,田伯光又已追上,在他面前伸手一拦,哈哈大笑。
眼下岳不群和宁中则都已被田伯光引离了华山,华山派已没人能对付田伯光。令狐冲打,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更叫不到帮手,只得跟田伯光敷衍一番,想要拖延时光到师父、师娘回山。于是令狐冲便田伯光东拉西扯,闲聊起来。
虽一番交谈只是随意敷衍,却也让令狐冲知道了田伯光的来意,原来田伯光被人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令狐冲去见恒山派的仪琳。要是田伯光请不到令狐冲,一个月后就会毒发而死。
令狐冲虽知道去见仪琳一面对自己和华山派都没有不利,但令狐冲现在被师父责罚在思过崖思过一年,他生平最敬重师父,时候未到,当然不肯为了见仪琳就违抗师命,擅自下崖。虽这样田伯光就必死无疑,但田伯光此人作恶多端,令狐冲虽然敬他光明磊落,却也怀有杀他为民除害之心。所以令狐冲当然不会随他下山。
第十三章 风清扬
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人,一个想让对方尽早虽自己下山,一个想要尽力拖延。两人都是武林中人,最后双方还是决定凭借手中的刀剑说话。他二人定下赌约,若是田伯光能将令狐冲打的心服口服,令狐冲就随他下山,而令狐冲则只要能够接下田伯光三十招,田伯光便不再纠缠于他。
两人定下约定后,当即便动上手来。可令狐冲的武功本就与田伯光相差甚远,再加上一直分心想着的如何接满三十招,剑法上自不免大打折扣,因此只下接了田伯光五招,第六招时,就被田伯光一刀劈飞了手中的长剑。
田伯光哈哈一笑,问道:“你服了没有?”
令狐冲道:“适才在下输招,是输在力不如你,心中不服,待我休息片刻,咱们再比过。”
田伯光道:“好吧,要你输得口服心服。”坐在石上,双手叉腰,笑嘻嘻地瞧着他。
过了一会儿,田伯光见令狐冲脸色瞬息间忽愁忽喜,忽又闷闷不乐,猜想他是在想办法破解自己的刀招,于是便笑嘻嘻的问道:“令狐兄,破解我这刀法的诡计,可想出来了吗?”
令狐冲大声道:“要破你刀法,又何必使用诡计?你在这里罗哩罗唆,吵闹不堪,令我心乱意烦,难以凝神思索,我要到山洞里好好想上一想,你可别来滋扰。”
田伯光笑道:“你去苦苦思索便是,我不来吵你。”其中“苦苦”两个字说的格外响亮。
令狐冲低低骂了一声,走进山洞。
过了大半个时辰,令狐冲在田伯光的催促声中走出山洞。再次和他交手。这次令狐冲的剑法比之前次却有了许多变化,变得变化多端,灵动难测。
田伯光没料到他剑法会有这种变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给闹了个手足无措。连连后退。直到第十招上,田伯光才稳住阵脚,挥刀反击。他刀上势道雄浑,令狐冲剑法中的变化便不易施展,到得第十九招上,两人刀剑一交。令狐冲长剑又遭震飞。
令狐冲跃开两步,叫道:“田兄只是力大,并非在刀法上胜我。这一次仍输得不服,待我去再想三十招剑法出来,跟你重新较量。”说罢。有回到洞中。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令狐冲又出洞与田伯光相斗。这次令狐冲的剑招又有变化,只见他的剑势时而厚重,时而灵动,有时堂皇正大,有时又剑走偏锋,打的田伯光直叫古怪。但拆到二十二招时,田伯光终究还是将刀架在令狐冲颈中。逼得他弃剑认输。
令狐冲输了之后,又回入山洞,田伯光也不阻拦。待得令狐冲再次步出山洞时。天色已明。这一次令狐冲的剑法招招都是狠辣的杀着,田伯光一时不查,被他杀的狼狈不堪,但终究双方武功差的太多,最后令狐冲还是败在了田伯光的手下。
此后令狐冲进洞数次,每次出来出来时剑法便大有新意。但不管他剑招如何层出不穷,却始终没法挡得住田伯光快刀的三十招。眼见天色过午。田伯光又一次将令狐冲制住后,随口问道:“他们怎么不出来?”
令狐冲道:“谁不出来?”
田伯光道:“洞中教你剑法的那些前辈高手。”却是田伯光见令狐冲每次进洞后。便妙招纷呈,精彩百出,且这些剑招风格各异,断不可能是一个人想出来的,所以便猜测在山洞中有五岳剑派的前辈高手在教令狐冲武功。
令狐冲先是一怔,随后哈哈一笑,说道:“这些前辈,不……不愿与田兄动手。”
田伯光大怒,大声道:“哼,这些人沽名钓誉,自负清高,不屑和我淫贼田伯光过招。你叫他们出来,只消是单打独斗,他名气再大,也未必便是田伯光的对手。”
令狐冲摇摇头,笑道:“田兄倘若有兴,不妨进洞向这十一位前辈领教领教。他们对田兄的刀法,言下倒也颇为看重呢。”
田伯光哼了一声,道:“什么前辈高手?只怕都是些浪得虚名之徒,否则怎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传你种种招式,始终连田某的三十招也挡不过?”
令狐冲正色道:“那是由于令狐冲资质愚鲁,内力肤浅,学不到这些前辈武功的精要。田兄嘴里可得小心些,莫要惹怒了他们。任是哪一位前辈出手,田兄不等一月后毒发,转眼便会在这思过崖上身首异处了。”
田伯光道:“你倒说说看,洞中到底是哪几位前辈。”
令狐冲神色诡秘,道:“这几位前辈归隐已久,早已不与闻外事,他们在这里聚集,更和田兄毫不相干。别说这几位老人家名号不能外泄,就是说了出来,田兄也不会知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田伯光见他脸色古怪,显是在极力掩饰,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没什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令狐兄信口开河,难令人信。”
令狐冲道:“不错,华山派中,确无前辈高人留存至今。当年敝派不幸为瘟疫侵袭,上一辈的高手凋零殆尽,华山派元气大伤,否则的话,也决不能让田兄单枪匹马地闯上山来,打得我华山派全无招架之力。田兄之言甚是,山洞之中,的确并无敝派高手。”
田伯光既然认定令狐冲在掩饰什么,自然就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思索半晌,猛然间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令狐冲惊噫一声,连忙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