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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我在想事情”文小姐紧缩眉头“这些人可都是为非作歹的大恶人,我真是有些担心”。
你瞎担心啥?我不以为然。是不是还在担心那廖师兄?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地。现在也许正在镇岳宫卖香火呢。哈哈。
文小姐把一块鱼头扔进我面前地汤碗里。溅了我一身汤水。讨厌。早就让你不要提那姓廖地。你怎么不听我话?
“我觉得你这个人太天真了。那些人对你好都是虚情假意。你怎么看不出来?”
我晕得差点一头钻进桌子底下。我又不是纯傻子。岂能看不出这些人不怀好意?这点还用得着你提醒?
“总之你就是太天真嘛。让人放心不下。对了。那些人凶霸霸地。你真地一点不怕?”
怕啥?我拎起那块鱼头吃得津津有味。我这一身秘术还未施展呢。一旦施展开来。当真是惊天地。动鬼神。花白胡子这群厮鸟算个屁?你在石洞里不是见过我大显神通么?霹雳一声。那老太婆地法宝化成灰烬。
吃过饭后,司二爷给文小姐安排了雅间休息,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里。果不其然,他们是在一个道士手上吃了大亏,想邀我和那道士斗法。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如何肯帮他们,便推辞说天下同道是一家,我怎能同室操戈,这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内部不团结吗?司二爷忙说那道士是茅山道士,和你们内丹派的不一样,算不得内部矛盾,他们茅山道士装神弄鬼,你们正道中人须得清理门户。
我暗骂这司二爷想拿我当傻子耍,本来不愿理会,想骗得饭吃后走人,不料现在一提茅山宗,我又改变了主意。那姓陶的茅山道士抢走我一块玉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正要着落在他的徒子徒孙身上寻找。
在客栈里歇息了一夜,这些人养足力气,又神气活现起来,我本来想问一下他们如何处理那黑大汉的遗体,一看这些人个个穷形恶相,想来也问不出什么实话,想想只好作罢。
文小姐不知在哪里找了个花色背包,见我们要走,连忙背在身后要和我们一起去。我皱眉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我们要出去打击犯罪分子,你跟着算咋回事?趁早远远地走开,免得给我们添乱。文小姐瞅了我一眼,默不作声。我恼道你这人怎么不听我话?等会我们打架斗殴起来,你不要在旁边看着哆嗦。文小姐争辩说我凭啥要听你的,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哆嗦,这不是歧视我们女同志吗?
花白胡子司二爷甚是精明,他看我几次三番劝文小姐离开,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用意,便劝我说,算了算了,你看文小姐听说咱们要打击违法犯罪,自告奋勇不怕危险,这种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是不是啊,文小姐?
文小姐对司二爷没好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这文小姐看起来挺水灵的,怎么做事如此粗蠢?我还急着重回镇岳宫等候张铁嘴,谁耐烦和这伙邪神聚在一块?和那不知名道士斗法,无论胜与不胜,都要瞅冷子走他娘。不过自己独自溜走容易,要是添上文小姐这个大累赘可就有些麻烦了。
我在心里怪文小姐不识时务,走过去时,看见她的一双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慌,责怪她的话便说不下去。回过头来,我对那些参客们说,咱们这次是和道士斗法术啊,万万不可靠近女体。女性属阴,离得太近就要归阴,实在是太不吉利,大家一定要戒之慎之。那些人听了,犹如遇见了瘟疫,急忙和文小姐远远地保持距离,生怕沾染到她身上的晦气。
正文第三十一章顺逆阴阳(中)
华山的山体表面岩石裸露,石质洁白,山崖峭壁上到处生长着姿态迥异的奇松,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山路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阴影。几个参客在前面带路,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的光景,我们一行人向南一转,悄悄地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山谷。山谷的入口很小,只能允许一个人侧身而过,进去后里面却豁然开朗,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地。我惊得目瞪口呆,对身旁的文小姐说,这不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么,怎么跑到你们华山来了呢?文小姐也是满脸惊奇,她在华山管委会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样的地方。这里的风景真是太美了,奇花异草,落英缤纷,泉水淙淙,草青林茂,简直就象置身天堂。
我对文小姐说你们管委会真是太官僚了,这么美的地方竟没发现,要是开发成一个公园收门票,一定钞票大大的。最好现在就回去报告,说你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说不定管委会给你记上一功。
文小姐认真地看了看我,说“那你和我一块回去吧,要走咱们一起走。”
我有些着恼,这文小姐怎么成了榆木脑袋,就是不明白我的用意?我对她说:
“你怎么这么没有组织观念?我一个无业游民,走到哪里也是天不理地不管,你跟着我转悠算咋回事?你可是有组织的人哪,小心管委会见你早晚不回,记你旷工开除了事。”
文小姐见我拿组织纪律吓唬她,满不在乎地嘻嘻笑,冲着我说道“多谢你提醒,不过我已经请过假了哦,十天假期,到。。。到北京看爸爸妈妈去,算不上违反纪律啦”
她说完蹲下身,从脚下淙淙而过的小溪里掬出一捧水,捧到我的眼前,惊喜地说“你看,这里的水好清澈哦,肯定含不少矿物质,呀,这条小鱼可真小!”
我气得说不出话,你以为你是带队旅游来了?这地方风景虽美,却透着一层诡异,很多花草根本不是这个季节所能生长。万物有其序,草木有其灵,大凡草木,必顺天时而发,逆时必为妖。这个山谷从地形上看尽是大凶,“形如覆船,尸验伤痕”,内丹派云“颠颠倒,二十四山有珠宝,顺逆行,二十四山有火坑”,虽是修炼术语,其实也是讲这风水形势。阳用左旋,阴从右转,这是《说卦》里的阳顺阴逆之例,我和张铁嘴算卦为生多年,虽比那邵大师差了许多,多是坑蒙拐骗,但对最基本的堪舆命理之学还是很熟悉的,不然如何能诱得别人相信?这山谷从卦象上看为纯阴卦,卦词云:“纯阴同见,坤地西南”,象词云:“凶祸暴至,凡事不利”,纯阴为山穷水尽之象,至阴无阳,凶之极也。这处丰美绝佳的山谷被人改山换向,转成纯阴之地,这道士的术法修为实是非同小可,文小姐这些人只能看见山谷外部气象,如何懂得其中凶险?
司二爷在入口处派了一个参客留守,剩下的参客都聚集在他的周围。他站在远处一直监视着我们,这时看见我和文小姐似乎在吵架,便走过来把我拉在一边悄声道“老弟莫非对这女人有了兴趣?莫急,待今日做完大事,这女人任你驱使,他妈的胆敢不从,我一刀把她砍了!”
我听了很不舒服,我什么时候对文小姐有了兴趣?这司二爷面目可憎,言语粗俗,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不过这山谷道士身居纯阴之地,也不是昭彰正直之人,两群恶人相斗,正是天理报应,最好全都死个干净。
那司二爷很是惊奇,上下打量着我。“客栈里那女人满眼红肿,定是你企图不良,现在如何在老哥面前假正经?呵呵,见色起意,正是英雄本色,老弟不必谦让了。”
我正要解释。文小姐在远处看见我们对她指指点点。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这里说啥呀?鬼鬼祟祟地。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说怎么不是好话?司二爷见你生得美貌。正打算给你介绍个老公哩。你看那些参客。个个膘肥体健。不知道你中意哪一个?
文小姐呸了一声。满脸通红。她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了。这群人不是好人。你跟他们混在一起。早晚会误入歧途。成为一个大坏蛋。
司二爷哈哈大笑。“小娘们说得好。我们不是好人。我们是大坏蛋。哈哈。只怕你那个姘头。镇岳宫地小道士也不是好人吧。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
文小姐气急。正要反驳。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阴恻恻地声音:
“什么人在此喧哗。打扰贫道清修?”
我向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中年道士手持拂尘缓缓行来。那道士身穿灰袍,脸色也是一片青灰,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年纪。
司二爷毫不惧怕,笑嘻嘻地上前打了个茅山宗的稽首礼。那中年道士还了一礼,也是茅山宗的礼节,果然是个茅山道士。他和司二爷这群人看来很熟悉,相互打着问讯。我给弄糊涂了,司二爷要我来和这道士斗法,怎么看起来倒和这道士同路?
那道士巡视了一遍,我混在那群参客里头,他并没发现,只是在看见文小姐的时候惊讶的“咦”了一声,满面疑惑之色。崔二爷把他叫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那道士回过头来,满面笑容,不住地打量着文小姐。
我心里有气,想不到这道士手持拂尘道貌岸然,竟是个好色之徒。不过司二爷这群人把我和文小姐带到此处,应该不是给道士送大礼,不然早在捆住我们时就可以送来,又何必象现在这样费尽心机?当下我不动声色,注意着司二爷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文小姐被那道士左右上下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上前几步向我走来,我心里焦急,要是提前暴露就无法静观其变了。正在这时,司二爷在旁边突然出手,真看不出他这样的年纪还会有这样的身手,他左手闪电般捂住文小姐的嘴巴,右手在她后颈处一切,文小姐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我大惊失色,左手结出符印正要发出,却在这一瞬间看见那司二爷冲我挤了挤眼睛!
我心下犹疑,左手迅速地散掉了符法。这道士既然是术法之士,自然会发觉催动符印造成的空气波动,好在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文小姐,对周围的动静毫不理会。
“好药,好药啊”,中年道士喃喃自语,一脸惊喜之色。他从身上掏出一只口袋,倒出几颗豆粒状的事物交到司二爷的手中,阳光下豆粒状的东西晶莹剔透,正是那些依靠吸收魂魄生长的朱草的种子。
正文第三十二章顺逆阴阳(下)
司二爷接过那几粒朱草种子,中年道士笑道“代问太常婆婆好,祝她老人家身如药树,永远康健!”
司二爷冲着他微微鞠躬,也跟着笑道“承蒙邓法师问候,改日定向婆婆转达。只不知今天所献的外药,法师是否满意?”
姓邓的法师呵呵大笑,把眼睛转向文小姐。我一听外药二字,不觉勃然大怒,原来所谓外药是阴阳双修法的修炼术语。阴阳双修法认为,阴阳二药分寄在男女二身,必须男女双修,才能修炼出丹。先有外药,才能练内药,外药须借外身而生。我虽然不很明白这种功法的诀窍,但阴阳二气,人皆有之,怎能分寄男女二身?纯粹是望文生义,牵强附会。先师卢生曾在天书中严加斥责,还嘲笑和他同时代的大名鼎鼎的张三丰,说他不修边幅,妄谈修真,丹道难成,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看不起张三丰的阴阳双修法。张三丰的《无根树》内言:“无根树,花正孤,借问阴阳得类无?雌鸡卵,难抱雏,背了阴阳造化炉,女子无夫为怨女,男子无妻是旷夫”,吹嘘阴阳双修“路虽难而法极妙,立竿见影,功效神速”,实则大谬不然。阴阳双修法因为遭到修道人士的反对和社会上的批判,早已式微,没想到在这个茅山道士身上重现。
中年道士冲着文小姐呵呵大笑,背部正对着那花白胡子的司二爷。我左手重新结好符印,正要对他出手,就在这时,大变遽然来!那司二爷手中亮出锋利的匕首,动作极快,只见他飞跃到道士的背后,一刀插进了道士的背部!这一刀极其狠辣,匕首穿胸而过,在胸前心脏处透出刀尖。那道士缓缓跪下,他右手抚着雪亮的刀尖,脸上神情甚是怪异,文小姐光天化日下看到如此惨状,惊呼一声,脸色变得雪白,直到奔跑到我的身边,这才惊魂稍定。
中年道士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司二爷。你何以要置我死地?难道不怕太常婆婆追究?
司二爷一击命中,后退了好几步。他好像也不相信自己能够轻易得手,怔了好大一会。现在看见中年道士的伤势极重,已知难以救活,不禁仰天狂笑,笑过一阵,他低下头盯着中年道士,眼中闪出凶狠的光芒。
“想知道为什么吗?既然你要死了,也就不妨告诉你了。”
“我们凭什么为你们提供人牲?你用女人做药,抽取魂魄做成草种,老太常用男人魂魄做壤,培育朱草,我们得到了什么?”
那中年道士依然难以置信“你敢直呼婆婆名字?婆婆星占术鬼神难测,你不怕婆婆发现后追索?”
司二爷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他恨恨地说,反正做了,怕有何用?我们为她出力,一言不合就随意杀戮,何老三就丧于她手,哪里有一点主仆之情?我们要和她拼命,先杀了你再说。每次你就给我们几粒草种,连骂带打,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