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燕惠王尽忠;左右僭之王;王系之狱。仰天哭;夏五月为之下霜。”。并非出自文人地杜撰。历史上确有此事。个人运命如此。以至于国运转换。王朝兴衰。都与天人感应这种双向性息息相关。《周易。系词》中有一句名言:“观乎天象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天地人三极虽现象形式不同。但其微妙原理却是同一地。三者地表面现象相差很远。但却契合齐一。如影随形。如响随声。密切相关。考察它们之间相互感应地征兆。就能测知幽冥中相互沟通地机数。所以古往今来。政治家们都非常重视天文现象。并以此来指导治国之道。时至今日。虽然科学日渐昌明。为政者对天象灾异与人间地互映关系也不可不察。
玄宝先生不愧是南宋时地大道士。他精通星占。又深喑茅山宗地炼魂术法。在南宋失鼎地国难中。竟让他殚精竭虑地思索出一套转换国运地人事之道。只可惜造化弄人。在自己地元神镇压异族魂魄地瞬间。本身地天寿已尽。一朝功败垂成。
镇魂台上出现了两轮青蓝色地圆月。太常姑娘和中年道士相对席地而坐。两人四目交对。眼中均闪出暗淡地红色火苗。那是被镇压地魂魄反噬地死灵之火。空气中隐约传来凄厉地叫喊。似乎是来自鬼蜮地绝望地嘶吼。环绕石台地黑水更加汹涌。从里面卷出阵阵阴风。不住地扑打着白色地石台。石台上静坐地两人在光影中不住地哆嗦。犹如狂风中地两片树叶。
两轮圆月渐渐地沉入白色地石面下。更确切地说。是融化在石台里。青蓝色地光芒在石面下消失后。三垣宫中地星位“杓”位北斗也发出了强烈地白光。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明亮灿烂。整个石洞闪出熠熠地圣洁光辉。
白光照耀下。黑色地河水平静下来。水色返清。转眼间清澈见底;石桥上可怕地死亡病毒已经烟消云散。石壁上地戮魂符纷纷剥落。原来阴森可怖地死地已呈现出勃勃生机。
太常姑娘和中年道士在台上闭目调息,两人的元神联手已经把日本人的魂魄全数镇压进镇魂台内,因为是新丧魂魄,亡魂能量较大,尤其是池田中一和那些黑衣教士的魂魄极力反噬,他们体内的元气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白光渐渐转为柔和,太常姑娘“咭”地一声笑了出来。她长身而起,眼光斜睨着一直在旁边呆望的老蔺,看他一副痴傻的模样,不禁又是一声轻笑。
“此间事情已了,你还发什么呆呀?呆头鹅么?你被亡灵之毒感染,不是本姑娘替你脱胎换骨,你能成就道体吗?嘿嘿,不知道你该怎么谢我呢?”
老蔺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在一旁闭目调息的中年道士冷冷地说道:“师姐真是为此人脱胎换骨么?开其膛断魂魄,裂其腹取帛书,反要受害人感谢,真好个玄阴星占啊,哈哈。”
中年道士说完,站起身来,向后面退后了一步,他的身形飘忽。转眼间和他们拉大了距离。太常姑娘大怒,手中的噬魂石发出凄厉的嗡鸣。
“你道行不足,却偏要呈口舌之利,数次取辱于我,既然你自取其祸,就休怪师姐不顾同门之谊了!”
中年道士呸了一声。道:“难道我不逞口舌之利,师姐就能放过我么?你以《璇玑》这等绝学示我,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嘿嘿,只是玄阴星占虽利,也未必就是独步天下的术法。”
太常姑娘上前一步,一点寒星直劈向中年道士的面门,中年道士侧身闪过,他口中轻呼一声,手指在虚空中划了几个符号。
空中传来清脆的振铃声。四周的空气骤然收缩,老蔺只觉得身体外部突然间传来巨大的压力,这压力沛然莫御。几乎要把他挤压成肉饼,同时他地心脏也狂跳起来,似乎转眼间就要破体而出,血液骤然趸向脑部,胸中一阵烦恶,忍不住就要呕吐。
太常姑娘退到老蔺的身边,关心地看了他一眼,直到看见老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冲着中年道士笑道
“师弟这么大年纪,还学小孩子摇铃铛玩么?哈哈,你这镇魂铃连凡夫俗子都镇压不住,竟敢拿出来和姐姐争斗么?”
老蔺又惊又疑,据说人死前常能听见空中铃响,有人认为那是勾死人的锁魂铁链,原来不过是牵强附会,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些茅山道士的符妄传。然则道士们地方术,是来源于那些荒诞不经的迷信呢。还是那些迷信本就源自这些曾经活灵活现的方术?
中年道士挥了挥手,幻化在空中的镇魂铃符瞬间消失。他自知不敌,当下脸色灰败,一言不发地向镇魂台上走去。
“喂,咱们一起离开这石洞啊”老蔺冲中年道士的身影叫道。这石洞深埋地下,里面的气息又太过诡异,生死转换极其剧烈,显然并不适合活物的生存。
太常姑娘对老蔺莞尔一笑道“你何必叫他?我这师弟爱上这地方了,要在此修炼成仙呢。且由着他好了。你不是要找你的同伴吗?咱们这就要找他好不好呀?”
老蔺摇了摇头。这中年道士虽非真心杀敌。但他正面抗击,却比这太常姑娘投机取巧要强了许多。老蔺虽然目不识丁。但在军阀队伍里征战多年,早已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这太常姑娘和中年道士俱非等闲之辈,术法均极为高深,只是两人虽然份属同门,却非常不睦,相互之间充满了戒备。这石洞并非道家理想地修炼场所,那中年道士留在此处,似乎更是受了太常姑娘的胁迫。
太常姑娘见老蔺迟疑不语,生气了,提高声音道“你要和这臭道士在一起?那我自己走了哦,你在这陪他好了,哼,呆头呆恼,早知道本姑娘就不救你了。”
她行得几步,在石桥上回过身来,冲老蔺转了转眼珠笑道:“你不找你的同伴了?他或许正在上面等着你呢,你们相依为命多年,怎地对自己的同伴没有半分情意?”
石台上传来一声长笑,中年道士的声音充满了克制不住的笑意:“师姐的星占举世无双啊,怎会算不出那年轻人的下落?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不过入梦状元坊,出梦草桥店,你灵魂转世,却不能克制肉身情欲,只怕入梦终出梦,终究有始无终而已。”
太常姑娘呆了一呆,似乎对中年道士话语里的嘲讽之意并未察觉。入梦出梦,有始无终?她喃喃自语了一会,神情复杂,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冲石台上扬声说道:“既已入梦,何来出梦?无始无终才是玄阴星占的本来面目。那年轻人在十里之外地苗家村,你们到那里寻找去吧。”
太常姑娘说完,再也不看老蔺一眼,她掩面疾走,越过石桥后转得一转,身形已在石洞中骤然消失。
正文第十四章愿得此生长报国
如墨的黑云中闪出几道耀眼的白光,远处的天空上隐隐有闷雷声滚滚而过。
“要下雨了呵”任天庭仰躺在亭子间的地上,翘起二郎腿。他眼睛半睁半闭,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中。
“沉雷护闪,天且雨也。怎么样,年轻人?老任的占雨术高明的很哪!”
我伸出大拇指冲他晃了一晃,赞叹道:“高,实在是高!小时候听说蚂蚁搬家、小鱼跳水要下雨,现在才知道天上打雷也要下雨,老先生术法果然高明,不由得让人佩服之至。”
任天庭笑了一声,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他走到亭子边,扶着栏杆向外面看了看,回头对我笑道:“黑云起,大雨下,天之常也。但从雷鸣之声即可知雨量大小,时间长短,却非人力所至了。《璇玑》博大精深,其中的雷雨之占,当真是精妙通玄。”
“今日迅雷风烈,当暴雨三天,雨量两尺六寸。嘿嘿,俗话说暴雨不终夕,老天爷今天却要降个痛快。”
他的话音刚落,几颗硕大的雨点已经滴落下来,砸在亭子外的干地上,地面上溅起一团灰尘。看来这场暴雨比昨夜来得更要猛烈,得另找找个避雨的地方。这亭子间潮湿狭窄,四面通风,难怪这看坟人不能恪尽职守,夜间常常溜号回家。
“对了,太常姑娘走后,中年道士和老蔺是否到苗家村找你了?”我想起刚才任天庭讲述的故事,疑惑道:“莫非此处就是苗家村?”
“苗家村么?”任天庭一神情恍惚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抬头遥望着东方的天空,眼里露出惊奇的神色。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东方的天空遍布着低沉的积雨云,漆黑如墨,隐隐向西方不断地涌动。这是大雨即将来临的征兆,好像没什么可奇怪的阿。
“你来看这里”;任天庭转过身,指点着亭子地北面方向。只见北方的天空也是一片漆黑,黑云翻滚,却是向南方涌动,乌云在天空正中形成交叉。剧烈的雷暴声从里面传来,隐隐透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我给弄糊涂了。以前地星占术认为“阴阳相薄。感而为雷”。现代科学认为云层中地正负电荷形成放电。放电过程产生冲击波。导致强烈地雷鸣。两者地道理如出一辙。但却都不能完全解释这样地天象。积雨云性质相同。怎会相遇即形成雷电?何况这云层地走向也不对啊。怎么不是同方向移动?
“乌云纵横。国有不宁”任天庭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沉声说道:“《璇玑》博大精其中岂有妄言?古人类原始落后。不能人力胜天。反而因祸得福。更能明了天地人感应地道理。日月星云、草木虫鱼、鸟兽五谷。都可以推测人世间地生死祸福。”
“黑云密布。并非玄虚难测。风从东来。云向西走。自然之理也。如今北方有云如墨。却向南而动。逆悖而行。正应北方之国政治不稳、国运衰尽之象。”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前这老头衣衫褴褛。衣服类似半截道袍。满布着油腻腻地斑点。简直和叫花子无异。谁知道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张铁嘴给人算命时满嘴跑火车。也不过是坑骗一些村夫氓妇。弄些钱财官运地玄虚。怎有眼前这老头大舌头。竟算起人间祸福、国家命运来了?
任天庭见我不信。又抬头仔细看了看天空。道:“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失其序。民乱之也。我看这北云朝南。分明应着君臣不和、兵火欲起之象。民众惶惶不可安居。野有死尸无人收葬。定有改朝换代之举啊。”
我看任天庭煞有介事。忍不住哑然失笑。北方大国是咱们地老大哥。兵强马壮。谁惹得起他们?你在这里信口雌黄。当心被他们捉去修那西伯利亚大铁路。那里天气严寒。呵气成冰。老兄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折腾。对啊。任天庭也是摇头连道奇怪。天象如此。不得不言。但这天象也当真奇哉怪也。
“莫非是老眼昏花了?”我接口笑道“这天色昏暗,老兄眼神一个不清楚也是有的。不过这国运兴衰地话头万万不可再提,免得引起外交纠纷。”
任天庭听出我话中的调侃之意,不禁也笑了起来。自己不过一山野村民而已,上达视听都不可得,何况要走出国门,去给洋鬼子传授玄学?再说这些洋鬼子愚昧无知,又怎能领悟我中华秘术的精妙至理?
“别人国运兴衰,与咱们倒也并无关系,这话不提也罢。不过我老任虽然老朽,老眼却不昏花,不然如何能在暗中捣鬼,帮你那师兄赌赢那几个赌徒?”
“你说啥?!”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大雨倾盆,亭子周围并无别人的踪迹。我和张铁嘴、灵宝三奇等人均是耳聪目明的修道之辈,灵宝三奇倒也罢了,我和张铁嘴元神已成,纵然对方为离体元神,也定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些微波动,怎会让这看坟老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亭子里潜伏多时,却始终未能发现?
难道这看门老人竟学会了屏蔽别人元神感知的无上术法么?幸亏这老人是友非敌,不然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任天庭见我一脸惊惧之色,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道“执着于外物,不免被外物所迷。你失神于水渠之象,你那师兄失神于钱财之物,所以迷失本性,元神昏昧,未能发现我地行踪,并非我老任有什么过人本领。哈哈,你那师兄术法倒也精深,只因贪恋黄白之物,竟连别人替他出千都未能发觉,着实可笑之至。”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铁嘴不承认自己捣鬼,还以为自己手气特顺,他财迷心窍,果然是什么也察觉不得了。
“修道之人,微言大义,进则忠孝庙堂,退则独善其身,怎能鼠肚鸡肠,只为一人之私利?你那师兄囿于见识,以老任观之,终究成不得仙道。”任天庭不以为然地摇头。
我和张铁嘴相依为命多年,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坏话,听了这话心里大不舒服,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只好在心里暗怪张铁嘴太不争气,总是见钱眼开,无怪别人鄙夷,当下连忙转移话题,问任天庭道:
“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中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