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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竟能知道那一颗星是谁的,而且星暗人衰,_这简直比算命看相还要自欺欺人
《三国演义》里倒有一段关于占星的描写,说的是诸葛亮看到自己主星幽隐,客星倍明,登时惊慌失措,于是设七星祈~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被蜀将魏延无意中扑灭本命灯灯火,只好颓然长叹一声“死生有命求枉然”。书中还描写当夜夜半时分,司马懿看见一颗大星,赤色芒有角,自东北流于西南,铿然有声时松了一口气,说“孔明死了!”看来不光诸葛亮,司马懿也会占星。但《三国演义》不过是小说家言,完全当不了真。当年张铁嘴就怀司马懿看见的不过是一颗流星属巧合,结果和一个老孔明迷闹得相互对骂,险些打了一架。
万物有灵,各自按自己的规律运行,打破这个规律可能受到大自然的惩罚,但也有可能克服规律的制约定胜天,这是我和张铁嘴认识到万物皆有灵的道理后修道成真更加坚信的重要原因。
但要是对万物的内在规律生拉硬拽就不可取了,许多民间的巫术甚至官方的天官故弄玄虚实连人之魂魄都认识不清。象那些对奇异星象的解释,虽然偶有说中的地方多数情况下还是牵强附会的居多。
“玄阴星占,也是占星之术吧?预测占卜果然有过人的地方。”我想了想,笑道“好像你的星占术法比太常婆婆更要高明哩,莫非那道妖抢去《璇玑》一书,竟是要和太常婆婆争长论短么?”
任天庭看了看,突然苦笑道:“难怪我看你的术法似是而非,原来果然不是茅山一脉啊,呵呵,不是我的星占被蔽,只怕早已经看出来了。”
“你的修炼途径虽非茅山宗,却有茅山之影,依次修炼,虽然艰难,或可修至极境,只是中途却被釜底抽薪,阴阳转换,愈是修炼,却愈是偏离本源。此中原因,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一路行来,不可曾遇到什么变故?”
任天庭的话印证了我对自己的,一时间只觉得嗒然若失,虽然自已已经认识到错误,但一旦被别人指出,心里仍然是别有一番滋味。但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故,何况即便是外界再大的变故,也不会造成自身修行的逆转吧?
“说得有道理”任天庭点头,想了一下,道:“其中原因,一时无法得知。但以我推测,你出现胎神逆转,只怕和屏蔽玄阴星占的人大有干系。太常轮回之时,把自身元婴之体交付与你,应该也是看到了这点干系。”
不可能吧?我吃惊得瞪大了睛。老任你的星占被屏蔽,脑子失常开始胡说八道了?
“莫非你认为,是我的到来,造成了你的_占被蔽?我不成了引鬼子进村的汉奸了?”
对哦,任天庭得意地笑了一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连对太常婆婆表示钦佩,又对我瞪眼说,他的星占被屏蔽,还有新娘子一家被杀,根源皆在于我的到来。
“从陕西跑到山西,定然也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啊,哈哈,年轻人好勇斗狠,不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不但不学无术,还要自作聪明。”
任天庭不住地絮絮叨叨,虽然我对他的说法压根不信,但正是自己的无端出手导致了他的奇书被夺,心下歉疚之余,对他的埋怨干脆来个置之理。上了岁数的人不免絮叨执拗,任天庭虽然道术高深,也躲不过这老年人常有的毛病。
不料任天庭絮叨之声再不停歇,声音由清亮渐入低沉,极似张铁嘴当初引我学习道典时的模样。我心下一凛,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听他念诵的口诀,依稀便是道家典籍,当下急忙定住心神,闭目在心中默记。修道之人,重的是师以口讲,弟以耳听,纵然无法领会,也不能不凝神静听以示尊敬。
“惟危,惟微,惟精,厥中。无视,无听,昏默、形正。有官,有藏,抱神,守一……”
“何谓修道?道充盈。上冲两眼,下连黄庭。何谓修仙?与道合真。阳神阴精,主宰身形……”
空气中传来一丝焦臭的味道,我睁开眼睛,只见任天庭身上的棉袍冒出一阵青烟,转眼间消散殆尽。任天庭笑了一声,几株高大的树上忽然飞来十多只乌鸦,这些乌鸦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遮住了他精赤着的上身。
我看得心下羡慕,这些乌鸦栖息在树林里,自然早具灵性,但能随心所欲地使唤它们,只怕还要一番驯养的功夫。正要出言赞叹,却听得任天庭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之意。
“千古奇书,毁于我,成于彼。从此世上再无《璇玑》,却有人因祸得福,可成练虚之道,当真是天意啊。”
《璇玑》烧掉了?我这才明白任天庭的用意。原来《璇玑》一书竟印贴在他的棉袍内,那道妖虽然撕去一片棉袍,却并非为自己使用,按照任天庭的说法,似乎以茅山四老的境界尚不足以参透修习书中的内容,那么道妖处心积虑地抢夺这本远古绝学,又是供谁使用呢?(—://。。!)
正文第三十章迷真逐妄着尘埃
世界上竟有人能屏蔽星占,更能役使道妖那样的不:|岂不是接近了天仙境界
任天庭默然半晌,叹道:“道家修行,难有尽头,世上偏有一些具大神通、大智慧的人,达到神形俱妙的境界想必也是有的。但真能拔宅飞升、长生不老终究还是让人难以相信。”
“不过世事难料,没有亲眼所见,不能臆断事情的有无。我只是一时机缘,巧遇奇书,才得窥道术门径,其间博大精深之处,却哪里能够得知?即便与太常相比,虽然占星望气术数已不遑多让,但博闻强记、随机应变的本领却比她差了老远,不然这远古奇书也不致被人强行夺去。”
“太冲先生虽然道术高深,却供人驱役,那驱役之人就算不是天仙,只怕也差不多了。太冲先生一生驱尸灭煞,到最后自己也不过是别人一具行尸而已,天理循环当真可怖可叹。
”言毕神色黯然,心中显然是愧疚自责至极。
那道妖只是抢了书的极少部分,毫无用处,你又何必自责?我安慰任天庭说,役使道妖之人就算绝顶聪明,也不能根据片言只语就能对《璇玑》融会贯通,再说这《璇玑》好像只是一本占星类的道藏啊,那人既然已能屏蔽星占,又何必索求占星术数像一个人腰缠万贯,又何必和一个要饭花子争夺饭碗?
其实我这样劝慰,是因为心里并不认同任天庭的鬼话。卢生在天书里对道门修练之径做过很多描述,道家修炼,虽不讲觉悟,但绝不能自悟,而且讲究个体差异,并非只要耐心修炼即可成就真身,人人皆可成仙其中也像佛门那样讲究慧根。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个人没有慧根,纵然千般苦练,终受资质所限,成不了大道,这在佛门称作知觉障,多欲多求能证得涅之境,在道门称作灵性,灵性不足,做不得天仙。现代科学把人的这种差异划归为智商上的差异,大抵不差但所取方式未免太过笼统,因为就人体而言,智慧不过是外在表现形式灵魂才是本源。
但人之魂魄,来无偏无正,无善无恶,正如儒家“人之初本善”之语,魂魄本身并无高低之分,只不过通过肉体作用于外界,普通人一旦肉体消灭,魂魄无所依附,不久就会烟消云散。、道家修炼虽追求延年养生、肉体成仙,实则是通过逆炼魂魄造成谷神不死但是千百年来,修炼者虽如过江之鲫至多修至阳神出窍,即三花五气聚顶朝元境界并不能永得长生,更多的则是修出阴神,在世间飘荡无依,成为有知觉的阴灵,所谓阴灵,见不得阳光,其实不过是鬼魂而已。天仙长生不老、无生无灭,但只是是修炼者的一种追求而已,岂能当得了真?
任天庭却连连摇头,连呼不对。他;了一想,突然冲着我发怒道“你虽不是茅山正宗,总和茅山大有渊源,我把《璇玑》传授于你,也算是替茅山宗做了回报,想不到你竟不能领悟,反而对道家修炼信口雌黄,唉,牛嚼牡丹,明珠投暗,所传非人,当真是有眼无珠啊。”
茅山宗自古以来只分符丹鼎,讲得是控尸镇煞,炼丹烧符,却从来没有占星之说,《璇玑》既为占星类远古绝学,应该还在道教兴起之前,怎会和道教后来的一个支派扯上关系?
任天庭听了我地反驳。愕然会儿。忽然失笑道。对啊。茅山宗早已式微。世人只知道茅山道士装神弄鬼。又怎会知道千年前地茅山术杂有占星术法?
“太常为茅山四老。玄阴星占高之极。占星术如何不是茅山秘术之一?傻小子不知今是而昨非地道理。当真是笨到了姥姥家。我看你虽有慧根。智力却非聪慧。难以领略《璇玑》之万一。要想和那役使太冲之人斗法。更是千险万难。”
任天庭不住地抓耳挠腮。自怨自艾。我笑道。小子智力自然不算聪慧。就算慧根只怕也是没有。不过修道之人。俭以养德。静以修身。又怎会和别人争短论长无意中卷入江湖殴斗。早已心生厌倦。只求清静无为。找个偏僻之地潜心修炼。自然更不想和役使道妖地那人斗法。
任天庭也笑了起来他一挥手。自空中抓到了一件衣服。围绕在他身周地乌鸦四散原来那是一件崭新地西服任天庭穿在身上不伦不类。我正要发笑。突然间却想到了一个重要之极问题。
“衣服能被你拘送到这里。莫非树结界已经失灵了?”
任
着我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傻小子啊,到现在才刚树林结界不失去效力,太冲先生如何能重聚亡灵之躯?嘿嘿,这人能以一己之力击溃树结界,不是天仙,也是天魔了。”
“天下真有如此精深之人?”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界力量虽然来历不明,却是广大精微,人力如何抗衡?击溃结界,除非是至纯至阳的真身方可办到。这人精进如斯,难道是传说中的吕祖再世?”
任天庭苦笑了一声。吕祖再世自然谈不到了,但击溃结界,却未必真的需要至阳至纯真身。树林乃聚阴之地,聚集的力量自然也是阴灵的力量,怎的会是来历不明?你看见这些天鸟,就应该明白这里是阴灵会聚之地。
任天庭嘴里的天鸟指的那群乌鸦,乌鸦性阴,喜欢阴地本是天性,但抬头看去,周围的树丛却哪里有一只鸟的影子?这些鸟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消失了,似乎是不愿再在树林中逗留,仿佛树林结界失去聚阴的效应,这些鸟类已有所感知。
能够聚阴恒阴,自然也会吸引阴灵前来,原来树结界的神秘力量,竟然是源自汇聚的众多阴灵。
我心下突然间大悟,这树林能够汇聚阴灵,怕并非是地气使然,任天庭精通占星望气之术,他以树置于墓地,正是阴上加阴,更以自身修为改换风水,把这一片地方变成了聚阴之地。这种人力造成的聚阴之地比天然的聚阴地更加凶险,只因为它不但能汇聚经久不散的亡灵,还能役使修出阴神的阴灵之鬼。
自古传下的仙家修炼功,最讲究水到渠成。纵然得遇名师,也要刻苦洗练,纵然刻苦洗练,还要外缘具足,纵然外缘具足,还要道力坚定。以前人们修行,往往隐入山林精修,就是为了抗拒外在诱惑,然而修炼愈久,外部诱惑愈大,一旦道力不坚,被外缘诱惑,反会弄巧成拙,堕入万劫不复境地。顽劣愚昧之徒,缺乏慧根难入道门,但世上聪慧之人,具有慧根者也不在少数,为什么成功者寡?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外缘太多。聪慧之辈,往往多欲多求,所以修行者虽多,大功告成者却是凤毛麟角,很多修道之士纵然天赋异禀,也往往只能修到阴神出体的境界,正如卢生当年在天书中慨叹的那样“虽曰仙,其实鬼也”。
但阴灵之体,竟集世间聪慧之士的修行之力,其中的能量又岂是那些因机缘巧合而得不灭的阴魂可比?任天庭把阴灵汇聚到此处,究竟有什么用意?怪不得他几十年不入尘世,甘做一个孤苦伶仃的看坟人,原来是坐下这等勾当。不论如何,定非他自称的看护镇魂台、镇守国脉那般的高尚。想到此处,我对任天庭突然起了戒惧之心,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冷眼看去,却见任天庭的一张老尽是懊丧之色,我转念一想,不禁又高兴起来。这任天庭百般谋虑,却被人冲破结界,这聚阴之地已经毫无用处,正是人算不如天算。击溃结界的人即便不是善良之辈,但散去阴地,对世间终归是件好事。
任天庭懊丧之余,转眼见我幸灾乐祸的样子,突然冷笑道“聚阴之地,可以练虚,你修出阴神,自身已堕入魔道,正可在此地重新修炼。粉碎阴神,重新起火,火候足时,自然阴尽阳纯,真人显像。聚阴之地灭失,你已失去生机,还要为此事高兴么?”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死生有,又何必太过在意?”我呵呵大笑几声,向任天庭鞠了一躬,面对着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