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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
至少抵达她腰间的狗。
不,或者称之为藏獒更合适。
高大的身躯,帅气的黑色毛发,脖子上一圈绒毛威武不凡,黑色的眼珠,红色的眼白,眨也不眨的盯着夜染,如同盯着猎物般锐利凶狠。
夜染的心情,是欣喜的。
藏獒,她百分百确定这是一只纯种藏獒!一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藏獒。
夜染慢慢朝着那只藏獒走去,在距离小木屋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藏獒突然站起来,凶狠的对夜染叫了起来,警告之意明显!
夜染停下脚步,看着那只站起来的藏獒,与它的眼睛对视:“我没有恶意。”
藏獒依旧凶狠的叫着,似乎随时有只要夜染敢上前一步,就立刻扑上去咬她的准备!
夜染知道,这只藏獒应该是在守护着那间木屋子。
而这间木屋的主人,应该正是它的主人。
狗,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莫名的,夜染就想起了前世的这句话。
就在夜染失神时,藏獒猛地扑了上来!
夜染条件反射的带着内力的一掌就要朝着那藏獒拍去,却在视线触及到藏獒眼中的泪水时,手,就停了下来。
汪!
一口,咬在了夜染的胳膊上!
鲜血,瞬间流出。
夜染吃痛的咬牙,暗骂一声,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疗伤,下一秒,她就再次震惊了!
藏獒舌尖舔了一口她的鲜血,呜咽了一声,就猛地叼住夜染的衣袖,要将她朝着木屋中拉去。
夜染看着这只藏獒,深吸一口气,随着它走进了木屋。
随着咯吱一声,木屋房门被打开。
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房间。
藏獒叼着她的衣袖,将她往一个隔间里面拉去。
刚刚走进去,夜染就听到藏獒近乎哭泣的呜咽声在墙角响起。
夜染转眼看去,瞳孔收缩,一个穿着黑衣盘膝而坐的……尸骨。
那只藏獒,轻轻的舔了下尸骨的手骨,再次呜咽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夜染忘记了这里的神秘,忘记了她的疑惑,只有一份感动在心中挥之不去。
这只藏獒在这里守护了多少年她不知道,夜染却明白,只要它一日不死,它就会始终守护在这里,直到它的生命消逝。
狗狗,对自己的主人,就是这样的忠诚。
藏獒走过来,叼住夜染的衣袖,把她往尸骨旁拉。
“你是让我过去?”夜染看着藏獒。
藏獒呜咽了一声,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夜染的话,只是叼拽着她的衣袖。
夜染顺着藏獒走到那一局尸骨旁,蹲下身子,视线在触及到面前的地面时,整个人如遭雷劈!
☆、400百兽伏地齐悲戚!
华夏痴儿!
那开头的四个大字就让夜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面前这具尸骨难道……也是来自华夏?
夜染回头看着轻轻舔着尸骨手掌的藏獒,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升起,似欣喜,似心酸。
夜染抬手擦拭地上的灰尘,看清楚了眼前这位前辈遗留下来的字迹。
“华夏痴儿:
能被大白带来此间,足以说明你我血脉一致,共同来自华夏一族。
我一生纵横沙场,到头来仍逃不开女子枷锁,不愿入朝为妃,自杀身亡。
侥幸重活一世,能来到这强者为尊的沧溟大陆,今生实乃我之幸也。
三百年纵横驰聘,一千年坐守沉思,人之一生,究竟为何?
痴儿,吾儿,夜之一族乃我与爱人夜萧后裔,望痴儿在之遇难时,可以相助一臂之力。
若有朝一日,痴儿可以重回华夏,能否代我去看看我的家人,我在此,多谢了。
另,大白乃我华夏之宠,望痴儿加以厚待。
花木兰,绝笔。”
夜染怔怔的看着那最下方所属的名字,心,砰砰砰的跳着。
花木兰。
花木兰。
夜染嘴上呢喃着这三个字,眼底依旧布满震惊,这位南北朝时期代父从军的巾帼英雄花木兰,看遍整个华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谁能想到,这位华夏古时的巾帼英雄在当初拒绝入魏主后宫为妃自杀后,会重生至这沧溟大陆?
三百年纵横驰聘,一千年坐守沉思。
夜染看着那已成为尸骨的花木兰前辈,眼眶微微泛红,一撩衣摆,单膝跪地,抬手摆上香炉,点燃三根香,神色尊敬的朝前一拜。
“如今华夏距离南北朝时期,已然过去千年之久,前辈的家人,晚辈确实有心无力。若我回到华夏,能够找到前辈家族后裔,一定善待之。”
呜咽……
刚从夜染半跪下后,便消失不见的藏獒,此时出现在夜染身边,伸出一只爪子轻轻点了点夜染的腿,喉间发出一声呜咽。
夜染转眼,看着神色悲戚的藏獒,伸出手抚着它的脑袋,藏獒在她掌心轻蹭,随后一张嘴,吐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用脑袋把盒子往夜染身边拱。
夜染愣住:“这是……要给我?”
藏獒再次叼起盒子,将之放在夜染手上,漆黑又泛着红光的眼睛直视着夜染,似乎在等待着她打开。
夜染在藏獒的注视下,将红木盒打开,一阵金光刺眼,待视线恢复,才看清楚木盒里面的物品,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金丹,泛着神圣而威严的金光。
而在这枚金丹的旁边,还有一只雕刻着华夏九爪神龙图腾的黑色令牌,漆黑泛着森冷幽光。
还不等夜染从金丹和令牌上将视线移开,突然,藏獒悲戚的仰天长嚎了起来!
夜染将盒子一盖,抬头看去,蓦地就瞪大眼睛!
尸骨,在消散!
短短眨眼间,那一具坐着的尸骨,就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外袍。
消散速度之快,让夜染根本反应不过来!
藏獒的哀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越来越嘶哑。
血红的泪水,顺着藏獒的眼角滴落出来。
夜染颤抖着走到藏獒的身边,她明显感觉到了从它身上传来的绝望悲戚。
是的,就算主人死了,它还有她的尸骨可以守着。
如今,尸骨都没有了,它……还可以守着什么?
绝望,悲戚,哀伤,又在愤怒它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什么都不留给它。
藏獒整整悲戚哀嚎了三分钟,嗅了嗅地上那一件黑色外袍,泪水再次一颗颗滑落。
藏獒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夜染。
这个眼神,夜染没有看懂。
有着一份绝望,一份哀伤,却又有着一种解脱,一种追求,一种期望。
“不要!”夜染猛地回神,连忙嘶喊一声,伸手就朝着那藏獒扑去!
然而,慢了!
她还是慢了一步!
那只藏獒,以极快的速度,一头撞在了之前尸骨所坐的石台,鲜血滚流,灵魂瞬间湮灭。
藏獒在闭眼之前,看了夜染一眼,隐隐的有着笑意。
它,终于可以去找它的主人了。
夜染颤抖着走上前,坐在地上将已经没有气息没有灵魂的藏獒,抱在怀里。
大白。
它的名字,叫大白。
一个和它外貌特征一点都不像的名字。
风,突然刮了起来。
坐落在此地不知道多少年的木房子,随着主人和大白的消逝,而湮没在风中。
哀伤的嘶鸣,不断在夜染耳边响起。
夜染抬头,不知何时,乌云变色,风起云涌。
而她抱着大白的周围,出现了一只只杜鹃,一只只猿猴,一只只小动物。
杜鹃啼血猿哀鸣,百兽伏地齐悲泣。
夜染紧紧闭上眼睛,许久许久之后,才将大白与衣服葬于一处,立上石碑,垂头默哀。
金色光芒乍现,下一秒,夜染就被传送了出去。
手中握着红木盒,神色疲倦带着忧伤的夜染,就出现在了夜家众人的面前。
“夜染!”夜沐寒看夜染神色不对,第一个走上前,喊了一声。
夜染听到呼唤,睁开泛红的眼睛,入目的是一众神色诧异惊惧又好奇的夜家众人,一时间,夜染心中升起一股子烦躁。
直到,落入熟悉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夜染缓缓闭上眼睛:“墨皇,带我走。”
君墨皇横抱起夜染,对夜家众人一眼扫过去,最后对夜沐寒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君墨皇抱着夜染消失,夜家众人却还沉浸在方才夜染突然出现时的疲倦神色和微红的悲伤目光中。
唯有四人,与之不同。
神色激动的夜家主,沉默冷静的大长老,风韵妖娆的六长老,以及冷漠冷情的七长老。
大长老再也冷静不下来,转眼看向夜家主,嘴巴哆嗦着想说什么,神情满是激动,显然,夜染手上拿着的红木盒他们都看到了。
夜家主对大长老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微微点头,随即召集所有长老准备开会。
再说君墨皇将夜染抱走后,回到了少主阁。
夜染靠在墨皇怀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将在禁地中发生的事情对墨皇讲述出来。
来自同一地方的花木兰前辈对她唯有两个请求,一是家人,一是大白。
而南北朝时期早已过去千年,大白又自杀于花木兰玉石座下。
更震惊心疼于大白,这个守护主人千余年的藏獒,将东西交由她便追随主人而去,这等感情,怎会不令人感动?
君墨皇抱紧了夜染,亲吻她的脸颊:“追随主人而去,是大白的心愿。”所以,不要自责。
夜染闭上眼:“但愿它下辈子可以碰上前辈的转世。”
“墨皇,我想睡会儿。”夜染呢喃着说完这句话,便靠在墨皇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君墨皇抱着夜染,薄唇抿起,瞳孔光芒幽深莫测,轻吻了一下夜染的脸颊,将之揽在怀里,盖上被子。
夜家议事厅。
夜家主和七大长老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默以对。
半晌,夜家主才沉着声音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看到了夜染手上拿着的红木盒,我几乎可以确认那就是传说中的……金龙令!”
金龙令三字一出,就是常年面无表情的七长老也不禁皱眉,六长老更是修剪着指甲眉开眼笑。
其他长老可没有这二位如此淡定了,传说中的夜家金龙令,得令者统天下!
曾经因为这几个字,还有无数高手争相到夜家夺取金龙令,只是,这东西,除却他们第一任老祖夜萧和夫人花木兰之外,再无人见过。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将之当成了传说,包括夜家人在内都对这金龙令是否存在而失去了希望。
如今,夜染手上所拿着的真的是金龙令?
夜家主肯定,大长老半肯定半怀疑。
二三四五长老却是不甚相信的。
二长老首先发了言:“家主,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叫来夜染,问清楚那红木盒中究竟所装何物?”
三四五长老跟着附和,大长老也抱着如此想法,毕竟,东西没有看到,仅凭猜测,谁能肯定盒中装着什么?
风韵十足的六长老嗤笑一声,好看的眉眼泛出一丝讥诮来:“若那当真是金龙令,你们想干什么?”
几位长老瞬间红了脖子,想干什么?传说中的东西,谁能说自己不想看看?不想得到?不想据为己有?
六长老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几人,慢条斯理的继续修剪着指甲,悠闲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威胁:“那小女娃,我很喜欢。”
相较于六长老隐藏在话语中的维护,盲眼俊美的七长老倒是痛快多了,沙哑的声音,冰冷血腥:“动她,死。”
六长老与七长老在夜家特立独行,实力高深莫测,就算是大长老也绝对不愿与两人产生瓜葛,这两位夜家特例维护一个人,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二次。
第一次,自然是他们所对不起的因为龙神契约而被流放至封印之地的夜羽。
第二次,便是夜染。
无论他们维护夜染有几分夜羽的情分在,他们总是要守护这个女娃,至少,夜家人若要伤她,就先踩过他们的尸体。
☆、401愿辅佐少主左右?
二长老看着六长老和七长老的神态,脸色沉了沉,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打又打不过人家,还能再废什么话?
夜家主扫了一眼二长老,慢悠悠说道:“老二,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我撤了沐意的少主之位,但是当初夜沐意这少主之位是怎么坐上来的,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
夜家主不顾二长老蓦然惨白的脸色,继续道:“沐寒和沐意当年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少主之位就算我不给夜染,如今,也轮不到沐意,你说对不对?”
二长老听完,脸色惨白,一下跪在地上:“家主,沐意已经在尽力学习了,您这么说是否对他太过残忍了。”
夜家主冷冷看了一眼二长老:“残忍?当年你们待沐寒不残忍?二长老,你莫非忘记了这夜家我才是家主,而夜沐寒,是我的亲生儿子!”
以权谋私?他就谋了又怎么着!
当年的事情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为了制衡夜家五脉而容忍至今,夜沐意骄傲的当着他的少主,他的儿子夜沐寒却承受白眼嘲讽整整一年,当初的事情他不想计较,却不代表他不清楚!
二长老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可以来形容了,整个人已经几乎要懵了过去。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