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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微微一顿,隔空打出一团复杂的符文,呼地融入玄龟外壳。
一道石门缓慢拉开,让无数金光竞相奔涌而出,仿佛也要挣脱岁月桎梏,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精彩。
古云毫不迟疑,身形一闪飞上裂缝上空,感受到四周充斥淡蓝色雾气,他随即悬浮身体,小心翼翼地探出神识。
四周没有风,却有狂风旋起惊天动地的尖啸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细听之后,才发觉并不是风在吼,而是无数残肢碎体的魂魄张牙舞爪,好似要将古云撕裂。
残魂无法激起气浪,但可以形成密不通风的魂墙,将空气压缩,笔直刺入古云耳膜,造成狂风怒号的错觉。
古云神识扫过,感受到**的禁制之力夹杂其间,正是因为这些磅礴的禁制之力,才能让无数残魂紧密相连,宛如万古之前的凶煞之魂。
残魂再多也不可怕,古云有巫族圣器圣母玉在手,巫祖印更是一切魂魄的克星。
修真界再强的禁制之力落在古云眼里,都是一张张缝隙巨大的渔网,随时找到节点所在。参悟仙人留下的九笔封灵仙符,让他具有藐视他人的一切禁制造诣。
然而,古云的脸色却变了,双手一抖,封灵仙符蝴蝶斑翩翩起舞,环绕在他身边,封印四周越来越重的冲击力。
想了想,古云意念一闪,炼神鼎跳出虚空戒,张开巨大的喇叭口,随时准备吞噬漏网之鱼。
“若果说无数残魂是隐修盟与正气联盟高阶修士留下来的,这些粘连残魂的禁制之力是天机子借助青皮葫芦施展的威力,但它们中间夹杂的这些曾经熟悉的气息又是怎么一回事?”
古云脸色难看之极,眉头皱起,口中喃喃自语:“化神修士的气息,但凡我认识过的化神修士气息都在其中”
天地间充斥浓郁的淡蓝色雾气,已经是目不能视,神识也被最大限度压迫。虽然震惊眼前意想不到的变化,古云始终留意天机子的动向。
随着更强烈的化神修士气息渗透封灵仙符,古云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天机子就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还在不死心地想捆住他的手脚。
每一个不同的化神修士气息逐渐凝固成淡淡的光团,其内闪烁五颜六色的景致,只是迫于炼神鼎的吞噬与封灵仙符的禁制冲击,这些光团在前后夹击之下发出连连脆响,大有崩溃的迹象。
“巫族的荞麦大巫师、木迪大巫师,灵狐一族的东日与白灵,忘情子、三清教的化神老祖都在这里,还有???”
古云默默感受这些化神修士的气息,身体猛地一颤,因为他清晰地捕捉到一个根本不该有的气息。
“神阙子,天机山化神掌门,天机子的徒弟,他也身不由己么?”古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仿佛看到这些化神修士们在拼命挣扎。
浩灵大陆修真界所有化神修士都被一名黑袍修士带走,这个对于古云来说不是秘密,因为黑袍修士是天机子无疑。
但有些化神修士离开宗门之时,并没有带走生机令牌,使得宗门弟子相信,他们虽然神秘失踪,最起码还活着。
现在看来,这些化神修士气息夹杂在残魂禁制之中,显然是情况不妙,即使不死,恐怕也是无力自保了。只是,天机子连自己唯一活着的化神初期徒弟神阙子也不放过,日后指望与他共同飞升上界,明显是个笑话。
“还想以这些杂乱的化神修士意境来yin*我么?”
古云不作他想,灵力催动之下,一枚枚巫祖印开路,跨进连接残魂的禁制之中。
这些高阶修士死后魂魄被天机山主峰青皮葫芦吸入,被炼化后早已不复以往强悍,遇到克星巫祖印,失去灵智的残魂本能地挣扎后退,让开一条通道。
唯有那些化神期气息还不甘心,疯狂地围绕古云身边撞击,仿佛在哀求古云多看上他们一眼。
古云一掌打在炼神鼎尾端,一股浑然吸力旋转在巨型喇叭口,要将杂乱的意境吞噬。
“给你看看这些失踪的化神修士气息,想必打破你日后藏匿起来的幻想”
数百米开外,天机子融合在淡蓝色雾气中沙哑地说道:“你一定以为乌颵之毒不存在,仅是我的一道灵力,是讹诈你的虚招。错了乌颵无毒,却是石碑上掉落的一粒微尘,无任你上天遁地,它都能感应到你的气息”
残缺的寸余青色石碑又出现在天机子手心,极为小心地抚摸,仿佛比亲生儿子还要爱惜。
古云一鼓作气,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的磅礴灵力完全释放,催动炼神鼎破开一个个化神修士杂乱的意境光团,终于冲出淡蓝色雾气包围。
回首望去,已经看不到天机山巍峨雄壮的影子,唯有遮天蔽日的淡蓝色雾气轻轻翻滚。
四十年前,曾经有十余万浩灵大陆修真界的高阶修士们玩命厮杀,为的就是所谓的‘源’。然而,他们将性命永远留在这里,为了自己心中贪念付出代价。
隐修盟必定受到重创,或许土崩瓦解。但三大上古隐修宗门绝不会成为其他修士发泄的对象,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还有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坐镇,谁敢没事找死。
“他们都是死于贪恋,但你们死于什么?为了宗门荣耀战死,还是糊里糊涂地为了某一个人私利死去?”
古云深深叹息,想起三千余名天机山修士同样葬身那场灾难,却是死得最不值得的一批人,心中对于天机子的狠辣手段更加认识。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随即转身离去,寻找自己的化神感悟。
天机子威逼利诱,无所不尽其极,为的不过是让自己乖乖听话,剥夺所谓的大机缘,达到飞升上界的目的。
这些不但没有让古云害怕,反而更加激起他碎婴化神的信心,他很想看看,自己突破到化神期,到底能否与天机子公平一战。
当年的化神第一人空见就是先例,原以为绝对掌控,最终也是死在自认为无懈可击的飞升计划之下,白白浪费还有千余年充足的寿元。
“既然我是大机缘修士,日后打不死你,克也要用大机缘克死你只希望你这次比空见准备的好一些,让我可以顺利飞升”
远离天机山,天空也变得明媚,古云心情大好,欢快地吼出一嗓子。
庸国是浩灵大陆一个上等强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商贸发达让绝大多数臣民过得悠然自得。
一处略显寒酸的书斋内,正响起朗朗读书声,近百名书童摇头晃脑地跟着双眼微闭的中年教书先生朗诵。
书斋桌椅半新半旧,唯有大堂上方有一个金碧辉煌的匾牌,上书‘忘语书斋’四个字,而且还有一个牌位供奉。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忘语书斋十余米处,有一颗数百年的老槐树,树下站着若有所思的古云。
第六百零一章化凡
第六百零一章化凡
两百多年前,这间书斋曾经出现过一名大儒泥菩萨,一身浩然正气不仅逼退庸国江湖高手黑鹰,甚至连被称之为仙师的练气期弟子也给吓得落荒而逃。
凡鸟也疯狂,这是古云当初的感叹。正是与泥菩萨之间的交流,令古云受益匪浅,学到与修真界不一样的五行灵根见解,让他朝着五行圆满的道路一步步走来。
泥菩萨作为一介凡人,数十年的寿元一过,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忘语书斋留下一个牌位供奉,算是对他最大的崇敬与缅怀。
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感悟意境的方式多种多样,既可以在对敌战斗中顿悟,也可以在沉思中豁然开朗,甚至有修士漫步小道,也可以找到突破意境的方法。
古云初步达到五行灵根圆满的计划,修为上已经足够,差的就是意境上的五行圆满。当初,他在忘语书斋确定了日后发展的道路,今天回到这里,就是要在此化凡,将修为与意境圆满融合,碎婴化神。
“这位小兄弟,找人么?”
忘语书斋的教书的中年男子轻轻走出篱笆墙,对着古云行礼问候。他与凡间大多数教书先生一样,头戴方士巾,三缕长须飘逸,身上流淌一股淡淡的迂腐酸气。
看到古云在外逗留许久,衣着打扮好像是外地人,中年男子这才热情地走出篱笆墙。
“找人,是啊可惜已经走了”古云抱拳一笑,神色仿佛恍惚不清,眼光扫过书斋内探头探脑的学童,叹息说道。
“在下准备探亲访友,无奈时过境迁,谁也找不到了。一时走得累了,想找处地方歇息”
庸国这些年逐渐强盛,民俗风气颇佳,对于古云这样外来寻亲未果的人充满同情。此刻,忘语书斋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样,想也没想地说道。
“小兄弟若不嫌弃,就在忘语书斋小住几日,也好跟我做个伴”
“在下古云,那就冒昧打扰了”古云也不客气,微一抱拳。
“大家称我鹿先生,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想必会相处很好”鹿先生后退两步,让出进入忘语书斋的通道,回首对着叽叽喳喳的学童脸色一沉。
“争分夺秒玩耍,今天谁不将千字经背熟,别想回家吃晚饭”
这话果然很有威力,百余名学童一个个立马端正姿势,拿起手中书简,摇头晃脑地朗诵。
古云走进忘语书斋内堂,对着泥菩萨的牌位躬身一拜,算作是对故人的缅怀敬意。
如何找到顿悟,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他也只能依葫芦画瓢,慢慢收起修士的身份,融合到化凡中来。
院内读书声此起彼伏,其中夹杂鹿先生不断地提示,显得气氛融洽。
“天地初开,混沌之气化作太极之力诞生,而太极之力孕育五行之根,便有了天地万灵。实际上花草树木、飞鸟走兽,还有我们万灵之首的人,从降临这个世间都有五行之根伴生,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少部分人的少数五行之根被压制,也许一生不会长出。”
泥菩萨的话语经过两百多年岁月洗礼,依旧清晰地回荡在古云脑海。
追求五行灵根圆满的太极之道,是古云为自己准备的道境突破口。他眼睛微闭,感受身体化作黑白印记开始旋转。
“有朋至远方来,今天我鹿先生破例喝一壶酒”
夕阳西下,鹿先生送走最后一名学童,走进内堂笑道:“古兄弟久等”
鹿先生很健谈,首先从此地风土人情说起,只字不提古云来自何方,打算在此逗留多久。古云总是面带微笑,洗耳恭听,品味凡人的快乐。
半个时辰过后,一名身着蓝布花点紧身衣袍的**推开篱笆墙竹门,缓步走进。她面如桃花红,五官端正柔和,加上成shu女性饱满的身材,释放一股乡村妩媚。
“大哥该吃饭了”**三十左右,左手挎着一个三层食盒,脸上荡漾愉悦之情,看到古云坐在内堂,不由得微微一楞,行个万福礼讪讪笑道。
“来客人了,怎不早说”
**脸色更红,将手中食盒放在桌面,略为责怪地瞪了鹿先生一眼,却是显得百般柔情。
“这位小兄弟要在此地住上一段时日,今日我兴致高,劳烦弟妹去打一壶酒”鹿先生也是脸色一红,站起身走到**面前,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回搓动。
**轻柔地点点头,回身对古云一笑,转身走出内堂。迈过内堂门口处,她右手按住腰部,发出细微的呻吟,仿佛很痛苦的模样。
“她是浣纱妹,丈夫生前是我挚友”
鹿先生关怀地扬起手,似乎想要上前扶一把,只是碍于古云的面,他有些不好意思,缓缓将手放下。
“我无妻无子,一日三餐都是浣纱妹送来。她是附近村庄有名的纺纱高手,纺出来的纱又细又均匀,而且坚韧,倒有许多男子暗中爱慕”他暗叹一声,仿佛心中憋着许多话,却又无法说出口。
“嫂子腰部有伤,除了腰肌劳损严重之外,由于常年纺纱保持一个固定姿势,第十二根脊椎骨错位凸出,想必日常走路也很吃力”
古云一眼扫过,就将浣纱妹体内老伤看个透彻。他年过三百余岁,只是面相看起来二十出头,口中喊着嫂子,总有一股别扭之意。
说完,古云看着鹿先生,突然笑了。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出鹿先生与浣纱妹两情相悦,但谁也不愿挑明,只是日常相互关心,配合默契。
“哎呀,小兄弟乃是神医啊”
鹿先生惊呼一声,上前两步握住古云的手,激动地说道:“去年,我们花费十余两纹银的积蓄到州府请名医仔细看过,确实如你所说,但无断根良药”
短暂兴奋过后却是一声长叹,因为鹿先生发现,古云即使看出来浣纱妹的伤在何处,难道还能胜过州府名医的水平。
“重病下猛药,压住病灶之后再慢慢调理。只需让错位的脊椎骨回到原处,劳损的肌肉恢复弹性,嫂子的伤完全可以医好”
古云笑眯眯地站起来,淡淡地说道。鹿先生为人热情,不问缘由地留下自己小住几日,他也想还个人情。
腰肌劳损,一节脊椎骨错位,这等小伤对于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这里毕竟是凡世间,古云不想变为神医闹得满城风雨,只能采取循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