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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杀之不尽的人了。而且,还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州将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而大善则是释教之尊,六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许邵无论找上谁,恐怕都将是一场死斗。
一场必死的决斗。
坐在那已经毁去一半的xiǎo楼上,许邵大口的饮着酒。以前从来就不觉得那酒有什么滋味,但是此刻方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不识愁滋味,难品个中位。直到此刻,妻遭夺,师仙去,方明白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愁,什么是哀,什么是伤。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说的好啊!不过,为什么我越喝心越烦呢?”
这已是婚礼之后的第二日,也是许邵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师傅的面容,听到huā满溪向他求救的声音。若非,薛雨趁其不备封其气脉,许邵恐怕早就杀上魔méng草原找元昊一决生死了。
一眼望去,原本金壁辉煌的huā家,此刻却是满目苍遗。那巨大的huā圃早在他和赤凤jiāo手时的气劲余bō之下化为乌有。举行婚礼时的大厅,也在jiāo手的时候被气劲剑气所毁。自己得知师傅过世时,愤怒的一吼更是将仅有的一点残余也摧至烟灭。
郭yào师则在安慰完许邵之后,就迅速离京了。因为其收到了家人传来的急讯,而赵竣则与huā满楼一块跑的无影无踪。紫虬客也被许邵劝走,这个粗豪的汉子走的时候还说,若将来用得上他尽管说,那怕火里来水里去。
“紫大哥,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你能够chā手的了!那得有必死的觉悟才行!”
无双走到许邵身旁,抢过他手中酒一屁股坐下,大口喝了起来。
许邵见状,将酒抢了回来,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薛前辈刚把你的伤处理好,jiāo代说十日之内不得沾酒,不得接触荤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双面上lù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一天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自己的不够谨慎,又怎会被元昊偷袭成功。不单让huā满溪被其掳去,更惨被其偷袭导致身受重伤。
“我这烂命还要来做什么?你救过我,而我却不能救回你的妻子!本以为恢复了功力的我至不济也可以保住他们,但是就因为我的轻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无双口气中满是自责,因为他认为许邵是放心他们,才和那看起来功力是最高的nv子一战。事后也证明了,即使是元昊的功力比起那nv子来还是有差别。而许邵也承认,自己若仍是与祝巫一战时的功力,对上这个nv子也是死多生少。但自己却没有做到,反而眼睁睁的看人把她给带走了。
想到这,无双就是一阵阵的惭愧。
“是兄弟就不要废话了……你能解得开薛前辈的禁制吗?”
许邵道,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坛抛了下去。
“恐怕不能……因为他用的是专mén克制你心法的特殊手法,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你师傅传授给他的!否则,以你此刻的功力应该早就破开了!”
听无双说到师傅两个字时,许邵的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如慈父般的人,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报的人。
“师傅……”
一声长叹,两行泪淌下。许邵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见到他了。因为,那是形神俱灭的死,即使是将来有了能够穿越四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找回师傅了。
“邵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雨在考虑了整整一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当年太白子告诉他的话说给许邵听。毕竟,谁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做傻事了。
许邵虽然功力被禁制,但是身手尤在。一个纵身自xiǎo楼上跳了下来,朝着站在已经干涸的池塘边独自一人发呆的薛雨跑去。
“薛前辈,有什么事吗?”
薛雨面sè严肃的看着他,半天一语不发。令许邵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薛雨说出来的话似乎将要影响他一身似。
“其实你的父母还活着,当年养育你的只不过是两个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农家人而已。”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令许邵当场傻住。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震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打击。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杀死那夺妻之人,杀死那令师傅痛苦百年的祸首。
薛雨道:“你师傅曾经说过,若有天他死了。就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否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们当年抛弃你虽然有其原因,但你师傅对此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徒弟是个不孝的人,那么他的仇也就不用你报了!”
许邵听罢,确实挣扎了一阵。因为他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撼,可是认真一想却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难道是因为贫困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即使,是有其他的原因,许邵也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们。因为在许邵的心中,师傅就是他的亲身父母。因为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之许邵。
“要!我要知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是那种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许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绝对有恨的理由,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
“其实你若当年没被带离京城,今日我见到你,恐怕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上一声万岁了!”
此语一出,许邵立时大惊。
“什么万岁?薛前辈你能否说清楚?”
薛雨嘴角lù出一丝苦笑,望了那浑浊的天空一眼,才道:“你可知你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前皇儱兆帝之子。”
二十年前,儱兆帝暴弊,在其死后其长子继承皇位。在其继位不久,其几位兄弟也是突染暴病而死。但是奇怪的是,前皇所遗留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的九皇子圣邵则不见踪影。为此事,当时刚即位的圣广皇还曾为此事闹过一阵风bō。杀了不少的内许之人。
其实在儱兆皇暴弊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故将这xiǎo儿送出许去。jiāo由当年自己的亲信大臣,早已退隐的丞相许正玄抚养。但老丞相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为了保住这点龙血而惨被冻死。临死之前将许邵jiāo托给了刚好到城里做买卖的农家夫fù,并附上了关于许邵一切的书函和信物。
老丞相相信他们一定不敢亏待于许邵,定会将其抚养chéng人。告诉他一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老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很多农人是不识字的,那农家夫fù将那信与信物替许邵随身放好。直到两人过世,许邵被太白子带上山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之后,许邵久久不能自已。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自己居然是皇族龙裔,身上流着如此高贵的血。可是,那又如何?现在一切的一切对其都没有意义了,他想的只是报仇,仅次而已。
“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想告诉我,我要报仇的对象还要加一个,就是那个在庙堂之上安然坐着的皇帝?”
许邵语气冰冷,但也难怪,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也不会好受的。
“当年儱兆帝自然而亡的,不过后来那几位皇子的死就……邵儿,你难道就不能为现在还在你身边的人想想吗?如果任由那几个皇子斗下去,天州将要一片húnluàn。而且我很清楚元昊的为人,他抓满溪只是顺手。恐怕满溪早就……”
为了令许邵能够接受他的安排,也为了天州大地之上子民的未来。薛雨第一次说了谎,将元昊说成一个残忍嗜杀的人。但实际上,元昊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
“不!我不信!我不信xiǎo满就这么死了!”
许邵大吼道,即使对象是自己的长辈前辈也是一样。因为他此刻的心好痛,只要想到huā满溪可能已经……其实许邵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元昊不杀huā满溪的理由。
见许邵这个模样,薛雨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要赌,赌元昊的xìng格是否真如自己所估计的那样。如果是,那么许邵就将担起守护天州的重责。
运指连点,在许邵身上数道ròu眼清晰可见的青芒闪过。许邵体内那被禁锢的力量被薛雨给解开,而许邵则不解的看着薛雨。眼里满是疑问。
“你若不信,你就追去看好了!元昊身上的气息你应该记得,以你的此刻已经初窥元神境的修为,应该不难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
许邵默不作声,暗自调息。他感觉到在脑海中有一道光影在跳动,凝神望去,竟然是一个青sè的xiǎo人。xiǎo人坐在一朵六瓣的莲huā上,姿势就像自己平时运气调息般。xiǎo人的大xiǎo可能连黄豆都还不到,且光影朦胧。当许邵的神念透进去时,xiǎo人的身体猛的涨大起来。许邵立刻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元神了。
师傅曾经说过〖傲世青莲〗心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不同于以武入道的神道只能修元神,也不同于由术法入道的仙道只修元婴。这mén心法则是婴神双修,虽然进度上要比其他的慢上许多,但是只要修到xiǎo成的元神境,区别马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点,许邵此刻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自己不过将神念透进去,那元神xiǎo人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而其座下的莲huā则幻化做一柄xiǎo剑飞到了它的手中。元神握剑在手,竟然排练起剑法来。每排练一次,自己体内的本命真元剑气就增强一分。不禁许邵喜出望外,因为本命真元剑气一旦修成,想要增强是极其困难。但想不到,这婴神双修的境界,竟能够让难以增强的本命真元剑气加强。
神透丹田,只见本命剑气形成的万道剑气正排成一个巨大的剑轮在缓缓转动着。刺jī着体内已经成型的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不断滋生,而由昊天之jīng转化来的庞大真元则缩成一点在由本命剑气化成的剑轮中央点处,不断的输出能量。在三者的不断jiāo换下,体内的真力几乎等于是源源不断的产生。只要那点昊天之jīng转换来的真元点不破,本命剑轮不毁。许邵根本就不虞有真元匮乏的威胁。
而加上其本身已经是神道境界的修为,足以控制天地之间庞大的元气为己用,此刻的许邵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神道那无边无际的世界。
一声厉啸,许邵破空而上,没入云霄之中。望着天上那道沿着北方天际延伸的裂痕,薛雨不禁叹了一口气。
“问时间情为何物?”
薛雨叹口气,无奈摇头。
翱翔在九天之上,许邵只觉得体内源源不绝输出的真力令其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御风而行般,完全不耗费半点气力。而且剑气破体而出,缠绕着他的身体。将其保护在内,再不用像以往高速飞行时还要分神分化出真力来护体以抵御那高速飞行时所带来的压力。
身躯宛如真的化成了一柄剑般,散发着耀眼的青sè光芒朝着那自己熟悉的气息飞了过去。所过之处,云层骤然分开泻向两旁。而在其经过之后,云层又翻滚卷起。宛如卷起千堆雪,jī起千层làng般煞是好看。
“xiǎo满……你一定要等我!”
边陲有处一很出名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龙mén客栈,据说里面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三教九流,比比皆是。而那里的老板是个美yàn大方的nv子,奇怪的是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店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里闹事,只因为没有人敢去破坏这边陲人心目中的圣地。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没有理由的杀人。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哪怕是当街强jiān一个nv人,也没有人去管你。但是,千万千万不要把麻烦带到店里面去。如果你不幸这么做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为什么?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因为这家店从一开始就把立场表明的很清楚,它只是为边陲人提供一个清静的休闲场所而已。毕竟,边陲luàn了这么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很奇怪的是,边陲人都默默的认可这家店的存在。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附近捣luàn,也没有人会将麻烦带到这家店里面去。没个人来到店里面,都只是饮酒聊天,找找有没有可以搭讪的xiǎo姐。最重要的是,很多边陲人的梦想是能够和老板娘金玲珑巫山**一番。
金玲珑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刚来到边陲时,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将她给吞了。可是,那些去找她的人全部都死了。离奇的死了,之所以称之为离奇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满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