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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哭泣,天上厚重的云雾也驱散一空。lù出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照shè下来。沐浴在她身上,薛雨等人望去,就好像在看一尊神像般。
无双则早就不会说话了,甚至连让自己浮在空中的能力都忘了。若非薛雨一把托着他,,恐怕早就掉到下面去了。
“前辈……”
薛雨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是和薛雨相同的心情。能够拿什么话去安慰人,告诉她说恭喜你了,终于从六百年的苦难中解脱出来了。然后再肯定的告诉她,之前我没有骗你,你的老公已经死了。不要说是谁说出这话,换成是薛雨自己恐怕都chōu自己一嘴巴了。
xiǎo善将目光扫向他们,在祝巫的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目中光芒一盛,望向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无双。lù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轻轻一招。无双竟然自薛雨环着的手中,朝其飞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尽管没有接触到无双的身体,但是xiǎo善修行了数百年的天眼还是能够看得出,无双的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憎恨和对自己的憎恨。但当xiǎo善的手接触到无双的身体后,她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因为,她在无双身上感受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前辈……你怎么了?”
薛雨看着xiǎo善一碰到无双的身体,就不自然颤抖起来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不由问了一句,问完,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多事了。这一点也不像以往的自己,难道说在她面前,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吗?
“没有……是我多心了,‘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xiǎo善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层重重的伤哀之情。看在眼里,祝巫不知怎的就想为她解去这愁容。可是,祝巫也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而已。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纤手轻挥,无双又被送回了薛雨手中。尚在昏眩状态中的无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和xiǎo善有过一次接触。
xiǎo善最后看了薛雨与祝巫一眼,足下淡出一朵红sè的莲huā。身形袅袅升起,最后竟如烟雾般散开。消失在青空之中,直看得薛雨与祝巫目瞪口呆。
“有缘再见……”
薛雨少有的lù出了少年情态,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想,该不会是和大善一样修了几百年,成佛得道了吧!
祝巫则面上lù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放声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两人带着尚在昏mí状态中的无双飞离了东胜洲,朝着他们停在海边的船飞去。到了海边时,只见一艘巨大的三桅大船停靠在海边。而薛雨和无双来时的那艘船则不知去了那里。薛雨见到那艘大船也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想到以祝巫的身份要nòng这么一艘船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了。其实以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开口的话,军务大臣也会给他nòng好的。
三人落到船上后,船上等待的水手立刻扬起风帆朝着京城返航。而在此刻,无双也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见到他这个样子,即使一向冷傲的祝巫也不禁lù出了莞尔的面容,毕竟如果换成是少年时的自己看到这样一个nv子,恐怕也是和他一样的吧!
“祝巫……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薛雨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善知道这个地方了。即使是儒教掌教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况是和儒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祝巫。
“没什么,我只是上mén去找大善那老秃驴晦气,正好从他口中问出而已。”
原来祝巫自找上千佛寺之后,没多久就被大善接见了。而他一见到大善就毫不客气的动手,虽然大善近千年的修为非同xiǎo可,但是祝巫的杀剑却是绝情绝xìng。一时间竟然战个平分秋sè,不过大善毕竟武道佛法双修,当其以修炼了六百年的佛力相抗衡时,祝巫便明显不敌了。
不过祝巫却狂傲于斯,虽然明知不敌,却依然欣然以战。毕竟,能够和他战至这种程度的对手当今世上已然不多。何况,以大善的修为,早就不问世事多时,要找他出手简直比上天屠龙还难。此刻有这么好的机会,祝巫自然是不愿放过。
以祝巫以臻至大成的天子剑法应战,配合其真龙血裔的真龙之气,竟然再度和大善战个平手。大善固然吃惊,祝巫自己也是吃惊。因为他的神道修为已经到了练神化体的程度,那是他自己找出的增进功力的最佳办法。
一般人修炼到元神境,只会任由其循序渐进,然后祝巫却一反常规。强行将已经有xiǎo成的元神以真力炼化,在丹田凝结成一如胎似婴的东西。继而再将此扩散到全身,虽然说修炼的过程风险极大,但是一旦修炼成,便拥有惊人的战力。元神是我,我是元神即这个意思。以ròu身为器具修炼,直到将这个ròu体的潜能全部发挥出来。
人之潜力无限,但是ròu身能够承受的力量总是少数。即使你能够吸取大量的天地元气,但是你没有一个强悍的ròu体也是没有用。故而进神道就必须挨过昊天之jīng洗髓伐脉这个过程,然后再改造心脏。只有强壮的心脏,才能够推动强大的力量。祝巫则再造奇迹,将自己整个人都改造了。现在的他如果照个境界修炼下去,究竟会去到什么程度,根本就没有可以猜测。
元神是用来平衡体内力量的,也是超越神道时的重要器具。但是祝巫却干脆将整个元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炼化,这样祝巫就可以不用顾及ròu身,可以不断的将自身的潜力jī发到极限。同时,他也等同是一个无底dòng,可以不断的吸取天地元气,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转换来强化ròu体。以他这样的进度,最多不过五百年,可能就可以达到神道传说中的那个境界——ròu身成神,白日飞升。
但祝巫毕竟才刚刚掌握这种力量,比起循序渐进修炼的大善,祝巫的修为还是差了他很多。最后祝巫虽败,但是大善却也因为赏识他为了追求神道而不惜冒险的jīng神,没有对他下重手。而祝巫也从大善口中得知了当年太白子夫fù并非不敌而是不愿敌,至少xiǎo善是如此。而他也得知了薛雨去到大善山解救xiǎo善的事情,大善更告诉他如果要开启除非是有真龙之血的人,或是佛法修行百年以上的高僧的血才可以。
“天……你真的疯了!”
薛雨听完后,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祝巫这个想法当年他也曾想过,不过最后却因为风险过多而没有付诸实施,毕竟太过冒险了。然而,祝巫却告诉他,修炼成了。而且,还能够和大善打个平手。当然,大善的佛法修为高深,不愿和人动手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祝巫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追求就是站在武道的最高峰,傲世天下。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当年明明有机会复国他也甘心将之放弃,就因为他为了能够心无旁鹜的修炼武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追寻武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的人尽管为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从来不后悔,在我祝巫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望着辽阔的海面,祝巫淡然道。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高绝傲,独自一个面对着青天冷月,自看日升月落。
薛雨很明白,祝巫的境界只怕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看来太白子的死反而将其推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境界。祝巫之所以会这样,薛雨多少也能够猜出几分来。只怕,是他和太白子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缘故。毕竟,两个虽然皆成名于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却是如此的相象。甚至两个人的xìng格也是如此,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傲。
薛雨暗道,那么自己呢?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只是因为那一败吗?因为一个不知的人给予自己的一败?或是因为对这个皇朝慢慢的失去了信心,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会,我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纵然此刻我心mí惘,但是我绝对能够拨开云雾,将自己的心解救出来。
看着头上灰méngméng的天,许邵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这天一样灰暗。因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想到这,xiōng口就宛如被刀刺一般。若非想着一切都是元昊搞出来的缘故,许邵只怕早就自绝于huā满溪灵前。
以为huā满溪已经死去的许邵,在身体稍稍恢复一点的情况下,就自己动手给huā满溪雕了个灵位。当他一刀刀的刻出“吾妻
huā满溪之灵”时,两行泪终于淌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失去了这个深深爱恋的nv子。
来到洛阳已经有一周了,前五天时间都在昏mí中。这两日,许邵自觉身体好转一点,便起身在院内走走。而这段时间公孙霓裳都在其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令许邵觉得既是感动,又是歉疚。毕竟,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落huā有意水无情,非水无情,只是水已无情可付……”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许邵披着件褂子走了出来,坐在石板凳上。看着那石桌上坑坑洼洼的dòng,不禁好奇拿手指比了比。要比自己的手指xiǎo上一点,看来真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孙霓裳端着早餐过来,正想给许邵送过去,就看到许邵已经坐在平时自己发呆的地方。一脸疑huò的看着石桌。公孙霓裳立时觉得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xiǎo脸唰的一下红了。
将早餐给许邵放下后,公孙霓裳也没有停下说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对着早餐,又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孙姑娘,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个早餐?”
许邵望着公孙霓裳的背影开口道,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将自己推入到一个万劫不覆的境地,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就这样憔悴下去。虽然许邵很明白公孙霓裳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因为,在他错手杀了huā满溪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听到许邵的话,公孙霓裳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转了个身,开心的道了声:“好啊!”
见公孙霓裳这副模样神态,许邵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下只好无奈摇头,心想自己少不得也得装傻充愣一回。至少,在养好伤离开这里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让其知晓了。否则,麻烦事就多了。
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虽然说是一人份的早餐。不过许邵以神道修为的功力,仅以日jīng月华为补充即可。所以,食物对他来说也只是偶尔做补充调剂的东西。而公孙霓裳则是吃一xiǎo口,就拿眼睛瞄许邵一下。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两人这一餐饭足足吃了有近大半个时辰。
日头也逐渐升到正东位,正午的阳光猛烈,一下就照了下来。许邵眉头一皱,起身便yù回房了。公孙霓裳见其模样,只得默默起身,跟在其身后,就好像一个委屈的xiǎo媳fù一样。
“唉!xiǎo满……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是伤稍稍好转就走吧!”
许邵走在前头,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过想着不辞而别似乎又不太好,心下矛盾异常。若是太白子还在世,见这徒弟还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死过去一回。
回到房中后,气氛又变得异常起来。因为许邵想不到公孙霓裳居然也会跟着进来,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赶她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开口呢!
背上那被元昊打到的地方,又再度痛了起来。许邵强行以意志压下,不让面容上lù出半分痛苦的表情,虽然其努力克制,可是汗却淌了下来。
见许邵如此神情,公孙霓裳多少也猜到他一定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她很想上去帮助他,可是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在他尚处昏mí中,公孙霓裳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上去,可是现在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他多接触吧!公孙霓裳并不傻,她能够看得出来许邵有意要远离她。所以,此刻的她,也只好很无奈的选择了离开。
转身出mén后,将mén轻轻带上,那带着几分哀怨的话语传了进来。
“许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切记和xiǎo妹说声。”
房中的许邵强运真力将伤痛压下,面上lù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需要……我现在最想的是将元昊那厮碎尸万段啊!”
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īdàng着,走出mén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mén,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