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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īdàng着,走出mén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mén,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因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薛二在她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却lù出了如此的nv儿家的娇态。那种满面无力心酸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必都想给予其抚慰。
许邵以神念透体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以神道境界的伤体自愈能力来看,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脊椎曾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过。即使是愈合了,还是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许邵只得眦牙裂嘴的强运真力来“手动”愈合伤口了。
当将真力透入骨头时,那种痛苦差点没让许邵叫出声来。那简直就像拿着一把xiǎo钢刷在脊椎上来回刷动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许邵终于将脊椎上的几处细微的裂痕修补回来。当他锁着自己四肢的剑气散去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以后一定要xiǎo心了,千万不要伤到骨头……就算是治好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实在令人受不了!就好象……好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夺走般!”
许邵想着想着一股忿忿之意油然而生,竟带动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呼啸的剑气在房内肆虐,若非许邵竭力以神念控制,恐怕整间屋子都要被这狂啸失控的剑气所摧毁。
怕将屋子nòng得一塌糊涂,许邵竭力收敛剑气。幸而其剑气是其意念失控而出,当其静心收敛剑气时,失控的剑气全部平和下来。慢慢的倒流回其体内,直至全部不见。不过许邵虽然已经竭力收回了,可还是将屋子nòng得一团遭。无奈的他只好摇头下chuáng,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
听着房内那肆虐的剑气声,公孙霓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尽管也许他的确是将她做朋友来看,可是并没有敞开xiōng怀来接受她,毕竟她不是‘她’啊!
“我该怎么办呢?”
公孙霓裳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柱子险些一头撞上去。但是,却有人为她挡下了。
当她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时,才惊觉,身形如风般退到一旁。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望向了她。看到那个人,公孙霓裳也不由唉叹一声,怎么又是他!
“公孙姑娘,你没有事吧!”
东方亭,东方世家长子。也是今代东方家的继承人,武道十大英杰之首。家传的棍法已然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虽然没有晋阶神道的修为,但是放眼尘世间,能够与他一战的同级高手还真没几个。
公孙霓裳在一次任务中与之相识,没想到这个东方亭竟然对其一见倾心。成天缠着她,对其可以说是使劲浑身的解数也要讨她欢心。可惜的是,公孙霓裳对其全然没有兴趣。可谓落huā有意水无情,直把真情付水流。
“我没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说罢,身形一闪跃过他的身旁。
“东方公子,公孙不值得你付出。世间有无数的好nv儿等着你,为何偏要寻我?”
东方亭大声道:“我东方亭就是对你有好感,其他人我视如粪土。”
听东方亭如此表白,公孙霓裳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点心软。心想,如果他能够有东方一半,不!哪怕是一丝半毫对我,我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若他真的如此,那么他也就不是许邵了!
见公孙霓裳渐渐远去的身影,东方亭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香肩。
“霓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公孙霓裳没有挣开他,只是幽然道:“太晚了……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这话听在东方亭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雳,整人顿时垮了下来。手,无力的自她肩上滑下。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东方亭在心中暗道,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将霓裳的心抢过来。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爱。而他,也早有了他爱的妻!”
公孙霓裳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东方亭。也许,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听众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令东方亭对她死心。
“为什么?既然他不爱你,你又为何要……”
东方亭不解的问,这样一个可人,居然也有人会不喜欢。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居然已经有了妻子。简直是该杀!
公孙霓裳遂将自己与许邵结识以来的事情统统告知了他,不过却隐去了许邵的名字。
听完之后,东方亭更是愤怒了。更多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甘心。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却轻易得到了。如果说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爱情的话,那么自己不是更有资格吗?他完全扭曲了公孙霓裳的意思,自以为是的想了起来。
“那么我打败你你也会爱我了!”
东方亭自以为是的想着,双目之中lù出了令公孙霓裳感到害怕的神sè。那是疯狂的,充满情yù的眼神。
“嘶~~~~~!”
在公孙霓裳还没有醒觉过来的情况下,东方亭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看着公孙霓裳那动人娇好的身材,东方亭终于按捺不住了。
“东方亭!你……”
话音未落,东方亭已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公孙霓裳居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一人,因为她素来不喜热闹。此刻的她,因为前段时间不断为许邵疗伤而大耗真元,竟然不是东方亭的对手。被其一击打倒,而东方亭那被嫉妒méng蔽的畜牲居然要在这里将她给……
“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ō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yù偷窥他人sī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ò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nv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xiǎo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ōngdòng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ā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ā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ā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nv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àn想下去。
“叩叩!”
在mén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mén劈开时,mén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mén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jīng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à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ī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