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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
骆冰川又看看许邵,问问他要不要现在下去解决了那梁越。抓梁越本来是他的差事,现在没想到要先询问一下许邵的意见。只因这姬无双和许邵的渊源,梁越又已经是网中之鱼,骆冰川又生性随和,所以骆冰川索性也就听许邵的了。
但见许邵还是打手势让他等等,心下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许邵马上就要下去救人,却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许邵见姬无双如此胡闹,决意给她一个教训,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树下两人已经开战,却是真正的生死之搏。姬无双剑法许邵是见识过的,此时看来,最近时日又长进不少,想来是那天机诀的缘故了。但见剑光清幽,如一泓秋水,剑尖微颤,如灵蛇吐信,淡绿色的剑光围绕着一个白色的倩影,宛若一朵美丽的水仙。
而梁越的刀法却让许邵越看越惊,梁家刀自成一派,其内刀法颇有造诣,出刀收刀,也甚是怪异,可是却让人防不胜防,种种刁钻的角度使出来,让许邵心里直冒汗。他天州经验甚少,此时才知道真正的拼斗,是什么怪招都能使的。只是姬无双古怪的东西见的多了,梁越的阴着她还能算计到。
梁越功力确实深厚,一刀一式,深得其中要旨。骆冰川心里也暗自惊叹,能将梁家刀二十一岁就练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几十年来就只梁越一人。这梁家刀比那回梦刀法自然颇有不如,但是也是天州上数一数二,名震一方的刀法,有这等境界,天资,勤勉缺一不可。只见晃晃刀影中,只有刀锋依稀可见。
两人过了百招,兀自缠斗不休。骆冰川此时只消一掌下去,立时便能送了那梁越的性命,但见许邵仍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干脆坐在树上。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姬无双的一声惊呼,那柄幽冥剑飞窜上天,姬无双惊惶后退,但是前胸的衣襟竟然也给那梁越带下一块来。
姬无双连忙用披风裹住前胸,眼神里满是惊慌的神色。她没了六弦琴,本来就靠一柄藏在背后的幽冥剑,现在连趁手的兵刃都没有,是万万对付不了眼前的梁越的了。
梁越一步一步地走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姬无双忙道:“我,我答应给你天机诀就是。”梁越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是很好?可是你这妖女诡计多端,我得先制住你才成。”说完,又向前走了几步。
姬无双脑子中转了好几种法子,可是都挡不住眼前的这个人。他川南梁家的轻功也很有名,何况他还有名马在手,逃跑是万万跑不掉的。眼见梁越越逼越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一声长笑响起,后面两棵树上,跃下三个人来。姬无双见了那身着白衣的许邵,几乎欢喜地要晕了过去。
梁越万没想到有人在树上待了这么就而自己没有发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姬无双,转身面对三人,神色不定地道:“几位是谁?”骆冰川微微笑道:“在下骆冰川,还请梁大侠去我们那里坐坐。”
梁越听说过“神捕”的名头,也知道他是那天州上出了名的“袖底黑龙”,当然也知道骆冰川正在拿他归案。他虽然对自己的刀法颇为自负,但是眼前这人名头太响,他还是有几分敬畏。
他横刀一扬,哈哈狂笑道:“原来是骆神捕。骆神捕就为了这么几个姑娘,带着两名手下来跟我为难,也当真名不虚传。”他这番话说出来,倒显得仿佛骆冰川此次来不是来拿人,而是来和他争风吃醋一般。
骆冰川也不生气,微微笑道:“他们两位可不是六扇门里的人,这次来拿阁下归案,只有骆某一人而已。”梁越冷冷一哼,打量了许邵和蓝凤凰一下,先是惊讶于许邵的气质,待眼睛挪到蓝凤凰的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蓝凤凰给人看得多了,也不以为忤,只是把身子往许邵那里靠了靠。
梁越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许邵却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别来无恙?”姬无双脸上一红,低声道:“你,你一直在树上看着,怎么不下来帮我?”
蓝凤凰呵呵笑道:“姬姐姐脸红了!”难得他们离了这么远,蓝凤凰还能看得清楚。姬无双脸上更红,低头不语。
许邵微笑道:“在下和我大哥来拿这个淫贼,没想到姬姑娘也在这里。”梁越听许邵骂他淫贼,眉头一锁,双眼一瞪,狠狠地看着许邵。
许邵冷冷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与姬姑娘相识于梦湖。刚才听闻阁下要跟在下讨教一番,在下荣幸之至。”梁越心下一惊,这人能在树上藏这么久而自己丝毫未觉,内力自然不低,又瞥了一眼骆冰川,心下惴惴。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哪里能对付两个了?
只听骆冰川道:“贤弟,这小子是你来收拾,还是留给大哥我?”许邵微笑道:“他用来练刀确实不错。咱们兄弟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小子本来应该大哥收拾一半,小弟来收拾一半。可是这样好象又不符合天州规矩。”
骆冰川哈哈笑道:“难不成留给蓝姑娘?”蓝凤凰忙道:“我可不要,这人身上可不干净。莫要脏了本姑娘的双剑。”骆冰川道:“算啦,算啦,这小子是六扇门通缉的要犯,还是你大哥我来动手。”
梁越听他们出言调笑,肺都要炸了,只是强忍着不做声。现在听骆冰川要动手,冷冷笑道:“你我动手时,你那结义兄弟在我背后戳上一刀,你兄弟俩就当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他先用言语挤兑,不让骆冰川和许邵联手,自己在饲机逃跑。今日要得那天机诀已经是妄想,他只求能逃得性命便可。只要骆冰川和许邵不合力纠缠他,他脱身便容易许多,再骑上他自己那匹黑马,旁人万万追不上。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角已经去瞟那黑马的位置。
骆冰川哈哈大笑道:“方圆十里,全是我的兄弟把守,我若倚多为胜,早就动手了。念你武功还可以,这么一拥而上擒了你梁大侠,只怕梁大侠必然不服,所以在下只好亲自出马。在下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情,你若能在我六扇门的天罗地网之中逃出去,我就不姓骆。”
梁越脸色大变,片刻后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骆冰川微笑道:“多说无异,动手吧!让我看看梁家刀到底几斤几两。”
梁越屏息凝神,一刀劈出,疾风轻响。骆冰川叫声“好!”,一拳打出,第二拳接着跟上。他拳拳不断,连绵不绝,倒和那拂云手有几分相似。只是拂云手以柔劲力道取胜,骆冰川的拳法却全是刚猛的硬功夫。梁越的刀锋在那拳影里面左穿右插,倒也和骆冰川打了个不分上下。
骆冰川打得兴起,将那套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威猛之中不失潇洒,迅疾之中不失严谨,只看得周围三人暗暗惊叹。梁越的刀锋也丝毫不让,古怪之中透着狠辣,在他这个英俊公子的手里使将出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攻守有度,进退有序,显然是在刀上下过苦功。
两人过了一百多招,竟然不分胜负。围观的三人惊叹两人的武功,许邵更是心道:“想来大哥原先和我在扬州酒楼打斗之时,尚没出全力。否则当时输得人只怕是我。”但见骆冰川抢上一步,一拳击出,正中刀背。
梁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若是他手偏了几分,自己的梁家刀当时就能削下他手掌。只是这一拳来得迅疾,梁越猝不及防,立时给震退三步,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就这么当头打到。
梁越心下一转,已然知道这就是骆冰川的量天尺了,举刀一挡,右手大震,梁家刀几乎要脱手。梁越心下骇然,斜斜移开,只见骆冰川手里拿了那量天尺,晃成一个黑色的圈子,朝他打来。
量天尺上的武功,许邵是见识过的,当日他和骆冰川相斗,曾经使出全力,用那罗刹的“夺刀八式”去夺那兵刃,只是骆冰川尺法巧妙,只是脱手,并未夺到许邵的手里。自那时,许邵便知大哥尺子上的功力威势委实不可小觑。可是骆冰川使出那量天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但见尺子中有刀法,剑法,棒法和判官笔等一套一套的武功,偏偏配合地如此巧妙,让人防不胜防。那量天尺本来甚是怪异,但是现在经由骆冰川的手使出来,那每一处的怪异竟无不是恰倒好处。许邵看得暗叹,这量天尺,天下间只怕也就骆冰川一人能使得。
骆冰川一声清啸,量天尺更是急了起来,那跟黑黝黝的量天尺突然仿佛长了半尺。梁越刀法更急,但是就是脱不开那量天尺的圈子。
骆冰川神色严峻,梁越看了他眼神,心下一颤,手里的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他梁家刀法实际更擅长于防守,此时梁越虽然进攻少,遮拦多,但是骆冰川若要打败他,却也不是一时的工夫。
量天尺本来就是邪门武器,在骆冰川手里,更是将量天尺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除了骆冰川还没有领悟神道,可以操控天地元气之外,在招式和已经上,依然到达了一个巅峰,虽然不如武乐山,但是也是天州神道之下有数的高手。
【第一百四十四章情伤】
梁越心下焦急,他本来想借比武乘机脱身,但是骆冰川武功实在太强,超过他的想象,现在要跑,却根本抽不开身。若不是他仗着梁家刀里面的防守要诀护身,只怕现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眼见骆冰川黑光越来越盛,心知这么下去非要把命丢在这里,当下一招“破茧成蝶”那在他身旁回护的刀光立时收回,右手梁家刀却在那迎面攻来的量天尺上重重一劈。
这一招是他梁越二十一年的功力所聚,内力在瞬时爆发,委实厉害。他拼命使了这一招,早就豁出了性命,饶是他避得快,左肩还是让那量天尺擦了一下。
刀尺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梁越踉跄后退,骆冰川也是上身微微晃动。梁越嘴里长笑不绝,一个翻身,便向那匹黑马跃去。只要他上了黑马,要抓他确实不容易。那些埋伏在外的六扇门好手也不一定能有十足把握抓他。
姬无双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因为骆冰川武功高强,四面八方都给他量天尺罩住了,她害怕受伤,才没出手偷袭。现在梁越脱身,对她可是个大好时机,幽冥剑一刺,对得正是梁越后心。
梁越只觉背后微风袭来,心下一惊,却再也笑不下去了,此时在空中转身已经办不到,当下左掌一挥,借着那掌风硬生生把身子扯了半尺。那幽冥剑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却没伤到他肌肤半分。
而骆冰川其实早就料到梁越要逃跑,量天尺千钧一发之际又暴涨开来,把梁越全身都罩住,不管他怎生横移,都能立马把他打在地上。可是量天尺马上就要打到梁越之时,那姬无双的长剑却正好错过了梁越的后背迎上前来。
偏偏梁越在半空的身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此时他移开,姬无双和骆冰川都是大吃一惊。其时收势已经不及,一剑一尺,硬生生格在了一起。
一声脆响,姬无双自然不是骆冰川的对手,饶是骆冰川突然收回三成力道,姬无双还是倒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难过地就要吐出来。
骆冰川顾不上姬无双,见梁越已经上了马,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但是还是一声大喝,量天尺脱手飞出,直奔梁越,同时脚下不停,伸手要把梁越截下马来。
梁越歪头避开量天尺,呵呵笑道:“骆捕头的暗器功夫不怎么高明,还得多练练。”双手一甩缰绳,黑马长嘶,如云中惊雷,撒开四蹄,就要奔跑之时,却见白影一晃,正是许邵冲前,身形之快,有如鬼魅,一步跃起一丈,卷尘刀当头劈向梁越后背。
劲风拂体,梁越只觉得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难受,心下一惊,暗道此人好生了得!回手一刀,用足十成力气。双刀相交,梁越右手酸麻,梁家刀几乎脱手,整条手臂几乎要抬不起来。而许邵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虽然仍是在前进,但毕竟滞了一滞,那黑马速度甚快,一步已经跃出一丈余。
许邵一惊,此马刚开始跑便能到此距离,若是它撒开蹄子,恐怕除了大哥的“御风”便没有东西能追上了。当下右脚在地上一点,轻松前进一丈,左手一伸,却仍然算计不准,没抓到梁越,手掌下落时,却抓到了那黑马的尾巴。
那黑马只觉得背后好象拉了一人,尾巴有些痛,长嘶一声,当真狂奔起来。许邵暗暗叫苦,又不能撒手,脚下在地上一点,又跃起,此时梁越已经回过身来,成了“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势,一刀斩向许邵左手。
后面的三人看得清楚,齐齐来追,只是那黑马速度太快,几人轻功虽然不低,但是也是离那马越来越远。
许邵刀锋一掠,逼开那梁家刀,顺势斩他前胸。同时左手使力,身体向前一冲,右脚飞起,直踢梁越太阳穴。他跟马日浩学来的轻功,最基本的就是练身体的柔韧,腿上的功夫更是关键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