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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发出怒吼,双掌急如旋风,掌力瞬间加强。何慈悲只觉浑身被一股强劲旋风围住,就如同套上一个箍,而且越来越紧,连呼吸都困难,更谈不上出招。突然,青年身形陡现,何慈悲的身子却在半空飞旋,剑早就成麻花飞得无影无踪。
“姑爷得胜了。”“何以见得?”“姑爷在炫耀呢。”何慈悲的周围出现红点,弥漫在夜空。
“下雨了?”一个家人摸摸脸,伸到眼前看道:“奇怪,怎么是红的?”“是血!”“姑爷吐血啦!”
何慈悲急速下坠的身体上斑斑点点鲜血,口还在喷着血雾。”慈悲!”花清风心疼地大叫一声,冲到女婿面前,一把抱住道:“慈悲,你怎么啦?”何慈悲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青年仰天长叹道:“慈悲探花不过如此!”
“快抓住他!”
“别……别……”何慈悲有气无力地喊道:“别抓……”
“他打伤了你,不抓他去见官,我的心不甘。”
“别去……送死。”何
慈悲惨笑道:“你该……留下……姓……名。”
青年扬着头一字一顿地道:“我叫许邵。”
何慈悲眼睛一亮,喊道:“你是……武痴!”“江湖上有人是这么叫的。”青年掸掸身上灰尘道:“比武已完,我走了。”转身大步流星。
花清风眼睛猛地瞪圆,这人叫许邵?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可能,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许邵竟然完全没有苍老,而且传闻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慈悲强提一口气,对着青年的背影道:“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
许邵站住,转过身道:“慈悲探花,我刚才用的是无影旋风掌,记住!”“无影旋风掌!”何慈悲吐出一口鲜血,两眼茫然。”原来他就是近来声名大扬的‘武痴’许邵,难怪这么厉害。”“是啊,我们姑爷的剑也算江湖数一数二,碰上武痴,败了并不算丑。”“说得对,姑爷……”
花清风打断家人的议论,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把姑爷抬回房里去!”
等得极不耐烦的花满溪终于听到房门外传来动静,急忙钻进被,竖着耳朵。”女儿,女儿,快开门。”“咦!怎么是爹爹的声音。”花满溪颇不高兴地道:“爹,这么晚了,干什么?”“女儿,快开门,慈悲回来了。”
“门没拴,让他进来。”花清风推开门,指挥着家人七手八脚抬进何慈悲。
花满溪从帐里伸出脑袋,吓一跳道:“怎么进来这么多人?”
“女儿,穿好衣服快出来,慈悲出事了。”“出什么事?”花满溪急急忙忙穿衣挂帐,跳下床问,:“慈悲怎么啦?”
家人把何慈悲放到床上,剥下沾满鲜血的外衣,站在一旁。”唉!”花清风叹口气道:“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夫君?”
“是一个叫许邵的家伙。”一个家人说。
“许邵?”
花满溪一愣:“是那个武痴?”她刚才还听何慈悲赞过这个人,而且每当提到这个名字,花满溪的脑海就一阵轰鸣,仿佛有什么记忆在回荡一般。
“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打我夫君?”“那个家伙来找慈悲来比武。”“比武又怎样?”花满溪到床边看看昏迷的何慈悲,问道:“伤哪儿?怎么没有伤口?”“小姐,姑爷一定是受了内伤。”
“多嘴!”花清风喝住家人道:“女儿,莫急,大夫马上就到。”一个家人领着大夫进来,替何慈悲诊了一下脉,大夫面色严峻。
花清风将大夫请到外面,不久就回到房里。大夫开了药方,接过诊银,一语不发就离开了。
花清风安排家人去抓药,对花满溪道:“女儿,你好好照顾慈悲,有事叫我。”对家人使个眼色,家人们知趣离开。“爹,慈悲有事吗?”
花清风迟疑一下道:“没什么大碍,等熬好药派人送来。”说完,出了房,反手带上门。家人们远远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老爷。
花清风小声吩咐,家人们一个个急急离开。夜色下,花清风仰头望着天,久久没有动。突然,两滴老泪从眼流出,被练武场上的火光映亮,跌落在尘埃。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我将他许邵的妻子嫁人,另一个叫做许邵的人就打上门来,下了如此重手!”
望着昏迷的丈夫,花满溪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蹲在丈夫的面前,用衣袖抹去他嘴边一丝血迹。
何慈悲面色苍白,神态却很安详。”像睡着一样。”花满溪痴痴盯着丈夫的脸,
情不自禁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很久,何慈悲冰凉的脸有了一丝暖意,缓慢睁开双眼。”你醒啦。”花满溪惊喜异常。何慈悲咳嗽两声,抬起一只手,无力地在娘子脸上摸过。花满溪的心跳加剧,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
“娘子,你真漂亮。”“小姐,药来了。”
花满溪起身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接下药,极快回到床前道:“夫君,喝下药就好了。”说罢,一勺一勺地喂何慈悲。放好空碗,花满溪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低头问道:“好些了吗?”
何慈悲点点头,脸颊上现出红晕道:“娘子,我没事。”
花满溪抱住何慈悲道:“夫君,抱着我。”何慈悲紧紧抱着娘子,手在她的背上磨蹭,鼻子在她的颈边嗅着道:“娘子,你的身上真香。””夫君,咱们脱衣睡吧。”
“好吧。”何慈悲答应,松开手,花满溪钻到床里,用手抚摸丈夫的脸。何慈悲呼吸急促,脸上渐渐布满红晕,张开双手想拥抱娘子,突觉得浑身气力尽失,双手无力垂下,头歪到一边。
“夫君,别急,我和你一同睡。”花满溪躺倒在何慈悲的身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何慈悲轻轻叹口气,嗓子一热,吐出一大口鲜血。”咦!”花满溪觉得不对,抬起身一看,惊叫道:“夫君,你怎么啦!”拼命摇晃丈夫,见没有反应,吓得哇哇大哭。
屋外,传来花清风的声音:“姑爷已经去了,快去何府报丧。”
大哭一场的花满溪看着丈夫的尸体发呆,此刻,她的心境从悲痛苏醒。
“今晚是我俩的好日子,谁知夫君无福,命丧黄泉,都是那个武痴许邵害的。”
想到许邵,花满溪心一动:“慈悲的剑法那么好,是我从没有看见过的,竟真败在许邵的手上,难道他的武功高的惊人?”
花满溪的脑子幻想着许邵的样子:有着比何慈悲更英俊的容貌、威武高大的身材、绝世无比的武功……
一股热血冲上花满溪的头:“这种人才是我要找的丈夫。”
她扫了一眼床上的何慈悲,转过头对着窗外道:“刚才,我为什么不穿衣到外面来看看他?对!我应该去找他,求他和我结婚。”她从梳妆盒内取出一面铜镜,照着自己天仙般的面容,自语道:“我这么漂亮的女子肯嫁给许邵,他一定高兴都来不及。”
想着,脸上绽出笑,放下铜镜,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剑,走到门口,侧耳听着动静。外面人声嘈杂,乱哄哄的。花满溪打开门,趁人不注意,飞快出了庄门,消失在夜色之。
爱婿身亡,宝贝女儿不知去向,花清风急得气火攻心,病倒在床。
何慈悲的丧事操办全仗他的父亲何正直。为此,花清风对这位曾经一殿共事的同僚盛激涕零,但,他又怕见亲家,因为,爱婿不幸,女儿却没有为丈夫披麻戴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花清风是个极重礼数的人,女儿离去,让他的脸面无光,终日闷闷不乐。何正直虽然心悲痛,却没有怪花清风,相反,还极力安慰这位刚刚遭受革职不久,现在又卧病在床的老同僚,并提醒他,花满溪可能受不了丧夫之痛,作出什么轻生的举动也极有可能。
花清风虽然不相信女儿会去轻生,但也不敢稍有大意,遂派家人四处找寻。折腾了几日,既没有找到花满溪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头七到了,死者为大,花清风强撑着爬起来,带着几名家人给何慈悲上坟。
何慈悲的坟就在夕阳山庄背后小溪边的枫林,这是花清风的意思,要让女婿守着自己的家,别让阴间恶鬼来捣乱。春风吹拂下的枫叶发出涛声,小溪的流水仿佛是心淌不尽的眼泪,形容枯槁的花清风在家人的搀扶下蹒跚而行。
“老爷,姑爷的坟前有一个人。”
花清风抬头看道:“是二公子慈航。”
何慈悲的弟弟何慈航伫立在哥哥的坟旁,任由山风吹动衣袂。
“慈航,是你吗?”何慈航回过头道:“花大伯,是我。”“今天是你哥哥头七。”花清风指挥着家人摆放供品,焚化纸钱,自己又围着坟转转看看,叫家人把一些松散的地方拍实。
何慈航给哥哥磕头道:“大哥,小弟慈航一定为你报仇。”花清风看着何慈航道:“慈航,你……”何慈航站起,走到墓碑旁,拿起靠在边上的剑,说道:“大伯,我要去报杀兄之仇,请转告我父亲,待取下武痴的人头,再回来孝敬他老人家。”说罢,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慈航,一定要保重,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啦。”何慈航站住道:“转告他老人家,我会活着回来的。”花清风叹口气道:“如果碰见你嫂子,一定让她回家,她一个女孩家,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许邵?”看着何慈航,花清风突发奇想,为什么过去没想到满溪是去找许邵报杀夫之仇呢?
“大伯放心,我一定劝嫂子回来。”何慈航急步下山,身影在树后消失。花清风目送何慈航,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对着何慈悲的墓碑道:“慈悲,你有个好弟弟,大仇一定能报。”
眼看已近正午,花清风被家人劝说着下山回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头顶上一阵阵枫叶的沙沙声。花清风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认为何二公子的武功比姑爷怎样?”
“姑爷的本领倒是时有耳闻,二公子提起的人不多。”“他这一去,会有性命之忧。”
花清风点头道:“刚才应该拦他。”“二公子的决心很大,只怕拦不住。”花清风想了片刻,大声道:“回去后要办一件事,老爷我要出重赏寻找小姐,还要出更大的赏银买武痴的人头。”“老爷准备出多少?”“送回小姐赏银五万,送上武痴人头赏银十万两。”
临水小镇是出入京城的门户,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里几乎家家都开客栈,镇上唯一的街道两旁旗幌子林立,远远望去,遮住了近一多半的天空。
何慈航站在一群人的后面,往里看着花清风悬赏寻女,追杀武痴的告示。
旁边有人边看边议论着——
“这位花老爷是不是刚革职不久的花宰相?”“天下,还有几个花老爷?”“他的女儿倒挺漂亮的,难怪花老爷肯出五万两银子的赏。”“你老兄有所不知,花老爷的这个宝贝女儿在京城可大有名气。”“你老弟见多识广,又有什么有趣的传闻?快说。”“这位小姐有个外号‘花痴’,是京城有名的情种。”“情种!是不是经常和小白脸鬼混的那种?”“还有什么别的,不就是……”声音越来越低,不时发出淫邪的笑。
突然,这两个小声胡话的人屁股上各受重重一脚,狠狠趴在地上,啃了满嘴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哪个找死的敢惹你四爷!”两人四处张望,满脸的杀气腾腾,众人纷纷往后退。“他***,有种的出来!”
有人怕惹祸上身,往前面一指道:“是那个年轻人,带剑的。”何慈航的背影进了一家酒馆,两人骂骂咧咧地追过去。”花大伯贴出告示,肯定有不少贪钱的家伙闻风而动,只怕我还没找到武痴就有人杀了他。”何慈航心很烦,担心不能亲手杀死仇人。
“小子,是你踢了大爷的屁股?”
何慈航点头道:“不错。”
两人见何慈航爽快承认,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道:“小子,什么来路?”“路过。”“你小子瞎了眼,敢踢四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那个叫四爷的晃动腕口粗的胳膊,一个”黑虎捣心”打过来。
何慈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四爷不能动弹,咬牙把拳头往前送,脸胀得如紫茄子也没能动半寸。”你他妈站着看,还不帮忙?”
“呀!”另一个家伙大叫一声,飞起一腿踢向何慈航的心口。”好毒的两个家伙!”何慈航一摆左腿踢在他的脚脖子上,怒道:“去你的!”那家伙”妈呀”一声,抱着脚乱蹦,由于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连撞在墙上三次,脑袋上鼓出铜钱大的包。四爷突然换一副笑脸道:“少侠好说,咱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冒犯!”
“以后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何慈航无心和他们纠缠,松开手腕。四爷连退几步才站稳脚跟,眼珠一转道:“少侠好武功,请教大名。”“滚!”何慈航没好气,两人随声已真的”滚”到了街上。
四爷大叫道:“小子,有种你等着。”何慈航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