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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跑呢
想至此,花满溪不由哑然失笑。
镇并不远,花满溪骑了半个时辰马就看见这个只有三条街道的镇子,四处一打听,哪有什么刘道修,这才知道还是上了胖子许白的当。
无奈,花满溪只好住进镇上的悦来客栈,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许邵的住处。
令花满溪意想不到的是,刘道修在傍晚时分真的来到小镇,而且也住进悦来客栈。因为,这是小镇唯一的客栈。
大喜过望的花满溪上前与刘道修打着招呼道:“刘道修,你还认识我啊?”
满脸青气的刘道修点点头道:“你是与百花仙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花满溪兴高采烈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古镇。”
刘道修道:“当时你和赛果老在一起。”“对。”花满溪道,“你住几号房,我有事问你。”
帐房先生代为答道:“他住七号,请姑娘受累领他去。”
花满溪痛快点头道:“刘道修,跟我走。”刘道修扶着柜台道:“姑娘,你扶贫道去。”
“哼,真是无理要求!”花满溪本当不扶,又一想道,我有事求他,就扶他一扶。于是,扶着叮叮当当的刘道修进了七号房。
坐在床上的刘道修没有了往日的活灵活现,一脸晦气,对花满溪道:“今天能遇见姑娘真是太好了。”
花满溪讨好地倒了杯水递给他道:“我也正有事要问你。”
刘道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姑娘可是姓花?”“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叫花满溪?”
“知道,知道。只是今天眼神不好,没认出来,在告示上见过姑娘的面容。”“别姑娘姑娘,你比我小得多,叫我姐姐才对。”
“花姑娘,贫道乃出家人,不能与常人相比。”“随你。”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可知道武痴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刘道修一怔,问道:“谁对你说贫道知道许邵的住处?”
花满溪一喜道:他一定知道啦。忙回答道:“是胖子许白说的。”刘道修半天没说话,闭目不动。“刘道修,你快说呀!”
刘道修缓缓睁开眼道:“花姑娘,贫道是知道许邵的住处。”
“快告诉我。”“不过,贫道了毒,需要姑娘的帮助。”“你了毒?”花满溪仔细打量刘道修半天,问道,“你了谁的毒?”“就是夜叉明王。”
“是他们!”花满溪不解道,“刘道修,你不是追他们的吗?怎么了他们的毒?”刘道修脸上青气又浓,急忙运动逼了下去,道:“是百花仙子害的贫道。”
“她怎么会害你!”花满溪不满道,“你打不过恶鬼算没本事,干嘛怪到她头上?”“姑娘也知道贫道要过她的百花丹。”“那是好东西,又怎么啦?”
“贫道本以为百花丹是百花制成,能克制邪毒,就戴在发髻,准备与夜叉明王交手时护住头顶,不致毒从顶门进入。你知道,贫道身材矮小,最顾忌的就是顶门。”
花满溪摇头道:“看来,一定是你把百花丹弄丢了,所以被他们打伤。”
“不。”刘道修叹口气道,“贫道与恶鬼交手,打着打着,头顶护不住,了恶鬼的毒掌,才明白百花丹一定是假的。”
“百花丹才不是假的呢。”花满溪道,“我吃过。”
“那就是百花丹不是百花制成。”
【第二百零九章神医】
花满溪一怔道:“这倒可能,因为,丁姑娘曾说百花酒是用二十一种花酿制,二十一种花酿的酒叫百花酒,百花丹就可能也不是百花制成。”
“那就对了!”刘道修苦笑道,“看来,贫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苦吃。”
“夜叉明王打伤了你,他们呢?”
“恶鬼见贫道意外受伤,正在四处追贫道,要杀了贫道以泄愤怒。”
花满溪一惊,暗道:“不行,见到他们,我想跑都跑不掉。”忙问道:“刘道修,你快告诉我许邵住在哪里?”
“花姑娘,你找许邵干什么?”
花满溪当然不能说实话,撒谎道:“找许邵来帮忙打那两个恶鬼。”
“花姑娘是害怕恶鬼,想跑吧?”“不对!”花满溪坚决地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误会花姑娘了。”
“刘道修,快告诉我,我去找许邵来给你帮忙。”“不用他来帮忙。”刘道修道,“有你帮忙就行。”
“我?”花满溪摇头如拨郎鼓,连道:“不行,不行,我武功太差。”
刘道修道:“不是要你用武功对付恶鬼,而要你去找一个人。”
“找许邵,我去!”“花姑娘不要耍滑,你不帮这个忙,贫道不会告诉你许邵住在哪里。”
“那你说,找谁?”“我一个大夫,叫‘医不活’信不死。”
花满溪点头道:“听是听说过,就是不认识他。”
刘道修道:“贫道听说他就在小镇,所以才来此寻找,只要在街上看到一个秀才模样的,拿着一把旗,旗上有‘医不活’三个大字,还走几步摇三下铃的人,就是。”
“这好办。”花满溪道,“我上街帮你找,回来你可要告诉我许邵的住处。”
“行。”刘道修突然问道,“花姑娘,你与白衣剑侠和百花仙子熟吗?”
“我们是朋友,怎么啦?”
“贫道有件事想告诉你。”刘道修脸上青气又现,忙闭目运动。
花满溪想了想,道:“我去找那个信大夫,回来你再告诉我。”花满溪刚走出悦来客栈没多远,
就看见一个幌子靠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幌子上有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医不活”。
花满溪心一喜道:“那刘道修说的不错,果然有旗子。”
走过去,花满溪仔细提个打量吃馄饨的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秀才模样的人,暗暗纳闷道:“这旗子放在这儿,人到哪儿去啦?”
“请问……”花满溪刚想问馄饨摊上的老板,却发现那老板一身秀才打扮,正瞪着自己,八字胡翘起足有三寸。
“姑娘,要吃馄钝吧?我的馄钝皮薄肉多,味美新鲜,来一碗吧?”“我不吃。”
“不吃你站在这里看来看去,是不是想坏我的生意?”“我是问……”“问什么,不吃就走开!”
花满溪来了脾气,大叫道:“来碗馄钝!”老板闻声落下八字胡,眯起眼睛道:“要辣的不要?”
花满溪把一钱银子往摊子上一掼道:“老板,我问个问题。”
老板盯着银子道:“你问,尽管问。”“这旗子是谁的?”
“旗子?”老板东张西望道,“我们这里没有旗子啊。”
花满溪一指幌子道:“就是这个。”“你是说这幌子啊!”老板问道,“你问它干什么?难道你也请它吃馄钝吗?”
花满溪白了老板一眼道:“我问这旗子的主人在哪?”
老板点头道:“原来你找那个大夫。”“不错,他人在那儿?”“姑娘,你要看清这个幌子,他外号叫‘医不活’哎!”“我就找专把人医死的大夫。”
老板一挺腰板道:“我就是。”“你不是,没拿铃。”
老板迅速从摊子下拿出一个比人脑袋还大的铃,“叮当、叮当、叮当”摇了三下,顿时馄钝摊上的食客吓跑一半,另一半捂住耳朵。
花满溪还不放心,又问:“你叫信不死?”
“正是我的大号,如假包换。”“那你跟我走。”
“医不活”信不死麻利收拾馄钝摊,对食客叫道:“都散了吧,馄钝钱不要啦!”
花满溪一指道:“这破摊子要它干什么?一块扔了!”
“对!”信不死把一摞碗随手丢在地上,扛起幌子,拿起铃铛就跟在花满溪身后。
一路上他走几步就摇三下,路边的人纷纷避让,直骂道:“有病!”
刚要进悦来客栈,不想老板匆匆忙忙走过来拦住信不死,道:“你进来干什么?”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挺胸抬头,道:“是这位姑娘请我来的!”
老板一看花满溪,忙陪着笑脸道:“姑娘,他是个庸医,不能找他治病。”
花满溪一笑道:“我专找庸医治病。”老板眉头一皱道:“万一出人命,小店担待不起。”
花满溪不耐烦道:“出了人命找我,你烦不烦人!”
信不死对准老板的耳朵摇了三下道:“我就是医不活,你能怎样?”
“好了,快进去吧。”花满溪先走了进去,“医不活”信不死趾高气扬跟了进去。
老板瞪眼看着他们,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脑子也有病吗?”“刘道修,人找来啦。”
刘道修一睁眼道:“真是信大夫,贫道有救了。”
“医不活”信不死一摆手,看看刘道修的脸,道:“你了夜叉明王的毒,对不对?”
花满溪暗道:“果然是神医!”刘道修问道:“能治吗?”
“医不活”信不死摇头道:“我只能保你一时,却不能保你一世。”“信大夫,一时是多少?”
信不死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天。”
花满溪暗道:“够了,他只要告诉我一句话,三天足够!”嘴上却问道:“难道你也解不了他的毒?”
信不死道:“如果要完全解开他身上的毒,只有三个人。”“哪三个?”“两个是夜叉明王,他们有解药。”
“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就是百花仙子。”
花满溪眼睛一亮,问道:“百花由子能解夜叉明王的毒?”信不死点头道:“百花仙子的百花蛇毒正好是夜叉明王阴毒的克星。”
花满溪道:“有三天够了,百花仙子在洛阳,离这里项多两天半。”
刘道修叹口气,道:“花姑娘,贫道刚才就想告诉你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事。”“他们什么事?”
“夜叉明王知道了百花蛇是他们阴毒的克星,趁他们成亲的夜晚,袭击了洛阳金玉楼,杀了里面所有的人,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下落不明。
花满溪惊呆道:“他们死了吗?”
刘道修摇头道:“不知道,贫道追踪恶鬼,去迟一步,当时只看到老楼主的尸体,没发现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尸体。”
花满溪半天没说话,眼泪在眼眶转了几下,一颗接一颗地掉落在地。
“医不活”信不死道:“百花仙子失踪,刘道修的毒只有夜叉明王能解了。”
刘道修道:“这对恶鬼正在到处找贫道,既然只有三天的时间好活,又何必再治。”
“医不活”信不死眼睛眯了起来道:“这对恶鬼在找你?”一拍大腿,叫道,“正好,我会会他们,看看他们的阴毒解药是不是也和蛇毒有关。”
刘道修一惊道:“信大夫,你……”
信不死一摆手道:“我医不活的外号就是因为天下只有恶鬼的阴毒对付不了才给自己起的,我一直想去掉它,现在正是机会。”
花满溪突然狠狠地道:“我帮你们杀了这对恶鬼!”
花满溪回到自己的十四号房,立即叫老板送了坛酒,用筷子沾水将泥封弄了个洞,拿出百花仙子丁霓裳送给自己的烈性毒药全放了进去,又把泥封封好。
“但愿恶鬼被丁姑娘的毒药药倒,才是真正的报应!”花满溪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到刘道修的房看了看他。
刘道修被“医不活”信不死治过后,脸色恢复了原样,只是脑门上有一块毒消不下去。
信不死道:“这块毒随时间会越来越大,三天后毒气侵袭全身,就活不成了。”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此次拼了这条命也要除了这对恶鬼,赎贫道的罪过。”
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把许邵的住处告诉我,我等恶鬼死后再去。”
刘道修道:“花姑娘,贫道欺骗了你。”
花满溪一愣道:“你不知道?”
“出家人本不该骗人,贫道刚才为了让姑娘去寻信大夫,故意骗了姑娘,罪过!”
花满溪却道:“刚才你不骗我,我肯定会离开。现在,我不会走。”
刘道修道:“花姑娘,你武功不济,还是走,那对恶鬼太厉害!”
“医不活”信不死也道:“姑娘,你走吧,如果我活着,还有机会见面。”
花满溪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走。免得你们照顾我分心。”一转头,问信不死道,“信大夫,看病的钱还没给你呢!”
信不死一笑道:“姑娘已经给过了。”
花满溪一愣道:“没有啊?”
“姑娘忘了,你给我一钱银子,我却没给你馄钝吃。”
“一钱银子怎么够?”
“够了!”信不死道,“我在此行医半年,没有一个人找我看病,为了生计,只好摆馄饨摊糊口。姑娘你是第一个找我看病的,让我感激不尽,就是没有银子,我也会看的。”
刘道修稚气地大笑道:“你卖了馄钝,挺有意思。”
信不死一指幌子道:“既然医不活,谁还敢找多看病。”
刘道修道:“可你叫信不死,他们竟没想到。”
花满溪一笑道:“对,信则灵,不信只好就不灵了。”说完,告辞道,“我回去收拾东西
离开,希望你们马到成功。”
她从七号房出来,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仰天躺在床上,暗道:“万一他们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