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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一直关注着那老者,从事至今一直都淡淡未动,难道不是针对自己?许邵心中不解,拉着雨兮继续快跑,口中喘着粗气。
反倒雨兮,跑了这么久只是微喘,嘴里还声道:“豆豆哥,别跑了,把他们打败不就行了,那般欺负你!”
“丫头,你懂什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知道么?”许邵断断续续说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若真的动手,将李青山他们痛扁,恐怕那深不可测的老者便会出手,那才是最糟糕的。
李青山追出许邵老远,后方的老者才缓缓起步,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路人行过,都当他是瞎子,但他却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甚至没有让任何人触到他的身体。
“啊……”许邵正回头看那老者,却突然感觉撞上了人,暗叫不好,正要向那人赔礼道歉,一旁的雨兮却忽喊道:“爹爹,怎么是你!”
她撑开许邵的手,一把抱住那高大的男人,他横眉竖鼻,身上无形的散着种奇特的气息,是大人物无疑。
许邵赶忙打量了眼前这人,以前也见过几次,却总是相隔甚远,此次如此近距离,却才发现他竟仪表堂堂,不愧能生出这样的娇人的女儿。
他身穿锦衣,表明了他城主的身份,身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他轻拍了拍雨兮,又看了眼许邵,眼中露出淡淡柔光,淡笑道:“兮儿,谁追你如此的紧,让你们跑得大气连连?”
“爹爹,你尽会笑我,我和豆豆哥遇到李家的人,被追的好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亏了许邵,要不是他我就被追上了。”雨兮轻道。
他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捉迷藏呢,李家的人追你们做什么?”
听着雨兮越说越离谱,许邵赶紧插话:“说也奇怪,我们刚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却被李家的人给打落,然后就一直追我们,还说要揍我们,真是奇怪!”
雨兮听得许邵的话,忽然想到那掉落的糖葫芦,心中的愤怒腾然升起,多么美好的象征,却被他给打落在地,这种愤怒无以言表。
“爹爹,豆豆哥说的没错,他们李家便是故意找我们茬的!”雨兮紧紧咬牙,将头埋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还似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想到什么,雨兮扑朔着大眼问道:“爹爹,你不是和许爷爷在谈什么事情么?怎么跑出来了?”
她口中的许爷爷便是许邵的亲爷爷,先前就听雨兮有说,现在又说,也不知是为什么。而城主则只是摇头未语。
“你们站住……”李家的人在后边紧追,终于见目标停了下来,他们正要兴奋,许邵两人旁边的中年男子,单单那压倒一切的气质便让几人喘不过气。
听雨兮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事情没两人说的那么简单,冷撇了对面几人一眼,抚着雨兮的长发轻声道:“就他们么?”
“嗯!”雨兮重重的点头。
李青山做为李家的小儿子,也知道城主的身份,却没一丝尊敬,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般,可想这李家之狂妄!
“你便是城主吧?把许家的那废物交出来,否则我们李家便与你翻脸!”他的话中满是威胁,狂妄之极。
“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倒也更省事一些。”城主淡淡轻道,没将李青山放在眼中,拍了拍许邵与雨兮的肩膀:“对了,许邵,你爷爷找你有事,你也快回去吧,兮儿你想与你许哥哥玩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一起。”
许邵心中不解,爷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雨兮在一旁忽的拍手:“好啊好啊,我要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他讲的可比爹爹你讲的好多了!”
许邵一阵无语,拉着雨兮便离开了,这里有城主在,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而李青山,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城主这样有心计城府的人相对,自是讨不到什么好,只听城主的一句话,他便心神不定了起来。
李家许家和孙家三大家族都是独居一面,哪两家联合起来,另一家定吃不好!城主便成了墙头草,哪边厉害就到哪边,就和他的话一样,“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
李青山无法反抗,脸色铁青的令众人撤离!心道算许家那小子幸运,以后再见定不饶恕。
但更让李青山放在心上的,却是雨兮那美丽的脸蛋……依照他的话说,这般美丽的女子,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中,吊打滴蜡那是轻的。不知道这些邪恶的想法被许邵知道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许邵拉着雨兮已走了好远,忽觉身后有股幽光盯着自己,不由转身,那略微苍白的鬓角,仓井无波的脸,紧闭的双眼……只是在嘴角处,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说不上为什么,许邵竟被盯的浑身不舒坦,急急拉着雨兮离开了。而他的担心则没有发生,那老者没有追向他们,更没有袭击他们。
“豆豆哥,看什么呢?快给我讲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啦!”雨兮嘻哈笑着,拉着许邵的臂膀,竟忘了刚才的险境,又恢复了平常可爱调皮的模样。
许邵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鼻端刮了一下,嬉笑着给她讲起了故事,两人晃晃悠悠朝许家走去。
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许邵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为了做天下最幸福的人,便要学会低调,一定要低调!
当然,有时候我们聪明的主角会变得比较愚钝,低调的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第五章决定族长】
“你们看,那个废物回来了!”
“本来许暴-把李家的那杂种打败了,但这个时候废物却跑了出去,还被李家的杂种摔了跟头,真是丢人!”
“怎么能这么丢人,唉,真是个废物白痴,也不知道族长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小子,会不会是杂种啊?”
远处许邵拉着雨兮的小手,刚踏入许家大院,便听远处窃窃私语。说自己没有关系,但说自己是杂种,说自己的父母,那便是大错了!双手紧握,把雨兮的小手握的生疼、
雨兮吃痛挣开了手,关心道:“豆豆哥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我们走……”被雨兮这般叫了一声,许邵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些许,拉起雨兮便离开大院。
这事情传播的如此之快,定与许暴脱不了干系,许邵嘴角轻斜,眸中狠光再现,一忍再忍,孰不可忍,这次要辱了自己父母,那便要让他偿还!
“丫头,你先回我房间,我去看看爷爷,一会继续给你讲故事。”许邵摸了她的发丝,轻道一声。
雨兮点了点头,嘴角弯起美丽的笑容:“你快点回来啊,豆豆哥。”说着,她便小跑离开,拐了两个弯,便已见不着影子了。
许邵心中暗自揣摩,爷爷找自己有什么事?好像很久都没有和爷爷聊天了。
脚步轻启,便朝那古朴的建筑走去,还未走进,便一阵扑鼻而来的酒香,让许邵忍不住深吸:“还是爷爷酿的酒好喝,今晚定要再来光顾一次,一定要比上次更低调,看他怎么发现我,嘿嘿。”
嘿笑两声,许邵便已走近了这房屋,扣了扣门环,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久久未有人来开门,许邵不由叫喊:“爷爷,你在屋里么?”
没有人回答,许邵三两步蹿到门窗旁,屋内一览无余,却就是不见爷爷的身影。爷爷整天打理家族事务,忙碌非常,不见其人倒也不为怪,恐怕此时在族内与各位长老商量什么吧。
许邵脑中一转,便飞步朝会议厅跑去,不管大小会议,那里都是开会地点,也故此许邵才快步的跑去找爷爷。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还未靠近会议厅,许邵便听到吵耳的声音,没错,是吵耳,爷爷竟然在与大长老他们在争吵。许邵心顿时绷紧,莫不是因为自己在争吵?因为自己与李家而争吵?许邵不敢想,只得轻步靠近会议厅,聆听里边众位长老的谈话。
“许邵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他资质只有黄氲,现在连凝实期都未踏入,绝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一声厉喝,让屋内顿时混乱了起来。
“没错,许邵绝对不能做下一任族长……”
如此般否决的声音不断传出,让屋外倾听的许邵紧握双掌,指甲似都刺进了血肉般,他一声未吭,继续听着屋内的说话声。
许邵的父亲为赤芒天赋,年少轻轻便已传闻踏入了脱凡期,后闻去寻一个机缘可踏入神离期,至此留下了家族中人,只等他回来发扬许家。
但他父亲却一去不返,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许家空无族长,眼见一代少年英杰马上踏入成年,可担任族长之职,而这一群少年英杰中,许邵为原族长的亲儿子,自然是要传承家业,担任族长。
离成年也仅剩半年,也亏得他们这长老会如此担心,让一个废物当族长?他们出口阻拦,也许是为了衬托出他们的爱族之心吧。许邵暗自冷哼,只盼听爷爷的一句话了。
许邵偷眼瞧去,那一袭熟悉的白衫,苍白的眉目,褶皱的额角,枯桑的双手……最为惹眼的还是白衫中央的那如火燃烧的“许”字!
心中泛起阵阵酸楚,许邵微咬了咬唇,期待似的看着他。
他轻抖了抖白衫,一股无匹的气势让众人喘不过气:“许邵,必须为许家的族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屋内气氛无比的静。屋外的许邵,缓缓松开了手掌,眼中已隐现泪光,他近些年的表现差强人意,总是让人失望无比,废物的称号一直没有停过,但为什么,自己的爷爷,还要为自己说话,让自己做族长?
许邵心道一定要做族长!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要让别人做了族长,那不仅自己无光,连自己的爷爷,爹爹也无脸抬起!
这不是一个感动就说过去的,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为什么?南天,你一向是以大局为重的,许邵的表现你难道没有看到么?他是你的孙子不错,但他若做族长,也代表着我们家族的兴旺!我坚决不同意许邵做族长!”这个声音许邵异常的熟悉,正是大长老。他松开的手又紧握了起来。
“没有理由,许邵必须做许家的族长。”许南天淡淡说道,那语气好似与他没有关系一般,但话中的坚定却是前所未有的。
众位长老垭口,不知要说什么好,家族中最有权有势的两人相争,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或者说他们说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南天,你执意这么决定?”大长老再发质疑。
许南天依旧淡淡,端起一杯茶水,在嘴角轻抿一口:“是的。”
“今天武斗节过后,大家依旧去街市上散心,有名子弟与李家产生摩擦,暴儿将李家的人打伤,许邵却过去说为许家争脸,当场被李家摔了跟头,如今已是人人皆知,丢尽了我们许家的脸面。且不说今天,八天前……”大长老一口气说出了许邵五六个丢了族人脸面的事情。
最后却还愤愤说了一句:“这只是近些天许邵的所作所为,他有丢家族脸面的事情太多了,也只是暂举几例而已!”
“是啊,这样的人能带好家族么?可不能让家族毁在了他手上!”旁边的长老附和着。
“哦?大长老又怎知这些事情?你的职务不是打理家族子弟修炼情况么?”许南天有权有势,是上一代族长,说话中规中矩,还稳拿不慌,这番一席话说得大长老满脸涨红却是无话可言。
屋外许邵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依然静听屋内的争吵声,爷爷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交代。
大长老满脸涨红却说不出话,显然无法反驳,但许南天也并未拿此事追究,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水又喝一口,四周皆为与之相对的长老,却还能如此轻松自如,不可谓之厉害!
“既然南天你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只好等半年后的成人赛了,若许邵真能独当一面,我们没话可说,要许邵连凝视境界都未达到,按照家族规定,他只能管理家族产业了,哼!”大长老冷哼一声,显然气愤极了,甩袖便要离开。
众位长老也都摇头叹气,离开了会议厅,而许邵则紧紧躲在房屋边缘,背过了这些人的目光。
等那些长老们都离开了,许邵回头想看看爷爷在做些什么,忽听屋内传言:“邵儿,进来吧,偷听说话可是不好的。”
糟糕,难道又被发现了?低调,低调,要装作不知,什么都不知……
心中嘿笑两下,站起身子大步朝反方向走去,好似一个路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这小子,又是这副模样,正想揍他。”许南天抚着白须,也不去管他,将目光转向了屋中的的挂像,心中升起阵阵酸痛,这是十多年前一名画师所作,笔笔苍劲,正把他的神态勾勒出来。精致的五官,处处透着威武,他正是许邵的父亲,许家的族长。
许邵走在路上,心中却迟迟放不下长老们的一席话,嘴角抽动两下,狠声自言:“我许家的门,许家的人,决不让别人占了!”
眸中露出丝丝狠色,便走回了屋中,此刻雨兮正在房中斗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