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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去!要伸平了,两个拳头别捏太紧,虚握,虚握就行了,对,腕子朝里,嗯,行了,就按这个姿势站好别动。”
如是者,许晔站了一阵,便开始感觉到双腿双臂开始酸软,便问道:“二哥,可以了吗?”
“什么?才几多时间?是腿酸还是臂酸?难怪无名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学了几下招式就不练基本功,花架子!给我撑住!我不叫行就不得动,撑得住得撑,撑不住也得撑!”一旦开始了正式的修炼道法,许邵为了要让许晔成材,这时可就不当他是自己堂弟了,严厉得让许晔不敢放松,可是腿臂就是酸软,那有什么办法?咬紧牙关硬撑吧!
又撑了一阵,腿却是还行,可双臂实在是酸得不可,可又不敢放下来,想无可想,那肩膀自然而然地就要绷起来,可刚使上一点劲,许邵便发现了:“肩膀放松!绷起来更坚持不了多久,放松了才好!现在是酸,撑过了就好!”
果不其然,招着许邵的,虽然双臂还是酸,可到底还能撑得住,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因为腿已经快崩塌了,自己真能撑到堂兄叫‘行’吗?幸好这时,许邵的提示又来了:“腿又不可了?把精神从肩膀那挪开!集中到胯那,刚才胯有点松了,所以腿就更酸了,好,就这样,再坚持一下!”
如是者,许晔的注意力不竭地从肩膀和胯之间移来移去,好不容易才撑住了,不过也已经是累得汗流浃背,喉干舌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只站了这么一会儿桩,就可以把自己累成这付德性,可比平时练上一个时辰的拳还要累。
许晔却不知道,他平时练拳都是花拳绣腿,气力没有用上几多,并且全身上下活动的部位是轮换的,固然不怎么累,可这时许邵教的站桩可是最正宗的‘功夫’,别看不消动,可全身的肌肉是几乎都同时进入了最大出力状态,哪能不累?
如果许晔刚开始时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到腿臂开始酸软时心里面还是有些胡思乱想,布满了杂念的话,现在的他可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或者,全身只剩下一个感觉了,那就是:酸!不单腿酸臂酸,并且腰也酸,背也酸,肩也酸,肚子也酸,胸口也酸,连脖子和下巴都酸了,但堂兄就是不叫‘行’,自己也不得放松呀,最古怪的是,明明全身都酸得不得了,可就是能坚持下来,这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许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要知道,站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要撑过去了,功夫就出来了!但不是每一个人获得的益处都一样的,这就要看站桩者的意志能坚持到什么水平,还有就是指导者是否能在最恰当的时间给予最正确的指导了。
“把嘴合上,上下牙齿不要碰到,舌尖轻轻顶住上腭,用鼻子呼吸,慢慢的,不要急,提起胯,不要松了,胸口不要动,用肚子来呼吸!慢慢的~~慢慢的,不要急,是了,口里面开始有涎汁了,不要吞,先留着,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对,快满了?好,再满些,满到不得再满了吧?好,把肚子里的气都呼出来,尽量呼,一直到不得再呼,好!就是现在,吞!吸气,把气和涎汁一起‘吞’下去!”
许晔因为身体的极度疲累,连脑筋都已经有点模糊的时候,耳中传来许邵的指点,自然而然地依照着堂兄的指点来动作,虽然全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这些指点也不需用上什么气力,却也自能做到,当他把肚中所能呼出的气全都呼出的时候,突然感到全身一紧,一种空dàngdàng的感觉广泛全身,只一刹那,口中满盈的温暖涎汁和着鼻中吸进的气直冲而下,原本只能吸到上腹的气,在这一次却被那广泛全身的空虚感,还有那涎汁的暖意引领着直冲到下腹,暖意达到下腹的一个点后就停住了,而吸入的气却化成道道凉意,瞬间直冲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处所,令酸软感在一刹那消失了,并且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直立了起来,毛孔也全都张开了,认真是舒畅无比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自己吸气的时间已经比原来长了足足一倍,但胸膛却没有原来会呈现的那种闷涨感觉。
正当许晔沉浸于这种感觉中不得自拔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正处于一个很是危险的境地。
原本习武都有所谓的‘入门站桩站三年’的格言,这不单是指站桩功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更深层的意思其实是指若没有一定水平的站桩功积累,是不得进入更高条理的修炼的,也就是许晔现在正进行的步调,这是因为这个步调正是修炼内家真气的秘诀,而如果没有经过持久的站桩功积累,身体和精神的控制能力不达到一个需要的水平,即使对修炼的秘诀记很何等清楚,也会无法抗拒这种舒畅的感觉而不得适度而止,让外气不竭充盈而不知宣泄,最终走火入魔,不死也成废人。
从这一点来,许邵的做法确实是乱来,并且是很是乱来,因为许晔根本就完全没有半点修炼内家真气秘诀的概念,只是完全地依照着许邵的指点来修炼。
不过,许邵却是有考虑过的,正因为许晔完全没有修炼内家真气的概念,反而最合乎修炼内家真气‘无为而为’的要求,并且因为许晔对自己的崇拜和信任,所以在修炼过程中都是豪不犹豫地完全依照自己的指点来进行着,可以,整个过程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
观乎许晔所吸入的外气量,许邵知道时间已到,便又继续指点道:“好,停止呼吸,先憋住气,把所有气尽量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然后~~一口把所有的气都喷出去!”
许晔照着许邵的指点把气全都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后,马上就有一种肿胀难忍的感觉产生,正不知要如何宣泄,就听见许邵要自己把气喷出去,当下张大了嘴,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浑浊之气便自喉咙中冲将出来,直至离口尺许后才渐渐消散。
不过对许晔来,这其实不是什么令他受惊的事,因为在他体内的另外一件事才真正震撼着他的精神,下腹中那一点点的暖意,在自己把气喷出的同时,猛地钻过了胯下,然后在后背的脊梁化成一道热流,直冲上头顶,在这个过程中,那一点点的暖意渐渐越来越热,在达到头顶的时候,简直让他感觉那是一燃烧苗,不过因为这一燃烧苗很是,所以虽然热,但仍然是可以忍受得来。
火点并没有作任何停顿,马上便又向着眉心、鼻尖流了下去,正好流至鼻尖的时候,一口浊气已经吐尽,许邵的指点又来了:“合,开齿,舌顶上腭,慢慢地吸气~~~再慢慢地呼气!”
许晔这时已经是条件反射地依照许邵的指点来做动作,结果那火点流过人中后,又钻到下巴,然后在喉咙处和吸进的气一道又回到了下腹,然后不再象上一次那么迅速,而是缓慢地沿着刚才走过的路线,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流动着。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清凉而消失的酸软感又回来了,这一下令许晔反而感到更加难受,虽然那流动的热流也可以让酸软感减轻那么一点点,可是比起开始那种清凉感,还是差得太多了。
就在他开始有一点胡思乱想的时候,许邵终于道:“行了,躺下休息吧。”
许邵的时间掌握可是精准无比,许晔感觉到的第一次的热流,其实是借助了外气进行伐脉通经,强行运转的周天,到第二次开始,就是真真正正地由本体真元进行的周天运转,因为他是初度进行周天运转,本体真元和外气相比,强弱水平是天壤之别,所以外气可以让他全身上下的酸软感完全消失,而本体真元只能稍微地减轻一点点,不过,这外气终究是借来之物,一但泻了,效果就会消失,而本体真元却是实实在在地增强体力,虽然效果微弱,却不会消失。
在经过三次周天运转后,许晔的本体真元已经增强了,虽然只是增强了很的一点,可是这已经足以为他产生内家真气稳固下来,这个时候许邵让他收功休息,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来是因为他的周天是刚刚才强行伐脉通经买通的,若过度运使真元流转,对身体只会有害无益,严重的甚至会让经脉受到永久性的伤害。
二来是这个时候最容易让心魔侵袭,因为刚刚打开了体内的一道联系,身体的感觉灵敏度骤然增加,对心神肯定会有冲击,如果是晓得修炼秘诀的人,自然知道要坚守灵台清明,可是许晔却是半点秘诀也不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暂停练功,归正他周天经脉已经买通,内家真气也已经稳固了,停一下也无妨,还是先传了心法要紧。
接下来,许邵便让许晔一边躺在地上休息,一边把入门心法传了给他,直到天色微亮,许晔已经把那心法翻来覆去地背诵了几次,牢牢地记下了。
许晔其实不知道,许邵这一天早上教他练功的顺序,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吓个半死,因为即使和许邵自己的修炼顺序相比较,那也是倒横直竖,乱七八糟,真正练武的,有哪个不是先站上几年桩,背熟心法后,慢慢一个xué道一个xué道地买通经脉,然后再搬运周天的?而许邵却是让许晔在第一次站桩就强行买通周天经脉,然后再教授心法,这其中过程,只要有一个时机掌握禁绝,或者许晔对许邵的指点执行得稍有游移,就会让许晔走火入魔,其他人哪个敢如此来教?如此来练?
一边背诵心法,许晔体内的内家真气已生出效用,全身的酸软感减轻了很多,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坐起来,叫道:“哇咧~~~这站桩好累呀!二哥,以后每天都要像今天这样练吗?”
许邵轻笑一声:“呵~~想得倒美,这站桩是要每天都练,可今天是最轻松的,以后得练到能站一个时辰才算完!并且今天这还是第一项,等一会儿吃了早饭,还有另外工具要练!”
“还~~还有!?”这时候,许晔才知道真正的修炼是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究竟接下来还有什么磨难等着自己呢?
吃过早饭,许邵便领着许晔到御礼堂去销假上班,顺便也把治疗好的张老爷子家的那把刀送回去,原本这也只是几里路的事,不过这几里路对许晔来简直和过鬼门关一样痛苦,因为这一路上,他必须要用一个很是难以坚持,同时也很难看的姿势来走。
这个姿势是这样的,开始却是和站桩差不多,也是双腿轻合往下半蹲着,然后就不得让膝盖以上部位移动,只靠腿的摆动来前进。
以这样的走路姿势,每一步都只能前进很少的一段距离,可是同时许邵又要求许晔必须跟上自己的速度。
如此一来,虽然许邵走路的速度只跟一般人一样,可是许晔却已经是要竭尽全力来追赶了,走了一段,许晔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二哥,我现在这个姿势会不会是叫作~~鸡步?”
许邵闻言一笑:“果然伶俐,这个就是叫行步,如果想能再走得快一点的话,那么就好好回忆一下前几天抓鸡的时候,那些鸡是怎么逃走的,然后想一下,自己的动作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处所,要怎么纠正,这才是真正的第一个修炼题目。”
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把所有的工具都一股脑地照搬到徒弟的身上,那么即使可以让徒弟获得强大的能力,也不得让徒弟拥有真正的实力,因为那些工具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要让徒弟成大器,就必须要让徒弟学会思考,思考什么是可行的,什么是不成行的。什么是很有效的,什么是没什么效的,然后师父适本地从旁指导,让徒弟把吸收到的工具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中。
“明天起,我会逐渐一点点地提高速度,要想跟得上,就好好想一下吧。”抛下这一句话,许邵让许晔先歇息一下,自己便敲起了张老爷子家的大门,准备把刀交还张家保管收藏。
张老爷子家看起来不大,可是里面居然也有好些下人,一个通报后,张老爷子便亲自出门来把许邵二人迎了进去,许邵见那些下人服饰均显示他们是出自相当有地位的人家,而张老爷子自己穿的却是一般平民的服饰,大是奇怪,张老爷子似乎也明白家里面的情况是古怪了一点,便解释道:“道平的儿子~~哦,是了,叫许邵是吧?许邵呀,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我这家里的下人,是我儿子家派来的,是要shi侯我这老骨头,唉,我这一把老骨头几十年都这么过了,还要什么shi侯?却是他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我还高兴些!”
这样一来许邵却是更奇怪了:“哦?成斌世兄看起来其实不像是那种富贵人家,难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哎呀!看我这老糊涂的,话都没有清楚,不是成斌,成斌是开了一家酒楼,不过那只是生意,这些下人是我另外一个儿子派来的。”张老爷子一边请许邵二人在厅堂坐下,一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