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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和道:“不妨,可以移到后宅,并且后宅还有一处别人不知道的密室,那还是年青时随你太爷爷回来时,你太爷爷私下里告诉我的。将这具针灸铜人藏在密室里最安全不过了,你也可以随时进里面观摩铜人学习的。”
宋浩闻之,惊喜道:“太好了!”随又犯难道:“这铜人太重了,又不方便叫别人来帮忙,我们俩抬不动的。”
宋子和笑道:“史料有载,天圣针灸铜人可以拆卸组合的,这可是它具有的一个绝妙处!”
说着,宋子和上前握了那铜人的左手臂,试着活动了几下,然后轻轻一转,便自卸了下来。
宋浩见状一喜,上前帮忙,三下五除二,祖孙俩便将那铜人大卸了八块。除了四肢头部,原是那躯干部分也可前后拆卸的。看那内腔之时,宋浩但觉眼前一亮,自是惊呼了一声,啧啧称奇不已。
体腔之内,那檀香木雕刻的脏腑俱全,并且还有那仿真的骨骼,所纳脏器,位置与人体解剖丝毫不差,非血肉之质而已。整个身形,实在是一组美妙绝伦的组合。檀香木有防腐防蛀之能,雕刻成形之后,又以特制的药水浸过,加以青铜合金之质,整具铜人保存得当,只要不遭硬伤之损,犹可上千年不朽坏,果是比金人掠走的那具铜人优良精致得多。
望着眼前如真也假,若梦似幻的一切,祖孙二人对那些铸造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国宝之人——王维一和古代的工匠们油然而升起了一种崇高的敬意。
祖孙二人随后将那铜人的部件一件件的运到了后宅。后宅是寝居之所,几间高敞的大屋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老式的床铺上叠放着暂新的被褥。两张桌子并在窗侧,上面还摆了几盆花草。一切简朴而自然。
墙壁上挂着一幅发了黄的画像,上面的人像是一位戴着清朝才有的那种瓜皮帽,清瘦的面孔和一双深遂的眼睛,显示着此人的精干和智慧。
“宋浩,这就是你太爷爷。”宋子和望着画像,眼角有些湿润。
“太爷爷!”宋浩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宋景纯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当年以一份神奇的药方医杀窃国大盗袁世凯,随后远走它乡避居白河镇。在宋浩小的时候,宋子和就经常的给他讲这位太爷爷行医天下的传奇故事。在宋浩的心中,太爷爷宋景纯是一位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的英雄,以医济世的英雄。
“父亲,宋家的祖传医术已有了传人了。宋浩这孩子虽不是我宋家的血脉嫡亲,但在医道的悟性上有着凡人不及的天份,是您老生前最想寻到的授艺弟子。这或许是天意罢,让我遇到了他。如今这孩子已成手,但还需要磨练,希望您老在天之灵保佑他在医途上一帆风顺罢,成就一个和您老一样的济世名医。”宋子和心中感慨道。
休息了一会。宋子和在卧室的一墙角处,从下面数到了第七块砖,然后以手用力向里面一按。那墙壁忽然裂开一缝并朝两侧移动,开启了一处暗门来。
“咦!和电影里一样啊!”宋浩惊讶道。
“影视里的东西也都是取决于现实的。这机关倒没有老化,还可用。”宋子和高兴道。
这间所谓的密室也就是一处夹壁墙,宽两米,长四米余,空无一物。
“明天拉根电线安盏灯,再给铜人做个底座,你就可以在里面对着铜人学习针术了,谁也发现不了的。里面还算干燥,时间久了应该不会对铜人造成什么损害。”宋子和说道。
“没想到老宅里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真是太好了!”宋浩惊喜地道。
接着祖孙二人将那铜人的部件都搬了过来,又重新组合好了,立在了密室里,用红布遮了。宋浩将那两册针法书,《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和《铜人针经密语》,以及那些资料都放在了密室里。然后封了暗门,心中这才稍安。
忙了大半宿,已至深夜了,祖孙二人这才就寝。宋浩未料到自己会有这般奇遇,竟然得到了宋天圣针灸铜人这具绝世珍宝和两册针灸WwW,精神亢奋,加上新的环境,一时间睡不着,躺在床上胡乱想着,天色渐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睡得正香甜的宋浩被爷爷推醒了。
“宋浩,起来罢,你三爷爷那边请我们去吃饭呢。你这孩子,兴奋得过了头,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罢,待吃完了饭下午再补睡罢,你大伯在前厅等着呢。”宋子和慈祥地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族人们闻讯宋子和回了来,纷纷前来看望,皆争着请去家里吃饭。宋浩免不得跟了去坐陪,心中惦记着临摩那针灸铜人,面对着族人们准备的丰盛的酒菜,自无了胃口,心思已是转回了家中的密室里。
宋子和见状,知其缘由,只要不是重要亲戚的饭局,便不拉了宋浩去了。人家问起,但说宋浩吃不惯老家的饭菜。
宋浩得了空闲,便打听到了一家木匠铺,订做了一个高半米,长宽一米的木制针灸铜人底座。天圣铜人的双脚下原固定有一块厚重的铜板,以便于铜人正立在地上,此时将那针灸铜人移置在底座上就可以了。接着宋浩又买了一段电线和荧光灯具,寻了一隐蔽处将电线接到了密室里。待灯具一安上,窄小的密室里立时通亮,立在那里的天圣针灸铜人身形上泛起了眩晕的光辉,尤是显得生动多彩。
宋浩数了一遍,天圣针灸铜人共标有354个穴位名称,与那史料记载相符。所有穴位处都凿穿有小孔,用发丝试探之,临近的同一条经脉上的穴位多是相通的。“针入而汞出”,果然是真的。
自王维一铸成针灸铜人之后,朝廷医官院每年进行针灸医学针试,先将水银注入铜人的各条经脉中,体表涂以黄蜡,遮盖穴位处,应试者只要择穴准确,自可“针入而汞出”,实是神奇。银))狐#书*吧可见那铜人被铸造得精巧绝妙,堪称鬼斧神工。
这时,宋浩产生了一个疑问,水银质重,灌注一条经脉里,上下当有压差,那么临近下面的穴位,其表面封涂的薄薄的一层黄蜡如何能封得住?便是能封得住,倘若点破下面的一处穴位,那么灌注在整条经脉里的水银岂不一泻皆出?虽然铜人是可以拆卸组合的,连接处同一条经脉是断开的,但是整个双腿部的经络要是相通的,这么长的距离,压差应该很大的,脚部的穴位所涂的黄蜡可是封不住腿上的那一线水银的。
抱着疑问,宋浩又将那铜人拆卸开来仔细查看。发现体腔内多有小孔,原是那水银是从体腔内注入进一条条细细的经脉通道里的。四肢部的倒是从体表的穴位处注入的。
发丝太软,宋浩又寻了根细铁丝,择了几个穴位向远处试探,竟然发现同一条经脉上的穴位,只有临近的三四个或四五个穴位相通而已,内里的经脉并不是一线皆通的,也不是原先想象的体表壁是中空的。
宋浩立时恍然大悟,同一条经脉上只有临近的几个穴位相通,水银量少,便可解决了因压差导致水银外泻的问题了,这从体表面是看不出丝毫异样的。如此精密至巧的工艺,铸造起来是该多么的麻烦。史料记载,天圣针灸铜人的铸造,历经三年始成,端的是至精至巧,神奇绝妙啊!
仔细端详整具铜人,自令人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那一点点的穴孔,清晰无比,似乎可以看到内里经脉中的气血运行变化,非此处不能有此穴,非此穴不能在此处。一目了然,周身穴明。
“学者临习,有一眼定穴之奇妙!果然是医家之神器!”宋浩惊叹道。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17章 洛氏魔针
冲脉起于少腹之内胞中,其浮而外者,起于气冲,并足少阳、少阴之间,循腹上行至横骨,挟脐左右各五分,上行至大赫……至胸中而散。——选自《奇经八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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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圣针灸铜人,并且同时参习《新铸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宋浩静观领悟了十余日,忽一日豁然开朗,那便是一眼定穴的奇感。针灸铜人之妙,在于形体的标准,穴眼的准确,久观自给临摩者一种独特的感悟。以此为参照,人之高矮胖瘦,尤可在瞬间揣穴定位。先前宋浩在卫校学习期间,曾观察那真身的人体标本数月,在准确定穴上已有了很好的基础。如今再临摩天圣针灸铜人,便自又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王维一铸针灸铜人的目的,就是令习针者能准确的定穴施治。此铜人经高手匠人之手,竟然赋予了它一种独特的神韵和作用,具有了异常的灵性。临者静心,久观自可有一眼定穴的奇妙,似乎是人与铜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共鸣。此铜人果然是可以助医者长针力的,此医家神器,已属于灵异之物了。
宋浩得天圣针灸铜人之助,针力又长,指法尤是娴熟。以红布代衣将铜人遮之,择穴“隔衣而刺”,无不奇中。久之闭眼揣穴寻刺亦然。若是那有人在侧,定其位置,全身上下数百穴,当逃不过宋浩指间之针。
窦默所遗《铜人针经密语》,载以针家大秘,是针法WwW。内述“正反针”,正者治疾,反者害人。也是那万物皆有两端,医道也然。宋浩复得书中针法,自此针道大成。
针灸一道,起沉疴于倾刻,救急症于当时,为古之医家推崇倍至。以其简捷快速,应手而效的便利,更是那病家所乐于接受的。中医圣典《黄帝内经》一书,通篇大半论以针道,足可见古人的重视程度。历朝历代高人涌现,以针法行世,尤盛于今日。故本书先论以针道,后再述以方药及其它。
这天,宋浩正在屋中阅读医书,宋子和脸色凝重地从外面进了来。
“宋浩,你看一下这则消息。这是我在你大伯家无意中看到的一份好多天以前的报纸。”宋子和将手中的一份报纸递过来道。尤自悲叹了一声。
宋浩接过看时,那则消息的标题是:一对夫妇神秘被害家中,警方悬赏向社会征集破案线索。
并附有死者夫妇的照片,竟然是那烟台的王宇夫妇。
宋浩见之,脸色大变,一惊而起。
“王叔叔他们出事了!”宋浩骇然道。
“时间就在我们将铜人转走的当天晚上,屋子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抽屉里的数万元现金也分文未动,排除了盗窃杀人。并且他夫妇二人没有外伤,只是被人捏碎了喉咙,一招毙命,当是专业杀手所为。警方初步定为仇杀,不知何人所为,所以向社会悬赏征集破案线索。看来窦女士的这处秘密藏铜人的地点还是被人发现了,好在我们转移的及时,否则就会被人抢走了,好险啊!只是王宇夫妇二人无辜受累,实在令人悲痛!”宋子和叹惜道。
宋浩震惊之余,忧虑道:“爷爷,这些人也太厉害了!他们竟然能追查到王叔叔家,也是能追查到我们这里的。怎么办?不如上交国家罢。”
“好在我们在半路上转了车,对方一时半会的倒不容易查到我们身上。只是这不是一般的国宝,它足可以诱出人的野心和私欲,令人生异变节。若是上交之时遇人不当,自会有人挺而走险,携宝外逃的。窦女士也曾以正规的渠道献宝国家,但险些被人抢了去。并且消息一泄,整个江湖自会闻风而动,恐怕还未归国库,未来得及得到有效的保护之前,就被外人得手了。那样再想追回来便自难上加难了。在没有十分把握之前,我们不能动的。这不仅是对窦女士负责,也是对这件稀世珍宝负责。当下之策,暂藏密室,静观其变罢。待风声稍缓,再做打算。”宋子和肃然道。
宋浩点了点头,那种得见天圣针灸铜人的兴奋和喜悦,立时被莫名其妙的紧张冲淡了去。
…………
天津郊区一栋毫华的别墅里。
宽敞的大厅,中间是一圈真皮沙发,旁边摆了一组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架子上放置着古董器玩,墙壁上还挂了几幅名人字画,这一切显示着主人家的富有和想衬托出自己的修养。
一位个子矮小,但全身壅肿头顶仅存了几根长发的胖子,正仰在沙发上,眯着一双金鱼眼,似睡非睡的在听着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说着什么。
那站着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人,全身泛着一股凌人的杀气和蛮横,令人望而生畏。
“我按洛先生提供的消息到烟台找到了那户人家,但是晚去了一步,那件东西被人转走了。那家男人宁死不说东西的去向,我只好杀了他。他的女人倒是怕了,说是几个小时前有一老一少来将东西取走了,地点是蓬莱,但是具体的位置她就不知道了,只说是那个年轻人叫宋浩。我随后命兄弟们查了一下当天去过蓬莱的货车,找到了那辆货车和司机。司机却说那一老一少中途突然转车将东西运往了济南,我查了这么多天,济南那边无结果。”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刁成,你被那一老一小给骗了,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