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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来到她房门外的康嗣,听见芸儿的歌声,嘴角不禁勾起微笑。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婉约动听,有一种扣人心弦的魔力。他从来没发现他的小女人原来也有这么令他心动的一面,难怪过了几个月,他对她依旧眷恋。
康嗣心念一动,便推门而入,直接走至内室,脚步之轻,连正在收拾东西的小菊都没有察觉。
他缓步走向正坐在床头,低头解去外袍的芸儿。
望着纯洁中带着些许娇媚的她,他眼里充满渴望与思念,伸手攫住她胸前的小手,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啊!”芸儿惊呼一声,他像是鬼魅般地突然出现,让毫无预警的她差点没吓破瞻。“康嗣!?”
“芸儿,你的警觉性真低,是我还好,若是别的男人闯进来,你岂不让他占尽便宜?小呆瓜!”康嗣责备的话语中带着邪邪的笑意。
“是你故意吓我!”她娇瞠着轻捶他一下,脸上却带着惊喜的笑容。他真的来看她了!
康嗣开怀地大笑。注视着芸儿如雨后天空般纯净无邪的笑容,他的心就如擂鼓般狂跳不已,双手更毫无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两人姿势亲密,让火烧屁股地跑进来的小菊看得面红耳赤。
“贝勒爷吉祥!”她连忙行礼请安。
“起喀吧。你家小姐这几天一切还如意吗?”他交芸儿给这丫头照顾,就是相信她能和芸儿相处愉快,让芸儿能开心一点。
“回贝勒爷的话,小姐她一切安好,请您放心。”唯一不好的,就是常常挂念他这主子吧?小菊心中暗忖。
“小菊她对我很好的,处处关照我,又教我许多东西,谢谢你叫她陪我!”在他怀中的芸儿连忙补充,表达她感谢的心意。
“很好,那你以后要继续尽心尽力服侍芸儿,若凡事周全的话,日后我必定有赏。”看见芸儿欢喜的样子,康嗣满意地点头。
“奴婢必对小姐鞠躬尽瘁!”小菊开心地答道。
“这儿不用你侍候了,退下吧!”
“是,奴婢这就告退。”小菊立即退出房门,留下两人好好独处。
贝勒爷果然非常宠爱小姐!路上,小菊兴奋地想着。
她的小姐这样温柔善良,怎么会讨不了主子欢心?相信这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小姐很有可能会被贝勒爷娶进门,有个正式的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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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贝勒的呆妾》|小陶|
第七章
“芸儿,才几个月没见,我竟然这么想你。”康嗣从后头紧紧拥住芸儿,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情人间的絮语。
“我也很想你……”她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那是她最缺乏、最需要的。“我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你了!”
他顿了一下,伸出左手扶住她的脑袋,灼灼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
“你一个女人家,何必千山万水地跑来北京找我?这段路程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承受的!”难道她想找到他的渴望,已经超越其他事情?
“那你为什么突然走了?”想到这点,芸儿的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那天当我回到家里,看到你留下几个字就离开了,你什么话都没对我说,这叫我该怎么办?”
“我有急事,必须立刻回京,来不及等你回来道别,而且我也留下玉佩和元宝给你……”他明白这离别确实来得太突然,但他们俩的身分如此悬殊,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我不要那些东西!”她直起身子,有点激动地瞪住他。“我只要你,只不过是希望你陪在我身边而已!那些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也是我工作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物,但我之所以爱你,并不是要从你身上得到这些有的没的!”
康嗣闻言呆住了!她说她不要?那玉佩可是祖母送给他的碧绿翠玉,是世间少有的珍宝,连皇上监赏后也赞誉为上品,而她却说它们是“有的没的”?
康嗣伸手接住她水晶般的泪珠,叹息道:“那元宝呢?你总不会不知道如何用吧?”
“我不贪心,不是我的东西我绝不会乱花。”她哑着嗓子说。再怎么潦倒,他也不能用那些意义不明的财宝,她害怕一用就会让他们俩失去联系。
“那你到底是怎么上京的?”他拢紧了眉。知道她拼死拼活赚回来的钱,充其量只能勉强到达山东一带。
“一开始,我在济南的客栈当杂工。”她专注地陈述这几个月来的生活,看不见他脸上霎时泛起的铁青。
“虽然工钱不多,天还没亮就要起床,晚上过了子时还不能休息,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但客栈可供三餐一宿,我不用流落街头,而且大家都对我很好,有次我昏……”
“够了!你竟然跑到客栈去当杂工,在那种出入复杂的地方抛头露面?你知不知道那是很危险的?”
一想到甜美单纯的她,在那么多男人进进出出的地方走来走去,他就忍不住一阵怒火中烧。
“可是林掌柜很照顾我,也很保护大家,不会有事的!”她抚抚他的胸口,想帮他顺顺气。
“接下来呢?”康嗣追问,非要清楚知道她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不可。
“来到北京城后,我不知道你究竟住哪儿,所以林掌柜他介绍我去他弟弟掌厨的客栈打工,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听见没有?”
开玩笑,堂堂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女人,竟然到龙蛇混杂的市井地方做工?让世人知道岂不是贻笑大方!
而且京城虽在天子脚下,但不比济南民风纯朴,富家子弟在坊间强抢民女做妾的例子比比皆是,若芸儿不幸被哪个狂徒看中下手,有谁能保证她完好无缺?
芸儿凝视着他,突然嫣然一笑,点头应允。“除非你……赶我出府,我不得不出去谋生,否则只怕我也没机会去做了。”
“我绝不会赶你出府,你也绝对不会再有机会出去抛头露面!”他坚决地否认这种可能。
既然她被他接进府里,就休想他会放开她。而且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本来就应该照顾她一辈子。
他承认自己对芸儿很霸道,特别是当他们在九门提督衙门重逢的那一刻,他更是无法压抑自己仍想要她的事实。
这样单纯如雪的她能让他完全放松,无须顾忌她会对自己有所欺瞒。
芸儿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话语,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神情,不禁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之中。
为了最爱的康嗣,她什么都可以依从他,只希望他能多爱她一些。
他伸手将她几络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接着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看你把眼睛哭红得像兔子一样!”她小巧的鼻头也是红通通的,教他看了心疼又好笑。
芸儿双颊飞上两朵红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根本不敢看他含笑的眼睛。“人家忍不住嘛!”
他温柔的神情真容易让女人臣服……女人?对,她差点忘了除自己以外,他还有其他女人,说不定康嗣待她们也一样温柔!
康嗣将她突然黯淡下来的神色看在眼里。“怎么了?”
“你对其他夫人……是不是也都这么温柔?”她咬着唇,鼓起勇气开口问。
闻言,康嗣稍稍放开她,疑惑地望着她。“她们来找过你麻烦?”
“不,我只是……”她只是很小心眼地担心他有其他女人,就忽略了她。
他挑了挑鹰眉,知道她进府后必定从下人们口中听到很多事情,只是一直没有说破而已。那样也好,她先了解事实,就不会埋怨自己欺骗她。况且,她肯接纳他的碰触,也代表她心甘情愿成为其中一员。
“别叫那些女人做夫人,你们的身分是一样的,无须用这样的尊称。”康嗣的目光触及芸儿那被咬得红润的唇,心中某一根弦陡然被拨动,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原来我的芸儿这么会吃醋!”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想你多爱我一点……”
“我知道。”就算她真是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也只不过是想博取他的注意,他不会介意的。
“康嗣,我好爱好爱你……我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你了……”芸儿伸手环抱着他的颈子,整个人窝进他怀中,直率地表达心中的感情。
“那就好好爱我吧……”
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因为她的表白而意乱情迷。他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再次贴上她温软的唇瓣,爱情的火苗正一发不可收拾……
这天,难得来访的济偿还没走近康嗣的书房,就看见外面有四、五个侍女和小厮,一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一边朝房间里头张望。
女人对康嗣外貌倾心的情况,济俱早巳习以为常,因为在欢玉仕房中也有不少挂牌姑娘对康嗣的风采念念不忘。可是她们似乎是在为其他事而大惊小怪—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样有趣?
济俱走上前,轻轻拍了其中一个小厮的肩膀,在他耳边问:“你们都是在这里当差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小厮正看得专心,突然被吓了大一跳,他回头见到问话的人是郡王爷,连忙跪下行礼。“郡王爷吉祥!”
“免了,先告诉我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勒爷在看公文……”小厮小心翼翼地回答,眼神游离。
“那有什么稀奇的?”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分明就是有事发生!
“还有……芸姑娘在旁边……”那个小厮继续补充。
闻言,济俱不禁大感意外。康嗣从来不让他的侍妾进书房,为什么今天却让那个什么“芸姑娘”破例?
他要下人别发出声音,自己也凑近窗缝望进去。
此时,康嗣坐在案前书写批阅公文,而一旁的花梨木直背椅上,坐着一个正在缝制衣服的女孩。她的脚下踏着一个小矮凳,正好让身材娇小的她踩着,不必吊着脚丫子。
那女孩穿着浅黄色的丝绸衣裳,搭配嵌花百褶裙,外罩一件白纱罩衫,上面绣着几朵粉红的花朵。仔细一看,她那细瓷一样的小睑带着愉快的神色,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辰,虽不至于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仍能轻易让男人心动。
“芸儿,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的衣服鞋履有专门的裁缝打点,你不用再费神做衣服给我。”康嗣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忍不住对一直在旁边默默努力做着针黹的芸儿说道。
“这是我由苏州带过来的,已经缝好一半了,我不想浪费它。”她对他露出美丽的笑靥。“我想看你穿我亲手做的衣服。”
那是每个女人的心愿,如果能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穿上由自己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衣服,实在是世间最幸福的一件事!
“真要做的话,做给你自己就好。等一下我命人送些上好的布匹到你那儿去,你爱做多少件就做多少件。”康嗣以为她是把这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
事实上他公务繁忙,一天里待在府中的时间不算多,每日操烦公务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可是一回到王府和芸儿说说话,他紧绷的身心就能得到舒缓。
所以除了晚上到芸儿的房里与她同床共枕外,他也决定由今天开始,让她到书房陪他处理公事,也多些与她相处的时间。
“不必麻烦了,你送给我的新衣裳已经很多,而且每件都那么名贵漂亮,花上一年的时间也穿不完!”
“什么一年!?那些只是秋衣,等快要立冬的时候,我会再叫人送冬衣过去。北京的冬天很冷,动不动就下雪,你这南方人可能会受不住,不多穿点厚衣服保暖不行。”他不想她因为缺少了什么而病倒,那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无论如何,我都想完成这衣服……难道你不喜欢我替你做衣服?”考虑到这个可能,芸儿不禁忧心仲忡地问。
康嗣叹了口气,忽然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不是不喜欢,只是从来没有女人亲手帮我做衣裳。”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她这份浓浓的心意。
看她那么认真专注地缝着眼前的衣裳,仿佛它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他就觉得她每一针一线都把他的心给缝进那温柔的陷阱里。他真怕自己会不小心,堕落在她毫无止境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你娘从来没做过衣服给你吗?”芸儿疑惑地问道。
“我额娘她娇生惯养,连女红都很少亲自动手做,加上我从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