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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被解开的真相
诺卡鲁帝国的混乱已经逐步进入了尾声，修利哲伯爵在吞并两名伯爵领地，兵力与财富后，他所拥有的实力大大的增强，甚至已经足够强大到可以控制着整个帝国。而南边的帝国之盾为首的贵族则是拼命拉拢其他贵族，试图形成与之抗衡的力量。
双方都在默默的为决战做准备，在不久之后决定双方命运的最后战争的到来。整个帝国陷入最紧张的时刻，贵族们纷纷绷紧神经，深怕一点小小的火花碰撞都可能称为最后战争的导火线！
当然，这所有事情与艾汀一点关系都没有。此刻，年轻的巫师正在凯佩拉的亡者国度中学习与吸收凯佩拉贤者的知识与智慧，这位经历过三个世纪漫长的亡灵贤者为巫师留下了足以塞满整个房间的庞大的知识与智慧。
阴暗书房正弥漫被飘渺的银色丝线所笼罩，虚空中宛如存在一双灵巧的手指在勾画出一幅幅奇异的画卷。不，那不是画卷，而是由古老的文字所够成的智慧的海洋。
银色文字海洋忽然像四面八方扩散，化为一团轻薄飘渺的烟气在虚空中飘荡，四周的阴暗逐渐被银白的光芒所驱散，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银白的世界。
艾汀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朝着自己伸出手臂，宛如在耳边轻声的呼唤自己，那个声音十分耳熟，但他自己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你是谁？”艾汀开口问道
然而，得到了却只是一片沉寂，没有人回应他。银白的男子也忽然转身离去，眼前所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一片虚无，耳边传来了凯佩拉贤者嘶哑的呼唤声。
艾汀猛然张开双眼大口喘气，在回过神后才猛然发现自己现在依然身在凯佩拉贤者的书房里，一股阴冷而熟悉的死亡气息迎面扑来。
“你还好吧！”凯佩拉贤者站在他身边，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担忧。
“我很好！”艾汀平静的回答，他注意到自己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用手背擦起额头上的汗水，吐了口气说道：“我还可以坚持住，请继续！”
“你已经很努力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来消化我的知识。”凯佩拉贤者伸手掌拍了拍艾汀的肩膀，平静安慰道。“你不必太过于着急，我花了三个世纪所得到的知识并非是你可以在几天内可以掌握的东西。”
“我还能行！”艾汀倔强的说：“你所理解的知识也并非全都高深，有些东西想要弄懂它们并非一件难事，至少对我来说并不难。所以请继续，我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
“难怪你能够如果年轻便拥有其他人十几年乃至一生无法达到的高度。”凯佩拉对于艾汀的毅力与及刻苦感到震惊与满意。也许他的资质并不好，也许他并不是天才，这位历史上最年轻的的巫师用自己的努力换取了现在的成就与辉煌。凯佩拉对于艾汀的两位导师感到颇为的嫉妒，在几个世纪前，虽然也拥有天赋秉异的门徒，但双方一比便能知道两者的察觉。
这位亡灵贤者用自己的智慧换取了门徒的代价。没有任何一名贤者不想让自己的智慧值知识传承下去，而这位北界最后的天才巫师的出现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属于他的传承者，他的门徒。
“你现在需要休息，坐下吧，让我们来看看火龙德莱齐现在在干什么！”凯佩拉贤者伸手按住艾汀的肩膀，将其他的身躯按在椅子上，白骨的手臂在虚空中轻轻一划，捞出了另一块椅子。“火龙德莱齐现在并还没有死去，我想你应该也很好奇吧！”
“难道我所制作的屠龙药剂没有效果？”艾汀从口袋中掏出另一瓶屠龙药剂，不解打量着水晶瓶中晶莹的药剂问道，“可是没有效果，为何火龙当初会如此震怒呢？他甚至想要违背盟约杀死我”
“恐怕龙德莱齐当初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凯佩拉伸手从艾汀的手指中躲过药剂，放在白骨的骷髅头前上下打量着，明明没有眼睛却做出这样的举动，看到这一幕的艾汀都不由感觉有些好笑。“这确实是屠龙药剂，不过它的效果恐怕还不足以杀死火龙。”他望了脸上惊讶的声色，解释道：“你所得到的药剂配方恐怕是有些问题。”
“你是说，魔鬼更改了药剂！”艾汀一脸惊愕，但显然不会是魔鬼，这已经违背了原本的契约，“如果不是魔鬼，还会有谁呢？”
“你漏掉了一个人！”凯佩拉提醒道。
“屠龙药剂的发明者——葛拉弗贤者。”艾汀轻声的吐出这一个令人震撼的名字，没错，葛拉弗贤者，这位唯一被他遗落的人，他不解的问道：“可贤者为何要这样做呢？”
“我想这应该是盟约的关系！”凯佩拉轻声的说，举起白骨手指着书桌轻轻的一划，一串晶莹的水珍珠在两人的眼前不断的汇聚城一个脑袋大小的水球。“葛拉弗贤者修改了屠龙药剂的配方，削弱了药剂的效果，否则火龙德莱齐早就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说完，凯佩拉轻声的念动咒，伸出手指在水球中一撮，一缕森绿的元素在水球中荡漾开来，整颗清澈的水球瞬间变成了一片森绿，绽放出透亮的光芒。
等待耀眼的光芒彻底消失后，清澈的水球倒影出一个可怕的景象，那是一座在火海中燃烧的城市，人们的火龙的死亡龙息下垂死挣扎，最终依然无法逃过死亡的厄运。
“这是第三座城市了。”凯佩拉贤者轻声的说道。“火龙德莱齐把三座城市的居民屠杀殆尽，它已经违反了葛拉弗贤者当初留下的盟约，这件事情因你而起，也必须由你来终结它。”
“哪怕我得到了您的智慧，依然无法战争强大的火龙。”艾汀摇了摇头，在经历过于火龙的那场战斗之后，才已经彻底明白双方的差距，接着说道：“您为何不亲自猎杀它呢？只有像您这样的贤者才拥有杀死一头巨龙的强大力量。”
“我不能离开这里！”凯佩拉的声音略微的颤抖。
“因为这个世界吗？”艾汀忍不住反问道：“您为何不打开彼岸的通道，让亡者之地的亡灵前往彼岸呢？想必魔鬼的力量无法涉及道那个地方。”
“艾汀，我的门徒，你知道所谓的彼岸具体指的是什么吗？”凯佩拉按在巫师肩膀上的手臂不由颤抖起来。
“难道不是一个没有战争和平美好的世界吗？”艾汀有些遗憾的反问道。
“所谓的彼岸指的是归墟之河，前往彼岸的人也就意味着已经好到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凯佩拉的这番话刚说出口。艾汀便惊讶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为何玛格蕾塔贤者会告诉告诉，彼岸是一个没有战争和平美好的世界。”
“她的话并没有错！”凯佩拉的语气中带有几分的嘲讽：“归墟之河确实是一个没有战争和平美好的世界，因为所有的灵魂都将回归源泉，不过，归墟之河依然在魔鬼的掌控之下，哪怕前往哪儿，契约的灵魂依然会落到魔鬼的手中，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葛拉弗贤者为何要这样做呢？他为何要这样做。”艾汀双手捂住脑袋，朝着凯佩拉咆哮起来。“他为守护葛拉弗的巫师们留下了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谁知道呢？没有人能够猜出他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够理解。”凯佩拉忽然说道：“不过，哪儿的确会是巫师灵魂最好的归属，这样他们的灵魂就不会落在神的手中了，而是会在归墟之河的源头诞生出新的生命，回归这一片大地。”
“火龙，那头火龙现在该怎么办？”艾汀的目光重新盯着水晶球中肆虐的火龙，不安的问道。
“我说过了，由你来打败它，当你击杀火龙德莱齐吼，将它的尸体重新带来那片峡谷，哪儿才是火龙最终的安息之地。”凯佩拉开口吩咐道。接着作出了一个令人不解的动作，他摘下手中的巫师之戒递给艾汀。
“为什么给我这东西？”艾汀瞧了一眼躺在手掌中的戒指，平静的问道。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它也是一种象征，一种力量，当你继承我的智慧与知识后，你就会动的如何运用这一枚巫师之戒。”凯佩拉轻轻挥了挥手，散去了漂浮在虚空的水球，积水化作一堆小水珠，回到书桌上的陶瓷盆里。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您所拥有的强大的力量已经毋庸置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令凯佩拉贤者您感到畏惧，我很难理解你为何要这样做呢？”艾汀静静的等待对方的答复，这也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得知的事情，难道每一位贤者所作出的事情都让人无法理解。
“等你成为一名贤者就后就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凯佩拉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而艾汀还未来得及多说一句便被莫名其妙的赶出了书房。
“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够明白我的用意。”凯佩拉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道。
第255章灵魂的彼岸
第二天，艾汀在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之后，已经从疲惫中恢复了精神。他穿过大殿，踏在熟悉的道路上准备前往凯佩拉的书房。艾汀很清楚自己必须用最短的时间吸收凯佩拉贤者的智慧与知识，最终它们化为力量，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力量。
在他走进阴暗的书房时，却察觉里面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便立即抬头环顾四周。巫师发现凯佩拉正颓唐的坐在椅上休息，原本弥漫在白骨身上的死气也逐渐消散，看到这一幕，艾汀不由大吃一惊，这种情况实在诡异至极，这是怎么回事？
凯佩拉的头颅双眼中闪烁着灵魂火焰明显减弱，他抬起脑袋，注意到艾汀的到来，虚弱的说道：“你已经来了吗？”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艾汀痛苦看着凯佩拉贤者的身躯，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魔力正在以诡异的速度流逝。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凯佩拉的灵魂终究会永远的消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他底下头凝视着佩戴在手指上的巫师之戒，立即摘下它，打算把戒指重新还给凯佩拉贤者时，却被他伸手拒绝了。
“这一枚巫师之戒现在是属于你的东西了，也只有你才能够发挥出戒指的力量。”凯佩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帮艾汀把戒指重新带回手指上后，平静的说，“这是每一个亡灵的宿命，灵魂的火焰是无法在这个世界长期的逗留，依靠我本身强大的魔力与戒指的庇护才在这个世界逗留漫长的岁月，对我来说，两个世纪的孤独已经够了。”
是孤独吗？艾汀沉默了！他不否认，每个巫师都是陪伴着自己的智慧独孤一生吗？
而他自己呢？
艾汀有一个妻子，一个女仆，还有一个情人。但他确实还是孤独一人，巫师与常人并不一样，拥有真言力量的他们，在某种一样上来说其他巫师才是自己的亲人，同伴。这一切都在获取真言之后就已经注定好的事情。
“记住，也许在不久之后你便能够成为一名贤者，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灵魂交换是一个不可踏跃的禁忌，它来至于魔鬼，也可能让你的契约可能因此而完整。”凯佩拉低声的警告道。“哪怕灵魂转换让你成功的存活下来，你的灵魂最终会落到魔鬼的手中，你终究难以逃脱死亡。”
“你……”艾汀不由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凯佩拉吃惊的说。“你窥视了我的记忆。”
他相信凯佩拉贤者定时窥视了自己的记忆，否则他有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灵魂转换的秘密来源于魔鬼，出来精灵长老科诺外根本无人知晓。
“但两个人思维联系在一起时，你我双方就可以看见对方的记忆。”凯佩拉并不否认忽然张开嘴巴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将会以另一种形式活在你的身上。”
“这……”艾汀听完凯佩拉的话后，不由变得警惕起来。
注意到艾汀脸上古怪的表情，凯佩拉轻声安慰道：“你依然还是你自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您知道什么是灵魂转换吗？”艾汀试问道，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弄明白灵魂契约秘密的机会。
“据说这是精灵一族的禁忌法术，没有人知道它的秘密。”凯佩拉摇头，低沉的提醒道：“灵魂转换已经涉及到神的领域，不要去挑战神的领域，否则你将会受到永无止境的诅咒，来至神的诅咒。”他白骨的手臂紧紧的抓住艾汀的衣服，嘶哑的说：“那比死亡还更加可怕！”
艾汀沉默了，最后点头说道：“我会谨记在心！”
“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所有智慧的结晶，它会为你打开通往贤者的道路，请善用它！”凯佩拉摊开白骨的手掌，一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球在他的手掌中凝聚出来，白骨的手掌微微倾斜，水晶球最终滚落在艾汀的手掌后，他低声提醒道：“只要运用魔力将里面的记忆抽取出来就是行了，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抽取出来的记忆是会消失的，如果你无法在记忆消失前掌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