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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恼羞成怒,不客气地回瞪他一眼,此时当肯忽然往她臀部一捏,她差点叫出声来。
门房也看到这一幕,容盼兮回头时恰巧见到他轻哼一声,她又狠狠瞪了一眼。
哼,谁理他!长得帅又怎样?还不是帮人家开门的穷鬼一个!
容盼兮决定忽略男子的轻蔑眼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她向往已久的珠宝殿堂。
这天,她从当肯手里捞到一克拉的钻石项链,也和方泽明开始一段往后爱恨交织的绵绵情缘……
*
第二天容盼兮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随意买了个三明治和饮料,信步来到中央公园。
反正晚上当肯会带她去吃大餐,中午就将就一下,为了省钱。
周末的中央公园相当热闹,到处都是人。她避开人群爬上一处隐密的小山丘,在一颗大石上坐了下来,脱去脚上的帆布鞋,开始吃起阳春午餐。
「啊!舒服多了……」开阔的视野让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不必扮演豪门千金,也不必对那个肥佬耍心机,让她格外轻松。
此时此刻,她又是以前简朴恬淡的容盼兮,不过也只限难得的周末午后;一到晚上,灰姑娘又要乔装成公主,坐上豪华的南瓜马车驶向皇宫。
其实这很辛苦的,但她很清楚来纽约的目标,是为了要找到一个金龟婿,一张晋升富豪阶级、上流社会的通行证。
经过被甩、被裁员的打击之后,她破釜沉舟地带着所有积蓄,买了头等舱单程机票来到纽约,特地住进富豪出没的五星级饭店,只为了制造更多接近有钱人的机会,完全没有预留退路。
她受够了以前的容盼兮——那个任劳任怨的滥好人!别人不做的工作她都捡来做,以为这样就能获得上司赞赏,最后还不是第一个被裁员,那些猛抱主管大腿的女人却安然无恙!
更悲惨的是,被裁员那天,那个烂人周承训也甩了她,只因他攀上老板的女儿。家无恒产的容盼兮怎拚得过减少奋斗二十年的诱惑?
躲在家里痛哭好几天之后,她忽然想通了。她已经二十四岁,眼看青春就这样浪费在无谓的矜持上,不如乘机抓住一个男人,而且一定要比周承训的新欢家里还有钱!
一想到那个烂人,至今她的心头还隐隐作痛。
为了纾解郁闷,容盼兮决定在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发泄一下。
拍拍衣服上的面包屑,她豪气地站上大石头,对着远方的空旷以中文大声吼叫着:「周承训——你这个烂人——我诅咒你不举,让你的有钱老婆瞧不起你——」
吼完之后,她赶紧躲在石头后面免得被发现。以前的她绝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不过还真是过瘾!
容盼兮抚着胸口吃吃笑着,愈发佩服自己的勇气,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正当笑得忘形之际,她注意到不远处一双熟悉的眼眸正瞧着她。
是他,的门房!
他站在石头另一端,手里拿着画笔错愕地看着她。
容盼兮霎时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真是冤家路窄!怎么最糗的时候都被他瞧见?他脸上的表情彷佛看到一个神经病。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呀!」容盼兮不客气地回瞪他,以为他听不懂中文。
谁知男子竟用中文回嘴。「嗯!是没见过你这种女人……」
瞄了她一眼,方泽明随即让视线回到画架上,蛮不在乎地嘲讽着。「昨天是个拜金女,今天又变成疯婆子……」
容盼兮先是被他的中文吓一跳,接下来那句话更惹得她一肚子火,决定上前理论。「喂,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记得她!而且还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态度,令容盼兮自尊心大大受损。
「字面上的意思。」方泽明淡漠地回应,迳自在画布上挥洒色彩,根本没理会容盼兮的怒火。
「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样说我?」受不了被男子忽略嘲弄,容盼兮一把挥掉他的画笔,像母老虎般张牙舞爪。
??
这男人光靠几句话,就让个性一向温顺的她抓狂,完全毁了她好脾气的形象。
方泽明终于正视容盼兮。眼前的女孩穿着恤牛仔裤还光着脚丫,涨红着脸、拳头紧握的模样,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他觉得这样的她可爱极了,和昨日精心打扮的狐媚骚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捺着性子,决定拯救这只自以为掳获了大象而沾沾自喜的狐狸。
「看在都是台湾人的分上,我劝你远离当肯??费许,他是纽约知名的花花公子,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望着她领口若隐若现的钻石,语气又回到之前的嘲弄。「反正你也赚了一颗不算小的钻石,该知足了……还有,在纽约没人敢戴着钻石来中央公园。」
容盼兮反射性地将项链藏进衣领中,因为被看穿而恼怒。「哼,你怎么断定这不是我自己出钱买的?」
「你是吗?」方泽明反问着,微扬的嘴角流露讨人厌的自信。
容盼兮被问得哑口无言。
「的门房工作让我看尽世间百态,至少还看得出谁是真正的富豪,谁在装阔气,那种气势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方泽明的眼神有着看透世事的淡然。「而那个当肯??费许只是个靠房地产起家的投机分子,更是恶名昭彰的色胚,他还有几件官司缠身,都是伤害告诉……」虽然看不起捞女行径,他却不愿见到眼前女人受到伤害。
容盼兮有点吓到,心里想着要尽快摆脱当肯,嘴巴却不愿承认自己的眼光失误。
「我看你只是嫉妒吧?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门房,要开多久的门才能赚到一条钻石项链?」她故意眨低他以挽回自尊。
「况且,没有一个男人会花一、两万美金,只为了讨好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当肯??费许一定是想追求我!当然我不会像其他女人这么傻,区区一克拉钻石就被收买……」
看见容盼兮死鸭子嘴硬,方泽明无奈地摇头,捡起地上的画笔在水桶中涮了一下,随即将注意力转回画布上,彷佛刚刚的谈话不存在。
容盼兮见他没回应,亦觉无趣,穿上鞋子本想离开这个令她不愉快的男人,却又忍不住凑上前看他到底画什么。
好特别的风格!
喜欢欣赏名画的她看过不少大师画册,却没见过这么特殊的画风……该怎么说呢?好像是将墨汁和油画混合在一起,制造出来的线条出乎意料地和谐。
很多亚洲画家试着融合东西方的画风,却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画作如此令她感动。
容盼兮咽下差点惊呼出口的赞叹。「喂,你叫什么名字?」她不情愿地拉下脸试图和他和好。
「方泽明。你呢?」方泽明毫不考虑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告诉她。
「容盼兮。」
「巧笑倩兮,巧目盼兮……看来你父亲挺诗情画意的。」望着那双妩媚凤眼正勾着他瞧,和她的名字互相辉映,方泽明无由来地心脏乱跳一通。
「哼,才怪!」容盼兮之前很讨厌这个做作的名字,但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开始喜欢上自己的名字。
从脸上淡淡的红晕一看就知道她在害臊,为了掩饰尴尬,她转身跑下山丘,还不忘回头对着方泽明大喊:「再见了,方泽明!」
没料到她来这一招,方泽明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想,他会永远记得那双「盼兮」巧目。
第六章
这晚,容盼兮穿上细肩带&丝质小礼服,戴上当肯送的钻石项链,刻意装扮的她显得容光焕发。
当肯到饭店接她时,眼里的惊艳和赞美令容盼兮虚荣不已。一踏进他的加长礼车,那双肥厚油唇便迫不及待嘟了上来,她只是轻轻一啄,便以会破坏精心描绘的唇妆为藉口阻止他的攻势,还好餐厅没多久就到了。
容盼兮下车看清餐厅低调的招牌,便忍不住惊呼出声:「哇,这不是劳勃??迪尼诺开的餐厅吗?」
这家怀石料理是容盼兮的偶像劳勃??迪尼诺和日本人合开的,听说不便宜,而且晚餐一位难求。容盼兮出发之前就打定主意,势必找个冤大头带她来。
没想到第二天就如愿以偿,真是太幸运了!
从一进餐厅到坐定位,容盼兮一直晕陶陶的,因为见到好多明星。更出怱意料的是,劳勃??迪尼诺居然亲自来跟当肯打招呼!
当他礼貌性地亲吻她,容盼兮的心脏简直快要从口中跳出……来到这儿,容盼兮第一次见识到钱的力量。
「对不起,让我为您上菜。」当侍者送上前菜时,容盼兮的双手还因为兴奋而发抖著。
不过,她觉得这个侍者的声音有点熟悉,忍不住抬头一望,却差点弄倒准备放回桌上的香槟杯子,还好被眼明手快的侍者及时扶正。
方泽明?!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她心里的震惊更甚见到劳勃??迪尼诺,也因此心虚得坐立难安。
「两位请慢用。」方泽明脸上的职业笑容看不出他的反应。
餐点陆续上桌,每一道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容盼兮却食不知味,心思完全被那道穿梭餐桌之间的身影所占据。
下午他才警告自己,晚上她又和当肯出双入对,他会怎样看待她?
好奇怪!尽管下定决心朝上流社会之路迈进,她却很在乎他的看法,不希望被他轻视。他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呀!
手中的香槟不断被倒满,被容盼兮当成白开水猛灌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客人陆续离去。容盼兮喝了太多香槟,觉得昏昏沉沉,任由当肯扶著她的纤腰离开餐厅。
离去前,她忍不住回头环视餐厅,已见不到整晚追寻的身影。
强掩心中的失望,昏沉的她将头靠在当肯的肩膀上,与他一起坐进门口等候的房车。
待车门关上,当肯肥胖的身躯便压向她,对著她毫无防备的娇唇猛亲,趁著她来不及反应,湿滑的舌头一下子便塞进她的口腔。
「嗯……」被堵住嘴巴的容盼兮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肥大的舌头不断在她口腔翻搅,弄得她好想吐。
当肯以为她的回应是因为情欲,咸猪手立即抚上微露的双峰。「宝贝,你好美……」
「不要……」酒精迷乱了她的肢体、她的意识,她很想推开粗鲁的进犯,却使不出力气,直到感觉他的手尝试侵入她的三角地带,脑中所发出的警讯战胜了酒精。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狠狠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大肥猪。「够了!你没听到我说不要吗?」
当肯以为她只是欲拒还迎,嘻皮笑脸地又扑了上来。「别这样,宝贝……」
容盼兮再次推开他。「送我回饭店,立刻!」一阵酸液涌上,她快要吐了……
当肯见她态度强硬,立即翻脸。「你这个婊子,都收了我的钻石项链,还故作清高……」
「项链还你,我不希罕!」容盼兮一把扯下颈子的项链丢还给他,下一秒胃中的酸液再也抵挡不住地涌上,吐得皮质沙发、地毯上到处都是,当肯的昂贵西装上也溅了几滴。
「天呐!你……」当肯简直气疯了,一双牛眼瞪著车内狼狈的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停车!」
车子一停下来,当肯立即打开车门,将容盼兮推出车外。「给我滚!」
容盼兮跌坐在人行道上,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
这是哪里?头好昏喔……
茫然望著周围,容盼兮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酸液再度涌上,她又吐了一地,衣服也沾了一些秽物,根本站不起来。
路上行人不多,经过的人多投以冷漠的眼光,然後绕道而行。
此时,熟悉的中文在她头顶响起。「你还好吗?容盼兮?」
容盼兮吃力地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的人,虽然身影模糊不清,但他叫得出她的名字,应该认识她。
「很不好……」她露出一个苦笑,迷蒙的眼神像是迷途的小狗。「咦?你长得好像那个方什么的……」
方泽明刚离开餐厅,走了一小段路正准备到地铁站,却在路上拾获一只喝醉酒的迷途羔羊。此时她正一脸无辜地对他傻笑,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如果不理她,她不是被关进警察局,就是被拖到暗巷强暴。
「板桥汉生东路一五三号二楼……」
方泽明听了不觉莞尔。她该是醉昏了,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现下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应该是当肯求欢的时候醉死了,而且在人家车上狂吐,才会被赶下车。
「嗯……好累喔……」容盼兮说完便要躺下来,方泽明赶紧拉起她,将她的手臂架在自己身上。她身上传来的酸臭味连他都想吐,这下可能连计程车都不载了。
唉!他怎么会揽上这个大麻烦?
他只好掏出随身手帕,忍住呼吸帮她擦乾净,至少味道不再那么重。随手招了一部计程车,趁司机还没闻到臭味之前将她推进後座,自己也上了车。
*
「醒啦?」
容盼兮一张开眼睛,望著天花板呆愣了好久,直到房内传来一道男声,她直觉坐起来想看看声音的主人。
「喔……」猛然坐起,一阵头痛加晕眩袭来,好像有人拿著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