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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犹豫了一下,手指的虎口停留在对方的脖子上,好像在从对方的颈部大动脉里感觉脉搏的跳动。少顷,他再度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做出用力地姿势,但手上却没使出半分力量。停了一下,他第三次犹豫后,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你今天很幸运。”
这句话是王成用汉语说出来的,他之所以犹豫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对方的话带有浓郁的乡音,那是他家乡城市的口音,这让王成禁不住一阵惆怅。
当然,王成最终决定放弃灭口,也是因为这具尸体躺在“兔子”墙外,没准会引起更大的连锁反应。为了不惊动处于惊弓之鸟的“兔子”,他只好先把墙外这倒霉蛋运走,再想办法……处理善后。
躬下身子,王成轻轻地托起了对方……要说如今这具身体,最让他满意的是其协调xìng与力气。不知道在昏mí的时候,公司做了什么手脚,清醒后王成不仅没再受幻听幻视的煎熬,他的体型也变得很健美,充满了力量,平常自己难以想象的动作,这时候,只要想到,就能做出来。
这倒霉蛋身体有点虚胖,体重大约八十公斤的模样,这体重托在手里,王成没有感觉到过度费力,他将脱下来的头罩等物品装入背囊中,就这样昂着头骄傲地抱着倒霉蛋走出后巷,深藏功与名。
路上也遇到过三两个行人,如果王成遇到的是纯正的美国人,也许对方二话不说就会报警,但这是一个华人社区,大多数住这里的华人都不愿意多事、找麻烦。王成装出吃力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解释:“我晨跑回来,遇到一辆车,推下这个人来,这辆车在五分钟前开走的……”
有一位华人立刻搭腔:“这辆车我遇见了,开车的似乎是位意大利人,后座上坐了两个壮汉,长相很狰狞的……”
话音刚落,凑上来看热闹的立刻装作什么事情都么发生,四散而去。散步的继续散步,遛狗的继续遛狗,推婴儿车的老人则悠闲地向远处飘去……王成无奈的笑了笑,抱着这位重伤的人赶回自己的房子。
将这个人扔到卧室里,王成重新与毒药联系上,毒药问:“顺利吗?”
王成回答:“还算顺利。撤退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似乎被几个意大利佬打伤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他带回来了,你有认识的诊所么?”
“怎么会这样啊?果然是‘菜鸟初展翅’,意外与麻烦总不断,那个人……你是打算把他治死,还是治活?”
王成想了一想:“这个人浑身被扒得精光,没有任何证件。他还要求不要报警……”
“那他肯定也没医疗保险吧,这样的人治死容易治好难,就让他‘伤重不治’吧。”
ps:毕竟是新手,在没有严密安排下贸然行动,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他将如何处理麻烦?他将顺利分到钱财吗?你的任务执行了吗?投票和各种支持!!。
第六十三章实战训练
王成叹了口气:“我抱他出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所以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死……至于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毒药立刻回答:“好的,我先联络一家诊所,让他们派救护车上门,至于你转出的钱……你知道的,洗钱是很麻烦的,如果要彻底无痕迹,收费占到了七成,我们只能落到手里三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笔钱?”
王成想了一想:“没必要做的很彻底——这钱本就是洗钱后的产物,当事人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具体数目,以及往来账户,所以,咱只要恰到好处就行……我选择收费百分之四十的,你觉得呢?”
毒药回答:“那么好吧,就四六吧——我们留六成,剩下的四成给洗钱公司。这几天我就盯着这件事,等事成后咱再碰面……至于那名目击者,你看着办吧,他已经发现你在那个时段,出现在‘兔子’家墙边,这是不可饶恕的纰漏,你自己处理吧。”
通讯暂时中止了,不久,毒药再度联络王成:“救护车已经上路,我先给你一个账号,医药费你从这里支付。派出救护车的,是一家专门处理黑社会斗殴的小诊所,跟我们并没有横向联系,但他们嘴严、医术好,事后绝不会留下手尾。”
稍停,毒药又说:“忘了告诉你,贝恩资本已经拒绝了你的求职,说你的身份过于敏感,所以无法接纳……你懂得。不过不要急,我们给你安排了另一家公司。贝恩资产不在华尔街,总部设在波士顿,加入这家公司,也许不能满足你融入美国社会的训练课程,但现在这家公司可以,它恰好还在华尔街上。你可以一边在那家公司上班,一边观察社会、观察同伴、学习美国人的思维与处事方式,从而快速融入这个环境。你准备一下,明天带着简历过去报到……嗯,总得做个样子。”
王成列了一下嘴,无声的笑了:“感觉你好像是个推销员,正在竭力推销商品,这是什么公司?”
毒药干巴巴的笑了:“我接了一件顺手的小活,需要你的协助。怎么样,如果你帮我完成这项工作,你就可以顺利进入这家公司?”
王成小心的问:“什么叫‘小活儿’?”
毒药回答得很快:“二十万美金之下的小生意,我们叫做‘小活儿’。任务的背景是这样的:一位花花公子,家中有黑手党渊源,他跟一位女孩交往,数月后那女孩死了,女孩的父亲坚持认为这是谋杀,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打官司失败后他破产了,于是他用最后的积蓄寻求‘阳光之外的正义’,可是他出的钱少,只有二十万美金,而对方的黑手党背景使那些资历浅一点的家伙不敢动手,资历深厚的嫌钱少,所以他悬赏多月没人敢应征。
因为,我曾经欠他一个人情,征得托尔同意后,托尔指定由你我接手这案子,权当对你的一次实战训练。你知道的,客户因为官司失败破产了,目前只能拿出这么点钱,这已经尽其所能了。但这笔钱也不算少了,事后对方答应接纳我们一名成员进入公司得到伪装身份,高驰(拉丁语:左手),这样获得的伪装身份最稳妥,这是你的运气。”
“我不知道你们对‘小活儿’的定义是这样的,向来,被称为简单任务的,基本上不简单。”
毒药回答:“目标只有一个人,但他的两位保镖比较麻烦,他们出身黑手党,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我们的行动要避开他的保镖,制造一份意外死亡事件,这案子的剧本由你来编撰,我负责行动,至于后勤支援部分……因为客户出的钱太少,咱们还是两个人共同分担吧。”
王成点点头,事到如今,公司已经说了是实战训练,扛不下要硬扛了。他又追问了一句:“明天,我要去的那间公司叫什么?”
“也是家基金会,叫做‘chariot(驰耐得)’基金。”
王成忍不住问了句:“驰耐得,这不是轮胎的品牌么,难道是那个轮胎公司成立的基金公司?”
毒药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鄙视的呲声:“你身上自带翻译器,应该知道它是什么意思。‘chariot’在古希腊语中是‘双轮战车’或‘比赛马车’的意思,如今一般被翻译为‘战车’。NASA的月球车也称作‘chariot’,国内翻译成‘月球车’,未必它是驰耐得公司生产的吧?
‘驰耐得基金’是专业替客户提供私人股权投资,以及附加收购服务……你明白这意思吗?哦,如果你不满意‘驰耐得’的名字,你可以把它称之为‘战车基金’,在这家基金会里,你化名迈克尔·王。”
王成知道驰耐得轮胎是源于一个玩笑。但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王成自从苏醒过来以后,总是在猜想公司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他不学自会的对外语能读会看,这项本领是怎么来的,他一直想知道。毒药刚刚说漏了嘴,隐约谈到这个问题,王成顺着对方的话题赶紧问:“翻译器,我带了翻译器?这是怎么回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能说详细一点么?”
毒药那头噎了一下,紧接着闪烁其词的说:“送快递的大约快到了吧,你猜‘兔子’这件事,接下来会有什么进展?”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勉强要求对方解释,最多是让对方明确态度表示拒绝。王成只好跟着转移话题:“我认为,接下来你可以报告公司:任务已经结束。
兔子的钱丢了,刚开始他也许不会着急,因为我给他留下了两个活跃账号,里面有足够的花销,在这些钱没花光之前,他也许会查看其余账户,也许不会——让我们祈祷他会走后一条路。
然而,不管怎么说,任务都算结束了。无论兔子怎么做,他都翻不起大浪——国内,在严密的消息封锁中,很多人不知道赃款去了哪里,但他们知道,银行留下的数字脚印来自‘兔子’的笔记本电脑,这一点连兔子本人都无可否认。虽然他今天弄了一出笔记本丢失事件,但受了冤枉的保镖不会对兔子说好话,他的两位女伴恐怕正想着控告‘兔子’获得赔偿……总之,兔子完了,不管他怎么辩驳,都因为他以前惯说谎话,这次没人相信他了。”
ps:王成这次将面对黑手党,他会有什么遭遇?新书还有最后一周,请朋友们大力支持!
第六十四章讲究个人包装的职业
“然后呢?”,毒药继续问:“我需要在报告中详细说明情况进展,你接着说。”
“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震荡——兔子父亲的是“被自杀”,但现在的死因是‘因公劳累过度死亡’,这种结果不是你任务所要求的。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失去了金钱的支持,兔子的母亲无法进行封嘴,之前被封闭的消息就会压制不住,进而揭开兔子父亲的真面目;而兔子父亲曾经的同党——哦,或者说同案犯——就会跳出来,彻底剥夺兔子他们的话语权……,哈哈,你的任务已经做完了,甚至可以说超额完成任务,今后,兔子和他母亲能不能保住剩下财产都很难说……”
毒药沉默了片刻,回答:“好吧,也许我真的不太了解国情,这件事我先放一放,咱们先筹备眼下的案子,我马上把资料发给你……”
正说着,门铃响了。
王成收好电脑,起身来到客厅,推开门,发现门口站了两拨人,一拨是护士打扮,男护士身后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救护车。另一拨人身穿橘红色夹克,递来一份包裹:“先生,您在网上买的厨房刀具。”
王成一边签收包裹,一边对护士说:“伤者在卧室,你需要一副担架。”
护士点点头,转身从车内取了相应的设备。这时王成已送走了速递员,他领着护士走进卧室,看着护士撑开折叠担架,将受伤者抱上担架,并用一副床单遮住了伤者身体,给伤者脸上扣了个氧气罩——在这样的装扮下,没有人知道床上躺的是谁。
王成帮着护士推着担架向救护车走,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过救护车,在兔子住宅边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华裔男子,这人刚一走出车门,兔子立刻迎了出来,张口说:“叔叔……”
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伸出指头,做了个噤声动作:“进去说,进去说话……”
紧接着,这位“叔叔”指了指王成门前的救护车,问:“怎么回事?”
兔子张望了一下,回过身去询问院里的人,一位保镖懒洋洋的从兔子院子中走了出来,胡乱的向王成这里张望了一下,这时候王成正在跟救护车上的司机商量,他要求对方稍等,以便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再拿好钱包……得到许可后,王成一扭头,正好与那老者打了个照面,他冲对方微笑点头,脚下毫不停顿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谣言流传的很快,这一会儿工夫,伤者的身份已经被演绎的活灵活现,保镖随意向路过的邻居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结论是:王成是一位昨天搬来的住户,今天晨跑遇到了黑手党围殴一位刚从国内来的商人,王成不知轻重,惊散了黑手党,而后把伤者抱回了自己家。
“有人认出来了,伤者叫李响,十天前从上海飞来本地,出面接待的是本小区一位软件工程师,他在这里有一套住宅,李响租住在他的住宅里,每天早出晚归的,似乎在寻找投资项目,他曾向本小区几位住户推荐过自己的投资项目……还要我打听么?”保镖懒洋洋地问。
那位老者轻轻摇摇头:“算了,这个敏感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进去吧,我们到屋里谈。”
正说着,王成一身便装走了出来,车上下来的老者瞳孔一缩,一边转身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凯夫拉丝纺织的防弹布料,这,这是,什么人呀?”
王成现在身上穿的服装是公司配发的便装。这套服装外表看没有什么,但其实,整个世界的男装流行潮流,曾经有阵子因它而稍稍改变——凯夫拉丝非常坚韧,用它纺织出来的衣服,隐隐带有金属光泽,衣料闪闪亮亮的,很炫很酷……当